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老辈的交集
第8章 老辈的交集
被人抓着算命，我也并不是很抵触，如果让胖大海爷爷这类牛鬼蛇神看一看，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当然我也想通着这事，看看他是否如胖大海所讲的那么厉害，还只是一个江湖上卖艺，以此来骗吃骗喝的老神棍。
老爷子似乎看出了我的心理所想，缓缓道：“你头有紫云，面有桃纹，型随横风又声如铁罄，但命阳又受到阴损，如果我说的不错，你已入了道门，开过法眼，命格应该已属残缺之人！”
当听到这时，我心里是咯噔一下，老爷子的话直接惊得我是一身的白毛汗，这到底是什么情况？难道他猜出了我的过往，还是胖大海已经跟他交过底了。随即又恢复了镇定。“何以见得？”其实我始终都不能确定，自己是否属于道门中人。
老爷子紧盯着我的眼睛说：“小军儿从你第一次开眼，然后体内产生第一股混元，又擅自使用符令之时，就注定你已经成为道家之人，这一切都不存在你认不认可。”他话说十分肯定，字字清晰有力，我不知道他这是一种什么样的自信，他似乎看透了我的内心，还直接打消了我所有的疑虑，让人对此难以产生半点质疑。
他这话说的我心里是忽悠一下，他怎么会知道我已经开了眼，还使用过符令之术，难倒是胖大海跟他爷爷全交代啦，那样的话他知道也不足为奇。
我心里猜测着，始终对他的说法做着抵抗，就在我眼神向下一瞟时，漏出了些许的不自信，这时老爷子紧接着补充道：“入道门后，胸腔的剑骨就会结成道骨，也可以说是接仙骨。脊背后的第五到十节肋骨，就会变成一张板肋，由后向前一点地的合并。来，你把后背的衣服撩上去，转过身来试试便知！”
听到这些未知的东西，我也是十分好奇，便按着老爷子的说法，转身背对着他还把衣服撩了上去。
当老爷子看到我后背纹的三尊兽面旗图案时，不由的一时语塞，过了良久才低声说：“小军儿，赤峰塔蔴沟四分地，有个蒙古鞑子叫白三姑的你可认识？”
听到老爷子说出白三姑这三个字，我的心中又是不由一震：“爷爷难道您认识我姥姥？”
我刚要转头看向老爷子，他并没有直接回复我，而是突然说：“别乱动！”他嘴角微微一扬，手结剑指，依次戳着我的脊椎和肋骨的缝隙。随后叹息道：“你这明显是刚入道门，又没勤加苦练，脊背的板肋才形成不久还很稚嫩。如果我没说错，你胸口新生的剑骨应该是麻痒胀，触碰就会酸疼，每月十六号会更加剧烈。”老爷子落下我的衣服，用桌上的湿毛巾习惯性的擦着手。
我似有不信，便用右手轻轻的触碰着胸腔下的剑骨，这稍微的触碰都会产生剧烈的酸疼。怎么会这样？怎么这么长时间，我自己尽然都没发现。原本我一直以为是受了祭祀护法的重创，没好利索才会麻痒胀。现在经过老爷子的指点，才知道这是在逐渐的生成道骨。
老爷子提出了他的第一个反问：“你修习的是哪家哪派的道法？师从何人呢？”
我如实说：“我没有师傅，也不知道算不算有师傅。”这话让老爷子产生了极大的疑问，他可能也没想到，我会是这样的回答。
老爷子追问：“此话怎么讲？”看来能掐会算的人也会好奇心上头。
对于一位七八十岁的老人家，还又是胖大海的爷爷，我觉得说出来也没什么大碍，于是我一五一十的说：“我是无意中得到了一本很奇怪的书，《天师宗法》和《天师手札》的一些零散的图页。书只有三分之一也就是《地字篇》，我就是稀里糊涂参照着书中的内容，学了个一知半解。”我也不知道老爷子能不能听懂，反正我自己说着都觉得乱。
