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第二天姜灵玉是坐着酒店的车去的，一直在外边装作打电话，实际上是在等着姜灵玉的褚枫第一时间就发现不对。
他知道那个配置是什么档次，并且了解姜灵玉绝绝对不是花钱享受的人，这绝对不是出自她自己的手笔。
褚枫把手机从耳边拿下，最后给卢周义去了消息。
然后站在原地等姜灵玉过来。
姜灵玉确实过去了，在知道磁化的计划以及褚枫的反应后她看着褚枫总觉得有些微妙。
不过，招呼还是要打的。
“早。”
“早。”褚枫转过身，率先进去。
姜灵玉看着他的背影深吸了一口气，虽然不知道褚枫对洪甜的‘改观’是因为什么，暂且也不提他的改观影响到了任务进度条，单单是他同意磁化的方案就足够让她心情复杂了。
本应该因为有洪甜的加持，出道爆红的人因为她的加入可能出道即退圈，她总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褚枫停了下来，回过头疑惑地看着没有动作姜灵玉，反应过来的姜灵玉连忙迈开脚步。
不管怎么样，全力以赴拍摄是她唯一能做的。
然而最后几天的拍摄并不太顺利，不止一次的ng，那些和褚枫的配合舞蹈动作好似怎么都不能让赵瑛导演满意。
这次赵瑛更是直接怒了：“压制压制压制！褚枫你在干嘛！是要你压制姜灵玉而不是让她的气场反压你！”
姜灵玉微微垂眸，最后又把视线移到另一边。
“休息一下！”赵瑛气呼呼地说，姜灵玉则是解脱一般地跟褚枫拉开距离，到属于自己的小位置休息。
褚枫走想赵瑛：“我看看。”
“确实要看看！”赵瑛抱怨了起来，“她那么努力，你再不控制控制之后的拍摄可能就麻烦了。”
褚枫有些烦躁的想抓头发，却在触碰到的一瞬间硬生生停止了。
这是造型，是不能乱的。
褚枫只是回答了一句知道了，然后往姜灵玉那边走了过去。
褚枫来到她身边，看着她那张脸满眼复杂。
“抱歉，是我的失误。”
姜灵玉一怔，随之诧异地看着他。
褚枫主动承认失误，而且还是她不擅长的舞蹈方面？
褚枫状似不经意的看了她一眼：“是我的演技没你好，表情没收住。我会调整，你只要按照你的步调就好。”
姜灵玉的表现越来越好，倒是他受到影响表现差了，这可不是好兆头，他应该更投才能回应她的努力，而不是因为她的成果产生旎旎。
姜灵玉嘴角弯了弯，这是夸赞她的演技？
那她全盘接受。
所有拍摄在第二天的中午结束，意外地有些早，在结束的时候姜灵玉还有不真实感。
她退了半步和褚枫拉开距离，席地而坐。
她是真累了，但也因为这个一月的训练拍摄让她即便是累得坐下也下意识把背挺直。
习惯真可怕，而一个月的时间足够一个人养成习惯。
褚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温和：“合作愉快。”
姜灵玉抬头看了他一眼：“合作愉快。”
褚枫沉默地看着她许久，最终迈开脚步往赵瑛那边走去。
一直注视着练功房的镜子的姜灵玉则是微微松了一口气，被褚枫注视的时候她真怕对方说出类似‘资金不足暂时不能结款’这类的话。
毕竟他那眼神太过于奇怪，她第一反应当然是钱的问题。
好在他没有说出口，只要没说出口那就有拿到全款的可能。
休息了一会，姜灵玉缓缓起身，拿了一瓶新的水小口小口喝了起来。
喝了半瓶水，姜灵玉拿出自己的手机，打开一看就是银行转账消息。
她眼睛噌地亮了。
褚枫不仅仅没拖欠，甚至现在就直接把款给了她，而不是等mv剪辑完成甚至发行后再给，这可是意外之喜。
她看向褚枫，此时他正根赵瑛对着摄像机说些什么，应该是刚刚的镜头。
拿了钱的姜灵玉神清气爽，提着那小小的水瓶往那边走去。
褚枫先是一顿，然后还是让开了位置，一起看着屏幕里他们的舞蹈。
受机位限制，他们现在看到的方位当然有限，但依旧拍出了这支舞的魅力。
《红枫》的风格就是欲，欲语还休，没有任何一个动作直接表明，但每一个动作却都让人看到，感受到力。
看着里边的自己姜灵玉也有些瞠目咋舌，即便是她自己都想在给自己身上贴上狐狸精的标签。
褚枫也有标签——男狐狸精。
一对狐狸精。
赵瑛看向姜灵玉，他第一次夸奖姜灵玉：“你确实很有天赋。”
姜灵玉视线从屏幕上收回，看着赵瑛，微微挑眉。
