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利用
凌怀特再次返回到酒吧，环顾一周，已经不见俞孝的身影，他坐在吧台，几杯酒后，时间已经来到了后半夜，直到看见他要找的人。
轻浮男人又返回来正在勾搭新的女人，估计他已将刚才遇到的插曲抛却到了脑后，凌少爷在远处看着，那个女人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沦在轻浮男的花言巧语里，据他观察也许很快就会被他攻略。
轻浮男在和女人又说了几句话后，他独自离开去了后门，那里有卫生间。
凌少爷将手中的酒一口喝完，也跟着去了。
卫生间另一边的出口直通外面，那里是一个露天的死胡同，也却是男人们打猎非常好的去处，也是私下解决纠纷的地方。
即使肉搏的响声，痛苦地凄惨声从里面传来，也不会有人会因好奇而去观看，因为这里的人一向恪守本分，只追求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
所以，凌少爷正一根一根地在慢慢踩断对手的手指，那只摸了牡丹的手，正以诡异的扭曲角度而吊在手骨上。
当然，其他地方，他也没有放过，凡是碰了他的人的地方以及没有碰的地方，他正在以自己的方式讨回来。
轻浮男从刚开始的凄厉声，到最后的咽呜声，足足持续了将近两小时。
凌少爷依旧感觉不到快感，只要一想到这张猥琐的脸，他就一阵恶心，即使是单方面的殴打也不能驱散这个男人碰了他女人的罪过。
他心里烦躁，嘴角却有意无意地露出笑容，那是癫狂地，沉浸在打斗中的表情。
疯狂着自己的疯狂，放纵着自己的放纵，他不在意，听着对手的痛喊，他觉得惬意。
看着趴在地上那不动弹的样子，他无趣极了，走近蹲下身，那人被打得像猪头一样的脸连颤抖都已经做不到了，只有流动的眼泪在告诉他，他还活着。
凌少爷感到无趣，用着看蝼蚁一样的眼神俯视他，嘴里说着残忍的话，“不是所有人，你都有资格搭讪的，下次，擦亮眼睛看清楚了再去，知道吗？”说完，他站直身体，没再管地回了酒吧，他已经没有喝酒的兴致，穿过人群，准备回酒店。
在回去的半道上，他的积分更新了，而且增加的分数并不低。
看来，那个男人，还有点用。凌少爷这么想着。
再说牡丹这边，且不说苏月惊呆了，就连牡丹自己都因为凌少爷这家属般理所当然地发言而不知如何反应，她只好拖着苏月，带着自己的慌乱离开。
苏月在巷子，终于反应过来地大声说：“你你你……你们……，”指着牡丹，你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可见震撼程度有多高，“他……，你……，你们交往了？在一起了？他是你男朋友？……，”语无伦次地问了这许多问题，到底哪一个才是重点，她已经分不清主次。
她深呼吸了好几次，然后捋顺自己脑海中冒出的如麻线团一样凌乱的问题，尽量压住自己的激动，然后问：“你交男朋友了？”
牡丹冷眼旁观看着她这一系列的反应，而没有给出一句安慰与劝解。只她冷静下来后的问题，她倒是回答了两个字‘没有’。
“那，他亲你，你没反应？”
“需要反应吗？”牡丹反问她。
苏月已经快要惊掉自己的下巴了。什么叫需要反应吗？“你不会忘了自己是什么人吧？想当初第一次见面，我就搭了一下肩，你就给我来个过肩摔，”
牡丹听到她说过肩摔，心里就禁不住想起第一次见纨绔的时候，也是一个过肩摔把人家放倒了。
“差点没给我把手弄折，”
嗯，纨绔倒是两个手都弄断了，虽然他有一段时间瞒着她装断，但凭自己当时的手感，是真断无疑。
“还有，我两出去逛街的时候，一个男人朝你搭讪，结果，你一个肘击，就将别人肋骨给撞断了，”
牡丹又想到了凌少爷，肋骨没撞断，倒是鼻梁骨倒是弄歪了。
“还有好多的事，我真的一度认为你找不到男人，孤单寂寞过一辈子呢！”
牡丹突然觉得好像凌纨绔也还挺适合自己的，最主要是抗揍。她心里开心着，脸上也不自觉露出了笑容，这是一种满意的笑容。
