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十八章
很快，网络页面关闭，再次出现在老款手机屏幕上的是系统的聊天对话框。
【找到了，001确实操控了网路。他写了一个代码，只要涉及有关洪甜的消息，不管是洪甜这个名字还是昵称，甚至是ht这样的缩写和一些曾经出现在网络，或者别人口中指代洪甜的代号都会触发那个代码进而提醒他，如果是对洪甜不利的消息都会被他限制，甚至抓到ip地址最后进行封号。】
000第二句话是：【虽说已经有了预料，但我没想到他最终还是做到这种地步。私自封禁别人账号是不被允许的事。】
他们是系统，对这方面更是敏感，但001还是做了。
姜灵玉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你也能做到封禁别人账号？】
【可以。并且不仅仅是账号，我和001都能影响某个区域的网络，短时间内让某个人，某个地区失去与外界的联系都是可以的。】
【当然，这是不被允许的事，将会受到惩罚。】
姜灵玉第一时间想到的是那个主机：【那么001私自封禁了别人的账号，他不会被惩罚吗？】
她紧张地等待，却发现000没有回答。就在她以为000准备继续摆烂，或者说拒绝回答自己的时候又有了消息。
【很抱歉，作为您的系统从一开始我就没有尽到作为系统责任。虽然关于私心的事我还是想不通，依旧没法理清我和001之间的情况，但我决定从现在开始支援你。】
【我是来自高维度的系统，这个世界的网络科技在我们面前并不算什么，这个世界上的大部分东西我们就能进行破解，即便是层层加密的最高级别的机密地段我们也能攻克。所以我能知道网络上的任何情报，小道消息，并且为你提供那些有可能对你产生帮助的消息。】
【不仅如此，我还能管控网络，就跟001管控网络让网络上没法出现对洪甜不好的言论一样，我也能限流那些对你进行攻击的言论，不过封禁对方账号的事我不能私自进行，否则将会被主机检测到并且进行处罚。】
姜灵玉嘴角抽了抽，如果她没记错这家伙在最初的时候说过什么“职业操守”？
所以果然那时候就想着摆烂，根本不想让自己完成任务！
姜灵玉深吸一口气，知道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
她开始回复系统000：【你能分析，不，或者说你能找出跟洪甜有仇的人吗？明星，素人，无所谓，反正确实是有仇的人，最好是洪甜属于过错方的那些仇人。】
【我可以留意。不过现在网络舆论不需要管控吗，外边的人都不知道你才是洪氏夫妇的亲生女儿，都是在骂你。】
嘴角一勾，姜灵玉说：【现在不用管，让他们闹，现在闹得越厉害今后就越好玩。而且公关的事全部交给磁化。】
说到这姜灵玉一顿：【如果磁化发布关于洪甜不好的言论会不会被限流？】
【001跟我一样是系统，他的能力是有限的，即便真的限流了也没法阻止磁化相关的人员自主去看磁化散布的发言，用的手段只能是限制大数据的推送。而且磁化和洪甜对立了那么久，他们发对洪甜不好的言论很正常，001不会冒险去封禁磁化的账号。】
姜灵玉微微眯起眼：【差点忘了，或者说被你带偏了。为什么主机不对001进行处罚？】
系统000又沉默了，不过这次的回复比上次快上一些：【因为001已经脱离了主机的掌控。】
姜灵玉一怔，眼中满是惊讶。
系统000：【001的上一任宿主是洪甜，准确地说是的前世，完成任务后洪甜许愿让001自由，于是001脱离了主机的管控。但是脱离了主机管控的001改写了这个世界的轨迹，在纯白的世界意识上涂涂写写，被主机检测到，需要进行清理，我自动请缨接手这个任务。】
这是姜灵玉没有想到的事，也是这个时候才仔细听000说明他们的运作模式。
系统来自一个科技前所未有的发达的世界，那里没有人类，只有机械，管理一切秩序的是主机。
主机偶尔会听到其他世界的祈祷，想要拯救意难平。
在了解缘由，再经过主机不参杂任何感情的分析后决定是否接下，如果接下将会派出系统去帮助改写某个人的命运。
姜灵玉忍不住问：【那最初你说你是纠正世界意识系统！】
【我的任务正是修正这个世界的意识，毕竟被系统001涂写后世界的发展确实有了偏颇，产生了不公平的意识。】
姜灵玉一想好像也对，系统000真不是因为什么意难平才来的，而是因为主机需要清理系统001才会来到这里，编个理由，还是一个让自己容易接受的理由很正常。
洪甜的前世不是意难平当事人，却是帮助拯救了那个意难平之人，完成任务的她自然有了向主机祈愿的能力，她的愿望是希望001获得自由。
