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凶器一直就在现场！
“你确定你没带错地方？”杨晓觅表情古怪地问道。
此刻，两人正站在碧林间小区13楼电梯中。
电梯的楼层面板上，4层的按钮被李于按亮。
“没错！”
“可是，李潇肃家在502！你犯迷糊了？不自觉就往美女家拐？”
“我确实要去402。不过，不是你想的那样。”
李于说完，暗暗叹了口气，按响了门铃。
“叮咚！”
房门打开，里面探出一个脑袋。
看到李于的一瞬间，苗妮妮脸上露出惊喜交加的表情。
“李于，怎么是你，太好了，快请进！”
“打扰了啊，妮妮。我带杨警司过来，找你了解点情况。”
苗妮妮这时，才注意到他身后的杨晓觅。
看着眼前这个点头示意，容颜绝色的冰山美人，
她微微一愣，随即表情莫名黯淡下来。
“请进来坐吧。”
两人一起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苗妮妮很快端上来两杯绿茶。
“怎么了，有什么我能帮到你们的吗？”
“妮妮，马力死了。”
李于轻啜了一口茗茶，看着杯中的茶叶缓缓说道。
苗妮妮轻轻说道：
“我知道……”
“你知道他怎么死的吧？”
“听说是车内睡着，空调中毒。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意外。”
“不，我问的是真相。”
李于突然抬起头，看着苗妮妮的眼睛说道，
“马力的死，不是意外。你应该很清楚吧？”
苗妮妮面色一紧。
“我不明白……”
“我昨天才知道，马力一直暗恋你。昨晚他兴冲冲离开公司，是去跟你约会吧？”
“什么，那个人是你？”
杨晓觅不禁惊声道。
苗妮妮说话的语气，开始变得有些颤抖。
“不，不是我……”
“马力喝过美式咖啡，还能在车内熟睡，没有你的安眠药，怎么可能做到？”
“你怎么会知道？”
“我去医院调查时，碰巧看到过你。”
李于叹了口气，解释道，
“没想到画展给你的压力如此大，几个月前，你就开始靠安眠药才能入睡？”
“是……”
“我刚说错了，昨晚应该不是约会，是要挟吧？否则他也不会因此而丧命。”
“你……”
苗妮妮难以置信地看着李于。
此时，杨晓觅也忍不住问道。
“怎么回事？什么要挟？”
李于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叹了口气。
随即，看着苗妮妮继续说道：
“那晚，你杀死李潇肃，恰巧被马力看到。他以此要挟，让你成为他的女人。”
“什么，是你杀死了李潇肃？这怎么可能！”
杨晓觅惊讶地瞪圆了双眼，看着苗妮妮脱口而出。
苗妮妮长呼了口气，沉默数秒过后，稳定心神，抬头说道：
“说的没错，人确实是我杀的！”
“为什么？”杨晓觅不解。
李于猜测道：
“可能是噪音纠纷吧？妮妮之前提过，不过，应该远比所说的要严重的多。”
“没错，我的失眠都源于它。为了这事，我们在飞信群吵过很多次。”
苗妮妮语气一顿，接着说道，
“但是，真正让我崩溃杀死他的原因，是另外一件事。”
说到这里，苗妮妮停下了话头，似乎不太愿意再继续说下去。
“我不明白，当晚你们一直在吃饭。她从来没离开，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
杨晓觅疑惑地嘀咕道。
李于摇摇头解释起来：
“不是一直，9点左右，妮妮曾去过阳台。”
“那又怎样？她可是在4楼，李潇肃可是死在了一楼户外！”
“在阳台，也可以轻松杀死对方。”
“这怎么可能！怎么做到的？”
杨晓觅一头雾水地惊呼道。
李于说：
“其实很简单，只要找到杀人的凶器，一切谜底就全部解开。”
“你找到了凶器？在哪？”
杨晓觅惊讶地站了起来。
李于对她说道：
“凶器一直就在现场，不过都没有留意到……就是冰，后来化成了水。”
“什么！？”杨晓觅一脸震惊。
随即慢慢地，震惊被恍然取代。
“我明白了，原来是这样！所以草坪没有留下脚印，因为凶手一直就在上空！”
“是的！包括缠着丝带的钱，也是为吸引死者注意力，才扔下去的吧？”
李于看着苗妮妮问道。
面对他的猜测，对方点点头。
“没错……李于！你还是那么聪明，什么都瞒不过你。”
“过奖，有些细节我还是没想清楚。比如，他的钱，为什么出现在你的手中？”
“那些钱，是赔偿！但是……对我来说，那是侮辱！”
苗妮妮的语气变得激动起来。
——
她因为画展的原因，本就压力过大，有轻微抑郁倾向。
而楼上的李潇肃，又是一个私生活极乱的人。
家里总是硝烟弥漫。
经常出现的噪音，令苗妮妮疲惫不堪，经常失眠，精神状态差到极点。
为此，两人在飞信业主群里，争吵过多次。
后来，苗妮妮还加了对方飞信，言辞警告，不过最终也没有什么效果。
当然，这些还不足以让苗妮妮产生杀人的冲动。
真正让她崩溃，想要杀死对方，是源于一件突发的事情。
苗妮妮为了画展，精心创作了一副作品。
快要完成时，出了意外：
楼上出门忘了关水，导致户内被淹。
渗透到楼下，顺着吊灯线孔流了下来。
正好滴在苗妮妮的作品上。
当她拿着损坏的画作，愤怒地找上门去时，
李潇肃却不以为然。
顺手掏出五百元钱递给她，并当场嘲笑道：
“你又不是知名画家，美院学生好点的画，也就卖几百块。”
“吶！这是五百，拿好，别再找事，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苗妮妮被愤怒扭曲了心灵。
暗暗起誓：无论如何，要以牙还牙，杀了他！
于是，一场杀人计划，应运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