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你不穿衣服的样子
是夜，江霜降练了一天，也被姜堰折磨了一天，全身肌肉劳损，就连抬胳膊都有些不愿意了，萎靡不振地躺在椅子上，一脸大势将去的样子，抱怨著：“是后宫生活把我养废了啊……”
“……霜降今晚还要替为夫针灸，可别忘了。”姜堰又给江霜降加了一把火。
江霜降活动了疲惫发酸的胳膊，言笑晏晏地看着姜堰，“那阿堰可得注意，本夫人的胳膊现在是又酸又累，万一扎的不好了……阿堰的下半辈子……”
姜堰迎难而上，“下半辈子就要靠霜降照顾了，这倒不是什么大事。”
江霜降麻木地瘫在椅子上。
院子的上空，是透明的蓝，但明明是冬日的夜，却看到了天空若隐若现的星辰。
江霜降觉得好奇，“阿堰……你看，明明是冬日，院子的上空却可以看到天空的星辰。”
姜堰亦抬头，虽然不是很清晰，但昏暗的天空上的确有几颗星星。
“那是什么星星？”江霜降问道，“能突破日头的磨难，倒是少见。”
姜堰看着头顶之上光芒大盛大三颗星星，以及它对立面的有些暗淡的星位……沉默了下来，自从他掌管了十一卫，那些传言就一直在耳畔，十一卫这几年也被一直隐在暗处……
原来是命运不可颠覆么？
“真漂亮啊，不过那个星位奇怪的很……”江霜降自我分析了起来，“三体对位。”
然而这份星辰的光芒只在天空持续了不长的一段时间，很快就消失了。
姜堰转移话题道，“为夫在军中的时候学过一些缓解酸痛的办法，霜降要不要来试试？”
江霜降看着他那双粗粝的双手，果断地摇了摇头，而且自己累的还是腿……
避免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江霜降果断地从座椅上起来，又活动了两下，“……嗯，动一动，去洗个澡，阿堰你等等啊，我洗完了为你备针。”
姜堰淡淡。
进了屋的江霜降开心的表情落了下来，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姜堰刚刚的意思很简单……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三星对位……江霜降忽的想起有天下午她问老师，有关三星对位的事情……老师只是叹息的和她说，“如果有三星对位的事情发生……那么一定是最不好的结果。”
有关姜堰吗？
江霜降走进浴池里，解开自己的衣服，让自己沉浸在水里，一个下午的努力，也不算白费，姜堰的动作好似有让她速成的意思……不仅三个时辰的马步，如果按照这个程度下来，她半个月下去不求能多高超，至少跑的飞快是能做到了。
忽略繁重复杂的罗裙之外。
等江霜降边发呆边洗完澡后，姜堰那边也准备好了，这次，因为有了经验之后，姜堰很快就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而江霜降这次也换了厚些的布料，将全身上下都裹了个严实。
弄得进来的时候，被药味糊了脸，书上药方都很奇怪，在外的医书上可能根本没有这些。
江霜降这次深呼吸，对着姜堰道，“快点，然后早点休息？”
姜堰看着她这一身像是好姑娘进了什么不良之地的害羞模样，忍不住微扬了嘴角，淡淡道：“霜降要快就快些，我不快就行。”
江霜降：“？”
忽的意识到姜堰说了什么的江霜降整了个大红脸，这几天姜堰到底学会了什么？！这难道就是无师自通的快乐吗？
所以……那个时候跟自己说的那些话也是本性。
“你……还记得我吗？”江霜降突如其来地问了一句。
姜堰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不知道的表现，江霜降觉得自己有点自作多情了些……那个时候的姜堰什么样的女孩都不会觉得新奇，更何况自己那个时候还出了很大的糗，没被嫌弃就已经很好了。
可就在江霜降施针结束的时候，姜堰说道，“霜降说的是……那次宫宴么？”
江霜降收针的手一顿，明知故问道，“……什么？”
“太后生辰宴上……我在御花园见过你……”姜堰具体说出了地点，又怕江霜降不信，又补充了很多细节，“你那个时候穿了件红裙子……和我的衣服很像。”
“……我刚遇到你的时候，以为是哪家刚入宫的小宫女。不仅穿了和我相似的衣服，还眼巴巴地追着祁连那个蠢货。”姜堰淡淡道，“不过，被欺负的很惨，我告诉她，你不要喜欢他，你可以喜欢我。”
江霜降有些诧异地看着他，要知道那个时候的姜堰是有多么绚烂夺目，她就有多么卑微不堪，虽然作为文官的女儿……她的生活却一直不是那么如意，甚至活的还不如普通商户人家的孩子。
姜堰看着她诧异的样子，忍着疼，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不过……我那时想的是哪家的小白菜又要被糟蹋了，虽然喜欢我的人很多……但喜欢我的不至于那么惨。”
“若是我当时喜欢你了怎么办？说不定我就成了京城万千闺怨其中一人。”江霜降忍不住揶揄道，姜堰这个人真的是躺着说话不嫌腰疼。
姜堰看着她的眼睛，“那你现在追成功了……”
江霜降麻木地点了点头，“是啊，是啊，至少我现在是唯一见过将军大人没穿衣服的样子的人。”
姜堰接着她的说下去，“霜降……”
江霜降抬头看着他，就看到那人一本正经地思考道，“我忽然发现，成亲许久，还没见过夫人没穿衣服的样子。”
江霜降：“……”
江霜降想用针扎死他的心只多不少，说话皮笑肉不笑：“将军大人，这话放在外面，恐怕十一卫都看不下去。”
“他们不会。”姜堰认真道，“我不会让他们听。”
江霜降：“……”一时间不知道姜堰是不是故意的，“你今晚也别上床了。”
姜堰见到江霜降转身离开的样子，眼神微闪，忍住腿上那长久的钻心的疼，露出一个释然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