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裤裆里的黑鱼
第88章 裤裆里的黑鱼
我屏住呼吸快速扯下衣袖,嘴叼着一头将其撕成两条。弯下腰去快速的捋着裤腿,捋完一条赶紧用布条扎好,再接着捋另外一条。我现在终于知道哪些盗墓贼,为什么喜欢把裤腿和腰带扎的死死的。谁知在墓中会遇到邪门的东西,这些东西还真是难以对人言。随后就看到胖大海儿,王占邦,林书丛也纷纷的学着我的样子,撕掉袖子捋起裤腿来。
徐教授绷着脸把身姿站的极度挺拔,他这是在玩命的吸着气。但还是摁着肚子说:“小军儿你的帮我捋一下,我这腿疼猫不下腰。”我点头上前一摸徐教授的裤子,我的天呀徐教授的腿整整粗了一圈,都到了裤腰上。估计整池的黑旗鳝都跑他裤腿里了。看来它们是要排队跃龙门。我忙深吸一口气潜下水去,从徐教授的大腿根向下轻轻的捋着,还不敢用蛮力。在晚上一会徐教授的颜面估计就保不住了。我上上下下换了四次气,才把他裤管里的黑旗鳝给挤了出来。
胖大海儿和林书丛也互相帮忙捋着裤腿子。林书丛刚刚给胖大海儿捋了两下,就定在水里不动了:“胖哥,您的先帮一下我。我这有点急,还是十万火急的那种。”带着厚眼镜的林书丛,满脸憋得通红,话也不敢再说上一句生怕露了气。林书丛说完转过身麻利的撑开裤腰,见他裤裆里已经钻满了丑陋的黑旗鳝,大大小小的有几十条。撑开裤子时胖大海儿也是吓了一跳,最后没招还是胖大海儿用手小心翼翼给捧出来的。一群人就这么在大墓里干着尴尬龌龊的事。
“这东西太他妈的流氓了,又咬又钻的。好在咱们都是些大老爷们,要是有女生在还不得被他们给祸害了。”胖大海儿边捋自己的裤腿边骂着,有些时候脑子里的想法也是够邪性的。这点屁事都能联想到那方面去。我们在这面疯狂的折腾,李胜利那边却没有任何动静,他只是静静的看着我们出丑。当他挪动位置到更高的台阶时,我们才发现他一直穿的是大短裤。大短裤也确实没发捆,要捆的话都捆到大腿根了。要说这岁数大的人定力就是超群。别人都这样了,他依然能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我催促拉扯着胖大海儿:“小胖儿赶紧干活,再不开门就来不急了。”必定这一阵子折腾,水位又上涨了不少,已经一点点的没过了肩膀。我和胖大海儿人各拉一个门环,使出吃奶的力气向内拉动着。由于水位过深压力过大,大门已被水给死死的顶住了。两人在折腾间大水已经没过了头顶。这水应该是多年的死水腥臭无比,呛的我们探上头去不停咳嗽,沉入水里也是咳嗽不停。
早知就该越早做好决定好。现在就是知道了生门,也极有可能会被淹死在这里。弄不好连个全尸都留不下,最终还的被黑旗鳝给啃食掉。我们一群人不停的在咳嗽着,个个脸憋的都快紫了。眼看着水一点点将我们浮了起来,脚也渐渐的离了地。拉着门环的手也开始脱了力。
我着急了,再不打不开这道门,恐怕就真的没机会了。我在水中戳了戳胖大海儿,示意他向上探头。两人刚刚漏出脑袋,水面上立刻浮起了大量得油污。在我们浮动时油污沾满了全身,连脑袋头发上都是。令人感觉浑身黏腻,十分的不舒服。我用手抹着脸上的油污,拉起背对着我的胖大海儿。“小胖儿大门被水顶死了,咱俩得合力才能撬开这扇门。”就在我们喊话的同时徐教授,王占邦几人也纷纷探出头来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我靠,水里怎么还漂上来一层油,老东西是想逼死人呀!这要是在水上点把火,咱们就真的玩完了。”胖大海儿说着开始了剧烈咳嗽。胖大海儿说的也正是我担心的,这里空气虽然难闻,但我是猛吸了两口。此时呼吸感觉到如此沉重,油污闻起来令人脑门生疼,还让人浑身无力。并且油污的味道怎么会那么熟悉。“不好,这漂着的是野麻子油。大家得赶紧下潜。”众人闻讯深吸一口,立刻把头扎入水中。
