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年代】俏寡妇她杀疯了
“怎么了, 出啥事儿了这是?”
“我也听见了,有人在哭,感觉像是稻田那边传过来的。”
“赶紧走,去看看咋回事。”
“是赵美华和她家闺女何晶, 大晚上的去试验田偷鱼, 结果踩到了老虎钳, 哎呦那稻田里的水都被血染红了……”
“赵美华踩着老虎钳了?那玩意可是要命的东西,踩上去腿肯定要废了。”
“真是活该啊,当初做试验田的时候,他家不出钱, 也不要这个名额,现在看鱼长大了,竟然来偷鱼!”
这天大半夜的,何家村彻底热闹起来。
无数人从睡梦中被那尖叫声和哭声惊醒,然后大家摸黑去田埂上一看, 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赵美华跟何晶母女俩,竟然来试验田偷鱼!
当时为了防止有人来偷鱼,鱼栅栏旁边都预埋的有老虎钳,这事儿大队长还特地在村里提醒过。
只是那个时候赵美华忙着照看脑子被砸的何鸣,根本没注意听。
而且就说这偷鱼的事儿, 一般人也干不出来, 就她这种喜欢占小便宜的人, 鬼心思多。
结果这一不小心,竟然坑到了自己。
那老虎钳厉害的很,平时埋在山上连财狼踩住了都躲不过去。
赵美华这一脚踩下去, 那只脚直接被死死夹住, 鲜血咕咕往外流, 直接疼的晕了过去。
何晶被吓坏了,蹲在田埂上一直哭。
大队长带着好几个年轻男知青,把赵美华从水田里捞出来,一路抬着去了卫生所。
半路上赵美华疼醒了,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哎呦……疼死我了啊,哎呦!”
那老虎钳还在她脚上夹着,血一直在流,赵美华那张脸因为失血过多,惨白惨白的扭曲在一起,满头都是冷汗。
那惨状,看得人直摇头。
“哭哭,哭什么哭,你就不想想为啥那鱼没人偷,就便宜了你赵美华。”
大队长不耐烦的说道:“当时下老虎钳的时候,各家我都通知到了,你自己不听,怪谁?我跟你说赵美华,就算你被老虎钳夹住了,该有的处罚也不能少,还有你家闺女,也跑不了。”
如果是偷点别的东西,那还好糊弄。
可何家村稻田养鱼养鸭这个试验田,是农业部领导们的重点观察对象,现在眼看着还有一俩月就要到了收获的时候,容不得出半点差错。
赵美华跟何晶这种性质恶劣的行为,少说也要被关进去拘留教育一段时间。
到了卫生所以后,那村医看见赵美华被夹着老虎钳,也吓得手足无措。
“你这不行,得赶紧连夜送去城里的大医院手术截肢,我这儿没这条件。”
村医说道:“赶紧送去截肢,应该还能保住一命,如果去晚了,那可是要命的事儿。”
这么严重!
听到村医的话,赵美华白眼一翻,竟然又晕死过去。
包括大队长在内,一帮何家村的村民们也都满脸惊容。
“那……这咋整?”
“咱也做不了主啊,去找何鸣。”
“对对,让何鸣自己拿主意吧。”
这又是动手术,又是截肢的,明显事儿有点大。
众人都不敢拿主意,看着一直哭啥也说不出来的何晶,大家一合计,还是赶紧找何鸣吧。
大半夜的,闹得动静这么大,把青奚也给吵醒了。
她穿好衣服,跟周启琛一起从知青点来到了卫生所,刚一进去,里面就传来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还有各种吵吵嚷嚷的声音,何晶的哭声,以及赵美华撕心裂肺的尖叫声。
“嫂子。”
周启琛看了两眼,小声说道:“我刚才去打听了,说是现在要把赵美华送去城里医院截肢,大队长已经去找何鸣了。”
青奚点了点头,目光冷淡。
下老虎钳的时候,村里都是通知到的,赵美华还上赶着去偷鱼,那只能说明她活该。
“妈!妈你没事吧!”
这时候,就见何鸣一路小跑着冲进卫生所,等看到脚上被夹着老虎钳的赵美华,他顿时脸色变得苍白起来:“妈!”