老爷子听到后有些兴奋，随即低头沉思了一下，似乎在整理思绪：“奥，是不是应该这样理解，《天师宗法》里面有三本书，《天子篇》《地字篇》《人字篇》，你那些零散没有装订的书应该是叫《天师手札》对不对？”老爷子一字一句说道，通过他这么一说，我发现老爷子虽然岁数大了，人并没有糊涂，心思还是十分缜密的，这么乱的事都能被他给整理出来。
“对对对，太对了，我刚还正愁怎么跟你来解说这一切呢。”当我说完后，我发现这老爷子思似乎好像还知道些这书中的秘密。
难倒这老爷子是想到这我着实的惊讶了一把：“老爷子，您难倒是《天师宗法》的人字篇传人！”我惊讶的大呼道，同时我也似乎知道这其中的一些东西，也终于知道他的茶馆，为什么叫人字斋了。
老爷子既没承认也没否认，随后他做了个下压的手势，示意我小声说话以防隔墙有耳，他的这一动作显然也没有要隐瞒的意思。这一点实在太令人意外了，我真的没想到老爷子尽然就是这《天师宗法》人字篇传人，这种惊喜简直都快要变成了惊吓。
随后老爷子就叫小伙计关上门放假一天，带着我去了后院，进了那个常年拉着帘子的房间，并将门给反锁了。我进入老爷子的房间，发现屋内陈设非常简单，只有一张床，一把摇椅，屋角各放着花几和种着的绿萝，四面靠墙的也都是满满的书架，基本已经无法看不到墙面。
我查看着书籍的分类标签，惊讶的问：“您平常要看这么多书呀！”
我注视着满墙的书籍，发现这些书籍已经按年代，类型，材质做好了分门别类，更细致的是从首字笔画到作者姓名出处全部做了索引，收藏的资料从竹简到羊皮卷是应有尽有，基本上就是一小型封建迷信图书馆。
现在一看不怨他常年拉着窗帘，这些东西要再早几年被谁发现给举报了，我看老头非的吃不了兜着走。但仔细一寻思老爷子到底用的什么招，躲过那破四旧的年代的。
打亮屋子里的台灯，老爷子给我介绍着：“这些都是一些观星，风水，占卜的书，平常我只喜欢收集这类书籍。”
我好奇的翻弄着一些书籍问：“您这书籍应该是都收集全了吧！”
老爷子听后突然有些惆怅：“六十年的时光，我基本上能找的地儿都找。就是那《老子推天论》的孤体残本和《奇人悟相集》的手抄籍也被我掏到了，但始终都没有找到《天师宗法》天地两篇的任何线索，哪怕是之言片语。”他漏出了一个无奈的表情，似乎是在感叹天地间的造化弄人。他想不到自己苦苦寻找的东西，尽然会稀里糊涂落在一个毛头小子的手里，还不被其好好珍惜。
随后又幽幽道：“为找这书我曾托官方朋友和盗行门人，在在国家文物档案库，和新出土的大墓里寻找过，但基本都是音信全无，我也曾灰心过怀疑过两个篇章，可能已不存于世。”
老爷子都这个大岁数了，占卜问卦又如此了得，我实在弄不清他问什么会如此执着：“您老的人字篇占卜之术，已是出神入化的地步，为什么还要再找另外两篇呢？”
看着老爷子对这书籍如此痴迷，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难道我该将地字篇拱手相让吗，但好像好像又不行，必定老九头在世时曾经要求我，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书落入到外人手里。虽然老爷子没有张口向我要书，但确实是让我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地步。
老爷子看我面露难色，便又缓缓说道：“人无论到什么岁数什么水平，对窥探天机的好奇心都是一样的。尤其自己有所造诣时，更加知道人字篇的厉害，也就更加好奇另外两个篇章的内容。难倒你不好奇？”老爷子突然看向我，并开启了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