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十三章
邪门？
这是姜灵玉完全没有想到的评价。
姜灵玉清楚记得洪甜拿的虽然不是团宠万人迷剧本，她有黑粉，有对家，但路人缘是绝对的好，并且对家很多时候也会欣赏她。
但现在呢？她竟然听到卢周义评价洪甜用上了‘邪门’这个词？
卢周义也是在说出来后才发觉自己的用词不妥，他第一时间看向褚枫，发现他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后松了一口气。
姜灵玉也发现了这件事，虽然面部表情看起来没有愉悦，但褚枫也没有生气的迹象。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褚枫：“不用看我，说你们自己的事。”
发现两人还是没动静，他直接问：“还是说，商讨是否签下姜灵玉的事需要我避开？”
他作势起身，不出意料地被卢周义拦住。
“我们之间的事还没说完呢。”卢周义看向姜灵玉，“应该是她回避。”
最初目的已经达到的姜灵玉站了起来：“那我先回去练习了。”
姜灵玉走后卢周义上上下下打量着褚枫：“你不对劲啊。以前只要我说哪怕一句洪甜的坏话，不，或者说甚至不算是坏话你就生气，这次怎么都没反应。”
褚枫：“没什么。”
他的回答让卢周义知道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根据他对褚枫的了解继续追问洪甜相关的事也得不到答案，所以他换了另外一种问法。
“姜灵玉也是，你不是很讨厌她？”
“以前只是不了解。”
他的让卢周义一脸的一言难尽，要说的话已经写在脸上。
卢周义是因为玉祁无意间提了一句‘褚枫天赋不错’才注意到这个人，在了解他的能力和背景后私下有那么些交情。他是真的看好褚枫，虽然明白这家伙的身世注定他不可能在娱乐圈发展。
褚枫知道卢周义误会他被姜灵玉那张狐狸精一般的诱人的脸给迷惑了，不过他也没反驳什么。
他不否认在见到姜灵玉之前对她不喜的事实，更不否认在见到姜灵玉后不想面对那种情感的时候对姜灵玉的事有过大的反应，不过正如他的回答，那是因为以前不了解。
他对她的了解来自于别人的话语，而现在他在用自己的眼睛观察。
不过褚枫更明白，眼睛看到的，亲耳听到的，都不一定的是真的。
就好比他亲眼看到的洪甜对马秦的信赖，亲耳听到洪甜所说马秦是她的贵人，这件事已经被马秦亲口揭露真相。
就好像世界布满了谎言和假象，真相被隐藏在所有隐藏在秘密角落，等待着别人经意或者不经意去发现。
————
【你做了什么！】
刚进电梯的姜灵玉被忽然冒头的系统吓了一跳，明明那声音是在脑海中，她却觉得这是大得让她耳朵嗡嗡叫的呐喊。
姜灵玉翻了个白眼，打开心率读取模式：【别诈尸好吗？】
系统000却很焦急：【你到底做了什么！】
姜灵玉不耐：【什么我做了什么！】
系统000直接在她眼前弹出了一个窗口，那是一个进度条，系统000的机械小人在进度条上迈开腿前进。步伐倒是很快，但进展很慢。
当然，能让系统这么不受控制地大喊自然是因为进度条有了变化。
原本因为绑定宿主变成1的进度条现在变成了31，这说明姜灵玉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三分一。
系统000承认在这个任务上他在摆烂，几乎不给姜灵玉任何支持，这也造成了他没有去看进度条的习惯。但正是这忽而想起去看一下却被这已经进行了三分之一的进度条吓得直接尖叫了出来。
这才多久？
三分之一？
姜灵玉到底做了什么！
看到进度条就猜到这是任务完成度的进度条，不过姜灵玉还是不动声色地跟系统确认。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然后她毫不犹豫地再次关闭心率读取功能。
系统000：【——！从没有任何一任宿主这么对我！】
姜灵玉拿出手机，做了正在打电话的姿势，以此作为掩饰。
“很高兴我成为第一个。”
系统000气得抓狂。
姜灵玉：“作为我的系统，身为宿主的我做了什么你却不知道，反而来质问我，你不应该反省反省吗？”
【我说了我摆烂！】
姜灵玉微微眯起眼，能倒影人像的电梯门上，那张绝美的脸有了危险之意。
她很快就分析出情报。
第一，自己不是系统000的第一任系统。也许是这个世界，也许是其他世界，系统000曾经绑定过别的宿主。
