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治病，一大爷有求周易
话音刚落，听二大爷家里鸡飞狗跳。
“老爷子，门前的水真是你泼的？”二大妈揉着腰。
“咳，我是为了让周易滑倒，你走路不看地面的吗？”二大爷反而责问二大妈。
刘光天找出一堆武侠的老书翻来翻去，“爸，你说这轻功是怎么练成的？”
“缺德，练成的！”二大爷随口道。
二大妈哎呀了两声，“他爸，您快去把咱家门前的冰铲一下，这过年万一光远回来，还有孩子，那不得——”
刘光天把书堆在一旁，有一搭没一搭的。
“爸，妈，您二老就死了那份心吧，我大哥今年要是回来，我给你们头朝下走！”
二大爷哀叹一声，三个儿子他最疼老大，谁知这分了家出去过了，再也没见人影儿。
二大妈也随之哀叹，“光天，别瞎说，万一呐，万一！”
刘光天瞄了一眼二大爷，“爸，就您说棍棒底下出孝子，孝了吗？”
二大爷抄起一把铲子，“去，门口铲冰！白养活你这么大！”
刘光天悻悻地接过来，“要是我能挣钱养活自己个，也学我大哥。这个家，没什么热乎气！”
二大妈揉着腰，“光天，你少说两句，快去铲冰。”
刘光天骂骂咧咧，“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人家周易摔倒了吗？”
二大爷踢了一脚，“废话真多，让你去你就去！”
刘光天咣当把门关上，二大妈看着二大爷面红耳赤的样子。
“他爸，至于发那么大的火吗？你真要把孩子都逼走吗？”说着呜呜哭了起来。
“哭，哭，就知道哭！”
二大妈哭的更凶了，“刘海中，我嫁给你快三十年了，就从没过一个好脸儿，今儿想当官，明儿想当官，您要是再不醒醒，过年我也回娘家！”
“回啊，还威胁起我来了，大门开着，你随时回，最好不要回来！”
他们家吵架声太大，许大茂和金老太太家都听到了。
聋老太太耳朵不好使，倒是落了个耳根清净。
相比于二大爷家的吵闹，许大茂家里最近出奇的安静，安静的让人窒息。
自从娄晓娥再一次看到许大茂见到漂亮姑娘的德行，心算是凉透了。
“娥子，中午饭你不吃了？”
“要你管，我有钱，一会儿出去吃。”
许大茂吸了口气，“我没惹你吧？家里多久没动烟火了？这还像过日子吗？”
娄晓娥没有搭话，起身穿了件粉色的呢子外衣，围了条红围巾。
“打扮的跟朵花似的，勾引谁呐？”
娄晓娥甩上门，“勾引谁也不勾引你，当初我是瞎了狗眼了。”
她背着小包走出门，刘光天正在地上铲冰。
娄晓娥随口一句，“奇了怪了，刘光天，还第一次见你做好人好事！”
刘光天一肚子火气，手抖腿颤的，懒得理会。
周易靠近炉火，听着铲子铲冰，那声音恨不得连地皮都铲走！
周易不禁叹息一声，随口道。
“夫妻儿女全无靠，只靠那张老头票。
晚年处处都凄凉，有时哭来有时笑。”
金老太太知道他说的正是二大爷，接茬，“孩子，等你有了孩子就明白做父亲的苦心了。你二大爷打骂孩子，那是恨铁不成钢。”
“什么恨铁不成钢？让我看，那是拿孩子们撒气！自己心里不顺，就打就骂，祸害好几代。”
金老太太随口叹息，“你倒是通透，孩子，以前你得造了多少罪，哪还有个年轻人的活泼样儿？”
遭罪？
干他们这一行的，窥天意也要承受天谴。
他岔开话题，佯装微笑，“都过去了，过去的事不提，奶奶，您想不想到南方走走看看？”
金老太太多少年没走出这条胡同了，南方，她从没想过。
周易接着道，“南方小桥流水另一番精致，奶奶，我打算明年带你去南方看看！”
金老太太忙回绝，“那得花多少钱？不去，你的钱还是留着成家。”
“什么成家？奶奶，你就是我的家。”
他面露忧色，“眼下，有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我只与奶奶说，明年，明年四合院就会乱了，我们要在那之前赶到南方。”
金老太太领悟，敢情不是旅游是避难？
怎么会乱呐？眼看四合院里工人的日子越过越好，能乱成什么样呐。
金老太太没有多问，孙子想怎么地自然有他的道理。
她脱口而出，“那小兰，小兰怎么办？”
周易笑着，“奶奶，我和她，我和她初次见面，还没有到那个份上！你放心，我不会放下那帮孩子的，起码他们吃的算我一半儿。”
金老太太老眼浑浊，多善良的孙子，知前途未卜，不想连累洛兰罢了。
她笃定道，“有奶奶在，孩子，不会再让你遭罪了。”
她小声道，“院里人不知道我的出身，到时候咱祖孙俩把我的那些嫁妆一件不少的，都带在身上。奶奶就随你一道去南方看，看看风景，就是死在那里，也不枉此生。”
周易紧皱的眉头舒展开了，“奶奶，我还不好的开口，没想到您答应的这么爽快。”
“四合院把我困住了，也把你困住了，我们离开段时日，未尝不是好事。”
她指着门外，“要不然，那帮家伙作妖，都误了你干正事了。”
“奶奶，我一闲人，又是闲散的工作，能有什么正事？反正咱们就是三年颗粒不收，也管饱了。”
他微笑着，火光把脸映得通红，“刚学道那会子，就瞧不起钱这个东西，等师父驾鹤西去，我一个人生活，才知道这东西的重要。”
他长吁一口气，“幸而，是现在，钱真值钱呐！”
金老太太也附和，“我小时候读书先生说，钱乃身外之物。这大半辈子活过来，才发现，有钱才有资格说这句话。”
祖孙俩你一言我一语的谈着，周易心里兴奋，他原以为奶奶会守着四合院的老窝，不随他同行，那样就要多费口舌。
是啊，以他的行当，奶奶的出身，总要在天下雨之前，把伞撑好，去那还有阳光的地方。
正在愣神，门被敲响。
周易打开门，一个胡子拉碴的老头子，眼睛里布满血丝，乍一看，挺吓人。
“一大爷，一大爷，您怎么来了？”
金老太太也走上前来，“他一大爷，您怎么磋磨成这副模样？”
一大爷开口，望向周易，再没有往日的铿锵语气。
“周易，孩子，帮帮你一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