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收购
走出商场，楚浩按照小女孩的记忆很快就找到了她之前的住址，只看一眼他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明明从外面看洁净的公寓楼，走进后却满是红漆、大字和鸡毛。
在这满地疮痍的楼道里，楚浩只能小心翼翼地循着前人的足迹行走，这个环境比他所在的吉祥新村还恶劣，他都不知道怎么住人。
一边走楚浩一边在观察，他发现楼层里大部分人家都是房门大开，应该早就已经搬离。
“你好，有人吗？”
明明楚浩只是轻轻地敲了下门，屋子内却突然响起了碗碟碎裂的声音，过了两三分钟后，房门才缓缓打开一条缝隙。
看着门缝里老人的脸，楚浩有些惊讶，他接受了小女孩的记忆，当然知道门内的人是谁，只是没想到不过是两天时间，对方的样貌又明显苍老了不少。
“请进吧。”
在看到楚浩后，老人微微一怔，颤抖的瞳孔也平复下来，她打开了门内的防盗链。
进入屋内，楚浩一眼就看到了小女孩和屋主人在公园买气球的照片，可能是因为死了不过两天，时间仓促根本来不及制作遗像。
“老太太我大概是老眼昏花了，我看到你第一时间想到的竟然是小圆。”
老人的脸色虽然平静，但已经浑浊的眼睛却沁出一点泪花，这就是她不问缘由将楚浩放进来的理由。
原本还在观察对方的楚浩听到这句话后心里一颤，虽然他没有学过相术，但也知道些常识，一般若是老人出现这种情况那已经是要接近大限了。
“可能因为我是小圆的老师吧。”
楚浩面露微笑，同时暗中用意念放松对方紧绷的精神，因为以小圆奶奶现在的状态已经不能再受刺激了。
“我曾听小圆谈起过一些她的家庭情况，也答应过要帮助她，但没想到事情发生的这么快。”
将原本就准备好的套词说出，楚浩等待着小圆奶奶接下来的反应。
“是小圆的老师啊，好好”
听到楚浩的话，老人的脸上露出慈祥的微笑，但话还没说完便晕倒在了桌子上。
“还好，还好。”
上前检查完老人的状况，楚浩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他还以为是自己的哪句话勾动了老人的悲伤回忆，结果只是因为对方这几日的精神太过紧绷，躺一会应该就好了。
小心地将小圆奶奶抱到床上，楚浩决定在她醒来之前都待在这里，趁此机会也可以顺便观察一下房子的环境。
他漫无目的地环视四周，每看到一张奖状和小圆的照片，心中的怒意就暴涨一分。
并且在观察中他发现户口本、房产证和一些相关证件就装在一个透明文件袋里，放在卧室的桌子上。
“看来原本都已经准备妥协了。”
楚浩随意地翻动了一下文件袋，他发现连《拆迁补偿安置协议》小圆奶奶都已经签过名了，对此他只有一声长叹。
“老东西，还敢报警，我看你是不想活了，给老子开门！”
就在此时，一阵猛烈的敲门声混杂着暴戾粗犷的吼叫从客厅传来，打断了楚浩的观察。
“听到没？别给我装死，再不开门谁都救不了你！”
听着耳畔的声音，楚浩面带阴戾地走出卧室，由于没有《九转金丹术》的压制，他今天的脾气格外的暴躁。
随着楚浩的接近，门外的为首之人声音一顿，豹头环眼的脸上却掠过一丝恐惧，这么多年摸爬滚打的经验让他隔着门都能感觉到屋内传来的磅礴杀意。
“吱”
大门缓缓推开，他看到了一张白净如女人的面孔，只不过脸上原本应该如春风般柔和的时风眼此刻已经被杀气填满。
“好险好险，原来是个小白脸，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差点在小弟面前出丑。”
在看到门内之人后，蒋舒暗叹，松开了紧攥着锤子的手，
“识相点赶紧滚，这里没你什么事。”
不知为何，虽然眼前这个小白脸瘦胳膊瘦腿的，他却生不起找他麻烦的意思，只希望对方赶紧从他的眼前消失。
听到蒋舒的话，他身后站着的小弟却有些惊讶，如果按照平时老大的性格，他肯定会把这个小白脸的脸划烂的。
蒋舒的脸上有一道如同沟壑的刀疤，从发际线一直划到下巴，那是他为前老大挡刀时被对方劈中的，差一点就要了他的命。
并且因为蒋舒的这道刀疤和满脸横肉的长相，他的老婆在两年前卷走了家中的所有现金，然后跟一个网上聊的相好跑了。
当然，凭借蒋舒的手段，没到半个月两人就被抓到了他的面前，其中男的被他关在地下室当沙包连续打了两天，直至最后，他不顾对方匍匐在地上像狗一样的求饶，在往对方的脸上划了七刀后叫小弟把他扔在了马路上。
至于蒋舒老婆的后果，他们也不清楚，只知道她在被蒋舒拉到地下室后，这两年就再也没有见到过。
“给脸不要脸？你还敢瞪”
蒋舒发现楚浩不仅没有准备离开，还抬起头用他那尖锐的眼神盯着自己，他刚准备大骂，就发现自己的四周突然陷入了一片黑暗。
“装神弄鬼！”
即使心中恐惧，蒋舒依旧是嗓如洪钟，他大吼一声，握紧手中的锤子向记忆里楚浩的位置挥去，他在血泊中拼搏多年，即使遇到这种情况依旧作出了最冷静的判断。
“大哥！你在干嘛大哥？！”
随着锤头飞舞，原本站在后面看戏的一名跟班被直接砸得倒飞出去，看着墙角口吐鲜血已经不省人事的同伴，周围的跟班都面露惊恐，朝蒋舒两边快速退去，他们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老大会突然莫名其妙地袭击他们。
“哈哈哈哈哈，也就这点三脚猫功夫了！”
感受到锤头上传来的柔软，蒋舒仰天大笑，就在他疑惑周围为什么还是一片黑暗之时，身边的场景猛然变换。
四周还是熟悉的场景，楚浩依然是一脸冷漠的站在他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