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十五章
姜灵玉眼中瞬间闪过了厌恶，她的反应也很直接，推开了顾金山的手站了起来，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进入手机维修店。
店里人不多，老板在招呼仅有的客人，发现又来了客人的时候立马询问需要什么，是买手机还是修手机。
那个正在选手机的客人也看到了，眼中满是惊艳，又是一个因为姜灵玉的外貌而震惊的人。
姜灵玉微微皱起了眉头：“我先看，老板你先忙。”
老板闻言继续招呼眼前的客人，这单已经快成交了，他自然要先照顾眼前的客人。
姜灵玉看了眼柜台里分部的手机类型，老人机比自己想想中的要少很多，不过既然目标已经明确她自然也就往那唯一拥有键盘手机的柜台走过去。
大眼一看倒是跟她以前使用的第一部手机很像，一时间有些怀念。
脑海里的系统没有反应，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她的话给创了。
姜灵玉倒是对此没什么感想，左右她已经明白了自己真正的敌人，也明白自己看到的小说是洪甜的系统撰写并用了手段映射出来，自然也就有了办法。
小说字数有限，更是因为以洪甜为中心没法照顾到世界上的每一个人，再加上撰写的小说只是名声上与小说相同，实际上的情况却不完全一样。
就好像她没有勾引马秦，但所有人都以为她勾引了，类似这样的误会不是只有一个，也不可能只发生在她一个人身上。
她需要做的很简单，只要去接触那些洪甜的对家，把所有跟她一样被误会的事件一一揭露出来看看洪甜的系统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到那时再进行下一步。
这可比让她站到娱乐圈顶端要简单多了。
就在姜灵玉为自己找到办法愉悦的时候，余光瞟到一张让她厌恶的脸，直接拉下了脸。
顾金山竟然跟着进来了。
顾金山走到姜灵玉身边，他鸭舌帽压得很低，让人看不清全貌，不过一个人的气质是掩盖不了的，尤其是顾金山那刻在骨子里的教养和习惯。
他腰杆挺直，即便身上穿着的是看起来普通的休闲装也因为姿态很容易让别人注意到。
再加上这里和磁化很近，这让老板和那位早就在挑选的客人以为是磁化的签约艺人，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在发现那男人径直走到那个拥有绝美容颜的女人身边的时候更是又多看了几眼，俊男靓女的组合确实养眼。不过他们也算识相，最后还是收回了视线。
姜灵玉心烦：“干嘛？”
顾金山再次压了压帽檐：“甜甜很担心你，知道你直接离开医院不回家后一直在找你。”
姜灵玉嗤了一声：“虚伪。”
顾金山皱起了眉头，不过他的教养让他克制了下来。
“我知道你心中有怨，但你做的那些事”
“我做了什么？”姜灵玉终于抬眼看他，似笑非笑，“我是拿着斩骨刀砍了她的脑袋还是把她分尸扔垃圾桶了？”
顾金山面若寒霜：“即便你还没有实施，对甜甜精神上的伤害也已经造成。而且比起那些，你一直没法接受甜甜对她的伤害更大。”
“没有实施的伤害就算伤害？”姜灵玉觉得这男主因为洪甜也真是降智得厉害，她再次反问，“那洪甜对我的伤害不算伤害吗？”
“你果然还在怨恨那件事。”顾金山心底一阵叹息，“那不是甜甜的错，是”
“不不不，你错了。”姜灵玉摇着食指再次打断了他的话，“只要她曾经占有那个位置，不管她是否退出，也不管今后如何，她都是错了。因为她是得利者，只要是得利者就有罪。”
姜灵玉忽而想到了什么，扬起了嘴角勾起了恶劣的笑容：“还有，不论你们是从哪里得到的我的购物记录，要查那些东西现在在哪里，用在什么地方，是谁用的，跟我又是什么关系，应该不难吧？那为什么你们不查呢？”
没有把话语说明，但顾金山已经明白了。
她肯定认为甜甜不让他们查，这样一来就还能狡辩。
顾金山觉得这个人已经没救了，或者说这个人贪婪地想要甜甜这么多年经营出来的人脉和情感也不看看自己到底什么身份！
诚然甜甜的亲生母亲确实有错，但甜甜能有如今的高度完完全全是因为她自己努力，积极向上，经历了别人看不到的艰辛。
不过顾金山觉得这些没必要再说了，说了她也不会听。
