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肤若凝脂（二合一）
亚运会结束后的三个月, 季摘月之前拍的电影和电视剧纷纷上映了，足以填补她即将消失的四五个月年。
电影《秦淮河上》上映，电影院排片并不多, 排片被《诸子百家》占领。《诸子百家》导演是张导演, 咖位大, 星耀给力，给当家花旦季茶做足了面子, 排面几乎买断。
《诸子百家》营销多, 营销季茶的灵气和文气。一经上映，票房高歌猛进。
而《秦淮河上》要么被排到早上八点之前，要么就是晚上十一点之后，时间比较阴间。李导演气的鼻子都歪了, 直说，“张导演驴我, 提前上映了一个月。”
电话里张导笑呵呵的，不遗余力地抨击新人导演, “这是星耀钱森总裁的意思，和他家老头子生气呢，证明季茶比季摘月更有商业价值。”
李导演弄明白了原因，也不多纠结了，事情已经发生，只能期待有转圜的机会。
他的片子一般是后起之秀, 毁誉参半的影评多起来, 票房自然而然高起来。可惜五天过去了, 票房依然没有高起来……
季摘月听说了这个原因, 笑了下。等待转机？她从来都选择主动出击。
半夜牺牲睡觉的时间, 拉着队友, 去电影院看《秦淮河上》。
队友看完，眼泪汪汪的。
季摘月问她，“好看吗？”
队友点头。
为什么票房不好呢？
第二天，她又拉了一个队友来看，“好看吗？”
马奔奔和马惊涛哭着点头。
季摘月一想，电影是好看的，《诸子百家》她也看过了，内容绝对比不上《秦淮河上》。她突然灵光一闪，所以，主要问题在于曝光！
钱森和季茶太毒了！买断了所有的排片，加上张导演本就是大导，大导出烂片的几率少，观众乐意去看张导的。而李导演的电影，话题度高，毁誉参半，上映之前，星耀那边买了一波黑稿，搞得路人缘很差。
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曝光！要不两周后，电影下映，黄花菜都凉了。
她问看过的队友好看在哪里？队友们分别说了不同的意见。
因为龚姝琪涉及鬼神事件，电影剪掉了女一（朱砂痣）的多数镜头，龚姝琪从女一掉番成女三。原本电影中的白月光女三由季摘月饰演，现在被剪辑成女一。
电影的宣传海报图上，女一号换成了季摘月，和男主深情（？）对视。海报图上另有四五名主演，一大群人中，找不到龚姝琪的身影。
原本电影的剧情是：男主经历丧妻之痛后，在潜伏时期，和朱砂痣之间纠缠不清。
早逝的白月光是男主心头一根刺，因为朱砂痣眉眼肖似白月光，男主最初在意朱砂痣，并且逐渐被朱砂痣感动，沦陷……
一直到和朱砂痣相爱结婚，男主角甚至还会叫错名字，不小心把朱砂痣的名字叫成白月光……
男主最终认清本心，选择忘掉白月光，和朱砂痣相守度过余生。
而上映的这版，剪成了男主念念不忘白月光，和朱砂痣只是掩人耳目假结婚，白月光这根肉刺，是男主一辈子的遗憾。
剧本经过二次删改，改成男主和朱砂痣为了骗取guo民党的信任，假结婚3年。并且剧本给朱砂痣这个人物加上道德瑕疵。
道德瑕疵一出现，网友的感官就一边倒了，不在留恋心疼朱砂痣，反而心疼起白月光，这么纯洁无暇的白月光，怎么英年早逝了呢。
电影中，男主和白月光喝交杯酒的那一幕，成了观众心中的遗憾。
季摘月一想，遗憾也是好看的。于是她开始剪辑视频，可是不太会剪辑，好不容易队里放了两天假，就窝在公司里，请教公司同事怎么剪辑视频。
薛大萌自然不让她剪，找专人团队去剪辑。其实所有演员都不知道电影被修改了剧本，季摘月女三变女一。要不然薛大萌这边的市场营销肯定会做好，不至于到了现在才开始搞营销，女三临时变女一，一切太被动了。
视频剪辑好之后，投到各大网站的up主那里去。
