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搞不懂
——该死的种子……
虽然在完全不了种子以前实力和势力的背景情况下，只有这样才会好受一点……
——你○○○○○○……
发表着祝福种子存在意义以及基于任何一个细胞的致言。
那可是丘子抱着必死决心才等来的一个笑话呀！
连抱怨你赔我的真情实感，这样的话也说不出来，却只能心有余悸的在内心骂一骂的丘子。
还是不忘记要撑开那些变成黑炭的球形树根。
原本可以放松下来的心情却突然紧绷到极致。
——不见了……
不管怎样活动，已经感觉不到更远的地方了！
以自身为感知范围的6公里，那是根须现在能感觉到最远的地方。
——“我……出现幻觉了……”
——“不……”
想起刚刚自己怎么呼唤他也不见回应的丘子…在接入的意识中断断续续的话……
虽然只是短短的片刻，却是足以让阿良面对比面对那只巨物更紧张的情况。
因为它根本就不会说谎——“不知道……”
心情无比坎坷的它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才对吧……
小小的眼睛在不停的犹豫……
——“……确实有一段时间，你没有回应……”
“骗人的吧……刚刚明明还有……明明还有感觉才对……”
“树神，如果是您想圈养的那些生灵，很遗憾他们已经死了。”
在丘子纠结着自言自语的时候，却有另一个声音，毫不犹豫的告诉了他还在犹豫着该不该确信的事。
“在我和翼族对战的时候，造成了四千年灵质的流失……那也是您现阶段所能承受的极限。”
——不可能的吧……
在扩大的眼睛里，以惶恐为的底色的惊异疯狂蔓延。
那不就是说……
这样显而易见的证据就在自己眼前的话……
足以突破那样的防御……
足以掠夺所有弱小的生灵……
“不管直接或者间接的关系，是我杀死了您圈养的生灵。”
没有丝毫的犹豫，干脆干练的，甚至像一台不会为自己开脱机器……
“没能抓到那个翼族，是身为属下的失职，如果让您不悦，我愿意承受一切惩罚。”
带着绝对无法为自己辩解的态度，心甘情愿的接受一切的巨灵。
……他绝对无法感受到那双手的存在吧……
毕竟是像机器一样冷酷无情的生灵……
“丘子，下次再一起看星星吧，和阿良一起，我可以坐在你的树枝上，那可最佳的位置，一定要留给我……”
已经看到那双手所按着的地方，那是妄图保护着他们，却已经完全碳化的树根。
哪怕看不到外面的场景，但这满是裂纹不断崩碎出裂痕而燃烧的根须，似乎已经预见了他们的命运。
“其实我……相信你是人类，不管曾经是还是现在不是，你都是我……”
因为意识断接而失去的部分，此时此刻却如同潮水一样涌来。
在视野里所看到的一切，就像还没发生一样绝望。
如果对其他无辜的人死去，真的会很难过，也许还会难过很久。
但只有她——那个除了嘴巴哪里都讨人喜欢的小姑娘……
“怎么可以这样……”
如同失去所有般颓废的声音，变得艰涩，却充满痛骂的语气。
“啊啊啊啊啊！！！”
那些不断涌来的画面——她真的不想死啊！
“……她不该死！”
咬牙切齿的声音里，回忆着仅仅是战斗余波的惨剧，就像又一次回到了以前。
“她不会死的！”
崩碎的外壳和再也无法联系起来的叶子，在重力中下落。
奔涌着的东西从树冠光冲上山口的天空。
汹涌的雾气如同波浪推进，在风和尘埃，以及满目焦土的空气里，泛涌着滚滚而来的气势不断扩张……
——不要走！
看到母亲的离去。
——不要走！！
看到父亲的献身。
——不要走！！！
看到又一次失去的朋友……
“……我的朋友。”
跨越森林，吞没高山，雾停一下了，停在了那个不停等待着、等待着的声音里，接上了在意识最后、最后的模样。
“……没我，你们肯定会无聊的。”
如果奇迹真的发生……
也许这就是奇迹吧。
在逆着阳光，投下阴影的某个身影前。
背后吹来的风，吹动少女厚重的兽皮披风——却没有那样的笑容。
“观察对象指定要求，传达完毕。”
不带任何感情，眼神空洞的少女，机械式的说道。
——那个东西……
看着和少女一模一样的外表，即便被风吹过也完全没有扩散的雾，再次疯狂的涌动。
——怎么可能是她！
疯狂的愤怒直接将少女扑倒。
旋转的没有具体形状的白雾却成为无数匕首与尖刺。
以比周围的雾更加浓郁，更加锐利的形态映射在少女的瞳孔之上。
“你是谁！哈哈哈哈，应该是你吧……一定是你吧，上次出现的人影！”
疯狂的笑容在雾中回荡，顺着滚滚而去的雾向前方继续翻涌。
一根尖刺扎在了少女肩膀和脖子的地面。
“快说！！你到底是谁！！！”
以歇斯底里的声音大吼：“为什么要冒充她，你根本不是她！为什么！”
即便猛烈摇晃，也不曾眨动一下的空洞瞳孔……哪怕里面有完全还原的内容，甚至连光线的模拟都恰到好处——却依然是一双无比空洞的眼睛啊！
内心是如此的悲悯，在烈火中燃烧的生命，但为何又会被如此拙劣的模仿？
有形的东西却没有装下无形的东西……
——真是讽刺的模仿啊！
“回答我……冒牌货！！”
“黑壤第四梯队，侦查体，编号004369，答，”空洞的眼睛里闪烁机械的光芒，却没有恐惧，甚至连其他一点感情都没有的生灵，继续说着，“因转移空间错误强制登出，根据已经记录的数据任务，以集群单位为观测点，继续人类特殊语言观察，因回应观察体要求，产生多次严重逻辑错误，于6159个单位时间前，已被连接体移除，遭到报废，开始独立观察作业，本单位认定你为特级观察样本。以满足你的要求为前提，进行观察实验。”
“哈哈哈哈哈，什么意思……你们不是想抓种子吗？”
——这究竟是什么离谱的话呀？可是真的因为你们差点死掉啊！
这可是阿良口中死里逃生的故事啊！
——那你又想怎么解释呢？
“答，任务搁置，研究进展未有突破。”
——但那些东西都无所谓吧……
——所以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真的是越来越搞不懂这个荒唐的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