她倒是提醒了一件事，只要去跟收件人对口供，姜灵玉做的事就会被锤得死死的。
到那个时候，甜甜的心理负担也会少一些。
都是因为这家伙出车祸让甜甜太过于伤心，他们才把这件事忘了。
顾金山微微扬起了下巴：“我会去查清楚。你最好保重好身体，别让甜甜担心。”
回答他的是姜灵玉的不屑的鼻音。
顾金山忍了下来，转身离开。
直到顾金山离开姜灵玉才露出了笑容。
她本想从洪甜的对家先入手，倒是没想到顾金山先撞上来了。
虽说不知道顾金山查到真相后对任务进度会不会有影响，但能恶心恶心洪甜却是足够让她高兴的事。
今天可尽是好事。
玉祁那家伙除外。
姜灵玉买了一个键盘手机，屏幕很小，键盘占了手机的一半。
这个手机比较古老，甚至不能下载微信，不过可以用网页上网。
姜灵玉对此很满意，回到酒店后就开始询问系统000要怎么把他导入手机。
系统000没有声响，姜灵玉嗤了一声开始翻找系统的所有页面，最终还是在设置里的管理员选项中找到了导出的办法。
在导出途中000终于出声了。
【能记得给我充电吗？】
这倒是让姜灵玉意外：“没有电你就没法运行？”
【嗯，如果在宿主身体里，宿主的精神力就是我的运行能源。在手机设备之类的电子器材里，运行能源自动改为电能。】
姜灵玉沉吟一声，没有直接答应。
“如果我记得的话。”
系统000沉默，作为主机创造出来的第一个系统，经历了无数任宿主的他早就知道人类的卑劣。如果是以前他肯定会进行谈判，或者分析宿主的性格和现状扭转局势，但现在他却没那个心力。
姜灵玉忍不住了：“你不争取一下？”
【我的代码出现了混乱，目前不能准确判断局势，在混乱结束之前我不准备做什么，以免做出不应该做的事。】
姜灵玉瞬间明白了：“你还不相信自己会产生私心。”
【我是主机创造的第一个，也是最优秀的一个系统，完成任务概率高达99，那些失败任务的失败原因也不在我这。一直以来我都恪尽职守，绝无二心，我不会产生任何私心。】
作为一串代码，系统000倒是也没有在宿主面前隐瞒些什么。
【不过宿主说得对，在请求来到这个世界执行纠正世界意识任务，并且消极怠工就已经体现出我的私心。这是不对的。】
姜灵玉觉得不可理喻：“有私心没什么不好的，当然这是在你不是我的敌人的前提下我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系统000却是坚持：【对于系统来说，产生私心就是出现了错误，严重的错误将会被主机检测，最后被清理。】
“就像洪甜的系统，001？”如今说出这个代码却是让姜灵玉若有所思，“001是你之后的第二个系统。”
【是的。】这个回答的是回答两个问题。
姜灵玉不纠结了，也不准备做开导系统的好宿主：“行吧，随便你，想起来的时候我会记得给你充电。”
系统000沉默了，姜灵玉看着眼前导出的进度条，兴许是因为系统000也没有给她提供什么帮助她对系统000脱离自己身体也没什么感觉。
就在导出的进度条达到99的时候系统000说：【如果哪天我因为私心要伤害宿主，请系统打开管理员界面，申请连线主机，那个时候只有主机能拯救宿主。】
姜灵玉一顿，也在这个时候系统导出完毕，系统000进入那老旧的手机之中。
姜灵玉摩挲着键盘，最终还是没有打开里边的功能。
她低声：“至少现在你不是我需要防备的对象。”
说着她把手机放到行李箱，在下次想起之前她是不会再拿出来了。
黑暗中之中，老旧的手机屏幕亮着，屏幕上有字出现，又被删除，如此往复循环好几次，最后被直接删除殆尽。
虽说几次的文字没能成为一段表述完整的话语，但大意却是一样的——谢谢你的信任。
只是这话姜灵玉看不到，听不到，对方也放弃让姜灵玉知道。
吃了晚饭，姜灵玉来到练功房，褚枫在里边，为mv舞蹈做练习。
他穿着紧身练舞服对着镜子认认真真练习，看着镜子里每一个舞蹈动作，不论是腰部弧度还是四肢的角度他都很仔细，颇有要做到每一个角度都完美的架势。
从镜子里发现姜灵玉，他停下了动作，惊讶地回过头看着她。
姜灵玉上前：“有几个动作我找不到感觉，既然你在，一起？”
找不到感觉的当然是他们两人需要互动的动作。
褚枫微微垂眸敛去那惊喜，嗯了一声。
他没选错人，姜灵玉是专辑《红枫》所有试过的mv女主中最认真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