大清早的公司，裴恒好久不见季摘月，差点没认出她，感觉她又长高一点了。她多大了，还没满22岁。
女人眼下挂着的两个黑眼圈，引起了裴恒的注意。
“你怎么了？昨晚睡在公司？”他问。
季摘月揉了揉眼睛，闷闷地“嗯”了声，“剪视频，票房低。”
“烂片？”
“不是。”
“那就是排片的原因，”裴恒又看了眼脸色苍白的女人，无声笑了下。
他找助理了解了一下，心想钱森真舍得给季茶花钱，赔本买卖，几乎买断了所有的排片。嘉禾没有钱吗，不，嘉禾更有钱，市值是好几个星耀那么多。但是砸钱之前，他得看看，《秦淮河上》值不值得他砸钱。
裴炫点开那段视频，季摘月饰演的女演员，穿着大红嫁衣出现在画面中，他顺手关掉了弹幕，扰乱他的视线。三分钟的视频，不知不觉，又播放了一遍。
是一部不错的电影，比《诸子百家》好看多了。票房不会比《诸子百家》低。
看到第三遍，他才点开弹幕。
视频中季摘月饰演的白月光坐在喜床上，偷吃床上的花生。
男主挑盖头，她穿艳红太过妍丽，男主被她摄了魂。年轻的新婚妻子低着头，嘴里的花生没吃饭，腮帮子一动一动的。
【可爱爆了！！！！原来小铁人也这么可爱的吗？】
【季摘月演技不好？非常好啊，不接受反驳】
她问新郎：“我们是不是该喝交杯酒了？”
新郎忽然笑道，“是不是偷吃噎住了？”
季摘月脸红，瞪着桃花眸否认，“哪有。”
【啊啊啊啊啊，好娇！】
【影帝演技yyds啊！傲娇的宠溺】
新郎将一盅酒递到她唇边，季摘月嘴巴凑上前去喝酒，他捉弄她，手往后挪。
【季摘月：生气气。影帝：眼里都是笑】
【太苏了……不行了，请给我氧气面罩】
【呜呜呜呜，我死了！！墓碑已立，有事烧纸】
【听说这是台本上没有的内容，两人即性发挥的！天呐，影帝眼里都是笑啊啊啊啊啊啊】
季摘月生气，在胸前抱着胳膊，不喝不喝。
【可爱爆了！】
【捏捏脸】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季摘月忽然“嗝”，打了一个嗝。
新婚夫妻相互正相互赌气，谁也不肯先让一步。
男主存心逗她，自己端起来桌上的两个金色酒盅，喝掉了两盅酒。
季摘月鼓起嘴巴，脸上的婴儿肥肉嘟嘟的，“傅梁，交杯酒又叫合卺酒。意思是夫妻携手走过一辈子。看来我们是走不了一辈子了，以后你自己过去吧。嗝。”
最后这一句，一语成谶。
之后傅梁一辈子都在后悔，那晚为什么没和她喝完合卺酒。
【呜呜呜，这段太戳心窝子了】
弹幕一片大哭，【这部戏融合谍战和年少不得，拍得太好了，血虐。还想看他们婚后那几天，二刷走起！】
【冲两人这颜值，值得二刷】
【渣渣男心有所感，谁都喜欢，谁也舍得不放弃。听说原版演绎了男主在两人之间的徘徊和纠葛。这个版本也不错。季摘月令人惊喜】
【阿月也不是没有演技的啊，她是本色出演吧/笑哭】
【呜呜呜，球球阿月回来演戏！】
电影不错，裴恒评价道，把女三换成女一，是这部电影的最优解，不然李导演的电影，又是毁誉参半了。裴恒笑了下，如果不是季摘月饰演这个白月光，让影帝入了戏，这部电影达不到现在的这个高度。
裴恒通知下去，排片。
一瞬间，市场排片逆转。
排片上去了，因为薛大萌的金手营销，口碑也上去了。那段剪辑成电影宣传视频，太美太伤了！
男主月白发苍苍死之前，看到了巧笑倩兮的女主，“你来接我啦。”
这一幕成为影迷们心中无限的痛，电影票房最开始才3000多万，后来有许多人再去看第二场，生生把票房拉到了5000多万，每一次都是哭着回来的。
李导之前的电影话题度高，毁誉参半，这次骂的人很少，电影票房冲到了一亿，这是大家怎么都没预料到的。这部电影，有望冲今年的金鸡百花电影节。
歪打正着，季摘月忽然成了过亿票房的女一号。
李导打电话给张导，张导不接！连续打了三个。
张导：他妈的，烦死了！
张导：“喂，干嘛？”
