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相由心生怕啥来啥

    第26章 相由心生怕啥来啥

    小屁孩见我没正眼瞅他，立刻跳起来跑进了我们的队伍中，在红绳下来回的钻着。它看着红绳比较好奇，但就是不敢去触碰。它不时的跑到我的身后，拉拉这扯扯那，还猛的扯着我的衣服打提di溜。这小王八蛋也太邪性了吧，敢惹我你就是在找死，我猛的一脚向其踹去。那知一脚踹了个空，我领着的队伍还险些翻到侧面的深沟里。

    就在我认定这一切都是幻觉时，小孩子又突然出现在我的正前方。奶奶的现在是不看他都难了。我开始焦急起来，猛的将眼睛向上一翻，迫使自己露出全部白眼球。我这回不止小孩看不到，连路都看不见了，只能听天由命歪歪斜斜的瞎走了。小孩对我骚扰个没完没了，一会跑到我的左侧拉拉我的衣袖，一会又绕到身后扯扯你的裤腿，似乎这一切都是在引起我的注意。

    我强压怒火不去理会他，那知道这小崽子蹬鼻子上脸，尽然踩着后腰爬上了我的肩膀。还伸出冰冷的小手咯吱着我的脖子，它每碰一下我，身上都会泛起一股寒意。

    气急之下，我是猛的甩手向自己肩膀砸去，“啪”的一声后，膀子拍的是火烧火燎的生疼。小孩不知为何却突然在我肩膀上消失了。有了机会，我是赶忙迈步前行，想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

    也就在我准备开溜时，突然就感到整个腰身是猛的向下一坠，有如多个沙袋捆在腰间。这时地下又突然冒出一堆面无表情，如死尸一般的小孩。当他们看到我时，表情一下就变了，就像看到小货郎一样。随即我耳朵边和脑子里慢慢传入那“刮大风，下大雨，两个小孩卖瓜子”的儿歌和小孩子们嬉闹大闹的笑声。

    他们是说笑着打闹着就向我快速冲来，我也是万般无奈，连哭都要找不到地方了。嘴里也是磨磨唧唧道：“你们这些小混蛋，要玩就找后面那几个哥哥去，别他妈老盯着我一个。”说话间，我是下意识向后指了指，想要把他们向后引导。

    哪知这些小孩不识趣，看了一眼他们后就把那脑袋摇的跟拨浪鼓是的，期中有那么几个由于用力过猛的，嘎嘣一下直接就把那小脑袋以一百八十度的方式，给摆到了身后面。随着一声怪叫，小孩们一哄而上全都绿着个脸坏笑着跳了起来，一时间就有几个小孩儿抱上了我的大腿，还有的肆无忌惮的侧跨在我的腰上，更有甚者竟往我的衣服里钻，最为可恶的就是那烂掉半张脸的小女孩，尽然要跟我玩顶脑门的游戏。

    在我腿如赘袋艰难迈步时，突听身后啪的一声鞭响。老舅甩出的鞭子是重重的抽在我的屁股上。一阵钻心的痛，人也是嗷的一声的尖叫就捂着腚跳了起来，意识也是瞬间突然一清，小屁孩们哗啦一下，就从我的身边消失了，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但狗皮裤子上那一道深深的黑色血印子却是实实在在的存在着。

    显然这一下子老舅是铆足了劲，用上了全身的气力，以至于我都怀疑他们小队当年的耕牛，就是被他一鞭子给抽死的。对老舅下如此狠手，我是敢怒不敢言，心里自然是把老舅问候了一个编，没办法最终也只能是揉着腚，眼含着热泪，迈着大步扯着跨，一瘸一拐的拖着后面的众人快速向前跑去。

    就在我认定一切都将过去时，就听大个子在队伍中突然喊了起来：“儿子你等等爸爸，你别跑呀，爸爸这次赚到钱就带你去看病。都怪爸爸不好输掉了你看病的钱。”大个子伸出双手猫着腰，一副要抱小孩的姿势，身上扥着绳子就向外跑去。随着他的拉扯，手中的热水瓶突然被扔了出去。一暖瓶的热水洒在地上，冒着腾腾的热气，向四外蒸腾扩散着。此时整个队伍都笼罩在了这白色的雾气之中。这他奶奶的是要出大事，这才多大会两个人就中招了。显然大个儿也回了头，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

    老舅急了高声喊：“二皮脸你要是不想死，还想再见那小寡妇，无论如何你都要给我控制住大个子。”

    二皮脸憋着嘴急躁的回复着“三哥您别说这个啦，我正抓着他的胳膊呢。你赶紧想辙呀，这小子太有劲我快要拉不住他了。”他伸手用力扯着腰间的红绳，极力的控制着大个子。还尽量扭着脖子，不让自己的脑袋向后歪。

