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大势不可违
赢总管的话，信息量极大。
陆凡知道，他这是在提点自己，不必把皇宫武库令牌这样宝贵的东西用来兑换一些低等的术法秘籍。
五级以下术法秘籍，在皇宫之外就能想办法获取。
陆凡立即明白赢总管指的是叶家。
叶家有资深超凡。
自己跟叶家已经深度捆绑起来。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自己开口，叶家必然会欣然同意，为自己弄一门五级术法秘籍。
但是……
为什么要把三枚皇宫武库令牌全部用来兑换六级术法秘籍？
陆凡有点难以理解。
跟赢总管相询。
后者解释道：
“超凡符师，初入超凡境，想在超凡境站稳脚跟，不能仅仅是靠攻击术法……一旦战斗起来，跟武者一样，需要有攻击手段，有防御手段，还有身法手段。”
“大人好像很笃定，下官一定会术法入超凡。”
“我又不瞎。”
赢总管面不改色。
然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回转过头来，轻笑道：
“术法一道，其实很微妙的，你对术法的驾驭程度越高，身体就会如同一座小型磁场，产生更强大的吸引天地灵力的气场，你们普通符师感觉不出来，但是在我们超凡者的眼里，你们术法实力有多强，我们一清二楚，入京之后，不要刻意隐瞒自己的术法修为，该什么就是什么。”
陆凡心头一凛，连忙抱拳：
“多谢大人提点。”
这一路上，赢总管一直在提醒他一些事情。
陆凡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对方对自己的欣赏，希望自己少走弯路，暗暗感激。
他索性也完全放开了：
“总管大人。”
“下官所掌握的术法，属下修炼最精深的是《火球术》，目前是大成境界，要不了多久应该就能突破到圆满境界，届时可以直接修炼四级术法《三神火杀》，再通过《三神火杀》小成，获得修炼五级术法的资格。”
“层层推进，以你手里的资源，其实可以更快迈入五级，甚至超凡。”
“但是你偏偏选择了一条艰苦的路，术法圆满。”
赢总管微微叹一口气：
“本官没有猜错的话，你是看中了《火球术》结印施法的速度，一级术法的施法的确是最快的，但是单调的攻击手段也是它最致命的短板。”
“……”
陆凡犹豫了一下，道：
“下官的确有一方面是如此考量，但最开始修炼《火球术》的目的，只是想制符卖了挣钱。”
“……”
赢总管被噎得不轻。
好吧。
又草率了。
陆凡是穷苦出身，当时过的朝不保夕的日子，有这想法也属正常。
陆凡继续道：“而无论二级术法还是三级术法，仅仅只是修炼到小成境界，其实用处不大，属下还不如专精一门，把它的优点放大，或许可以掩盖它本身存在的一些软肋和缺陷。”
“嗯。”
赢总管点头：
“任何术法都有自己的优势和劣势，《火球术》也不例外，专精一术的想法也很不错，有几分道理。”
“但是到了超凡境，越是强大的术法，通过天地灵力提升起来幅度惊人，术法等级越低，劣势越明显。”
“大势不可违背。”
“是，下官谨记。”
陆凡表示明白。
“再说回来器量……符师超凡，沟通天地之桥，可让自己成为容纳天地灵力的容器，至少可以留存五个六级超凡术法的天地灵力，具体强弱，因人而异……”
赢总管道：
“肉身超凡，却仅仅只能够在身体丹田之中容纳些许天地灵力，修炼提升缓慢，也就两到三个超凡术法的手段，比之超凡符师，差了许多……”
陆凡顿时明白到两者间的差距。
超凡符师的攻击距离更远，器量更大，以一敌二都不是问题。
难怪肉身超凡的武者，地位在超凡符师之下。
“你既然走的是肉身、符师双超凡路线，器量相当于两者之和，所以优势很大，前途无量。”
这是赢总管对陆凡的正面评价。
陆凡也迅速明白到自己的优势。
“所以……”
赢总管笑道：“你可以在超凡之后，快速掌握三个超凡术法，补齐所有短板，以你的底蕴器量，以你的肉身武技，完全可以在超凡境站稳脚跟，取得地位和影响力。”
“总管大人，可有具体推荐？”
陆凡继续追问。
赢总管沉吟片刻，这才答道：
“这就不好说了。”
“具体修炼什么，看你自己跟什么术法契合，皇宫武库里的秘籍，都是超凡者的心血精华，每一门术法都无比精妙强大，有独到之处！”
“不过，提升身法速度的术法，我会建议你，修炼《掠空术》。”
赢总管道：
“这门术法，几乎所有的超凡符师都会想办法掌握，除了拿来赶路很方便，同时也是超凡符师的身份象征，驰援追杀或者是摆脱危险，都用得上，实用性极强。”
“其它的，你自己斟酌着来吧。”
赢总管没有全力操持，但也给出了建议。
陆凡相信接受。
《掠空术》的确是很惊艳很实用的一门术法，从京都到紫阳郡，水陆跋涉，速度缓慢，它却能直线快速抵达，最多只要一个时辰。
赶路期间，陆凡不断地跟赢总管请教各种事情。
有关于王朝京都的，也有关于黑木岩王朝方面……
包括倾天宗、神捕营和宫廷符师那边，都作了些了解。
两个多时辰过去。
飞舟靠岸。
二人重新上了官道。
二人不约而同地结束对话，闷头赶路。
赢总管也开始进入影子模式。
官道上，人影车队渐渐多起来。
嘈杂的喧哗声，操持着天南地北的口音。
所有人汇往京都方向。
途中，陆凡意外听到，不少人都在谈论紫阳郡宝塔街，有人提到叶家酒楼，也有提到北城酒楼的平民高级膳食模式，期间也隐隐约约听到洛云天和自己的名字。
宝塔街的影响力已经传播到京都，甚至在普通百姓当中流传开来。
赢总管忍不住看一眼陆凡，想瞧瞧陆凡是何反应。
这是很有面子很值得骄傲的事情。
然而……
陆凡只是很纯粹的在听，在人群里接收各种信息，面上平静如水，仿佛在听别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