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薄先生年纪挺大
明枝脚步微顿。
什么?
她抬眼看向男人,只见他英挺的眉头微挑。
“薄先生,是记错一个人么。我一直在南州,什么时候说过要去机场了?”
明枝神情坦然。
她不是没听出来,他是在试探。
薄司洲将冰美式推给阿开。
他迈开长腿,走到小姑娘的身前,俯首。
男人看着她漂亮的秀眸。
“跟我进来。”
他握住了她的腕子,淡淡提步开了间病房,上锁。
保镖阿开:……
惊呆了!
听说过酒店开房的,没见过开病房的。
病房窗帘被拉上,一片漆黑。
明枝被男人抵在门前。
她娇小的身子,被他高大挺拔的身躯笼罩。
借着微弱的光,她感受到他的气息声。
“我还要去点饭,叔叔,你有什么事?”
明枝抬眼,杏眸看着男人。
薄司洲眉头冷跳了两下。
他俊脸的青筋抽了抽。
……叔叔?
嗯?
他不过二十七,已经被小姑娘叫叔叔的程度了?
男人薄唇带着清冽的气息,修长的指腹摩挲她细腻光滑的脸蛋儿。
他平视着她,勾唇道:“叫声哥哥来听听。”
明枝面对强烈的荷尔蒙。
她深吸一口气。
“抱歉,实在叫不出口。薄先生年纪太大了。违背良心。”
她怼人无形,宛若刀子,戳在男人心窝。
薄司洲唇角扯动。
他年纪大?
男人勾唇,指腹揉捻着她的嘴角,“嗯。年纪大的男人不好么。”
他眸子迷离闪烁,盯着她的唇儿。
明枝正面看着他,“好在哪?”
薄司洲眉头一跳。
他嗓音淡淡清磁,“都挺好,就是怕吓到小姑娘。”
男人看着她漂亮的杏眼,圆圆的,透着水光。
从左眼,缓缓看到右眼。
明枝却倚在门上,她抬头,伸手扯过男人的西装领带。
她眉眼清冷。
“我也不是被吓大的。怎么,薄先生不敢了?”
她坦然自若道。
薄司洲眸子越发深沉。
他喉头上下滚动。
小姑娘不知道这个字,是不能轻易说出口的么。
尤其是男人,致命。
他勾唇低笑道:“怎么不敢。”
明枝平视着看着他,她道:“来。”
薄司洲这样看着怀里的娇人儿。
他眸子深刻,唇角清磁低笑。
小姑娘看着挺清冷,实则骨子里还是挺活泼。
调皮。
他要的是她心甘情愿,而不是这样。
薄司洲淡淡看着她,嗓音低哑道:“你阿公,叫什么名字。”
他隐隐直觉,有什么联系。
明枝微顿。
“我阿公姓明,人人唤他明公。他已经过世了。”
明枝只能昧着良心编。
佛祖别扣她功德。
她回去就扣1原谅。
薄司洲眉头挑动,他嗓音低磁道:“墓碑何在。改日去烧香拜访。”
“坟头草都比你高了。”
明枝说道:“薄先生,你一米九吧,那边的坟头草得两米长了。”
她开始胡说八道糊弄学。
只听得男人低醇的嗓音轻笑。
薄司洲正起身,他察觉到什么。
“你怕黑?”
他触碰到小姑娘胳膊的时候,她身子隐隐有些颤。
明枝说道:“没有。”
她下意识扯开话题,气息却有些不稳。
这里,像她小时候被关在密室里。
她有幽闭恐惧症。
源于童年时基因局的阴影。
薄司洲见她脸色苍白,他没多留小姑娘。
他拉开病房门,让她透透气,感受下新鲜空气。
男人眉头紧拧,观察着她的反应。
明枝松了口气。
她从病房里走出去。
“薄先生。”
她回头,清淡看了眼男人,“你确实——”
“挺能的。”
明枝留下这话,就离开了。
薄司洲眉头微挑。
他唇角,勾勒清磁的低笑。
挺好。
小姑娘胆子挺大。
保镖阿开问道:“薄爷,完事儿啦?”
那神情就好像。
这么快?
薄司洲一记冷眸。
他俊脸冷峻,淡淡道:“凡事,别想得这么肮脏。”
男人修长有力的手,摁了下去阿开的肩膀。
阿开差点觉得肩膀废了……
“薄爷,对不起,是我思想肮脏了!”
阿开战战兢兢。
欸,不对啊?
薄爷平时说的可比自己说的脏多了啊?
尤其是对那小丫头说的。
阿开委屈。
回头奖励自己拼夕夕九块九商务衬衫一件吧。
明枝点完饭,回到病房里。
正听见妈妈曾芸笑着开着免提,在打电话。
“西故啊,医院这边的事多亏有你,解决了。奶奶也没事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隔着免提,对面电话传来一阵风声。
北洲的秋天,已经是深秋,格外寒冷。
街道银杏叶泛黄,淅淅沥沥落下。
男人一身风衣,上了车。
温西故带上白大褂,与医疗设备。
他的车里,缓缓放着老歌,行驶在空无一人的机场路上。
“嗯,今晚的飞机。”
他匀称骨节的手,以消毒水清理过,擦拭一旁副驾驶的礼物。
【月亮与玫瑰】
此生永恒不可替代的爱。
明枝听着对面传来的老歌声音。
她睫毛微动。
这么多年了,他还是听得这一首。
温西故,别来无恙。
一旁的许佳念听见大哥的声音,激动不已地凑过去,“大哥!我是念念啊……你明早到南州吗?我去接你!你给我带礼物了吗?我要玫瑰呀!”
说的口水都喷上去了。
温嘉珩嫌恶不已。
他说道:“妈,你这手机别要了。被她喷成这样。许佳念,你真恶心。”
曾芸好无奈。
这活宝儿子啊。
许佳念很是无辜,“我想大哥了嘛……”
电话对面的男人沉默许久。
温西故应了一声,“嗯,带了。”
许佳念心花怒放,高兴不已,差点哭了,“大哥,还是你对我最好,呜呜呜。你快点回来吧!一路顺风!”
温嘉珩将人的头一手推过去。
“有病吧?飞机都是逆风飞,顺风就完了。你想大哥死啊?”
少年翻白眼。
智障一样的这人。
许佳念没敢说话了。
一旁的温柏咳嗽一声,“好了。你们都不要说了。接下来还是让枝枝与西故说句话吧。毕竟,他们兄妹是头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