第二，不论他是否帮助其他宿主完成任务，系统000对自己可能会完成任务这件事抱着恐惧的心态。刚刚他的尖叫呐喊是包含着机器人不该有的情绪，所以他并未像他所说那般没有情绪。
第三：他害怕自己真的完成任务，但不能阻止自己独自去完成任务。
所以系统000到底在害怕什么？
自己完成任务会对他有什么伤害？
不对，如果对他有伤害，主机不可能委派他来这个世界。
电光石火之间姜灵玉猜到了，她定在了原地。
电梯到了，打开了门，她却没有出去。
甚至在许久之后电梯再次关上门，再次往上她也没能反应过来。
姜灵玉不理会吵闹得似乎陷入了某种疯狂的系统，脑海飞速转动，思考着下一步计划。
“叮——”电梯门再次打开，门外是褚枫，见到电梯里的姜灵玉的时候他露出了诧异的表情。
“你”褚枫看着姜灵玉，一时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姜灵玉收好手机：“刚刚忘记说件事，所以再回来了。你跟卢先生谈好了？”
“嗯，好了。”褚枫按着开门键，侧过身给她让路。
姜灵玉却是没有出去，脸上的表情略微有些尴尬。
“我是找你的，想请假出去买点东西。”
褚枫没有询问这种事为何要亲自上来询问自己，反而问：“要跟着一起？”
姜灵玉连忙摇头：“不是，就是来请假。”
她的表情无懈可击，这让褚枫以为她确确实实只是想要当面跟自己请假。
褚枫：“今天的拍摄已经结束，剩下的时间你都是自由的，不需要跟我交代去哪里。”
姜灵玉对他露出了笑容，道谢。
那笑容让褚枫轻咳一声，走进电梯。他按了电梯，等电梯关门后又问：“真不需要我一起？”
姜灵玉无视脑海里系统的呐喊：“嗯，不用，就去附近的手机店。”
褚枫忽而想起了什么，伸手一掏，却发现自己出来的时候没有把手机带身上。
他忽然猜到可能是是因为自己没带手机，姜灵玉打不通自己电话才特意再次上来一趟，这让他更不好意了。
这个不好意思让褚枫在口袋里的手握紧又松开，握紧了又松开，他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打破电梯里的沉静。
不过尴尬的人只有他，姜灵玉面上保持着得体的微笑，无视系统的同时继续回忆小说内容，在电梯打开后第一时间出去，跟褚枫打了个招呼后离开。
褚枫站在原地，目送她离开。
不久前，只剩下卢周义和褚枫的房间内。
“我说洪甜邪门，现在看来姜灵玉也邪门。”说着这话的时候，盯着褚枫的卢周义眼中满是审视，“不仅仅是马秦，你也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
褚枫垂眸：“我有件事正好想问你。”
卢周义扬了扬下巴，一幅你说我听的架势。
“马秦是洪甜入圈的引路人，是她的贵人。这个说法最先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怎么忽然问这个？”卢周义皱起眉头，想了片刻却摇头，“不知道，没调查过，不过猜也知道肯定是洪甜那边传出来的，这对洪甜来说可是百利无一害。”
褚枫沉默了片刻，又问：“当年马秦到底有没有公开发表过‘看好洪甜，洪甜会红’这样的言论。”
正是这个言论支撑着马秦是洪甜的贵人的说法。不过那条微博早已被删除，褚枫从来没有去求证过。只是今天听到的话让褚枫不得不来求证，想要知道真相到底是什么。
“确实有这么回事。”卢周义是记得的，“你等等，我找找。”
说着卢周义拿出公关事物专用手机，在相册里边翻找了起来。因为是很久远的事，他翻了很久才找到。
他把屏幕对着褚枫：“马秦删了微博，但当时有人截图了。”
褚枫看清楚了，头像不同，但确实是马秦的名字，后边还跟着认证的黄v。
微博只是一句话【我看好你，你会红。】，时间正是洪甜出道那年。
更准确一点说，那是当年广告选角的时间。
书面上的【我看好你，你会红。】和马秦亲口说的‘我看好你，你会红。’交叠，有些东西在破碎，破碎之后又重组，混乱的信息慢慢梳理，顺利拼凑成了真相。
“怎么了？”褚枫那难看的表情让卢周义以为自己给他看的是什么黑料截图，不确定地看了看屏幕，没错啊？
不过是一句话，这家伙怎么这么大反应？
褚枫捂住脸：“马秦那条微博说的不是洪甜。”
卢周义心中一跳。
“那是对姜灵玉说的。”
“当年的广告，他定下的女主是姜灵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