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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给病弱大少爷冲喜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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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凖站在白夏的床前, 死死的看着,像是要将人吃了般的。21ggd

    白夏睡得很不安稳。

    又做噩梦了。

    小声的呓语,轻微皱起的眉头, 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

    贺凖往被窝里探了探, 炕是很热的, 但白夏的手是放在胸口, 冰冰凉凉的, 一摸, 冷极了。

    贺凖连忙将他的双手握在手心。

    轻轻拍着他的肩膀哄了哄。

    过了会儿, 白夏终于是好好睡了,应该是没了噩梦, 不再呓语,但是依旧没那么安稳,时不时难受的呻吟两声。

    贺凖又拍了拍他的肩, 忍不住碰着白夏的长发。

    柔软冰凉的发丝从他的指尖掠过,像羽毛一般的撩拨他的心尖。

    手背不小心擦过他的耳垂。

    软软的, 有些温热,贺凖的心一阵酸楚。

    当年在白家, 在深夜里, 他偶尔会搂着白夏轻轻抚摸他的头发,或是亲吻他的耳尖。

    白夏睡得很死,一点也没发现。

    他将人搂在怀里时常是亲吻他的头发解渴。

    生怕白夏发现了会不高兴,当时在贺凖的眼里, 白夏的话大过天, 他好好的遵守, 努力的讨白夏的喜欢。

    可到头来白夏还是不喜欢他, 甚至无情的甩来了一纸休书。

    可见规规矩矩没什么用, 软弱可欺言听计从只能被人当做傻子。

    贺凖的手轻轻碰了碰白夏的脸,从他的眉心开始描绘,一路到苍白的唇。

    指尖离白夏的脸很近,却是隔了半寸,不敢真正的触碰。

    他的手拿兵器拿多了,手上的茧子多,碰着了,说不定会疼。

    白夏比当年长大了点,五官完全长开了,褪去了稚气,比之前更为美丽。

    这种美丽几乎到了锐利的程度,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直直的剖开人的心脏,那是直抵人心般的漂亮。

    人所见之,无不神魂颠倒。

    贺凖又凑近了些,就像是要去吻他般的那么近。

    轻轻嗅着白夏的气息。

    好甜。

    好香。

    就像勾着人亲吻般的。

    贺凖垂下眼睫,在昏暗的光线里认真的看他,移不开眼般的看着。

    就像是把这么多年的思念全部补上,穷凶极恶的看着。

    然后没有预兆的。

    白夏眉头皱了皱,突然睁开了眼睛。

    贺凖也没有做好准备,没想到白夏会突然醒来了。

    这一瞬间是慌张极了,但是很快他又冷静下来了。

    那一瞬间的慌张让他想起了当年亲吻白夏之时白夏突然醒来的样子,紧接着是暴风般的打击。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他不再是当年努力讨他喜欢的贺氏,他现在是贺将军,是梁王麾下的大将,是中原闻风丧胆的铁面修罗,他也不再和白夏是夫妻。

    若是说起来,他如此战功累累,已经当得起“门当户对”四个字。

    白夏好像也被吓着了 ,一股脑的爬了起来,但贺凖偏偏不让他如意,只轻轻一按就将人按在了床上。

    将白夏的双手、那纤细的腕子握住,一只手就将他锁在了头顶。

    贺凖一点也不怕,甚至爬上了热炕。

    贺凖看着白夏的眼睛,“你尽管喊人,外面就有侍卫,人来了就能解救你。”

    白夏努力的挣扎着,有些焦急的、压低声音说:“你不要命了吗?”

    贺凖的心仿佛重重的一抽。

    又来了。

    他好像又要上当了。

    白夏这个样子就像担心他的安危一样。

    那么急切的语气,还是压低声音,漂亮的眼睛看着他。

    那眼神里,真真切切的有些担忧。

    可是那日,在梁王身边,他是那么的冷淡。

    像陌生人一样。

    贺凖甚至可以为他解释,解释说这是白夏怕梁王知道他们的关系,怕是梁王怪罪他。

    白夏那么聪明,这么会骗人,贺凖每每要陷下去,都在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不断的回想自己当地和白夏相处的点点滴滴。

    那可比现在深情多了。

    贺凖盯着他冷笑,“我这种人要什么命,在战场上每天都是把提着脑袋刀口舔血………”他垂眸看着白夏慌乱的眼睛,压下心中的怜惜,“我现在就想吻你,就在这里、在你‘太子哥哥’的房间、在炕上抱你吻你,别怕,你只要轻轻出声,大声喊人,就有人来救你了………”

    他像是说到做到般的,已经搂着白夏作势要亲了,白夏吓得拼命的挣扎,却是没有出声。

    贺凖咬着牙,却终究是放开他。

    “为什么不喊人?”

    白夏不回答他的话,只恼怒的低声说,“你疯了!”

    “你也知道我疯了啊………”

    “要疯别在我这里!你快滚!别在这儿!”

    可贺凖已经不是当年的贺凖了,一点也不听他的话,他在梁王的房间里,爬上了白夏的床,将白夏双手按住,搂着白夏细瘦的腰。

    那腰肢又软又细,轻轻一抱,就贴在他怀里。

    正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了动静,梁王好像回来了。

    白夏急得眼睛都红了。

    “你快藏起来!”

    贺凖盯着白夏的眼睛,“你是不是怕我被梁王发现,怕梁王杀了我?”

    两个人就像不在一条线对话一般,白夏几乎要起来了。

    贺凖已经放开了他的手,白夏从被窝里爬了起来,紧张的推贺凖,“快点!”

