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绿江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第092章云开
莫维清的效率很高, 两天后联系了她，发来了一堆资料。宁嘉粗略地翻了下, 和自己这两天整合的放在一比对了一下，确认她没有诓自己，里便有了计划。
上午去了趟律所，开了个会议，稳定了一下军后她出发去了中阳。
沈霁现在和中阳合作，还得到了王庆生的支持。王先生在业内很有威望, 可以说是独树一帜，宁嘉想跟他见一。
只是，人刚到楼底下被拦下了，前台根本不让进。
她也想过托关系, 但是中阳的内管理非常严格，她根本见不到徐煜。
原本想这打道回府, 可人走到门口, 又想律所现在的困境, 以及一大帮子人都在背地里看她笑话的嘴脸，一横, 直接在门口坐下来。
旁边是地下停车场，各种车辆进进出出, 她始终没看见徐煜的那辆。
在寒风里吹了快两个小时，她才算是明白了生活不易，工作更不容易。只怪以前走得太顺了，什人脉、资源，通通都是现成的，压根不用她去努力，去争取。
现在切身体会了一遍, 饱尝冷眼，才明白自己以前有多幼稚。
可越是这样，她越不想服输。
在她差不多昏昏欲睡时，一辆银灰『色』的轿车从地下车库驰出。宁嘉只抬头扫了眼，一眼认出了车牌号。
她几乎是反『射』『性』地扑到车前。
司机连忙踩住刹车，车窗降下，在里没好气跟她说：“干什呢你？不道这样很危险？”
宁嘉连忙赔笑道歉：“对不住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我找徐总有要紧事。”
司机微怔，回头去看后座。
徐煜正发完短信，抬头也看到了她。
宁嘉连忙绕到后座，抬手敲了两下车玻璃。
玻璃降了下来。
徐煜将手机放下，盯她看了两秒，似乎有些印象，态度客气了不少：“有什事情吗？”
宁嘉将手里的一份资料递给他，也管不了那多了：“我想请徐总帮我引荐一下王先生，我有要紧事跟他谈。”
徐煜没有去翻那份资料，只扫了一眼，又递还给她：“抱歉，这事儿我帮不了。”
宁嘉急了：“您有什条件都可以提……”
徐煜笑了，扶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
他生得一双『迷』人的眼睛，笑来更是风流倜傥，说出来的话却刻板到有些刻薄：“宁小姐，没有人会为了明道失败的事情去浪费时间。你跟沈霁的事情，我不想掺和，王先生看中他，是为他在业内的能力。你要跟他抗衡，抢他的案源和人脉，恕我直言，好比以卵击石。帮你引荐，对我而言除了惹得一身腥外，没有任何好处。”
宁嘉眼睁睁看他的车走了，在原地发呆了会儿。
她原以为，这人不是那难搞定的。
外界对他的传闻很多，更多的标签是“世祖”、“花花公子”一类。她以为只要许以重利，他便会帮她……看来是她想多了。
也对，如果只是一个花花公子，他怎能成为中阳的掌权者呢？
他不愿意帮她牵线，不想惹上麻烦，似乎才是明智之选。
宁嘉带一身疲累回到家里。
说实话，这太挫败了。
可是，她真的不愿意此认输。过了两天，她干脆蹲等到对方的住处，连保安似乎都对她不耐烦来。
她脸皮火辣辣的，可只能当做没看见。
这样死皮赖脸赖了两天，徐煜居然肯见她了。
他们在一楼的花园里坐下。
宁嘉进去时，徐煜在泡茶，看到她，笑了笑，抬手示意她坐下。
宁嘉势坐下，跳却很快，哪怕上镇定，也掩饰不住里那种紧张。
“不用紧张。”徐煜说，“我答应为你引荐。而且，王先生也缺得力的人。”
“为什？”宁嘉里实在疑『惑』。
他前后的态度判若两人。
“不能是我大发慈悲？想要发发善？”
宁嘉定定看他，摇头：“你这样的人，应该没有那多多余的同情吧？”除非利益所趋。
徐煜笑了，眼中终于有了一丝赞赏。
宁嘉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是为你也不信沈霁吧？”
这个道理，这两天她也想明白了。对于上位者来说，平衡才是重要的。中阳和王庆生有密切的合作，而徐煜一直都是王庆生身边的红人，沈霁近太高调，想必是挡了他的道了。
不过，这跟她没有关系，只要他们能达成一致的战线行了。
徐煜根本不是帮她，他是为了他自己。
“那祝我们合作愉快。”他伸手跟她握了一下。
当天下午，宁嘉在徐煜的引荐下去见了王庆生，还是在协会里。这是位头发已花白的绅士，穿月白『色』唐装，但为人很是谦和有礼，跟她聊了会儿天，态度非常和蔼。
宁嘉跟他聊了一下午，觉受益匪浅。
她还借此认识了不少协会里的有律师，跟他们交换了片。
