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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三十四) 欺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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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梦直接将休斯剥了个光,用钢丝直接在他的全身划下大大小小的伤口。

    割到后面,休斯已经忍受不了的开始各种语言的辱骂和嘶嚎。

    她可管不了他的嘴,也不屑去管,既然有人主动给她造兴她也何必嫌其多呢?

    想着,紫梦直接给他的嘴角两边各开了道“微笑唇”。

    当然,就凭她已然生疏了很久的手法,她更像是个没得感情的裂口女制造机器,多少缺乏了点艺术感。

    凌迟也不过如此吗?

    呸,她可多温柔啊。

    她微笑地看着她的“得意之作”,最终满意地点了点头。

    又似想到了什么,她又调出了小刀,抓起他那头落腰的长发。

    “感谢我吧,割掉你的人设,让你重新做只好狗。”她咧嘴笑着,贴着他的后颈割下他的头发。

    休斯发疯似的嘶吼,血沫子不断地从嘴里溢出。他恨不得生出无数双的手,一刀一刀回向眼前这邪恶疯魔的女人。

    只是他叫得越疯,她便笑得越欢。

    她像是不尽兴,环顾了下四周。这间屋子有一边墙面放置着满满一排置物架,一个一个的黑色方格子里放了零零种种bdsm的道具和sex类用的奇形怪状的玩具,当然还有些超出这些范畴的更残酷的折磨人用的玩意,单是不同的鞭绳挂满了一排挂架大大小小粗粗细细长长短短的不同颜色的就有不下几十条。

    她小碎步跑了过去,挑挑拣拣。

    休斯从疼痛中缓过神来后看到她的动作越发惊惧:“你个疯女人到底想做什么?!”

    她又咧嘴笑了笑,手上拿着一个粗壮的东西。

    “当然是,欺服你啊!”

    “玩够了吗?”一道声音从旁传来。

    紫梦眨了眨眼睛,手拿“凶器”的手一抖。

    “哐当——”尴尬的道具掉落在了地上。

    紫梦慌忙地背过身去,一双小手背到身后,挠了挠依旧有些疼痛红肿的后背,和她此刻仿佛无处安放的灵魂一样,令她发痒般的难受。

    她像是犯了错被现场抓包的熊孩子,眼神几分闪躲,表情几分局促。却在下一刻下,表情说变就变,瘪着红馥馥的小嘴露出委屈备受欺负的表情,啪啦啪啦的眼泪说掉就掉。

    “啧,怎么着了?你这欺负人的还委屈上了?”司徒圣尹一个跨步来到了紫梦的身旁,一把攫住她“犯案”的小手。

    “谁欺负人!那明明是只狗!”她想抽出手,却被对方握得死紧。

    “对,是只狗。那怎么,刚才欺负‘狗’的不是你?这还想用眼泪攻势糊弄我了?”司徒圣尹低着头,看了看她有些被东西磨红的掌心,用手摩挲着,而后挑眼看她。

    她小碎步后退着,想要躲避,却又再次被他强势地拉入了怀中。

    “说说吧宝贝,给你狡辩的机会,嗯?”司徒圣尹刮挠着她皱起的小翘鼻。

    “我才不狡辩呢!我的狡辩学对你可从来没有几分用,我才不削浪费口水呢。”她撇头过一边,不想看他。

    司徒圣尹抬手钳着她的小下巴颏,掰过她一脸气嘟嘟的小脸,道:“怎么,我扰了你的兴致了?”

    “那不是……”

    紫梦的话还未完,司徒圣尹一把大掌便用力的拍在了她的屁股上。

    “啪”的一声,清脆的很。

    她“哎哟喂”一声,慌忙捂住揉搓着疼痛的屁股:“你干嘛啊!”泪膜迅速结起,水雾雾的眼睛里全都是对他的愤愤和“指控”。

    司徒圣尹瞥眸冷哼:“怎么,打你不对?瞧你做的些什么?这些东西是你一个女孩子家可以拿来弄的吗?我要不来,你这拿着这污糟的东西对着个naked man,你是想干嘛?你是想上天吗?”他揪着她的耳朵将这不安分的主再次拉入他的怀抱。