李导演，“我们后来居上了，我们破亿了哟！”
怎么这么贱，张导强忍着爆粗口的冲动，《诸子百家》才五千万，不到《秦淮河上》的一半。
李导演：“我也不是打电话来跟你炫耀的，我还是电影节的小弟，老大哥海涵，您得几亿票房的时候我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那你干嘛？”
李导演：“就是为了说一句，季摘月的前途，远不是季茶能比，这两人我都接触过，老哥哥，你和老钱总关系是不错，但不要被星耀蒙了眼睛，季茶那人，我看着邪。”
“知道知道，啰嗦。”张导演挂电话之前，道了声“恭喜，对了，如果我的《诸子百家》女主换成季摘月，这次破亿的肯定是我。”
“呵呵，谁让您眼光不好呢。”李导演得意道。
季摘月明明是女三，强行剪成女一。龚姝琪咽不下这口气，她不知道电影拍成什么样了。
于是买了一张电影票，电影院走廊树立着巨幅海报，上面却没有自己！而季摘月升为了一番。龚姝琪气的心口疼，再去看电影，电影角色性格和内容也变了……本该自己出现35分钟，结果变成了4分钟。
网络也是她一片骂声：【这个女人和龚姝琪本人一样坏】
【坏胚，坏到骨子里】
【呕！我之前在剧组呆过，这女人背地里捧高踩低，什么都干。本来就是个太妹，只是后来洗白了】
【有一说一，这一次我不骂她了，如果不是她出事了，按照李导的性格，估计白月光和朱砂痣难以抉择，剧情就不会如此了，如果影帝和龚姝琪白头偕老，那我才呕死】
【楼上说的对。龚姝琪被雪藏，成就了《秦淮河上》，成就了季摘月这个角色。今年电影节，季摘月有希望拿个奖啊】
龚姝琪手指攥紧，季摘月两个月没有消息，一部电影上映，马上踩着她的肩膀上去了，季摘月带起的话题和热度再度引爆。
就连季摘月穿的旗袍，也在全国掀起了旗袍热，摇曳身姿，贤淑性感，季摘月旗袍，季摘月民国妆。
某宝冬款旗袍卖爆，口红、眼影同款卖爆。同时，网上出现了很多博主仿妆。
季摘月这个只在电影中出现了多久？才十五分钟！这个活在男主活在记忆中的角色，红极一时。
季摘月靠着这部电影爆火了，极少有人靠电影火的，总觉得电影人不接地气。但结合她之前参加的很多综艺，她更像“基层”明星，可爱又接地气。
薛大萌心里那个乐啊，以后再演电影，身价起码要翻三倍了。
一时间，季摘月的粉丝暴涨，话题量创新高。有很多粉丝夸季摘月演技好。
演技好？季摘月自己看了都心虚，她的演技确实一般，由于电影中一个镜头会反复拍十几次，打磨十几次，她的演技原本是c，硬生生被李导演拔到a。
季摘月演技被刷上热搜，她回复微博评论：【演技方面我还要学习的地方有很多，李导演、裴影帝还有各位演员都帮助过我，有目前这个演技真心感谢他们。】
立马有粉丝评论：【阿月好谦虚】【太谦虚啦】
【其实已经吊打很多人啦，演技本来就及格，娱乐圈里演技及格的人又有几个呢？？】
话题逐渐变歪：【阿月姐姐要回来演戏吗？】
【阿月姐姐说了，要回娱乐圈的！】
【摘月，射箭玩玩就好，安心回来演戏。天生吃娱乐圈这碗饭的，不要和自己过不去】
季摘月：？我没有，你别乱说。
还没拿到金牌之前，她只想踏踏实实训练。演戏方面，三十岁可以演，四十岁也可以演。不同年龄阶段有不同年龄阶段的角色，接受了自己的年龄，戏路就广了。
面对突然暴涨的百万粉丝，不像别的演员那么狂喜，季摘月有点头痛，粉丝的成分复杂，不像最开始那一千多万粉丝，一路看她的综艺，帮她扫黑，同甘共苦来的。
薛大萌和圆圆让她放心，粉丝这一块，他们会严格管控的，的确很多孩子年龄太小，很容易被对家煽风点火，发表不当言论，当了别人的枪/子。
电影票房破亿这天，李导召集全剧组，参加庆功宴。
这不是他第一部破亿的片子，不到两千万的小制作，票房过亿，将来甚至会达到2亿，成绩是非常好的。