她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整个思想变化都是在朝着接受凌少爷的这一条危险的路上走。
“喂喂，”苏月见她这副表情，忙将她从脑内活动中拉回来，“你不会真的春心萌动了吧？”她又惊又认真地问。
“没有，只是想到一些好玩的事情。”她忙辩解道。
“其实，找个男朋友也不错。”苏月对她说。
“任务中，恋爱是大忌，而且……，”话到这里，她没有说完，苏月在问：“而且什么？”“而且，他只是任务中的一环而已。”她屏住呼吸地将其说完，然后突然一股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这股突然的涌动，她并不喜欢。
“啊，原来是任务目标！难怪了。”苏月了然地明白道。
牡丹淡淡地勾了一下嘴角，即没赞同，也没否定。
过了一会，两人快要走到杂货铺了，苏月才又问道：“所以他是这次的攻略对象吗？”
这让牡丹怎么回答？她的目标压根就不是活人，而是一个物件，可要她否定吧，又会给这个爱八卦的女人更多的猜想，如果肯定，嗯，想想都不可能，任务的详情，她未婚夫可是门清，她只好回避地快步向前走去，苏月没得到答案，两人就已经进了店门。
苏月一看到许秋就往前，兴奋地跟他说牡丹的事，好像她刚回来那会许秋的冷漠已经翻过篇，过去了似的，她没有再放进心里。
“男人？”许秋右眼睛上架着一只镜片正在观看手上拿着的一只手表内部结构，他正在修理。
等苏月七零八落，东拼西凑地讲完牡丹的事，他终于抓住了重点。
“嗯。”苏月重重地点点头。
“就之前跟你说的那个人。”牡丹解释道。
“哦～，我知道。你决定实施那个计划了？”许秋问。
“什么计划？”苏月在旁边一头雾水地问。
“没打算，那人太危险，我怕到时抽不离身。”牡丹随意地说着，走向椅子坐下。
“其实我觉得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毕竟他的目标不是时钟，既然利益不冲突，也就无所谓了，多一个敌人还不如多一个朋友，这个道理，我想你是懂的。而且你的任务成功率会高很多。”许秋说到这里，苏月虽然只听着他们表面谈话，但她也是觉得他说得非常有道理，虽然牡丹也是认为这种情况会对她比较有利些，不过一想到东西得手后的事情，她就犹豫了。
“如果你怕事后抽不开身，”许秋了解她的担心道：“我觉得你完全没必要担心，他虽然是个危险分子，但只要定向删除记忆，是完全没问题的，我对自己的技术还是有十万个自信的，而且据以往的实践，不也证明了这点吗？你哪一回不是安全的全身而退？”
“的确。”牡丹沉浸在思考中，为了礼貌，她还是很小声地回答了对方自己有听到他的建议。
“嗯，我也觉得。”苏月好像完全了解事实了一样，作为他们中间的一份子，百分之两百地赞同道。
这里面的同意成分，更多的可能就是来源于对自己未婚夫科研技术上的肯定以及信任。
可是许秋的分析完全就是针对单方面承受一方的角度上去看待的问题，他想过将被骗方删除掉记忆，可是他没有以牡丹的角度去想，她是否也会陷在这段感情的漩涡里，不忍分离？
也许他没有想到，只是觉得在以往的任务中，牡丹都完成得很好，对于感情的控制，也是十分有把握能及时抽离，所以，处于信任，他才没有想到牡丹的情感问题。
而牡丹犹豫着，也有可能把握不定，但现在有朋友的信任，和鼓励，也许她可以尝试着去做。
她可以一直信奉着男人的感情没有钱来得实在，男人会变心，会离开，但钱，可以一直握在手里，想怎么用就怎么用，主动权完全是在自己手上的，被动的地位永远都不会是她所追求的，所以，感情，也一直是可有可无的。
她可以这么想，也可以这么做，可是，心，真的服从于大脑吗？脑前额叶控制的理性行为会战胜多巴胺产生的感性情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