虽然道对方只是想借她压一下沈霁的风头，毕竟他近太过冒尖，宁嘉还是非常激，也到很幸运。
“人要是没有了利用价值，那才是这世上可悲的事情。”回去后，她忽然慨。
韩霖刚刚看完一份文件，笑抬头：“早跟你说过了，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和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太把人当回事，太把自己当回事，能立于不败之地。”
宁嘉拱手作揖，一副虚求教的模样：“道了韩总，谢谢您的教诲。”
韩霖挑了挑眉。
难得见她这谦逊，这在以往，可是不常见的。
她近确实改变了不少。
至少，变得稳重些了，没那以自我为中了。
果然，人还是需要多磨砺。
历得多了，不那把脸皮过于当回事儿了，人也成长了。
之后几天，宁嘉都忙跟协会里刚认识的那几个律师攀交情，礼流水似的不断送出去，终于有了不少成效。
有几位答应来君江发展。
她跟他们谈了合伙的关事宜，许以重利，总算是暂时把局给稳定下来了。虽然道他们大多是看在王庆生的子上，见风行动，她也无所谓。
只看结果行。
过这一系列事情，宁嘉总算是有点明白韩霖平日为人处世的理念了。
有些东西，历多了，确实态稳了，没那在意了。
人都是趋利的。
好比宋书萱，她喜欢韩霖，但不会为了他放弃自己的事业，她对沈霁也有过好，但发现征服不了他以后，马上转换目标，选择了徐煜。哪怕徐煜并没有多喜欢她，只要他能带给她想要的，她也丝毫不在乎。
……
下午开完会，宁嘉从律所离开去韩霖的公司。
到了地方却不见韩霖，她随便拉了个员工一问，对方道：“韩总在楼上的花园餐厅。”
宁嘉点头，径直去了楼上。
过拐角时，有人正好从电梯里出来，看到她顿了一下，惊讶道：“宁嘉？”
宁嘉回头，辨认了会儿才认出此人是梁季同——沈霁的老师。她忙递上客套的笑容：“您好，好久不见。”
梁季同笑道：“你近跟中阳走得挺近的啊？说潘琳和许笺言都去了君江，真是后生可畏啊。”
宁嘉同样笑道：“您过谦了，这都是前辈们看得，提携我一。”
梁季同说：“过分谦虚可是骄傲了啊。”
你来我往寒暄了会儿，宁嘉觉得他应该是要切入正题了。
果然，聊了这会儿见她都不上道，梁季同果然有些按捺不住，咳嗽一声说：“咱们也是老识了，说来根底，你应该也是道我的为人的。之前我帮众鑫做事，跟康成这边有点儿冲突，你看，能不能帮我转圜一下？”
宁嘉算是明白了，这是让她从中斡旋呢。
她上『露』出疑『惑』之『色』：“是吗？有这回事？我对韩霖工作上的事情来不关注的。”
梁季同『色』一僵。
宁嘉才不管他怎想的，打了个招呼跟他擦肩而过了。
她跟他又不熟，怎会掺和这种事情？
而且，韩霖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地针对人，他八成自己有问题。
……
餐厅很大，是半开放式的，一层半弧形的落地玻璃隔绝了内外两个世界。
宁嘉在外匆匆一扫，桌椅错落有致，间隔很大，角落里摆放各式各样的盆栽，环境非常清幽。
她很快捕捉到了韩霖在角落里的身影，要过去，斜对走来一个女人，径直在他对坐下。
宁嘉一顿，定睛看去，觉得这人有点眼熟。
过了会儿才想来，是梁秋和。
隔一点距离，宁嘉能清晰看到她在跟韩霖搭话。韩霖发信息，偶尔点一下头，她还在滔滔不绝。
宁嘉径直走过去，挽住了韩霖的脖子：“不是让你先点菜吗？干嘛每次都等我——”
韩霖放下手机，抬头，眉『毛』微挑。
宁嘉冲他眨眼，疯狂暗示。
韩霖里乐得不行，却也庆幸终于来了救星，顺势笑道：“没办法，你是家里的祖宗啊。怎能不等你？”
两人你来我往，默契满满，梁秋和脸『色』不大好看地站来，跟他们告了辞。
宁嘉冲她灰溜溜的背影扫了眼，眼神鄙视：“她怎在这儿啊？”
“跟梁季同一块儿来的。”
“他俩关系不是不好吗？”
“只要有共同利益，能有什好不好的？她想在浦新那边开一个新市场，需要梁季同注资帮忙。梁季同这边，我还压，两人一块儿过来了。”
“那她还挺自信的，以为自己能打动你？”
“这话酸溜溜的。”韩霖展了展餐巾，投来饶有兴味的一瞥。
宁嘉说：“我会吃她的醋？”
韩霖笑笑，揭过了这个没什营养的话题。
宁嘉朝对人看了眼，在底下踢踢他的鞋子，待他抬头，这才有些忸怩地说：“其实我过来，是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韩霖：“你说。”
她抿了抿唇，嘿嘿一笑，语气忽然变得分外娇嗲来：“你猜一猜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