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摆烂的人生，咸鱼要翻身
灰蒙色充满着天空，自从那个计划开始，人类就很少能看见星空。
五彩斑斓的宇宙成了最大的奥秘，星星都消失在黑幕中，不见踪影。
陨石飞了很久，很久也不会到达目的地。
那是一种信号，一种病毒，一种最危险的魔咒。
“这是一种对于他们的惩罚。”古老的声音盘旋着人类不懂的音阶。
“这种惩罚是否严重了呢？”紫色的藤蔓含有韵律的舞动着枝叶。
“但这是约定下的。”古老的声音再一次颤动，“要信守约定。”
藤蔓渐渐地停止舞动，乖巧的盘旋在树枝上。
“他们不是我们，不用担心。”古老的乐曲又一次奏起。
行政五区地处中央伫立着一栋a型高耸入云的楼，黑色使它与黑夜融为一体，便于隐蔽。
6层的灯火还没熄灭。
柔光发散在四周，陨石似乎在闪烁。
白衣服们仍然忙碌不停。
“任博士，你看……”
从危险地带到国科院，只是短短几天。
陨石的结构研究明显是交付给了其他科室，但根据本地人的描述这陨石上面有种生物存在的可能。
聚合型丧尸。
本地人确信是由这块巨大的陨石所带来的。
任博士翻动着这些资料，暂且不说可能性，如果真有这种可能，为什么不对人体产生直接作用，而是对尸体产生作用呢？
任博士很明确这是种病毒，但似乎效果很弱。
更显得是种引诱剂。
引诱那些尸体重新“活”过来。
任博士走向放着陨石的地方，玻璃泛着扑朔迷离的光。
“继续，我们要前进，这是唯一的抵达终点的道路的途径。”
黑白的色差总给人一种错觉，世间只剩下这两种颜色了。
山顶的雪怕是终年不化的，脚下的黑土延伸在前方。
出了城市，远离喧嚣。
孟迟与池梦也知道这项选择的后果，冷空气直接往衣服缝隙里钻，贪婪的汲取少得可怜的温度。
人到中年往往一身疾病，各种后遗症将会找上门来。
走走停停，兜兜转转，倒也是往前走了些距离。
“冷，真冷啊。”
到山腰，倒是寻得到一个山洞。
升起火炉，温暖才慢慢浸入。
没有代步工具，即使有，也登不了山路。
静静地烤着火，无声地望着对方一眼。
这种选择，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了。
不信任何人，只信自己。
结果也往往是对的。
海滨一区危机仍在升级。
有城镇必有人，有人必有冲突，有冲突必有伤亡，有伤亡必有更大的危机。
更多的丧尸，那会产生新的聚合型丧尸吗？
目前谁也不知道，但万物都会进化的，这种不确定性更是让人着迷。
一旦没了秩序，暴乱就会成为现实。
万诚出手了，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攻下海滨一区，对内外大清扫。
“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说呢？我的意思很明确了。”
“哈哈哈，你觉得……”
万诚看着金科恩微笑着，在金科恩眼里他就是吐着舌头的蛇，在一点点盘旋，逐渐绷紧它的身躯，要给他致命一击。
金科恩瞬间明白了。
眼睛里的光渐渐逝去。
他的命只能交代在这了。
金科恩钉在椅子上，似乎要保留最后的尊严。
“你这是背叛。”
“不。”万诚摇摇头，“我这是在拯救。”
金科恩深吸一口气，仔细地看着他。
万诚关上了门，汽油味弥漫在屋子里。
金科恩闭着眼睛，坦然的接受着自己的命运。
火慢慢的舔着一切，这将会成为历史——失败者的历史。
真失败啊，联邦政府。
真失败啊，金科恩。
自嘲着，黑暗如期而至。
天气是明朗的，微风是舒缓的。
人们的心却是浮躁的。
逃亡路上，大批丧尸紧随其后，狼闻到了肉，寸步不离。
稍有不慎，人们就会跌入深渊。
“跑，跑，跑个线啊！”
“凭什么它们追我们啊？”
推搡，垫背，疯狂，血腥暴露在外，人们癫狂在内。
“谁也别想活！”
酒精点燃了自身，四周人们紧急避散。
“疯子，晦气！”
唾骂声音连续不断，掺杂着一切的不满雨点一样砸向无辜的人。
山间隐匿着些许光芒，高塔耸立其上。
雾气弥漫阻碍着视野，冷风摧毁希望。
丧尸疯狂的奔跑，此刻却又静静地停下。
逃亡的人们赚着死里逃生的生命，靠着那仅有的代价，踏入了未知的道路。
理智被恐惧吞并，消失在虚无中。
远方，仍是一片未知。
沙漠三区，石油聚集地。
风沙夹杂着枪声，宣告着已经易主的权利。
“快把门关上，沙尘暴要来了。”大虎指挥着跟随者们井然有序地操纵着一切。
沙土的冲击引得人们注目，圆弧窗内净是一片乐土。
“我们算得上在逃亡。”大叔摘下帽子扣在桌子上。
“已经乱了，护得住自己就行了。”大虎沉下气，摸着储存石油的罐子，金属质感让人心安，“这是笔财富，能立足的财富。”
小安从监控室里走出来，与大虎对视了一眼，他腼腆的笑了笑，“虎哥，一切正常。”
“小安，你看这怎么样？”大虎踱步走向指挥台前，指着3d悬浮的结构图的一点。
“虎哥，我是用不上这间的。”
“不，我讲的是这一层，全给你。”大虎拍了拍小安的肩膀，“你知道我需要什么。”
小安仰起头，目光闪烁，狂热的让人发抖，“虎哥，如果这样，我更希望要下面的楼层。”
大虎反而哈哈大笑，“好，就按你说的做。”
中控室的信息传送得晚了些，等收到信息时，戴恩气得猛锤桌子。
“晚了一步！就那么一步！”
到嘴的鸭子飞走了。
沙尘暴变成了最好的阻碍。
“原路返回！”
天亮了。
池宇看着眼前的陨石，惨淡的笑了。
陨石后面破土而出的丧尸大军正逐步的向前走来，后方的村落沉浸在一片轰炸声里。
真的很像年幼时候的鞭炮声。
池宇准备冲上前去，跟丧尸们肉搏。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勇气还是莽撞，这时都无关紧要。
“孩子，别冲动，”老李头拉着池宇的袖子，“再等等，他们不一定冲得进来。”
“可是，等冲击来时一切都晚了啊。”池宇身后的大门是村里最后的希望。”
池宇定下神，看向外面乌压压的队伍接连踩着死亡的步伐。
那是倒计时，不仅是他们的，还是它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