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分居,许大茂长虱子
一大爷从聋老太太家出来,“柱子,大晚上的,瞎咋呼什么?”
傻柱望着那摔成两截的拐棍,塞进了柴堆里。
他迈着四方步走过来,“一大爷,不用治,过了今晚能好。”
一大爷瞅了一眼金老太太的房子,“不见得吧,他能帮我们?”
“屁,是我听话听音,琢磨出来的。”
一大爷叹口气,“你能琢磨出什么来?”
傻柱小声,“我又不是真傻。”
一大爷挥手,向着左右来看热闹的院里人,“都散了吧,谁愿意留下来,就是想陪着聋老太太过夜!”
话音刚落,四下不见人影。
四合院老祖宗的人缘有这么差?
这次聋老太太和贾张氏的病生的玄乎,谁都不愿上前伺候。
第二日,太阳照常升起。
周易早起院子里打太极,拎着饭盒的傻柱哼了一声,进了聋老太太家里。
一大爷和他轮流照看,一个人合着睡了半宿。
一大爷见傻柱,起身,“醒了,我问哪里疼,说不疼。”
傻柱小声,“一大爷,您快回去再补个觉。我来伺候。”
聋老太太睁开眼睛,“孙子,你来了,我没死?”
“您长命百岁您。”傻柱舀好稀饭递了过来。
“太太,您的病啊,蹊跷。您知不知道这一夜发生了多少事情?”
聋老太太摸着头,“就觉得睡得头沉”。
傻柱叹息,“邪门不?张大妈和您一样,昨天疼了一晚上,今早好了。”
聋老太太手里的勺子掉到了地上。
傻柱有一搭没一搭,“昨天我去请医生,看到咱们锣鼓巷的仙姑疯了。”
聋老太太手里的碗掉到了地上。
傻柱一点点收拾着,“您别操心别的事,安心把身体养好喽。”
聋老太太一口粥都没有喝下。
傻柱纵然再傻,这几件事连在一起,也猜出了几分眉目。
他又重新盛好一碗粥,“奶奶,不是我说您,就张大妈办事稳妥吗?您以后有事和我商量。”
聋老太太欠了欠身,傻柱递过来一根新的花椒木做的拐杖。
“奶奶,昨天那根拐杖,我不小心给磕坏了。”
“没事,傻柱,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说着就要往门口走,傻柱一把拉住,“身子刚好,您这是刚好去哪里?”
“还能去哪,去找他张大妈!”
傻柱拦是拦不住,又拿了件袄子给聋老太太披上,陪着她去了中院。
贾张氏正跪在地下给贾东旭的遗像上香,“东旭,有惊无险,都是你保佑妈妈呀。”
“他张大妈!”
聋老太太一喊,贾张氏吓了一跳。
“老祖宗,您怎么来了?”
聋老太太张望了一下屋子里没人,悄无声的,“那个人没事,但我听傻柱说仙姑疯了!”
“啊,怎么会?她可是仙姑。”
聋老太太,换上一副冷冷的语气,“我愿以为院子里你是个办事妥帖的,现在看来是辜负了我的信任,白瞎了我的十块钱。”
给仙姑六块钱,有四块钱,被贾张氏私自扣下当了跑腿费。
“聋老太太,这事怎么能怨我?还不是您出的主意?您要再怪罪我,我就去院里广播广播,弄得人人都知道!”
聋老太太言语软了下来,“我不是怪罪你,是我们的错,我们小瞧了他啊。”
傻柱在门外,虽没有听清两个人的对话,但也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她俩本想借着仙姑扳倒周易。
结果,一下害了三个人,周易那家伙半根毫毛都没伤到。
心道:这老了老了瞎拿什么主意?
想扳倒周易,还得看他们年轻人!
安抚好聋老太太,傻柱站在许大茂家的窗户底下。
“许大茂,以后你住在厅里的简易床上,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上我的床?”娄晓娥扔过一个枕头。
许大茂顺势接住,“娥子,我这大病初愈,你就不能发发善心?”
娄晓娥怒气冲冲,“发什么善心,你都长虱子了!”
许大茂一想起这几日浑身瘙痒,就气。
“娥子,我这虱子不会传染你的。我发誓。”
他指着窗户,“就那个周易,等我身体好了,饶不了他!”
娄晓娥换了种口气,“行了,你也就在我这里嘚吧,我告诉你许大茂,周易可没长虱子。你这虱子到底是传染的哪个村姑的,你说!”
许大茂辩解,“哪里有什么村姑?”
娄晓娥又扔过一床被子,许大茂张开怀抱才接住。
听娄晓娥道,“从今天起,我和你分居!”
傻柱在窗户底下听着好笑,忍不住嘿嘿了两声。
“哪个偷听墙角的?”
傻柱光明正大地应答,“你爷爷!”
许大茂开门,“傻柱,瞅瞅你那点德行,就爱偷墙角,眼馋人家夫妻生活怎么地?”
“眼馋个屁!我来呐,是想跟你说一说院里发生的事,你不爱听,那我走了!”
娄晓娥背着个小皮包,“我回趟娘家!”
守着傻柱,许大茂放狠话,“回就回,有本事别回来啊!”
傻柱又嘿嘿两声,“许大茂,你是真生了虱子,还是假的?”
“有种你过来,你靠近点,我就告诉你!”
“别,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我这厨子做饭的,个人卫生那可是第一位的。”
许大茂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傻柱,说正事。”
“正事嘛,就是你昏睡这几日,咱们院里的好戏是一出又一出。”
他把挂破鞋那段省略了,直接说了聋老太太和贾张氏咒周易那一桩事。
许大茂听后大为光火,“这叫什么事?心倒是好的,就是手段太低级了。”
傻柱见时机已到,“当初你跪拜天地时,不是放下狠话,说什么,不扳倒他,誓不为人?”
许大茂摸了一下被挠的鸡窝似的头发,“傻柱,你懂什么?想镇大妖,得请大神!但你想想,大神哪是闲人,我也是在瞅机会。”
傻柱见火上浇油成功,背着手,“那行,要是这次你做的漂亮,那以往咱俩的恩怨一笔勾销!”
“切,孙子,你就等着瞧好吧!”
傻柱顺手拿起桌子上的一个酒瓶子,“说谁孙子呐?”
身体好时都不是傻柱对手,何况大病初愈。
许大茂指着窗户外头,认怂,“当然是那个姓周的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