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成长的阵痛

    新学校已然慢慢适应，初中同学的消息也偶尔传来，楚辞讨厌的刘成去了职业高中，想必他也很讨厌楚辞吧，他总说楚辞这种不漂亮的人就是用学习成绩来装清高，毕竟她又穷又丑。高阳的消息是高芳带来的，说他不继续读书了想要去结婚，家里不太同意的的样子，但是也拗不过执拗的他。熟识的同学叹了叹气，又开启了新的话题，只有楚辞脸上不自觉的微笑内心，真心祝贺，这才是属于高阳的生活，他不喜欢读书，摄影，拍照才是他的生命之气，他是自由的鸟儿，是属于年少时阳光下的灿烂。不像是自己，不想被捆绑，又没有勇气去挣扎，她永远懂事永远不抢别人的东西永远在意周围人看法，却偏偏忘记了自己，也默默伤害着守护自己的人。

    时间过了几个月，班内同学也渐渐熟悉，课业的压力到来。甄言来找楚辞的次数越来越少。几次楚辞撞到眼他周边男女生讨论题目，是的，女生居多。楚辞的心不知怎么的被揪了一下，疼。楚辞有时候自私的想，宁愿甄言不那么耀眼，他们之间的距离似乎能近一点再近点，和他无所顾忌的玩，取笑他的爱唠叨的小细节，去更加自然的关心他。可是楚辞做不到，她作这些时候总会有一种声音：她恋爱了，果然之前就是伪装，不是什么好东西，妈妈失望的眼神和叹气声，闲言碎语，老师的眼神似乎又从她头顶越过去了。而甄言不费吹灰之力唾手可得的样子，让她懦弱又自卑，从来没有的无力感侵袭而来，他们之间像天地永远不会相交，海天一线只是梦幻。甄言是舞台中熠熠生辉的星，楚辞只能远远的手捧萤光棒用力挥舞，无比渴望接近你，可有什么东西总把他们越推越远。

    勇气只能拼命在成绩上来弥补。曾经的楚辞多么唾弃这句话。

    周末楚辞回到家，妈妈不知道什么时候躺在床上，自己在外却不知道，家人永远在电话中报平安，母亲虚弱的问楚辞最近读书怎样，楚辞知道她想问最近有没有考试，她考第几名。楚辞眼泪涌上眼眶却使劲忍者，她说不出口，不再是耀眼的前几名，她想说压力大。

    “还好，就是自己粗心”楚辞含糊道，她现在的成绩上本科是有点玄的，“什么时候生病，怎么不告诉我？”

    “你就专心读你的书，明白我们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你才是我们活着的盼头。”

    楚辞扭头想去做饭，她其实是有天赋的，但是母亲觉得这样会耽误她的学习，竟然从床上起来走到她身边，“不要做这些，这不是你该做的事。”

    “可是你生病了，需要休息。”

    “我这身体不重要，你回来就一会儿，赶紧去看看书吧。多读书没坏处。”

    读书！不停的读书！像盘旋楚辞头上的紧箍咒。

    楚辞是不想学医生的，她对难懂的生物学不太感兴趣。她喜欢历史和地理，这两科给她一种暂时忘却畅游在历史的怀抱中，祖国大好河山，氤氲江南。

    中国式学生的穷极之路，除非天生奇才，高中的压力是需要理解的，尤其，比任何时候都亟待解决的：放松。

    中国式父母的穷极之路，读书好就能是社会上人上人。倾尽全力读书，改变全家人命运。

    楚辞活的清醒也糊涂，从进入校门那句考上本科似乎是生命的高度，条条横幅励志也刺痛她这种不得志学生的心，她也曾高调的附和，没有考进去的就是失败。学校内极少的课余时间学生们都在大神身边晃悠，看他在读什么书，写什么字，怎么写字，做什么笔记，为什么同样的课程他就知道那么多，真神啊！每个班级都有几个神。

    楚辞是偶尔的神，变成神的那几天楚辞真想逃去无法逃避，去厕所约你的人多了，楚辞不会拒绝，你在看哪一页，这页的知识点是不是这个，你用的什么牌子笔芯，你说的和我想的一样啊，怎么就考的不如你呢？她看着身边“流动”的友谊，反反复复，叽叽喳喳。

    风到这里就是粘

    粘住过客的思念

    雨到了这里缠成线

    缠着我们流连人世间

    歌词写得真好啊！楚辞赞叹。

    绵绵细雨，雨打芭蕉，烟雨朦胧，采茶归来，泥泞小路。

    人的心似乎也变得湿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