最后她谦虚地说：“主要还是导演和褚枫老师教的好。”
赵瑛笑了笑：“你也很努力。”
互吹到此结束，姜灵玉笑笑不说话。
褚枫的眼光微闪：“所以，都是演的？”
姜灵玉视线一飘，又喝了口水，含糊不清地说了句‘我只会演戏’。
赵瑛感叹一声：“即便是演的也没关系。已经比我们预想中的要好很多了。”
听到这话的姜灵玉立刻看向他：“能火吗？”
她询问得很认真，就好像之前说的只要钱，其他什么都无所谓是假的一般。
褚枫有一瞬间觉得对方的询问是因为自己，不过又想想如今她已经是磁化的签约艺人，只能笑笑，笑自己的自作多情。
姜灵玉是演的，但他是真的。
赵瑛沉思了片刻：“说不准。天时地利人和我们只占了人和，等版权申请下来再选发布日期，不仅得看看其他歌手的安排，还得看风向。”说着他看了眼褚枫，“老实说，这个风格市场并不大，可能会被限制。”
褚枫却说：“没事，只要能发行就足够了。”
赵瑛张了张嘴，但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他是看着褚枫从选歌开始一步步筹备完成这张专辑的，也明白他的执著，跟更明白比起金钱和热度他更想要梦想。
富二代的玩一票很常见，但象他这么认真地玩一票更像是告别。
他可惜他的天赋，却也知道这个圈子留不住他。
这个答案并没有让姜灵玉满意，不过即便如此她也做不了什么。
她不是洪甜，带不来流量，更不会营销，一切只能听天由命了。
忽而姜灵玉想起了什么，去拿了自己的背包摸出老人机，噼里啪啦地开始打键盘。
赵瑛有些意外：“用两个手机的艺人我见多了，但现在还有年轻人用老人机？”
褚枫是这么回答的：“老人机不错，不会看到不想看的新闻。”
赵瑛看了他一眼，又看向褚枫：“你真的动心了？”
褚枫视线落在屏幕，准确地说是屏幕中的姜灵玉身上：“显而易见的事。”
想起之前褚枫和洪甜的关系赵瑛咋舌：“年轻人，真是”
看明白他想表达的意思，褚枫耸肩：“虽说我也弄不清楚为什么会移情别恋，但现在我更想问自己当时为什么会觉得自己喜欢的人是洪甜，甚至跟着了魔一样产生为了洪甜什么都能做的想法。”
赵瑛毫不留情地吐槽：“现在对姜灵玉你也跟着了魔一样。”
褚枫终于把视线从姜灵玉身上移开，他瞥了赵瑛一眼，说：“不一样。”
不一样，他现在是清醒的。而对洪甜的时候就跟在梦中一般，不真实。
让他逐渐从梦中醒来的，是去找洪甜之时跟姜灵玉的单方面见面。
另一边姜灵玉正飞快跟000交流，询问在专辑宣传上他能不能出点力，让《红枫》有火的可能。
【你是系统，来自高维度的系统，怎么可能连这点都办不到！】
系统000先是一阵无语，然后对她说：【我只能跟000那样控制大数据，加强大数据对专辑的推送，但专辑能不能火不仅仅是大数据推送就能决定的，你们的营销也很重要。】
可惜的是现在专辑没有任何营销，虽说姜灵玉加入了磁化，磁化也准备捧姜灵玉，但碍于褚枫的父亲他们对《红枫》依旧不给予任何帮助。
专辑想火，很难。
系统000不想跟她掰扯这些，而是提醒她另外一件事。
【不过在想专辑火不火之前你要提醒褚枫注意一件事，001出手了。】
姜灵玉心中一悸，一瞬间慌乱的同时却又升起了‘来了’的想法。
她早就知道不可能那么容易，或者说这一个月的顺利都是那么的不真实，只有001出手阻拦才让她稍微放松了下来。
只要不是在暗处，那就有解决的办法。
姜灵玉问：【他做了什么？】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但他干涉了版权。在备案上《红枫》的歌曲一直没有通过，不论换了多少人都一样。他们质疑曲目的原创性，没盖下通过的章子。获得自由后001的力量和手段远比我了解的要诡异。】
姜灵玉抬眼，竟是对上褚枫的视线。
犹豫了下，姜灵玉上前。
看着她严肃的表情褚枫微微皱起眉头：“怎么了？”
姜灵玉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赵瑛，最后还是说。
“版权那边你们要注意一下，我怀疑有人出手干涉了。”
褚枫和赵瑛对视一脸，他们可没收到消息，姜灵玉的怀疑又是哪来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