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耳聋，架不住嘴巴长
傻柱对着一桌子亲手为秦京茹做的菜，举起筷子，又放下。
刚刚他嘴硬，但心里真他么不是个滋味，吃什么都是酸的。
贾张氏阴了半天的脸终于晴了，“来，棒梗，尝尝这块鱼！”
秦淮茹也眉开眼笑，“傻柱，你怎么不吃？”
“我胸口堵得慌，我能吃得下吗我！”
傻柱站起来，“你们吃吧，我出去透透气！”
秦淮茹白了一眼傻柱，心道：刚刚谁说不在乎的。
口是心非。
贾张氏看了一眼秦淮茹，“淮茹，到嘴的肉都能飞了，这背运也就是傻柱。”
“妈，别笑话傻柱，没有他，您能吃上这顿饭吗。”
贾张氏不知道小声嘀咕了什么。
傻柱出门，正碰上周易。
他拉住周易的袖子，“周兄弟，周兄弟，留步，您帮我看看就我那桃花还开不开？”
周易想起许大茂撺掇秦京茹的情景，对傻柱平添了几分同情。
“傻柱，桃花败了，节哀顺变！”
傻柱乞求，“算我求你了，就这么一朵桃花呀！”
他补充着，“我知道你有你的顾虑，你就稍稍给我透露一点玄机？”
周易只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他看着傻柱一脸落寞的样子
“你扒葱，他蒜皮，你择桃，他摘犁。
你烧火，他和泥，互不相让不投机。”
傻柱再想问询什么，周易已经走开了。
傻柱只好去请教三大爷，什么拔葱拔蒜的听不懂。
三大爷听着傻柱复述一遍，心中明明白白。
“傻柱，咱爷俩吧没什么恩怨。去年之所以不给你介绍冉老师，也正是这个理儿。”
傻柱一听这话，也谦和起来，“三大爷，我偷您车轱辘是我的不是。但您有话不明说，也是您的不是。”
三大爷闻言，“是是是，冉秋叶多少年同事了，要是眼光不高，这会子能没有对象？你和她不是一路人。”
三大爷又歪头，“这个秦京茹，我昨天见了那么几眼，这个姑娘可是一匹野马，你和她不合适！”
傻柱纳纳，“您也这么觉得？可我觉得她虽说是村里姑娘，但是年轻，是吧，我要是没房没钱，人家凭什么嫁给我？”
“别开她和秦淮茹一字之差，秦淮茹能受的苦，她未必受得。”
“这怎么又扯到秦淮茹头上了，我是让您帮我解一下周易打的哑谜。”
“这还不好理解？跟三大爷说的一样，你和秦京茹话不投机半句多。昨个儿你俩聊得好吗？”
傻柱回想，摸着腮，除了那个滚烫的亲一口。
好像并没有什么好聊的，都是些应付的话。
“可我就是觉得不甘心，三大爷，我都盘算了一个多月了，就这么地黄了！”
三大爷安抚，“看见你三大妈没？我们那个年代没有这么复杂，有的都见不上面就入洞房了。黄瓜样儿，茄子样儿都得认！”
傻柱嬉笑，“您这跟我两码事。”
“什么两码事，以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现在，是你选我，我选你，都好。我选你，你不选我，拉倒！”
傻柱被逗乐了，“行，我大约是明白了，就说我和秦京茹也没什么共同语言，这迟早得黄。听着话音，我还得放串鞭响响！”
咕噜，肚子叫了一声。
跟自己肚子过不去，干嘛呐。
铁不冶炼不成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不知道秦淮茹他们给自己留点底儿没？
傻柱告别了三大爷，径自向秦淮茹家走去，胸口好像舒坦了。
许大茂哼着小曲儿在院子里晒太阳。
聋老太太走过来，许大茂把脸别在一边。
“许大茂，有些话啊，我得跟您说说。”
许大茂撇下嘴，“老太太，要是劝我跟娄晓娥道歉之类的，那还是算了。”
他牙痒痒，“你拉拢傻柱和娄晓娥喝酒，我敬您年纪大了，不跟您计较。”
聋老太太听不见，“说的啥，听不见。我说的是年轻人别太意气用事，看你和傻柱两个人都挂了彩，图啥？”
“他活该，他勾引别人的老婆？”
聋老太太看了一眼金老太太的房子，自周易来着这个院子，往日的那些风光她统统没有了。
记恨了好些日子。
“许大茂，你没觉察到娄晓娥什么时候对你冷淡的？”
“什么时候，还不是年前冬月里。”
聋老太太继续引导，“冬月里，咱们院子可发生过什么变故？”
许大茂晃了晃脑袋，“变故？还用问，周易那小子来了咱们院，怎么都轰不走！”
聋老太太点头，“是呐，那天醉酒晓娥呢无意中说了这么一句话。”
许大茂马上追问，“什么话，您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我此前也是有所顾虑，可看着你这破了相，也是觉得你算受害者。”
“聋老太太，您今儿怎么了？您不是一直都向着傻柱说话吗？”
“什么呀，我说的这事和傻柱没有关系。”
她压低声音，“我也就是这么一说，你也就是那么一听。”
“我都快急死了。”
“晓娥说，太太，您知道吗？当初是周易一句话点醒了我，说我跟着许大茂过下去，不会有好结果。”
许大茂霍地站起来，“她真这么说？”
聋老太太又装起糊涂来，“记不清楚了，反正有这么一嘴。”
她叮嘱着，“大正月里，你就和傻柱打了一架，不是我替傻柱说话，他和娄晓娥没有你想的那种龌龊事儿。”
许大茂想到周易平日里娄姐姐，想到娄晓娥对他的眼光温柔。
他好像明白了什么，周易才是他该暴揍一顿的。
什么修道的，离间人家夫妻关系，背后捅人家刀子。
得亏我这些日子还敬重他。
聋老太太看着许大茂的脸，又淡淡地说，“许大茂，我可什么都没说啊。”
然后拄着拐杖一溜烟跑回自己屋子。
她笑着，金大妹子，周易，也该杀杀你们的威风了！
我老太太只是实话实说，管天管地，还管人家夫妻？
以许大茂的性格，可沉不住气。
想起娄晓娥的冷脸，这几个月睡沙发的难受，他憋着憋着，就要燃烧。
一脚踢开金老太太的屋门。
“周易，你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