季摘月闭关三个月练习射箭，终于出关，被邀请去b市参加庆功宴，她亲自打电话给导演赔罪，“明天要b市拍综艺了，不好意思，要爽约了。嗯嗯，你们玩。”
在家里收拾好东西，季摘月坐飞机去b市。这次的综艺，她挺期待的，叫做《全世界运动会》还没有官宣，直接上线。
很巧合的是，她从长虹机场出发，季茶也从长虹机场起飞……
季茶这半年成了劳模，拍了五部电视剧，每每有爆火的迹象，不知道为什么，总欠一点火候，火得一般是男演员或者女二号。这次《诸子百家》也不如《秦淮河上》。
这半年，季茶活生生把自己给累得脱相，绿茶系统给了她【出神入化化妆术】和【好人缘滤镜】，靠着这两个滤镜，才维持好之前的人气。
机场中，季茶安安静静地推着自己的行李箱车，像个病弱西施。
因为东西太多，季茶差点摔了一跤，身边的女粉丝赶紧扶了她一把。季茶一笑，趁机薅了一点粉丝的气运值。
肢体接触的时间越长，气运值薅得越多，季茶在女粉丝身上薅到5点气运值，积累到300点，兑换了一个【肤若凝脂】。
另外一个粉丝来扶起她，忽然感觉手底下滑溜溜的，触感很不舒服。粉丝心下毛毛的，闪电般地收回手。季茶和一行粉丝说说笑笑，无比和谐地走着。
“茶茶，你今天的仿妆是民国妆吗？好好看。”
季茶柔柔一笑，民国万种风情跃然脸上，非常小白花。
“真美呀。是模仿季摘月的民国妆吗？”粉丝崇拜地说。
季茶脸色一变，虽然她模仿了，但是她绝不承认！
一个粉丝推囊了刚才说话的女生一下，眼神责备，看向季茶的时候，满是欣赏，“什么模仿，茶茶才是最适合民国妆的。”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风格啦，其实最先化民国妆的是我。”季茶捋了捋发丝，满头假发片，捋的时候有点卡住了。
“对，茶茶最美。”
“茶茶头发好多呀！”
“保养头发的秘诀是什么呀？”
粉丝们看着季茶，自动戴上一层好人缘光环，她们的季茶就是最美丽最优秀的。
季茶捂嘴笑，“我像我妈妈，头发多。然后平常注意不要熬夜。”
还有粉丝掏出小本子记笔记。
不一会，季茶差不多到了安检区，微笑着挥手告别大家。
几十个粉丝，忽然面面相觑，季茶的脸？怎么了？季茶脸上的t区怎么突然开始出油了？不，好像出的不是油，像是凝结的白色猪油。
有粉丝好心提醒，“茶茶，你妆花了吗？”
不会啊，她早上化妆足足化了3个小时，最后又是定妆粉，又是定装喷雾。季茶下意识摸了摸脸，摸到了一手的油腻，她看了看手心，像是猪油……
绿茶系统又坏了……上次是【百步穿杨】，这次是【肤若凝脂】，不止是脸，手背的皮肤也是，还是出油，凝结成猪油膏一样的东西……
她自己都差点恶心吐了。
粉丝们下意识后退一步，季茶一下子用围巾蒙住脸，“不好意思，粉底液过期——”
人群忽然有人喊，“季摘月！季摘月在那里！”
季茶的粉丝眼前一亮，小声议论，季摘月来了？他们远远地看一眼，天呢！那才是真正的民国装，妆，比电视上电影里还要漂亮一百倍！
还没等季茶把话说完，粉丝们互相看一眼，拉着对方的手就走了，奔向人群，“季摘月在哪里？！”
季茶的说辞卡在喉咙里，粉丝们全都跑光了，只剩下两三个，实实在在担心她，“茶茶，要不要去医院看一下？”
最近三个月，季茶真的很努力了，努力拍戏，努力地去吸收别人的气运，为什么还是比不过季摘月！处处受她打压。季摘月的《秦淮河上》上映，她的《诸子百态》被压得没地拍片，季摘月的电视剧上线，只要有季摘月在的剧集，收视率分分钟破1……
一股无名火上来，季茶生意突然变粗糙，“不用！我一直都很好，很优秀！”
她突然性情大变，粉丝吓了一跳。干巴巴陪笑，“好……好的。”
季茶看向季摘月的目光，像是淬了毒汁一般。
剩下的两三个粉丝们突然失落，茶茶怎么会这样和他们说话？
