第32章 梦与现实
“谢谢。”
何小曼向池宇敬个标准的联邦礼。
金光闪烁在地面上投上阴影，四周的绿意盎然点点滴滴落下细小的光影。
细长的深巷里，冷冷清清，古色古香的大门前，石狮子趴在石座上，青砖绿瓦，朱红柱子顶立其中。
外表看起来人畜无害，实则内含乾坤。
古老的外貌忽悠路过的或善良或邪恶的人们。
“曼，让他也进来。”
女人的声音通过耳机传入何小曼的耳朵。
正转身准备归队的她不由得停顿脚步。
“池宇，我们首长找你，请进。”
何小曼作出请的手势。
“不了。”
池宇不假思索地回答。
何小曼按了按耳机，面露难色。
“恐怕不行。”
“呵。”
强人所难。
池宇轻笑一声，不予理会。
“嗯？”
“瞬移”竟然在这里不好使，池宇脸色阴沉地看着何小曼。
她的笔记里没有写过这件事情。
何小曼被看得心头一颤，按着耳机的手掌心里渗出些许冷汗。
救命啊。
何小曼心里狂喊。
我可不想成为一个牺牲品！
要是垫脚石也要当最大的那个啊！
何小曼眼神下撇，又转回，倒吸一口冷气，眼神转到池宇身上，“你知道我们要服从命令的，大家不要太难堪。我一定保证你的生命安全。”
“生命安全？”
池宇念叨着四个字，他只觉得好笑。
“哈哈哈哈，生命安全，生命安全，哈哈哈哈。”
池宇的大脑神经遭受巨大打击，水刑的疼痛感再次出现。
池宇大口地猛烈地呼吸空气，捂着头。
何小曼不敢作声，咬咬牙硬是回复首长，他不能进来。
“他不来，他也走不了。”
女人的声音沉重而又有力。
“告诉他，我有破解它的办法。”
何小曼等待池宇情绪稳定下来，将首长的话传到给池宇。
“什么办法？”
“她与你单独讲。”
“这个门非进不可？”
“抱歉。”
“早就知道你不能作出什么决定。”
池宇倒是一副早就知晓的样子，胸有成竹地对向何小曼。
“带路。”
池宇一只手阻挡匣子要说的话，一只手向前伸展，作出请的手势。
好家伙，真的是离谱。
大殿里虽不是金碧辉煌但却一股赛博朋克风。
里面种种设备的科技感十足，正应着那赛博朋克的风格。
高科技与古代的高度碰撞，设计得万分巧妙。
池宇却只是草草的看了一眼，并不放在心上。
在池宇眼里实用能力远远大于设计风格。
走过中廊，转转回回，来到另一扇大门口。
“首长。”
何小曼语气恭敬。
“进。”
何小曼将他领进屋内，向首长行礼，行礼后自觉退出房间，给予两人独处空间。
“我一直观察你。”
女人开门见山，“你很有能力，不如作我的属下？”
“我们需要你的能力。”
“不了。”
池宇斩钉截铁地拒绝了。
“没关系，你再冷静几天。”
“不了，真的不需要。”
池宇脸色很严肃。
女人随意地摸了摸梨木桌子。
“你知道鸟要择良木而栖。”
“你应该看得出我的意思。”
“躺平，看着我们帮助你，你不快乐吗？”
池宇皱起眉头。
“谁不想躺平，可是你如此独断，我并不同意。人来世界上，为的就是寻找自己的长处并且发挥极致。”
“还要，你真的能解决我幻听的事情吗？我希望我们还能信任军队。”
池宇直言直语。
女人的脸色轻微变化。
“你们还可以信任军队。”
她招着手，迅速打个类似符咒一样的手势。
手速很快，结印结的模糊出残影。
好家伙。
池宇盯着结印。
女人将手印结完，伸出一只手拉过池宇，在他的手心上画出个x。
用力一点。
池宇瞬间感到身体一清。
“我建议你再想想，单打独斗不是什么好事。”
女人收回手，简单的回复他。
池宇叹口气。
“我心意已决。”
“你总要是躲避，你赢不了的。”女人盯着他的眼睛，“按照你讲的，你的长处还没发挥，你就要早早离去。你不觉得可惜吗？我提供给你舞台让你上升成功到达你的目标。”
女人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眼目中似乎有希望在闪烁。
“你再想想。”
池宇无奈，知道说服不了这位倔强的首长。
兄弟们都已经被搬到这个地方。
何小曼前来介绍起这个机关重重的基地。
逛了一圈后，池宇也不得不承认有人庇护的好处。
高塔内的铁门被锋利的爪子割得破败不堪。
条条伤疤好像在讲述自己的光辉伟业。
镜头向后，那扇巨大的门后，竟然沉睡着几万个婴儿，他们静静地躺在培养仓内，吸收着仅存剩余的能量与物资。
防弹玻璃的扣盖，金属丝滑的银黑线条，条条细小的纤维通道运输着剩余的物资能量。
婴儿正在慢慢长大，丧尸的嘶吼与残暴拆迁发出的音量一点也不停响，似乎没有对婴儿有过度影响。
至少目前为止，婴儿一点也不痛苦。
仍有希望以人类的姿态面向未来。
机械还在吱呀的运转。
转动着成人与成丧尸的齿轮。
破败的大门终于倒下，被丧尸们榨干了血条。
丧尸们循着血迹，点点靠近外面的世界。
巨大的鸟喙出现在丧尸眼前。
还没等反应过来，一口一口被吞下肚子。
也许丧尸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被鸡当做零嘴吃掉。
短暂的和平，短暂的空闲。
行政五区，老头子舞着难得一见的民族舞蹈，开怀大笑。
“天不亡我人类，人类必死后复生！”
老头子高举手中报表，兴奋得脸色发红，“遗落的能量，原来是没有激活！”
与老头子手舞足蹈形成对比的哪位任博士干瘪瘪地笑一下。
自己被老头子缠得太久，进度没有实时监测，总担心助手一个不小心就将实验做得尽数失败。
“别担心，要信任他们。”
老头子看出来任博士的担忧，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总有一天他们要面对，他们又不是小孩子，无须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