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2章 我跟你媳妇可熟了
门外小二喊道:“上菜咯!”
不一会儿桌上就八菜一汤,整整齐齐,都是苏兰青熟悉的家乡菜。何书婉大手一挥:“拿壶好酒来,我今儿高兴,要跟凤儿不醉不归。”
听到喝酒苏兰青的眼睛瞬间就亮了,世间的烦心事没什么是一顿小酒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加上烤串。就知道她喜欢,何书婉给她倒了杯酒,轻声说道:“你是北方人吧?瞧你那小眼神,把你出卖的一干二净。”
古代15岁的女孩子也许很成熟,但肯定不是何书婉这种。何书婉的成熟稳重像是历经沧桑之后的沉淀和岁月精心的打磨。
“怎么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你是魔鬼吗?”苏兰青端着酒杯痴痴的问道。
何书婉也端起酒杯,笑着说道:“我可是37岁的魔鬼。来,为魔鬼和你的缘分干一杯——”
酒过三巡,何书婉开始晕乎乎的,苏兰青瞧她双腮泛红,好似两朵桃花不经意间跌落,美的别有一番境地。她单手撑住下巴,迷瞪瞪的问道:“你干嘛一直盯着我看?”
“你好看。”苏兰青直白的回答,确实是好看啊。这种好看跟金媚的完全不一样,金媚的美不能仔细推敲,何书婉就不同了,越推敲越美。
她咯咯笑了起来:“真好,我就喜欢听女孩子夸我,男人的话没什么可信度的。来来来,吃菜——”
吃了几口菜,苏兰青拿过她的酒杯,“你少喝点,咱俩说说话。你也是穿越过来吗?”
她连连摆手,笑着说道:“我啊,从我娘肚子里出来的——”
“投胎?!那怎么”
她得意的仰着下巴:“我人美心善,老天爷给我一个奖励,那就是不用喝孟婆汤。”
苏兰青不知道这是不是酒话,但自己都能穿越,她说的话又有什么不可信的呢?只是怎么会有人不想喝孟婆汤?活的太幸福了吗?舍不得忘记。
小姐妹俩在一品阁喝的尽兴,另一边的少年们却苦不堪言。会试结束后,便是清明节,也叫踏青节。每年三月中旬,皇上都会携后宫家眷及一众官员去望祖山扫墓,顺便带孩子们和官员们在林中打猎,射柳。午时会在望祖寺内吃斋饭,晚上会燃起篝火烤肉,喝酒。
娘娘们则会诚心念佛保佑江山才在,百姓安康。如今会试已到第二场,距离结束还有五天的时间。宫里的三位娘娘已经张罗起祭祀事宜,无暇打牌八卦。四位殿下也因此不得闲,要服从礼部的安排,提前走好流程,还要牢记扫墓的规矩和自己的职责,甚至连当天的站位都需要彩排。
凉爽根本听不进去那些废话,每年都在说,每年都不换样子,标点符号都不带差的。此时他满脑子都在盘算如何赚钱的事情。一想到自己两年都找不到一品阁的老板,他就胸口憋闷,原来京城里也有他个王爷办不成的事。不过找不到就找不到,想办法开个别的店赚钱也一样。
和凉爽同样溜号的还有凉淞。自打起床后就没有闲过,先是给父皇请安,被问了一大堆。然后又给皇后娘娘请安,又是说了一堆。最后还有絮叨的大哥,好不容易全部应付过去,也将近晌午了。本以为能回去喝茶小憩,谁知又被礼部的人叫来。若不是何太师镇压在此,他们几个估计谁都站不住,早跑了。
眼下凉淞望着何太师的人,脑袋里想的却是他的女儿。
何太师:你礼貌吗?
祭祀小课堂结束后凉淞立刻去找凉依,想让妹妹去把何书婉约出来玩耍。听说又有人跟何太师提亲,他必须快马加鞭的行动起来。不加快速度,没准心上人成了别人的新娘。
谁知还没走到凉依寝宫,便瞧见金盛带着龙腾虎跃大摇大摆的迎面走来。从不喜欢带扇子的金盛手里竟然多了一把折扇,边走边摇,地痞的味道愈加浓厚。
“下官参见四王爷。”金盛有气无力的行礼,柔弱似柳的四肢好像得了软骨病一般。
“行了,又是祭祀,又是会试,谁关心你的规矩,差不多得了。”凉淞说完看了眼他身后的龙腾虎跃,能如此冠冕堂皇带自己侍卫进来的恐怕只有他了。这宫中上下唯一能于金盛抗衡的只有凉冰,去年的比武大会上他们俩势均力敌打个平手。不过私下里凉冰说是金盛让他一招。据说龙腾虎跃的功夫也不比金盛差多少,只是凉淞不曾得见。想到这儿,凉淞朝他身后望去,那是凉才的寝宫。
金盛肆无忌惮的揽上凉淞的肩膀朝树荫下走去,虽是春季,阳光却不乏耀眼。“淞兄啊,后宫的男男女女,大哥都已帮你安抚妥当,你就不必费心多跑一趟了。不如你我二人出去小酌一杯,顺便给今年的射柳定个赌注?怎么样?”
“你又来?!”凉淞有些无奈。他对打赌实在不感兴趣,那些活动也全是为了讨父皇开心。金盛向来贪玩,不仅要玩,还得玩出点花样。单纯的射柳已经不能满足金盛的玩心,非要一箭双叶才算得筹。
去年的赌注是一本《偶得一妻》,书中讲述的是一位穷书生考试落榜后回乡种地,偶然遇到了一位落魄的姑娘,姑娘孤苦无依,书生可怜她将她带回家中,至此两情相悦结为夫妇。书中大部分的内容都在讲述床第之事,描写细致不说还有画工了得的配图。因此深得男人们的垂爱,偷偷上市后瞬间被哄抢一空。金盛偶得一本,嘚瑟的很。几位王爷和将军虽然长相刚正不阿,但都是男人嘛!所以去年的射柳可谓大有看头。今年不知他又打的什么算盘。
“去不去?”金盛没有耐心跟他在宫里啰嗦,他不去还有凉爽呢!凉爽可是同道中人,定会积极配合。
“我”凉淞还在惦记何书婉,可又没法说出口。
金盛见状似乎明白了点什么,道:“去一品阁,婉儿在那里请客,咱们也去凑个热闹,然后在研究大事,如何?”
“真假?!可不敢诳我。”凉淞说着便不由自主的随他向宫外走去,走了几步,冷不丁的问道,“婉儿?为何叫的这般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