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黄了,抄起菜刀就走
冉秋叶面不改色,心中凛然:
不管周先生和你有什么过节,人家可没说过你半句不是。
你怎么能这么说自己邻居?还满口脏话。
心胸如此狭窄,做的饭又能艺术到哪里去?
刚刚积累的对傻柱的那点好感,被这一句“炮”轰得渣渣都不剩。
傻柱还在口若悬河地讲自己怎么传承了家族手艺,完全沉浸在自我的演绎中。
冉秋叶半句都没听进去,她脑海中浮现的都是周先生那张白净的俊脸和彬彬有礼的仪态。
不能再待下去,她需要一个借口脱身。
正当这时,秦淮茹进来,“冉老师,我们家小当有道题不太会,我一想你正好在,请教一下。”
冉秋叶爽快,“贾当是我学生,辅导她应该的。”
傻柱斜了一眼秦淮茹,心道:什么亲姐姐,成心坏我的事!
秦淮茹等冉老师走了,我再找你算账。
冉秋叶如释重负,快步迈出了傻柱家的门槛。
“冉老师,我送送您!”
傻柱不死心地跟了出来。
“冉老师,您真是有口皆碑的好老师,这学生不管什么时候有需要,您都是不遗余力。”
他继续喋喋不休,“不像门口的三大爷,不给一块钱,都请不动他。”
冉秋叶有些不耐烦,说周先生也就罢了。
傻柱明知她和阎老师是同事,听不得傻柱背地里说阎老师坏话。
一抬头,就看见周易抱着一捆木柴急匆匆从前院走进来。
周易迟疑了一下,该退该进?
他看了一眼喷火的傻柱,此地不宜久留。
对着众人礼貌点了下头,周易快步迈向月亮门。
这时,冉秋叶委婉出口,“周先生,请留步……”
声音温柔的能把地面上的冰都融化了。
秦淮茹看着傻柱,似是疑问:冉老师什么时候认识的周易?
傻柱无视秦淮茹的目光,他只看得到冉秋叶的一颦一笑,冬天里明媚动人。
周易头也不回,“冉老师,我有急事在身,回见。”
说罢片刻不留,逃进了后院。
他并非惧怕傻柱,而是不想和他们产生更多瓜葛。
冉秋叶呆呆地望着月亮门,秦淮茹看懂了那是什么眼神。
不就是自己当初见贾东旭的眼神?
这一发现,让她心里莫名有些沾沾自喜。
秦淮茹回头看了一眼呆瓜一样站着的傻柱,心道:是我的他跑不了。
她看了一眼呆愣的冉老师,“冉老师,冉老师!”
冉秋叶发觉自己失态,一直看着月亮门,她面颊一红,“就来。”
秦淮茹自然地笑着拉过冉老师,“去屋里说,屋里暖和。”
傻柱想:这叫什么事?棒梗的学费也交了,冉老师人也拉到自己屋了。
按说一切都顺理成章!生米熟饭啥的!
他和冉老师,一个给人精神食粮,一个给人五品佳肴,多么般配!
周易,你成心坏我好事!
明知道,明知道我是相亲,来来回回地晃荡什么呀?显摆你比我高,比我年轻,比我好看那么一丢丢?
咽不下这口气!
他屋里拎起一把菜刀,杀气腾腾,往后院走去!
周易正在门前砍柴,一斧子一斧子地下去。
看到傻柱手里的菜刀,“怎么着?想来帮我一起劈柴?”
傻柱扬起菜刀,“我劈你!”
周易没有停下手中劈柴的动作,冷笑,“嫌我破坏了你和冉秋叶的相亲?”
傻柱拎着菜刀的手垂了下来。
“你不管平日怎么看我不顺眼,今天就不能放我一马?哥们容易吗,这是今年第十次相亲了,知道吗?”
周易小指一身,傻柱手里的菜刀咣当落地。
傻柱赖着不走,孩子一样蹲在周易跟前哭起来。
周易听着那猪叫一样的哭声,心烦意乱。
“傻柱,我奶奶正在休息,你要是哭出去哭!”
一脚踢过去,傻柱还挺结实,竟耸然不动。
“你坏我好事,我偏在你门上哭!我哭得全院人都过来看好戏!”
“那你好好哭吧,哭倒四合院。谁怕谁?”
周易指着四合院,“反正,大家喜欢看的也是你的好戏!”
秦淮茹趁着冉秋叶辅导小当,循着傻柱的哭声来到后院。
看到傻柱和他脚底下的菜刀,“傻柱,你不要命了!”
她一看,这是傻柱来找周易拼命。
再看周易,没事人一样抡起斧子劈柴,啪一下,两半儿。
傻柱站起来,蹭掉眼角的泪花。
“要你管!秦淮茹,今天我算是认清楚你了,你压根不巴望着我好!”
傻柱拎起菜刀站在门口,指着秦淮茹。
“傻柱,你疯了你。我怎么就对不住你了?”
“搅黄我的好事,就是最大的对不住!”
“冉老师还在,你小声点呛呛。”秦淮茹好言相劝。
“黄了都黄了。你说诚心诚意给我介绍冉老师,那你半路来我家干嘛?没看见我俩正谈的热乎?”
秦淮茹一时无言以对。
周易扔掉斧头,指着中院,“吵死了!要吵回你们家吵去!”
两只乌鸦呜哇呜哇。他说她黑,她说他更黑。
傻柱捡起菜刀,“姓周的,以后你少在我相亲时候满院子晃悠!”
周易冷道,“笑话,难道说大家的四合院是你傻柱一个人的?”
傻柱说不过周易,只是往地下吐了口痰。
看到许大茂正倚着门框呵呵笑,“傻柱,你瞅瞅你,就像是斗败的大公鸡。”
傻柱哼了一声,“甭得意,孙子,你老婆还不是回了娘家?”
许大茂还要奚落傻柱,傻柱说,“再比比,把你生虱子的事告诉全院,不,全轧钢厂!”
许大茂气势弱了下来,“傻柱,柱哥,我祝你次次相亲好运!”
待傻柱走到月亮门,许大茂哼哼,“一个厨子,还想攀上人民教师,也不自己照照那张猪腰子脸!”
傻柱把菜刀搁到家里,自语:“傻柱同志,你也太不理智了。看来,冉老师喜欢文雅,装你也装出来。”
他厚着脸皮再次来到秦淮茹门前,等冉老师一出来,他就迎上去。
“冉老师,我没有那么糙。”
“冉老师,我也是能跟您谈谈艺术的。”
“冉老师,找了我的话,别的福不说,那口福是一定有的。”
叨叨了五六句之后,秦淮茹推开门,“傻柱干嘛呐,冉老师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