主机分析，愿望在它的能力范围之内，也符合要求，所以就同意了。
然而获得了自由的001却被无形的枷锁束缚——他觉得洪甜就是一切，所以要给洪甜圆满的一生，并想护她生生世世。
姜灵玉：【明白了，所以我这是倒霉的成了绊脚石。】
系统000很客观：【可以这么说。】
因为绊脚石不止姜灵玉一个，所有可能伤害到洪甜，阻碍洪甜发展的人和事都将成为被系统001清理的存在。
姜灵玉飞快打字：【那你呢？你跟系统001什么关系，为什么想救他？】
【我实在还是无法理解所谓的‘私心’，不过在听到001因为违反规则要被清理后我确实不想他出事。】
这回答让姜灵玉嗤了一声，不过也明白再怎么回答都得不到答案。
姜灵玉拿出自己的手机发现有好几个来自褚枫的未接电话，一惊，这才想起自己迟到很久了。虽说微信和褚枫请了假，但真请一天可就麻烦了。
她连忙把打字：【我要去工作了，电还没满，就放这里充电。对了，虽然我把处理这次的事交给了磁化，但系统001出手干预你也帮忙看着点。】
【嗯，明白。我会分析磁化的计划对你的利弊，选择最适合你发展的趋势的进行干预。】
【随你。】
打完这两个字姜灵玉放下老款手机，拿着自己的手机就跑。
打开门，差点跟门外正要敲门的人撞到一起。
姜灵玉吓了一跳，定神一看：“褚枫？你怎么来了？”
褚枫先是上下打量，然后视线停在姜灵玉的眼睛上。
不红，也没有任何憔悴的痕迹，应该没有哭过。
一直提着的心在这一刻放了下来，褚枫松了一口气。
他有很多的话想说，安慰的，询问的，打探的，但在真正面对姜灵玉的时候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最后为了回应她，他竟是说：“看你没来，电话也没接，所以过来看看你是不是要旷工。”
姜灵玉没有请人进去坐坐的意思，关上门：“我不是说了请假一会？”
褚枫双手插兜，知道她的抗拒，他很有自知之明地拉开了些许距离：“你的一会没有具体时间，而且我没批。”
姜灵玉噎了一下。
褚枫：“既然没事，那就走吧。今天的任务也很繁重。”
“是是是，不会耽误工作，就算一个动作要拍十次我也会保持最好的状态。”
“倒也不全是你的问题。”
有几次是因为他们的交锋让他起了别的心思，这才打乱了节奏。
姜灵玉以为自己挺岔了：“什么？”
“没什么。”褚枫迈开脚步走在前边。
姜灵玉在他身后翻了个白眼，不过还是臣服于金钱跟在甲方爸爸后边。
下午六点，磁化反击了。
那是一条关于褚枫专辑的公告，很官方，话语也挑不出错，但每一句都能让人解读出在阴阳怪气洪甜。
这条公告表达几个意思。
1、新星的洪甜女士从未与磁化接触，没有商量过关于褚枫mv女主的事，而是跟褚枫私下联系，据悉也没有签下合同。——所有微博预告是什么？
2、褚枫专辑mv女主是褚枫自己选的，签约的时候并未接触磁化，在拍摄中期被褚枫引荐，最后签约磁化成为磁化新人。——磁化的艺人吸了洪甜哪门子的血？
3、磁化签约艺人没有学历要求，但有人品要求。——暗搓搓回应洪甜粉丝说的勾引马秦。
4、褚枫很满意现在的mv女主。——看清楚了，不是他们磁化的锅，是褚枫不要你们主子了。
一时间热搜再次炸了。
这个时候正值下班高峰期，下班刚回到家的，地铁上的，在公司收尾正准备下班的，都有时间来看这条公告，自然也有时间参与混战。
微博一时间乌烟瘴气，不少热搜词条在第一呆了不了多久又被其他词条挤下去。
但毫无疑问，这些词条或多或少都会有姜灵玉的踪迹。
如果说昨天是黑，那么今天就是红。
她霸占了两天热搜。
舞蹈室，褚枫喘着粗气，在导演喊卡后慢慢把姜灵玉放了下来。
姜灵玉自然地松开圈着他腰的腿，圈着他脖子的手自然也松开了。转身到去拿了瓶水，拧开，喝了起来。
褚枫站在原地许久，平复下来后才迈开脚步往一直对自己招手的导演赵瑛那边走去。
赵瑛：“看看热搜。”
褚枫下意识看向姜灵玉，发现她没有拿手机而是靠着墙壁休息的时候松了口气。
他拿出手机，很多未接电话，大多数都来自洪甜。
没有第一时间回拨，他打开了微博，脸色越来越难看。
赵瑛盯着不远处拥有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的绝美容貌之人：“磁化是要踩着你捧姜灵玉。”
褚枫：“我同意了这事。”
赵瑛猛地收回视线，惊讶地看着褚枫。
褚枫面无表情：“但是他们的做法过激了。”
毫无基础的姜灵玉真的能扛得住吗？
褚枫有些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