    暗夜之中，豁牙老舅立刻一声长喝，同时猛地向天上攘了一大串黄纸钱。“孤魂归野塚，游鬼入荒坟。灵畜盾牙洞，邪祟隐山林。有事路宝地，过后拜山门。速速离退去，留物不伤人。”说完对着天空就猛的甩了一鞭子，嗒的一声脆响，震彻着整个寂静的夜空，黄纸钱则以一种奇异的方式，在天空中飘飘荡荡洋洋洒洒起来。就在落到地上的一瞬间，呼的一声就燃烧了起来，还迅速化为火焰和灰烬，并随着急速冷风被吹走了。

    土豆子大个子两人也只是片刻恢复正常，就又开始疯狂的闹腾起来，随即整个队伍被他们二人一拉扯，众人就纷纷向右侧倒了过去。就在这最为关键的节骨眼，小良尽然也出了问题，他眼神空洞迷离，嘴里不断的念叨着二凤，抱着前面的小个弟弟就是一通乱亲。小个弟弟哪见过这情形，被吓的缩成了一团是嚎啕大哭。

    这情况是我们所有人都没想到的，就在大家慌乱绝望时，大良突然从后面大喝一声：“王八力求求的，想害我弟没门！”说完他肌肉鼓起，猛的一发蛮力，一把就将要倒地的众人给拖了起来。这千钧一发之际，只要有一人倒地，这队人就的乱成一团。好在大良人比较生猛，力气够大能够力挽狂澜，同时也好在麻绳足够的结实，没出现那节外生枝的一幕。

    但出事的三人，也不是什么弱茬子，那是各顾各的往不同的方向拉扯着。大良一人龇牙咧嘴的拉着三人，长时间这么扥着总也不是个办法，随即满头大汗的高声呼救着：“三三三哥现在咱们可怎么办？这老办法可不灵了！”

    豁牙老舅看着那失控的场面，无力回天似的慢慢说道：“大良你要有个心理准备，实在不行咱就的割绳子，尽快对到二皮脸那。”我听的出他说这句话的沉重。这也是保住前后四人的唯一办法，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

    “那样小良他们就再也回不了家了，是吗？”此时的大良似乎比任何人都要清醒理智。豁牙老舅重重的点了点头，虽然大良看不到。但他似乎是感受到了，也知道了最终的答案。

    “三哥还有我呢！求求你不要放弃我们。”队伍中四人唯一正常的小个弟弟，正死命的拉着小良土豆子二人，他听到老舅的话着急的哭了起来。他已不在对小良的亲昵动作进行挣扎。豁牙老舅看着黑暗中好似中邪的三人，犯起了愁。割绳子有机会保住前后四人，不割绳子就的全军覆没，这是一个绝对难下的命令。

    就在所有人都在痛苦中，就在我心中烦闷思索时，一只手向我的后背摸了过来。这只如女人般绵软灵活的手，不断的在我的后背游走着。它带着冷风，慢慢的伸到了我的羊皮袄里。这手如死人般冰冷，触及我身体的每一下都透着阵阵寒霜。它的冰冷，使我不能确定是不是二皮脸干的好事。我浑身筛糠般的抖动着，咬牙扭动着身躯，尽量平抑着内心的恐惧。

    “小军儿，你看我漂不漂亮呀。”此时二皮脸的声音也发生了变化，开始如女人一般尖锐，但也不知为何，牙巴骨却在下意识的疯狂敲击着。他那奇怪的嗓音听的我是头皮发麻，连头发和汗毛都立了起来。

    我的心不由的打起了鼓，难不成二皮脸刚刚也回头看到了什么。我侧头利用余光向四周瞟了一眼，也就这么一眼，我的心是咯噔一下就凉了半截，果然又出了新的状况。

    此时我的余光中，就看到一个女人一头长发遮挡着半张苍白的脸，穿着一身红衣以一种特别别扭的姿势，紧贴在我的后背，尖利的下巴磕则卡在我的肩膀上，不时的摸搓着我的肩胛骨。这一幕是我做梦也想不到的，她的真实程度，已经完全突破的我的五个感官。

    有了刚才小孩的经验，我已经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随即下意识的咬破舌尖，猛的一侧头歪着嘴就冲女人的眉心啐去。我可是听说男子的重阳之气，只存在与两地，一个是胯下鸡鸡撒出来的童子尿，另外一个就是没亲过女人，没粘过荤腥的的舌尖血。

