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家族叛变,旧事重提
当袁宁把自己从滑雪场遇到歹人,到醒来在祖林山洞,再到洞内被婆婆救助和找到了呼耶家族的魂磷珠的前前后后讲给了众人,众人也惊呼袁宁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还说袁宁不愧是天选之人,到处都是保护神,真的是处处遇贵人。
同时众人也惊呼袁宁的成长,袁宁再也不是那个时时刻刻需要阿嬷、殷都休元保护的那个少年了,现在的袁宁已经从一个懵懂的少年渐渐长成了一个有魅力、有担当的男子汉,一个人也可以独当一面了。
四人有说有笑的回到了酒店,期间殷都休元全程手拉着袁宁,生怕袁宁再从他身消失。旁边的殷都名郡和舒畅看着自己殷都休元的表情,真的是哭笑不得。
当四人回到酒店房间的时候,打开门,里面赫然坐着一个人,这个人矮小身材,像是常年不见太阳一样皮肤惨白,一只眼睛紧紧的闭着,像是之前得过什么重疾,但另一只眼睛却神色阴戾而戒备,目光冰冷如薄刃。
“袁宁小主公,好久不见!”看到四人进来,矮小男人懒洋洋的起身站立起来似笑非笑的说着,黑眸微眯,眼神变得探究玩味起来。
“你是谁?你在这里干什么?”袁宁突然惊呼酒店房间多了一个男人,看到男人耐人寻味又狠厉的眼睛,袁宁的声音越来越小,小到自己差一点就听不到了,身子无法抑制地发出抖动。
“袁宁,名郡、舒畅,你们快躲到我身后去,这位应该就是安德曼家族的朋友吧!”殷都休元大步冲到三人的最前面,笔直的站立着,就像老母鸡一样紧紧的护住身后的小鸡,眼神坚定不移,多了些赴死的决心。
“这位是殷都家族的朋友吧!幸会,幸会!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安德曼家族的安德曼费洛,你们先前应该多多少少的知道我一些吧!我和你的阿嬷是旧相识,这样说来,你应该喊我一声安叔叔吧!”身材矮小的安德曼费洛眼神的阴沉弥漫到全身乃至整个房间,声音充满病态的邪恶的语气。
此时的袁宁知道对方这个矮个子就是杀了自己阿嬷的安德曼家族的刽子手,努力压制着体内热潮的涌动,暴戾的杀气正在体内疯狂的叫嚣着,双手努力的扣动着自己的裤脚,仿佛裤子就要被自己撕裂出个洞。
“袁宁主公,我想我们有些误会,你的阿嬷没有死,只是被请到我家做客去了,不信你看。”矮小的安德曼菲洛缓慢的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手机,打开手机把相册里的相片拿给袁宁看,此时应祥郡主正病怏怏的插着氧气管躺在病床上,表情多了些许痛苦,但的确是袁宁的阿嬷。
“什么?我的阿嬷没有死!”袁宁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夺过安德曼费洛手里的相册,仔细观察了很久,最后确认了那的确是自己相处18年的阿嬷。
殷都休元也猛的凑过来去看手机里躺在病床的人,是应祥郡主,的确是应祥郡主,老泪纵横。
当得知阿嬷还活着,袁宁的情绪逐渐稳定了下来,稳定下来的还有殷都休元。
安德曼菲洛邀请大家坐下来谈,仿佛此时他已经成为了主人,盛情邀约大家。袁宁坐在中间,殷都休元坐在袁宁的左边,殷都名郡和舒畅坐在了袁宁的右边。
安德曼费洛开始道出了他的故事。
原来安德曼费洛是受诅咒的家族。
一千多年前身为奴隶的安德曼家族有幸被大萨满无汗喇子选为吐谷浑汗国复国宝藏的守护家族,但当时因为吐谷浑汗国的都城被吐蕃敌军即将所攻破,八大守护大臣被分到不同的派遣之地,七大守护大臣相继奔赴所派之地。
唯独这安德曼家族还未离去,原来其他七位守护大臣,要么是出身王公大臣,要么是出身皇室亲族,只有自己这一支家族是奴隶出身,且每个奴隶脸上都烙印着奴隶标识的马蹄烙印。
当安德曼家族的家族长安德曼邱髯去找大萨满无汗喇子帮忙祛除脸上烙印的时候,大萨满处于正在救助被吐蕃敌军利箭射中左眼的大将军而拒绝了安德曼邱髯,安德曼邱髯拿着刀逼着大萨满帮忙去除脸上的奴隶烙印,却失手杀了一旁给大将军止血的大萨满的孙女无汗花子。
大萨满无汗喇子见状自己最疼爱的孙子无汗花子被无辜杀死的时候,变得异常暴躁、疯癫并失声痛哭,并在痛哭中诅咒安德曼全族成年人世世代代都会受到病痛的折磨,直到受不了痛苦的折磨而自杀,还诅咒安德曼家族的男人生生世世都要左眼腐烂瞎掉。
说完大萨满无汗喇子抱着自己心爱的孙女无汗花子跳入吐蕃敌军烧杀抢掠而点燃的大火中,只留下刚杀完人的安德曼邱髯惊恐着。
就这样安德曼邱髯及其部分安德曼家族还没有得及逃走,就被攻入都城的吐蕃敌军所擒获,又被吐蕃敌军作为了战争俘虏继续当着奴隶奴役着。
在吐谷浑汗国的时候自己的家族就是奴隶,结果吐谷浑汗国倒台,新的吐蕃帝国建立,自己家族的安德曼家族依旧是奴隶。这不公平,为什么有的人可以一生下来就是王子公主,就是王公大臣的孩子,而自己生下来就是奴隶,且自己的孩子还是奴隶,这有什么公平所在啊!
安德曼家族就这样子在吐蕃帝国中的夹缝中求生存,直到吐蕃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
大萨满的诅咒也开始了,安德曼家族新生的人到了成年就开始全身疼痛,生不如死,且家族的男丁到了成年后左眼渐渐失去光明,直到后面左眼彻底萎缩坏死。
先祖的错,后世来偿还,这一偿还,就是一千多年,这么久也该有个休止。为什么一千多年后,痛苦依旧上演着。
安德曼费洛的父亲就是在安德曼费洛三岁的时候,因忍受不了身体的疼痛,吞药自杀了,死前瞪着一只右眼,为什么不是瞪着一双眼,因为他父亲的左眼已经瞎掉。只留下三岁的安德曼费洛和自己的母亲。
一个寡妇,带着一个三岁的孩子,在一个庞大且受着诅咒的家族中成长,直到自己成年以后,体会到了当年逼死父亲的全身疼痛,也体会到了左眼瞎掉的诅咒。
可是,这一份痛苦,什么时候可以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