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叙旧，离婚先找傻柱
“晓娥，你别难过，许大茂那样的男人不值得你难过。”
“爸，不用担心，对他，我早就死了心了。现在是浑身轻松，真的。”
娄父也不再勉强女儿，“早点回家，你知道，外头最近不太太平。”
娄晓娥点头，下了车，径自走向轧钢厂食堂。
她内心里就是想找个说话的人。
食堂后厨里，傻柱正翘着二郎腿，喝着茶。
看着这个也不顺眼，那个也不顺眼。
“麻花，你看看你切的土豆丝，跟着我多少年了，就做不到一样粗细？”
“胖子，白长了那么个肚子，看看你的围裙几天没洗了，领导看见还吃得下饭去？”
马华和胖子面面相觑，师父一日不娶师娘，他们怕是没好日子过喽。
刘岚笑吟吟地走进来。
“傻柱，有个女人找你！”
傻柱以为是秦淮茹，“不见，最近没什么多余的剩饭。”
刘岚一笑，“她的家庭，能稀罕你的剩饭？估摸着你去上赶着给人家家里当厨子，人家都不稀罕！”
傻柱翘着的腿放平了，“不是秦淮茹啊？”
他整理了一下衣衫，解了围裙，走到大堂。
“娄晓娥？你怎么来了？”
几个月不见，娄晓娥出落的越发标致了，傻柱多看了两眼。
傻柱叨叨，“我前阵子听说你腿摔伤了，怎么着，好利索了吗？”
娄晓娥心中动容，许大茂都没关心她的腿怎么样，还一日夫妻百日恩呐。
“腿早就好了。”她蹦跶了两下，就像是一个没结婚的小姑娘。
傻柱自然上前扶，“可别，伤筋动骨一百天，您再跌一下，我这哪里说理去。”
知道傻柱嘴贫，娄晓娥也道。
“要真是跌坏了，就赖上你了。”
傻柱看看门口，“你来我这里，许大茂没看见吧？”
“我倒想让他看见。”
娄晓娥拿出一张纸，“看，我和他一别两宽了。”
傻柱诧异，“怎么着，真离了！”
“他这个人最懂得明哲保身，一听说我家可能要遭殃，那得赶紧自保啊。”
傻柱一股子火气，“我见他我替你揍他，太不是东西了。”
“我都放下了，你生哪门子气。我觉得从没像今天这么轻松。”娄晓娥耸耸肩。
傻柱拉个凳子，“站了半天，快坐下。要是让我们领导看见我怠慢你，也要挨批的。”
娄晓娥说，“别说这话，我也很快不是什么千金小姐了。”
她眼神黯然。
傻柱连忙道，“您在我眼里就是那种大家闺秀，一直都是。”
“行了，快别说这些好听的了。往年和你闹矛盾，你说你一辈子都不会给我们家做饭！”
傻柱一拍大腿，“那是气话，你也当真？你留下，中午我亲自给你炒几个菜。”
他又看了一眼娄晓娥的腿。
“我再给你炖个骨头汤，好好补一补！”
娄晓娥笑了，“我这才知道，你原来上班就是偷懒来着，后厨的饭菜不是你做的？”
傻柱一听，吹嘘起来。
“哪需要我亲自动手？我就是动动嘴皮子，都是他们做的。不过，领导请人吃小炒，那得我上阵。”
娄晓娥抬眸，“那我受宠若惊啊，我还是领导人的待遇！”
傻柱说，“你爸是咱厂里的股东，你当然也是领导啦。”
娄晓娥一听这话没好气，“哦，不顶着我爸爸的名，我还请不起你给做顿饭？”
傻柱打马虎，“不是那个理儿，你这一离婚就来找我，我是怕厂里说长道短的，我不怕，是对你有影响。”
“影响什么？横竖我和许大茂撇清了，我就不能追求自己的幸福？”
傻柱小声嘟囔，“那也不能来食堂追啊？”
娄晓娥捂着嘴，“聋老太太说你是个胆儿大的，我看四合院里属你胆子小！”
傻柱忙改嘴，“瞧你这话说的，那不是胆儿的问题。您这条件，是吧，就是离婚了，那后边也排着一个连。”
“切，俗话，不爱听。再说了，俗人，也看不上。”
她暗自说道，“上了许大茂这一当，我算是明白了，这男人不能看说什么，要看做什么。以前是我瞎了狗眼！”
她盯着傻柱，“往后，我只会更加擦亮眼睛。”
那目光傻柱熟悉，就是除夕晚上娄晓娥醉酒后跟他说醉话的目光。
他赶紧别过头去，“这炖汤呐，可得炖到时辰了，我得先准备准备去！”
娄晓娥拉住傻柱，“别，我来不是为了吃你做的饭，和工人一样吃口大锅菜就行，我有饭票，不吃白食。”
傻柱摊开手，“姑奶奶，别拉拉扯扯的，这有理也说不清了。”
娄晓娥眼睛一红，“傻柱，你是不是也嫌弃我，嫌弃我家可能就要败了，嫌弃我离过婚。”
“哎呀姑奶奶，我哪敢嫌你啊，我高攀不起我。”
傻柱急了眼，娄晓娥破涕一笑，“就知道你是个好心眼的，我转眼都快半年没进过四合院了，住的时候啊，天天嫌。这冷不丁搬回家，还挺挂心的。”
她微笑着，脸上有未干的泪痕，比春日的梨花带雨更动人。
“得，明白了，你想和我聊聊天？”傻柱问道。
他接着，“也不能干聊啊，你且等着。”
刘岚八卦着贴着后厨的门，跟麻花表演，唱着京剧，“你且等着，我去去就来，我们好吃好喝好睡！”
傻柱一开门，大伙儿一愣，哄笑起来。
这一笑，傻叔红了脸，“笑什么笑，就是老邻居来吃个饭，看看你们心眼都是歪的。”
刘岚翘着兰花指，“男未婚，女单身，干柴烈火——”
傻柱推搡着，“刘岚，你再说我，我可说你的事了！”
她和李主任好了好些年了，她有家，都是地下情。
“别别，我不开你玩笑了，你也嘴巴严实点，行不，我求你了。”
刘岚把娄晓娥引到一个雅间。
“我和傻柱共事多少年了，你是第一个他亲自下厨的女士。”
娄晓娥随口一问，“秦淮茹呐，她没这待遇？”
“都是些剩饭剩菜的。”
刘岚八卦上线，“你知道吗？年初的时候秦淮茹把秦京茹介绍给傻柱，结果没成，两个人现在不太对付，她来食堂找了好几次了，傻柱不见。”
娄晓娥是明白人，秦淮茹对傻柱的心思，全院里都知道。
两个人正窃窃私语，大堂里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傻柱，傻柱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