这墓主也太卑鄙了,水里尽然混合了野麻子油。这东西学名就叫曼陀罗,是用它的花子榨的油,我们那管他叫野麻子,土话叫它蔫巴菇。我们赤峰地区有两宝蔫巴菇和麻黄草,这两样东西都是麻醉致幻的东西。野麻子浑身都是麻醉剂,从根茎叶到花籽。吸入微量提神,少则致幻,多则麻醉,吞食会必死无疑。这东西以前在田间地头到处都是,小孩们经常捡拾它的种子来玩耍。也经常揉碎它的叶子,将汁液涂抹在干粮上给黄鼠狼下药。看着黄鼠狼一会疯疯癫癫,一会萎靡不起的样子,惹得孩子们阵阵发笑。这样做的后果通常是一个村子的鸡,被黄鼠狼报复着干掉了。早些年这些东西没被禁止时,大人们都是把它跟烟叶卷到一起来抽的。这东西据说还是萨满们用来蛊惑人心的必要道具。
野麻子榨的油始终浮在水面,低温呈油性。常温挥发遇火就着。在地下低温状态放上几百年依然保存完好有效。没想到这都被他们用来做墓室防盗了,真是把事到了极致。今天要不是这东西遇到我,非的着了墓主的道。随着水面的上升,麻子油瞬间被墙上的油灯引燃了,着起了熊熊大火。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黄鼠狼就爱咬这病鸭子。在水中每人都只剩最后吸了一口气,还都不同程度吸入了麻子油。此时我们已没机会再去换气,只要一露头满身的油污立刻会将我们活活烧死。一直蹲在水里就的缺氧被憋死。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一口气之内打开正确的大门。
我们这些在农村长大的土驴子,从小就在河套里练习各种狗刨,潜水憋气。在水下挺上一二分钟还是没啥大问题。水上火光冲天,水下显得就更加漆黑一片。这可真应了那句话,油灯再亮也是灯下黑。在漆黑的水中的门环尽然找不到了,看来这天将亡我。我不停的在水下乱摸着,不时能摸索到别人的屁股和谁的腿。胖大海儿在水下似乎感受到我的急切,知道我在寻找着拉环。在我无奈时胖大海儿突然拍亮了脑袋上的头灯。好在有个胖大海儿喜欢什么东西都往身敛摞。这可真是救命的光亮。
我和胖大海儿借着光亮一起潜游到门前,想将铁钎插入门缝。谁知两扇门对的严丝合缝,就是一把尖刀也难以插入。两人无奈只能将铁钎穿进大门拉环,各自用力的搬动着。我俩此时已是半浮状态加上吸入了大量麻子油,头晕脑胀根本使不上力。我努力让自己下沉,希望脚能着地用上力。哪知在水下用力会如此大打折扣。即使这样还要忍受着黑旗鳝的骚扰,一会向嘴巴钻来,一会又游到耳朵鼻子拱一拱。
胖大海儿我俩抬着铁钎,再怎么用力也拿它无可奈何。门像顶死般纹丝未动。在水下没办法向大家求助,我俩尽量用脚去蹬陈教授他们的屁股。这些人在水下受到黑旗鳝的骚扰,已是乱了方寸。在胖大海儿我俩要放弃时,我摸到大门柱旁的一块石砖。这块石砖和其他的有所不同,似乎是人为的切了个角。按着大门的紧固程度,应该是被锁止机构给卡死的。我将铁钎抽出敲了敲着整排的石砖,发现只有缺角这块是空的。随后铁钎一挥向石砖捅去,水中一声闷响石砖轻易被敲碎了。胖大海儿游过来用头灯向石洞里照去,就见石洞最里面还有一只拉环。其他人被我们踢到,陆续向我们游来。胖大海儿见石洞里面有东西不由分说,一把将拉环给扯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