    现在对我来讲转头用鸡鸡去呲那女人显然不太现实，速度跟不跟的上不说，但这样对一名女性，不对是女鬼也是不道德的，别被它一激动还给我拔了去，那就真的得不偿失了。所以最好的方式，就是趁他不注意，给她来一个五雷轰顶外加狗血喷头。

    我是千算万算，谁知我想的是如此的美好，但一行动却是如此的蹩脚，尽然在侧头的瞬间，嘭的一下和那女人是直接来了个面对面，甚至是最为亲密的接触，以至于嘴角都挨到了一起。

    那近在眼前又白的叫人恍惚的人脸，只接把我吓得是五魂丢了七魄，是下意识的闭上了一只眼，最终一哆嗦，连那口蓄谋已久的舌尖上的老血，吐的都变的是那么的无力。女人见我如此的害怕，马上以一种银铃般的叫声，冲我呵呵呵的咧着嘴笑。也就是她的笑，舌尖血尽然是那么无耻又那么巧的，吐进了她的嘴里。

    女人一愣后，就爬在我的肩膀上不动了。看着她钉在哪里，我是异常的得意，心中是止不住的暗骂着：“你个臭娘们跟老子玩，你还是嫩了点，看来这舌尖血还是挺有用的嘛。”就在我认为自己小有所成时，女子啪啪啪的吧唧起了嘴巴。

    一见她还能动，尤其是她表情都发生了变化，总体给我的感觉就像是我刚刚调戏了人家一样。看着她根本没有中招，还活蹦乱跳冲我挤眉弄眼的，我人一下就不好了，直接就愣在了当场，心中是止不住的暗骂那些扯淡小说的作者，没验证过的法子你们瞎写什么，这回老子可是真的被你们害惨了。舌尖血真是屁用都没有，还白遭这份罪，弄不好今天还的给人家当了零食儿。

    看着那女人，舔着嘴唇向我嘴角的余血凑来，我发现还真是不妙了，我这不会正中人家下怀，说不准瞎猫碰上死耗子人家还就好这一口呢。

    越想这些我是哪匝，脏腑中的浊气是咕噜一声就隔着狗屁裤子窜了出来。一阵恶臭夹杂着血腥气就弥散开来。

    背后的女人是宁了宁鼻子，稀里哗啦一阵狂呕后，舌头就吐出了一尺来长。也许是油腥过大，屁的浓郁程度是直逼95号汽油，自己都呛的直咳嗽。也就是这一下，让我想到只有以毒攻毒，以污秽之物破掉她这污秽之物。

    就在我为下一声惊雷，憋得脸红脖子粗时，它尽然一点点的向后退去，并俯身窝在了二皮脸的怀中，后背还紧紧的贴着他的前胸，脑袋则顶着他的下巴。一双秀鞋正踩在二皮脸的脚面上，随着他的步伐一步一步的向前挪动着。它宁着那张被污秽气体腐蚀的脸，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阵后，慢慢的用她的手托着二皮脸的胳膊，在我的后背摩挲着游走着。

    不知他要干什么，同时又受到惊吓的我，尿尽然也意外的停住了。这时我的脑子里咯噔一下，完蛋了这回是真的死定了，估计我也中招了。现在管不了这么多了，尽量拖着众人，疯了一样的向前挪蹭着。

    我尽量稳定自己的情绪。不要想，也不要去看后面这个女人。就这样二皮脸跟着我，手还不断的在我后背上摸索着揉搓着。就在此时我的眼睛有些模糊，在这漆黑的夜里原本是看不到任何事物的，眼前尽然出现了一些模模糊糊的影子。脚下高低起伏，步行起来也是踉踉跄跄。突然我的眼前出现大片炫光，飘忽不定如鬼火一般。还快速的向我冲了过来，我忙伸出手拍打着身体周边，它们在我身边四下飘动着，赶都赶不走。时而无形无质的飘飞，时而如同一句扭曲的尸体从地上向我爬来。妈的这是什么鬼东西，就在我想闭上眼时。豁牙老舅在后面大叫：“小军儿你怎么啦？”他声音都是赖了吧唧的。

    “我想我是中招了，这些鬼玩意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咱能不能回家不玩了。”我迅速答道。

    “大外甥你要顶住呀，千万别闭眼，闭眼咱就回不去了。这么多人都出事了，现在能不能走出去就就全都指望你了。”豁牙老舅带着哭腔。听到老舅的声音，我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我强睁着眼睛，怒视着这些未知的东西，并尽量把眼睛的焦距拉近，想使自己成为斗鸡眼。这样就就不用那么清晰的看到了，这是我头一次感到视力清晰也是一种错。眼前大量事物在使我崩溃的前夕，前方出现了一片迷雾，我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