    紫梦不满的抬头,嘴巴翘着可以挂上个油壶。

    “我有什么错!谁让他要欺负我!我不过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罢了!这不是你教我的吗!”奶凶奶凶的,衬着她那半边依旧青紫红肿的脸,还真有那么几分凄凄惨惨让人看着想流泪又想偷笑的感觉。

    “好吧……”司徒圣尹低头轻叹了一声,“这委屈老公替你讨回来好不好?你个小女人家的,这些东西不该你来碰好吗?脏了你的手也污了你的眼。”除非你愿意我用在你的身上,那就是最美妙的事情。他心里想着,眉眼里带上了别样的风情与柔意的笑意。

    她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一脸不信任的表情。

    “怎么?不相信老公?”司徒圣尹斜眼看她。

    “不是……总觉得你这笑里怎么就那么像暗藏着什么不怀好意呢?”她撇嘴道。

    他额抵上她的额,埋首低低地笑着:“对,是不怀好意。”但是心怀美意啊。他亲了亲她的额、她的面颊,笑意停不下来。

    “那好吧,就让你来!你得帮我好好虐他!虐他!抽他!”她龇着牙,恶狠狠的小模样像只炸毛的小母奶虎,满眼“仇视”地看着休斯的方向。

    “你说的,对待敌人永远不要仁慈,留有他们喘息。除了利用关系,没有利用价值的就要把一切操作极致拉满。福不重至,祸必重来。机会只会给留给能够把握住的人、能够玩得起绝杀的人。”她的眼睛突然瞟向司徒圣尹。

    “他跟我说,你不敢动他。”说完,她轻笑了一声,视线移开。

    司徒圣尹挑眉:“哦?那你觉得呢?”

    她露出一抹顽皮的笑:“我对他说,‘想屁吃’‘你算根葱’!我对他说,他是你的舔狗,而你是我的舔狗。舔狗总会有舔狗的模样,就算你阉了他,他也不敢说半句!这恶心八赖的厌女而媚男的垃圾!只会欺辱女人。而你……”

    她俏皮的伸出食指在空中绕了绕:“而你,会让我受委屈吗?有人欺负我你会帮我欺负回去还是只看重利益?”她娇俏的眸子斜睨着司徒圣尹。

    司徒圣尹轻笑:“人性本重利。作为人我还尤其是个商人自然最看重利益,但……”

    他一手揽过她的腰肢,让她紧紧地贴靠着他。

    他薄红的唇贴靠在她的耳边,轻轻地吹着若有似无的气:“但作为你的头号舔狗我自然更看重你不是?那舔狗完成主人的交代,主人可有什么奖励?”

    紫梦轻颤着,娇软了身子,更贴于他。她生气地刚想出言相怼,又见他一眼灼灼瞑视着她,道:“那主人可以奖励舔狗舔主人吗……”

    他的声音像带着电流,传导入她的耳膜,流进她的四肢百骸。

    她只觉浑身酥酥麻麻,不自禁地起了颤栗。

    “嗯?”他的视线逼近,轻问。

    她双手捂住耳朵,眼神闪躲。

    “不……不行!当然不行!你……你个下流胚子!”

    他低低地笑着,笑声磁性低沉,如烟晕过嗓头,又像是裹了一层陈蜜,齁甜的那种。

    “那你乖点……”他的唇再次抵在她的耳边,“主人乖点,狗狗就奖励主人好不好……”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紫梦暗暗地搓了搓小手,然后“啪”的一声,迅速两个手掌印在司徒圣尹的脸上。

    “再说!你个小黄狗!以后我就叫你阿黄了!”

