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艰难的选择
“哎，发生什么事了？”
“不清楚，快走，去看看！”
“也不知道村长要说什么？”
“肯定是发生什么大事了？村里都几年没敲大锣了。”
“我这咋这么心慌呢！”
“别说，我也慌！赶紧走！”
……
回去的路上，几个往大樟树集合的村民正在互相问着情况。
“八九不离十了！”洛天征眉头紧皱。其他见此二人也是一脸的愁眉不展。
“二哥……不皱！”安宁的小手摸摸洛天征的眉头。
妹妹还小，不懂蝗虫的可怕。
洛天征摸摸安宁的头，“不皱，二哥听小宁儿的话。”
“忠叔，我爹在书房不？”洛天启问着开门的忠叔。
“在的。”
“九月，你照顾好小姐。”洛天征把安宁交给九月，“我们去找爹。”
“忠叔……蝗灾？”安宁看向忠叔？
“是的，小姐也知道蝗灾？”忠叔疑惑的看向安宁，应该是少爷说的吧。
奇怪，少爷怎么会和小姐说这事？
“哥哥……说。”
“九月，放我下来！”
九月放下安宁，安宁迈开她的小短腿往院子里走去。
居然是蝗灾，安宁边走边在脑中搜索关于蝗灾的记忆。
印象中好像有一次上过热搜，热搜是啥来着？
嗯……鸭子出征灭蝗，对，就是这个。
虽然后来辟谣说是假新闻，但是还记得引起了好一阵讨论。
除了被科普蝗虫的天敌是鸭子外，更多的是鸭子的各种做法。
烤鸭、板鸭、盐水鸭……不行了，口水流下来了。
“九月，回房间。”
“小姐，九月抱你回去。”九月抱起安宁往卧房走去。
————
“村长，发生什么事了？”
“是呀！”
“正忙着干农活呢！”
……
大樟树下，村民们乱糟糟的围着村长，你一句我一句的问着。
“别吵，都安静下来！”村长大声的呵斥。
村民们都安静下来了，一股不祥涌上心头，他们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村长。
“隔壁县城闹蝗灾了！”村长脸色非常难看。
“什么，真的假的？”
“村长，确定吗？”
“会到我们村？“
村民们听到纷纷变了脸色，七嘴八舌的追问着。
尤其是老一辈的，有几个是经历过蝗灾的，更是满脸伤痛。
“都别吵，听村长把话说完！”王大提高嗓门，他心里堵的慌，再过半个月，就差半个月，就能有个好收成了。
“我和族老们讨论了下，事情太大了，这事还得你们自己拿主意。今天把你们召集过来是要你们自己决定要不要现在收割庄稼。蝗虫往哪个方向飞还不知道。如果现在收割庄稼，会损失很大。
现在不收，蝗虫来，就会颗粒无收；不来，应该能有个好收成。”
村长沉重的道，默默祈求老天蝗虫不要来。
村长的话刚落下，村民们顿时炸开了锅。
“现在庄稼还没熟透就收割？”
“这不是还不确定？”
“有这么严重？”
“现在收割的话损失太大了吧”
“你别小看了蝗虫。”
“要不我们去蝗神庙拜拜？”
……
“要收割的赶紧行动，等蝗虫来了就来不及了。”村长提醒道。
“臭小子，还呆站着干什么，快去收庄稼！”林大爷拿起烟锅子敲了敲儿子。
“爹，真要现在收？”林富贵满脸心疼。
“是呀，爷爷，现在收了太可惜了！况且不是还不一定会发生。”林光宗不太赞同。
“你小子，懂什么！”林大爷给了孙儿一锅子，“但凡发生蝗灾，地里是一丁点都不会给你剩下！到时候你喝西北风去！”
“地里的庄稼要是被蝗虫祸害了，那才是真可惜！”
“别说粮食，连根草都不会给你剩！”
“大旺他爹，走！”
“走走走，快回去拿家伙。”
支持收割的大部分都是村里的老爷子，而没经历过蝗灾的很多都不太赞同。
“你们赶紧回家商量商量怎么做，收不收割都要尽快决定。”村长再一次强调道。
“村长，你们家呢？”有村民忽然问。
“一会就去收割。”村长回。
“村长，晚两天在收割行不？”王大犹豫啊，晚一天能多不少呢！
“要收割就赶快，消息传来都不知道过了多久！蝗虫来不来，什么时候来？目前都不清楚。”村长拍拍王大的肩膀，“晚收割是能多收成，但是万一蝗虫来了，没收割完，损失更多！”
“洛老爷早就让人收割庄稼去了！”村长再次扔下一个信息。
“什么，洛老爷那么多地，现在收割的话，损失也太大了吧！”
“洛老爷怎么舍得？”
……
很多犹豫要不要现在收割，或者想着晚两天再收割的，听到村长和洛老爷都要收割，也不再犹豫了，匆匆茫茫赶回家商量去。
还是有几户人家觉得蝗虫又不是一定来，没必要这么紧张！
村长见此也不再说什么，兀自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