    纤细漂亮的手推着他的胸膛,抓住他襟领的边缘,轻轻一碰,男人是心猿意马。

    贺凖不急不忙,仿佛一点也不怕梁王发现。

    白夏眼睛红红的,急得要命,终于哭了起来。

    “快点、你快藏起来…………”他哽咽了一下,“快点………”

    贺凖的心仿佛被重重一敲,这一刻什么恨都没了,甚至后悔极了,突然后悔自己刚刚不听话,让白夏哭了,他想好好的哄哄白夏,可是他多停留一刻,白夏更为难受。

    贺凖连忙说:“你别急、我听你的、我马上藏起来,别怕、不怕的夏夏,不会被发现的,没关系的。”

    他说着手忙脚乱的找地方躲,最终是藏在了衣柜里。

    刚刚关上衣柜的门,梁王就进了屋。

    贺凖全身的注意力都在外面的声音上。

    但他不敢让梁王发现。

    他怕白夏会哭。

    梁王进门就往白夏那边看,没想到看见白夏竟是起来了。

    再走近,发现白夏是在哭。

    梁王心里抽了一下,连忙赶上前去。

    “怎么了夏夏,怎么哭了?”

    白夏哽咽了一声,“做噩梦了。”

    梁王半搂着轻轻拍了拍白夏的背,温声哄着,“不怕不怕,都怪我今晚有事,没有陪你。”

    白夏眼睛红红的,带着一丝哭腔,“我想回家,太子哥哥,我想回白家,我明日就想走,你放我回去好不好?”

    这么多天还是不明白他就是傻子。

    梁王看上他了。

    软禁他,将他当做宠妾一般。

    把他带的人都扣了下来,不准他和自己的人见面,看得死死的,一点消息都传不出去。

    白夏这这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虽然不能得知白家的消息,但是偶尔听到梁王府邸的下人们议论。

    说他是梁王极为宠爱的美人,爱不释手般的每日大半的光阴消磨在他身上。

    的确是的。

    梁王总是在他这里,许多事都是亲力亲为照顾他,和他说话,问他的病情,把他的手放在手心里暖着。

    眼睛总是看他。

    那样的眼神他太知道了,当年的贺凖也是这样。

    可是这像什么话?他不仅要被剥削钱财,连自己也要搭进去、撘在梁王的手里?

    让他做男宠?

    他白家虽然是商贾之家,但他白家大少可是郡主的儿子,是半个宗亲,按照嫡系来算,可比这些个乱臣贼子要正统得多!

    竟敢让他做男宠!?

    拿了他白家的钱财,竟还软禁他这么久?

    他心里几乎要吐血了,为自己当初错误的决定后悔不已。

    他就不应该见梁王,应该想法子挑起事端,让这几个乱臣贼子互相残杀,最好是内部消化了。

    梁王怔愣的一下,连忙问,“可是哥哥这里哪里有不好?”

    白夏说:“您这里是金贵至极,只是我是白家的当家人,我不在,家里人恐怕会六神无主。”

    梁王笑道:“这个就不用担心,夏夏只管安心在此,白家我都打点好了。”他仿佛看出了白夏的情绪,连忙是温柔的捧着白夏的手小心搓了搓,认真的看着白夏的眼睛,“你别怕,我会对你好的。”

    第二日白夏生起病来,这一次比之前病得更为凶猛,梁王都措手不及,扬州城的大夫都请来了,甚至把白家的大夫都带了过来。

    仿佛那回冲喜之前一般,躺在病床上要死了一般。

    梁王成日陪着他,生怕他不行了。

    白夏一点也不待见他,若是醒来了,见到了他,便是翻个身闭上眼。

    梁王在耳边不断的哄唤。

    “你是不是怕我将你当做宠妾?”

    白夏不回应他任何的话。

    “你别担心啊,我不是想要玩弄你,我是认认真真的,写了婚书,也聘了媒人,我是想和你过一辈子,你是我的皇后。”

    白夏心说我当什么皇后,你知不知道我多有钱?我的钱能买下一个小国家了,天下对于我来说一文不值,我只想享用我的富贵,其他屁事一点也不想沾。

    退一万步说,即便真的你当了皇帝,让我做皇后,我是不是还得费尽心力管理六宫,和你的美人争宠?

    这有什么好处,我跟着你能长命百岁吗?你比我有钱吗?

    白夏就算是去西域、去海外,也是极尽富贵的大富豪,他一直在扬州是因为家在这里,白家在这里,这里能赚更多的钱。

    梁王哄不了白夏,也难以治好他的病。

    而正在他焦头烂额之时,他麾下的大将竟然反了!

    带着兵马闯进他的寝殿,从他手里把他钟爱的美人枪了过去!

    贺凖带着兵马把梁王的府邸围得死死的,他拿着长戟冲进了梁王的寝殿里。

    一把将炕上的白夏抱了起来,用毯子好好包着,不让他受冷。

    然后在院子里,带着白夏翻身上了马。

    那马垫得软软的,出去就有马车接应。

    梁王几名部下护着他杀了出来,冷冷盯着马上的贺凖,“你这奴才,竟敢背叛我、竟敢枪本王的皇后!?”

    “你的皇后?”

    梁王说:“本王已经拟好了婚书,夏夏不久就是我的妻子!”

    贺凖低低笑了起来,他从怀里拿出一个信封。

    从信封里小心翼翼的取出一张纸。

    看函头,显然是张婚书。

    梁王睁大眼睛看着,死死盯着那几个大字。

    ——白氏男,白夏,年十七,以明媒、以万金、经父母长辈、经族人亲友、经姻缘月老,求娶贺氏贺凖,以此为证。

    贺凖轻轻搂着白夏,让他舒服的靠在自己胸膛,“我与他有姻缘,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天地为证的夫妻,你竟大言不惭说他是你的妻子!竟然将他软禁这么久、将他害得病成了这样,你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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