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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愿长似今宵(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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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脸色更不好了,横眉冷对着我,瞧着怪吓人的。

    我赶紧劝道:“孤给你编草蚂蚱,编草蚂蚱……哎呀,别气了别气了,你知道孤这个人,就喜欢想些有的没的……”

    云崖素来冷傲的脸,此时看着竟有几分失落与脆弱:“上次在回春堂,你为了那个伎子,也是这样哄骗我的。”

    我愣了一会儿,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当时因为清涟的事情他生了气,我便随口一说,喊他别气了,等我回宫给他编草蚂蚱,后面我就将这事儿给忘了。

    “孤现在就去编,给你编两个成不成?两个不成就三个,别气了别气了……”

    云崖这个臭脾气,果然还是和小时候一模一样,不生气不要紧,一生起气来真要命。

    他复又“哼”了一声,罕见地拒绝了我:“不必了,就你那胳膊,等会儿编个草蚂蚱还得叫疼,岂不是贻笑大方。”

    “其实还是有力气编的……”

    云崖在殿内冷冷地看着我,看得我寒毛直竖,我有预感,他这次并未被我哄好,最后对我恹恹说道:“我得去廷尉府一趟,河东王谋逆一案,还得代你善后。”

    “哦,好……”

    嘴上骂骂咧咧,跟长了刀子似的,其实呢,心里又软得不像话,他还是没舍得真的生我的气,不愧有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在。

    云崖前脚刚走,我后脚便走出了殿外,白芍一脸笑盈盈地站在门口。

    我蹙了蹙眉:“姑姑,你笑什么?”

    白芍收敛了一下笑容,恭恭敬敬道:“回陛下,每次云将军一来,陛下总得挨训,且从不反驳。”

    “他就只对孤一人格外小气,孤要是反驳他,到时候可太难哄了……”我伸出手,挑了挑眉道,“姑姑,钥匙。”

    白芍当然知道我指的是什么钥匙,我要的是解开傅怜身上镣铐的钥匙。

    “陛下要亲自去解么,如此也好……”白芍从衣袖里取出两把钥匙,道,“一把解手镣,一把解脚镣,陛下可要带些绷带与伤药一同前去?”

    “为什么?”

    “镣铐粗糙沉重,会磨损皮肉,凤后走出昭阳殿的时候,手腕上的皮肉已经伤了。”白芍答道。

    难怪……难怪许多人受刑,只是带着镣铐,手腕与脚踝就能伤可见骨。

    我深吸了一口气,手腕处仿佛也感知到了一阵被镣铐磨损的疼痛,若是可以,我真想代他经受那些苦楚。

    “备着罢,摆驾鸣鸾殿。”

    ……

    鸣鸾殿的宫人看着都精神萎靡,他们也一同被禁足了大半个月,尤其是今日看到他们的凤后被人带了出去,戴上镣铐的时候,他们便觉得自己的好日子也快要到头了。

    宫人们该睡觉的早睡觉去了,值夜的不好好值夜,竟在玩忽职守,坐在石阶上打着叶子戏,一边出牌一边怨声载道着:“陛下这个阵仗,不会真的要废后了罢?”

    “难说呢,历朝历代,哪有凤后戴着镣铐去参加帝王诞辰的?”

    “唉,那宋美人估计要开心死了,他之前就是凤后的人选,如今咱们主子遭陛下厌弃,他要是当了凤后,一定会狠狠欺辱咱们宫的!”

    “陛下会怎么对待咱们主子呢,是会将他贬为庶人,还是降为侍君?”

    “别说侍君了,还能当个选侍,留在宫里就不错了……真是伴君如伴虎啊……”

    我从背后踹了她们二人一脚,不悦道:“谁许的你们在这儿乱嚼舌根?”

    二人神色大惊,赶紧跪下认罪:“拜见陛下!奴婢知罪,奴婢知罪……”

    白芍冷眼看着她们,做出一副很严肃的姿态来:“去旁边互相掌嘴。”

    二人眼见自己无性命之忧,舒了一口气,纷纷谢恩去一边领罚。

    我拿过绷带与伤药,一个人进了傅怜的寝殿。

    子颂在里面为傅怜擦脸,傅怜已经醉酒醉得不太清醒了,双眸微闭着,眉头还轻轻地蹙着,两颊染着醉人的酡红。

    因为身上的镣铐未解,子颂怕上榻后铁链会压住他,只能让他靠在椅子上,将手上的镣铐搭在桌子上,缓一缓重力。

    见我忽然进来,子颂以为我要对傅怜不利,当即放下了手里的布巾,跪了下来,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陛下……陛下饶过凤后罢……凤后已经很可怜了,就算您要废黜他,也请今晚勿要再折辱他了……”

    我心虚地摸了摸鼻子,看来子颂对我这个“暴戾”的帝王形象,记得太深刻了。

    “孤不会废后……你先出去罢,凤后交给孤照顾。”

    子颂愣了愣,见我语气温柔,好似没有恶意,稍稍止住了泪水,道:“可是凤后醉得厉害,奴婢还未给他擦身子……”

    “放着给孤来。”

    “啊?”子颂顿觉不可思议,满脸的目瞪口呆,最终道,“诺……那奴婢便退下了……”

    子颂告退时,还贴心地关了门,屋内烛火跃动,我将手里的绷带与药瓶先放在了桌子上,取出钥匙,打算先给他解下镣铐。

    许是醉酒的缘故,傅怜的呼吸很沉,眼睛半睁半闭,再也不似平日里那般冷静清醒,看着竟然有些……妖异。

    他的呼吸并不平静,在我去解开他手腕上镣铐的时候,他竟然还反手拉住了我的衣袖,修长的手指死拽着我的衣袖不愿放,这个动作因为他醉酒的神情而显得格外撩人。

    傅怜用意志强撑着睁眼问:“你要……做什么……”

    他好像没认出我是谁,神志也不甚清楚,所以才会胆大地使用“你”这个称谓,而不是“您”。

    要知道,傅怜平日里是个最喜欢拘礼的人了,他但凡还有一丝清醒,都不会容忍自己这般冒犯。

    我心疼之余,又有些兴奋,原来女人都是喜欢见色起意的,只得暗骂自己一声先别不正经,解了镣铐、仔细上了药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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