等季茶想好要怎么解释的时候，最后的两三个粉丝也走了。季茶嘴角不屑，走就走，反正她还有几千万的粉丝。还差他们几十个么？
另一边，给季节摘月送机，人山人海，季摘月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人山人海。其实许多人根本不是她的粉丝，只是从众心理，觉得有明星了，那我也要拍照发朋友圈。
虽说走vip通道，但是也要从门口进机场安检。
这次没有射箭队的保护她，季摘月戴着帽子，身后乌压压的人，她才切切实实体会到，她这段时间火了，身后所有的人都举着手机拍她，有点恐怖。
她加快脚步，身后乌压压的人小跑起来，“摘月，摘月，看这里。”
嘉禾给她配了三名保镖，她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用到保镖。
除了黑衣服的保镖之外，机场还有八个安保人员一起围着她走。
微博上那些绝美的机场照，都是骗人的。所有的人一起挤过来，别提多恐怖了。人气高有时候会造成困扰。
下车到安检，差点跑掉自己的鞋子，才花了十分钟。刚坐下，手机准备选座位，发现自己的航旅纵横被人恶意值机了。
为了保护艺人，一般来说，艺人的前后左右坐的都是艺人的工作人员。被人恶意值机选座，四周坐的是什么人，是私生粉！
季摘月没有正面接触过私生粉，但经常听岁何说私生风的可怕之处，甚至会装成清洁工，躲在酒店床底。
季摘月鼻尖冒汗，反复操作4次！仍旧被人恶意值机，离登机不到10分钟，还是选不到自己的座位。
她从没经历过这种情况，很生气。于是发了一条微博，【请你不要再“帮我”值机了，从2点到4点半，反复锁定我的座位4次！】
季摘月这三个月很少发微博，粉丝们一下子气炸了，【私生粉滚！】
【恶不恶心呐，私生粉滚！】
【阿月稍安勿躁，我是航空公司的，今天阿月是东方航空吧，我打个电话问下】
【天呐，居然这么恶心的！】
【阿月，我这就去查是谁】
两分钟后，季摘月的工作手机收到条匿名信息，【你好，我是你的黑客粉丝。恶意值机的私生粉身份证号已经发给你了。你的app账号已被加固，放心登机，一路顺风。】
黑客？两分钟就查到私生粉的身份证号，这不是黑客是什么？季摘月会修车，还是懂一点软件的，意味着“他”要破掉航旅纵横的防火墙，而且仅用一分半的时间，另外半分钟用来发短信。
虽然问题基本解决了，但是季摘月有点害怕。她都招惹了些什么人啊。
不一会儿，第二条短信发来了：【哦对了，我是您粉丝群的管理员，id是67934月黄包包，月姐放心，我遵纪守法】
月黄包包！季摘月记得这个粉丝，id是个女号，上辈子月黄包包也是自己的粉丝，一直陪到自己意外身亡。
季摘月放心了，很感动：【谢谢包包，爱你！】
月黄包包脸一红，放下手机，心里的小鸟欢快地扑腾着小翅膀。
薛大萌那边烧坏脑袋，头发薅得更秃了。嘉禾那块和航空公司没有也无接触，还得去牵线搭桥。这种恶意值机的情况他们第一次碰到，短时间给不出解决方法。
等他找到人帮忙，季摘月已经登上飞机了。
月黄包包之所以能这么快帮她，是因为他也在坐飞机，只不过不是同一个航空公司。
季摘月拖着行李箱，打计程车，来到江边，看到《全世界运动会》的标示，上了轮渡，领卡来到自己房间休息一会。
虽然是尾冬，但是b市是北方，天气很冷，呵出一口气都是白色的。
轮渡破冰，在江中间飘摇。
节目正式开播时间是下午2点，她去甲板上逛逛，顺便看看这艘轮船的结构。
一路上，遇到了黑人、白人、其他国家的黄种人。
他们好像都是参赛选手。
“hi，sweetie”有人在她身后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