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土司续命法
第3章 土司续命法
狗獾没在乘胜追击直接收兵回营,其他的全都钻回了洞里,只有那受伤的被卡在了洞口处。众人一见机会来了,终于又可以抓单了赶忙向土洞冲去,纷纷亮出手里的家伙就向那狗獾捅去。这狗獾也是被逼急了,一挑洞口直接翻了出去,顶着硕大的藤球向远处的密林跑去。
今日众人已经饿了一天,昨日大家分到的事物又都不多,大都处于食不果腹的状态,怎么会轻易放跑这受伤的狗獾。纷纷重新组合队形,向远传的深山里追去。
就在众人追过一道山岭和三道山岗,顺着奔跑的声音,向一处迷雾中的树林中寻去。娜库拉原本冲在最前,刚到两种树木的交接区,她突然停住并伸手拉住了众人。我和胖大海儿三人赶紧钻到前面观看,就见娜库拉蹲下身子,鼻子贴向地面闻了起来。
胖大海儿看着娜库拉的动作纳闷起来:”这是怎么啦?把东西追丢了吗!”
这时部族里其他的人也开始交头接耳起来议论着什么。我们三人听不懂他们说啥,看他们的动作便知这地方不是一般人敢进去的地方。
胖大海儿又往前钻了钻,我急忙扯住了他。说道:”胖大海儿别靠前作死,你没看这是两种植物的交接地吗!“
胖大海儿觉得我打扰他看好戏了有点不耐烦。“我就看两眼没什么事的,你别疑神疑鬼的。”
我晃了晃胖大海儿的肩膀,徐珊珊探过头来问道:”张痞军儿,你发现了什么”
我没说话对胖大海儿两人指了指地上,就见地上的两种林木交接处,我们站的这一侧杂草从生,植物的种类是相当的丰富,而另一侧却既然相反,树下下的植物种类确实相对较为单一,都是清一色的矮株黄植草。我用石矛捅了捅脚下的草皮,里面爬出来不少的小甲虫,这些甲虫机乎都是只朝这一个方向趴了回来。我将一只虫子挑起向对面抛去,就见那小虫子向回趴了几步就再也不动了。
胖大海儿两人也看出了端倪,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对两人说道:”这鄂西北和临近湘西地区,山中向来就产那毒虫蛇蚁,那些常年难见阳光的密林,更是会养成那吞吐毒烟雾瘴气的矮株黄植草。它们只要一道下午两三天,光线无法照射进来时,就会吐出打量的黄烟瘴。”
我正说着太阳的光线就已经斜向了一侧,只有林林总总的几条光柱打在落叶上,天色一下就暗下来不少。密林中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升腾起了黄色烟雾,这些烟雾冉冉飘起,并随风缓慢的向外扩散开来。
众人一见赶忙向后撤去,生怕沾惹上这浓重的毒烟。站在外围的众人一个个蔫头耷拉脑起来,看来今晚寨子里的人又的要饿肚子了。就在众人转身准备要撤退时,突听林中传了了狗獾的惨叫声,一个个听后来了精神,知道这狗獾已经是油尽灯枯没了命了。众人望着毒雾里也是没有一点办法,就是即将到嘴的猎物也是吃不上。
随着一股小风吹来,黄烟瘴打起了旋,在我们的四周飘动起来。众人一看大事不好,眼见我们就要被这黄烟瘴给包围。只要榕树那再一封闭,我们就彻底的没有退路了。众人赶忙扶着伤者向后退去,此时趴在地上像狗一样嗅探的娜库拉,突然像不远处的另一颗老榕树趴去。随后在榕树的气生根下,就是一阵猛刨。
此时我也顾不得那么多,赶紧向她跑去,希望能把她给拉回去。刚一跑到她的跟前,黄烟瘴就将众人给为在了里面。我心中咯噔一下,想到自己这到底是图什么呢,为去就一个部族的女人,把自己的哥们和女友也给搭进去了。但又一想我们的命都是人家救的,自己的每一天都是赚的,还有什么想不通的呢。
娜库拉见我冲来,猛推了我一把,大概意思是说我怎么不听话到处乱跑,这不是在给她添乱吗。就在我要比比划划和她争辩时,就见她从泥土里揪出一个,流着黄色汁液的蘑菇来。她想都没想就咬了一口,也没容我反对就把剩下的塞进了我的嘴里。这东西进嘴了可真不是什么好味道,尿骚气就像舔那小孩的尿不湿一样。当我看着她手里其他的蘑菇时,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以前卢教授向我讲过,那些色彩越艳丽的植物,往往毒性就越大。这经验尤其在蘑菇上,更能体现的淋漓尽致。我看着那蘑菇流出的如蛋黄一般的汁液,心中开始打起了悲伤的鼓。果然没多大会,就感觉嘴巴发麻,说不了话,甚至都感觉不到嘴了存在了。我果断伸手抹了把嘴,就发现自己的下嘴唇都裂了下来,大量的口水涌出,都拉着粘死流到了前胸上。
我在看娜库拉,发现她也比我强不到那去,大家都有了蘑菇的中毒症状了。就在我冲干摇头时,这女人一头冲进了黄色烟雾,向众人们跑了过去。我见大家都死到临头,也跟着冲了进去。
众人早已被那黄烟瘴给围的死死的,包围圈也是越收越小。里面的人着急的喊叫着,我能清楚的听到胖大海儿和徐珊珊的声音。在迷雾中一切都是若隐若现,只能依靠大家的喊声来确定方位。随着我们两人的冲入,大家才停止了叫嚷。娜库拉一把将手中的蘑菇揉碎,用手指沾了沾汁液在众人的鼻子下抹了抹。众人立刻从惊恐和萎靡中缓和了过来,但没有一个人像我和娜库拉那样是咧着嘴流口水的。后来我才知道,这一方式是采用了大自然中的相生相克的原理,并且是每一毒物的周围必有对它有耐受能力的东西。也就是因为我和娜库拉都吸入了过量的黄烟瘴,才会使用口服的方式来快速缓解。
就这样我们两人流着口水走在最前面,顺着狗獾那依稀的叫声,向满是那黄烟瘴密林寻去。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大家是越追着叫声就越远。大家心中也都叫着股紧,今晚无论如何都不能再挨饿,就是把你这狗獾追到天涯海角,这口肉我们也是吃定了。这种感觉从物质充沛的现实世界中从未游过的,这是一种对大自然的卑微也是一种倔强。
按太阳落山的位置来计算时间,我们大概从林中绕了不下两个钟头,人们更是在饥饿中迷了路。就在众人准备无奈的要撤出时,有人在附近捡到了一杆石矛。这一下又勾起了大家要吃饱肚子的欲望,大家都心知肚明,明天再没东西吃,大家更不可能有体力来围猎,今天无论死活都的把这操蛋的狗獾给办了。
此时男人的体能优势还是体现了出来,我们十多个男人全都站了前面和外围,众人听着丛林里的怪叫,只能按枣壶的队形按着血迹顺着山崖一点点摸索前行。随着山崖对地面的遮挡,也随着太阳完全落了山,四处已经是一片伸手不见脚趾的漆黑。
人类从起源对黑夜就有着原始的恐惧,这一个个生猛的猎户,一到天黑也是会小心谨慎起来,个别人能明显的感觉在瑟瑟发抖。受到他们的影响,身在最前面的我和胖大海儿,也不由自主的有点感到寒冷。此时在这种地方,是多么的希望有堆篝火,一是能烤烤满是雾气的衣服,二是可以撑起这颗胆怯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