    “那可不行,老公这个称呼可还不兴更换……”

    一旁的休斯听看着一切,双目灼痛,只觉得浑身的痛感越发得变得强烈、浓厚、沉重得难以忍受。

    他垂下眼来,眼睫轻颤。

    像是经过了一场莽荒的枯败期,他终是睁开眼来,眼里已然坚定,只剩冰冷。

    “司徒圣尹……”他低声唤,像砂纸磨过喉头。

    司徒圣尹偏侧过头来,垂眸看他,无波无澜。

    “dana,我和你相识了多少年你说?我与你十六岁便相识!是过命的情意!你在海外的势力是谁逐渐帮助着你、陪着你建立起来的?是这个女人吗?是我!是我凭靠的霍华德家族!是谁让你拥有了可以凭靠的势力才得以那么快的席卷回你的国家?让你有了和家族争斗的权利和资本?是我!是我凭靠的霍华德家族!dana!司——徒——圣——尹!我帮扶了你多少!?年轻时你的救命之恩我早已还清!反而而后我们相处的那段时间里你在我的手上被我救治了多少回!?当你在国外被病痛折磨几度快死的时候是谁陪在你的身边!?是这个女人吗?不!是我!是我!是我这个现在被你弃若敝履的男人!深爱着你的男人!!”休斯一字一句,如有泣血。

    “dana!我爱你!难道我为你所做的一切仍不足以令我站在你的身边得到你一丝一毫的心吗?!我并不要你所有,只要你留给我一丝一毫的怜悯!只要你在心里为我留下一个位置!可为什么就连这样你都吝啬于我?然而为什么会是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又为你做过什么?你却如今要为了这个女人与我决裂与霍华德家族决裂吗?!”休斯目眦欲裂,双目通红。

    司徒圣尹扬起头来,看着虚空昏黄四散的灯光,眼里被投入的暖黄却有着化不开的迷蒙和虚妄感,闪烁不清。

    他深呼了一口气。

    没有立即回答休斯,司徒圣尹只再垂首,看向了怀里的人儿。

    心口像是裹上了一层厚厚的纱。

    缠绕缠绕,有种隐秘的割痛感,又有种灼烫。

    “宝贝,你想我怎么做?休斯,你想我怎么做?”

    “休斯……我与你相识多年。没错的。但用我与所爱的时间,比之与你的那些时间,你又算得上是个什么呢?一场美梦可以是一瞬,但可以是刻于记忆到死为止。我与她相处的时间或许与你相比太短太短,但那又如何呢?从来想要让我伴着度过一辈子的存在于这世界上只有一个,也只会有这么一个。

    我与她的相处太短了,真的太短了,但哪怕一辈子两辈子,生生世世,对我而言,也像是有尽头一般、无法满足一般。时间的意义在于让我有意识去明白,我对她的感情与占有的欲望早已超出了时间所给予的边界。

    我爱她、我想与她在一起,从生,至死,我想要的是永永远远地与她不分不离。

    而你?你又算是个什么呢?什么只要我在心里为你留下一个位置?

    休斯,你真的明白什么是爱吗?懂得什么是情吗?

    你的情爱怕不是只从会你的身体上首先传来?

    我的宝贝赋予了我生命的开始,知道吗?我胸口的那枚心脏不仅来自于她,我的所有一切渴望也都来自于她。她是首先从我的身体到我的精神到我的灵魂赋予我感知的人!从而让我产生了欲、产生了念,产生了一切一切所有情感的动态。你要怎么比呢?你需要我直面地对你说些什么呢?

    说,噢,这狗屎一样的世界,对我来讲所有的一切都不值一提,包括我的生命。这个世界如果没有了她也就对我而言同时没有了一丝一毫可以令我感到在乎的存在了,你懂吗?你明白吗?你能理解吗?

    你挖取过无数人的心脏,你又如何理解来自于人情感里的那颗心?你珍惜过别人的真心吗?你懂得吗?你那刽子手一样本质的双手,披了层医生的外衣你就真以为自己可以冠上‘救死扶伤’‘功德无量’了?你从未在乎过你的罪你的孽,你从未对美好产生过任何的共情,这样的你又要如何理解什么才是爱呢?你想说你爱我吗?白月光还是朱砂痣?那,又如何呢?我又为什么要回应你的情感?老子救了你的命还要来负责救你那早已腐败不堪又污糟不堪的心吗?你真是个白痴,自以为是又狠毒的白痴!

    一个从来不言爱的、只会一味破坏别人爱的,双手沾满血的刽子手、白痴、恶魔附了身的疯狗!如今却叼出一堆骨头,跟人谈起爱来,让别人接受你的这些骨头吗?还是,你也把我当做了狗?唔,还真像说我自己。可是我呀,如何能与你相同呢?爱的面前,你就像是个贫瘠的乞丐,在你的世界连同爱与一切永远也脱离不了吃喝拉撒白面包。我又如何与你相同呢?我的世界连同爱与一切,都是因为我的宝贝才出发的啊。我可以很贫瘠,我也可以很富有。我的世界尽数掌控在我之所爱身上。我不在乎她会给予我的到底是贫瘠还是富有。因为我有她就行了啊。有了她,我的世界就永远不会倒。

    所以,我为什么要接收你那贫瘠的骨头?我为什么要进入你的世界?我又为什么要变成如你一样的‘同类’?

    哪怕你割下你全身的皮肉赠与我,对我而言也不过是一堆垃圾。垃圾,就请待在垃圾该呆在的地方啊,好吗?你想要我如何的回应你呢?跟你呆在你那肮脏丑陋的世界里,和你一起呆在地狱里?你在想什么呢休斯?

    说白了,你有什么资格获得我?

    你也说了你的命都是我救的,那让你余生作为我的狗,为我付出一切你又有何不满不平衡的呢?

    还清,你拿什么还清呢?你因我而得生后的一切生命按照你的逻辑不该属于我吗,你又要拿什么还清我呢?挟恩自重的家伙,搞不清楚因果。

    你扪心自问,我当初救你何曾挟恩图报过?你们的世界除了利益就还是利益,就你这样的德性还来跟我谈‘情’吗?什么情?你算的那些难道不是‘账’吗?帮我起势?我需要你帮吗?你们霍华德家族从我手上获得的利益呢?被你这只狗吃了吗?!没有你,没有‘霍华德’,我的身边也依旧可以有张三李四,可以有其他的无数的可以拿取到的人脉和资源啊休斯。你的年岁排在你哥哥底下,就连心智比你哥哥也不只低了太半啊。你还要我说你什么好呢休斯?救我多次?你他娘的你们霍华德家族多少的人身上的器官和寿命是从我家族下获得的?你他娘的好意思跟我在这说还清?说我欠你?!

    不要脸的狗东西!还设局绑走了我的宝贝!绑走欺辱她?你那娘的那个屎一样的脑子到底是怎么想的?就你这脑残玩意想出来的阴招,我就算现在夺走你的生命,你哥哥也不敢在我面前放个屁!

    你到底凭借什么考上的医生?狗玩意!

    我的人我可以动,我连抽她一鞭都不舍得!你凭什么、你凭借什么敢欺辱她嗯?凭你所谓的不欠、凭你所谓的我要怕你、要对你不利时还要掂量你霍华德家族吗?那你动我的人时呢?你怎么没有掂量掂量?!狗玩意!!”

    休斯一瞬不瞬地绵视着司徒圣尹,只有时不时难以隐忍时所发出的闷哼声才能表露着他难以宣之于口的苦闷和绝望的欲念。在司徒圣尹一下一下毫不收力的抽打中,休斯只觉得疼痛在不断地升腾起超越意识的灼烧感,让他分不清楚是痛苦还是欢愉。只觉心下火烧一样的灼热,热过血液、热过大脑、热过全身,火烧火撩的感觉在不断飘散,也在不断发散着他无处安放的灵魂。让他在空洞与填补中不断地游移、游移、游移,不断地割裂又冲洗洗牌。

    伴着那个女人在躺椅上的踢踏声、她轻快而甜美的哼曲声,休斯陷入了昏迷……

    ps:

    1、注:“dana”是司徒圣尹的英文名

    2、文里提到的裂口女,怕有些读者不了解,备注一下。裂口女是日本现代都市恐怖传说中的一种妖怪/怪物/鬼怪,日本恐怖故事/作品里常被人创写的一个角色,其外形是一名披头散发、用口罩蒙着爆裂嘴巴的女人。她的恐怖行径是,会围堵某个人,然后在某一天里对那个人摘下口罩,露出裂到耳朵的恐怖大嘴,然后将人杀害,或者把对方变成像她一样的裂口,或是撕裂对方的嘴巴后再将人的嘴巴缝合起来折磨致死之类等等恐怖行径。

    文中是嘲讽式调侃式的写法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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