“鸣子!鸣子你可算是来了!妈疼得快要死了!”
赵美华见到儿子,哭的更加厉害了:“你说这可咋整啊,这医生说要给你妈我送去城里医院截肢。”
截肢!
何鸣闻言脸色一阵变换。
他没有第一时间说话,而是转过身来,在卫生所里一阵搜寻,等看到青奚以后,他沉着脸冲过去吼道:“是不是你这个贱人!那老虎钳有多危险你不知道吗?为什么要在地里埋老虎钳!”
说话的同时,何鸣就要动手去扯青奚。
然而没等他碰到青奚,周启琛挡在青奚前面,一把推开了何鸣的手,冷声道:“你嘴巴放干净点!嫂子可没让赵美兰去偷鱼。”
“嫂子?”
何鸣闻言怒道:“周启琛,你他妈也知道陈青奚是你嫂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鬼主意。陈青奚还没跟我离婚呢,你俩就这么勾勾搭搭,算他妈怎么回事儿?表面上装的人五人六的,背地里干的都是男盗女娼的恶心事儿!”
“你放屁!”
听到何鸣这么说,周启琛顿时一张脸涨的通红,满脸都是怒意。
而卫生所里的众人听完何鸣的话,大家看着青奚与周启琛,目光怪异。
毕竟小周老师确实对青奚同志有那方面的意思,这一点很多人都看得出来。
青奚则是从周启琛身后站出来,在诸多震惊的目光中,冷着脸直接一耳光朝着何鸣抽了过去。
啪!
“下老虎钳就是为了防赵美兰这样的贼,她自己心思不正,被夹断腿截肢也是活该。”
抽了何鸣一耳光以后,青奚冷声道:“你大可以在这里继续胡搅蛮缠,只要赵美兰身体能撑得住。至于你说我和别的男人怎么样,何鸣,但凡我有什么歪心思,就你假死这几年我什么干不了,用得着等你回来?我警告你多少次了,嘴巴不干净就要挨打。”
“你!”
何鸣被抽的脸上火辣辣的疼,目光愤恨的盯着青奚,呼哧呼哧直喘气。
周启琛则是警惕的盯着何鸣,将青奚护在身后。
“何鸣,你在这里瞎说什么呢,人家青奚同志可没半点对不住你。”
“就是就是,你这好几年假死不回来,让青奚同志受了多少的苦,现在反而还给人家泼脏水。”
“赶紧去看看你妈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真不是个东西啊,都这个时候了,还在找青奚同志的麻烦,你妈被老虎钳夹了,是她偷鱼活该,反而埋怨下老虎钳的人。”
“在耽误下去,你妈都要没命了。”
“还有脸说人家青奚同志,何鸣,我看你跟那个女知青徐茉关系才是不对劲吧,都有人撞见你们拉手了。”
卫生所里,一群人对着何鸣指指点点,目光鄙夷。
何鸣气的眼前发黑,脑子也开始疼得厉害。
他之前被那一砖头砸了以后,落下的病根,脑子经常会一抽一抽的疼,犯病的时候更是疼的遭不住。
“赵婶儿!赵婶儿怎么样了!”
在一片谴责何鸣的声音中,徐茉喘着气来了卫生所。
这几个月时间,她身形看着丰腴了不少,脸蛋也有些圆润了。
徐茉气喘吁吁的来到卫生所,等瞧见赵美兰身上的血迹,以及被老虎钳夹的血肉模糊的腿,猛然间开始干呕起来,一张脸也跟着变得十分苍白。
这血淋淋的一幕,让徐茉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就怎么直接吓得晕了过去。
卫生所里顿时乱成一团。
村医也吓了一跳,赶紧过去给徐茉检查身体。
何鸣脸色大变:“你别碰她!”
然而,晚了。
村医检查了徐茉的身体以后,脸色变得十分古怪。
“这咋回事你赶紧说啊!”
知青大队长一脸焦急:“徐茉这姑娘平时身体挺好的,怎么这一吓就晕了过去。”
这些从城里下来的知青,都娇贵着呢。
但凡哪一个出了事儿,知青大队长都要被问责,所以他这会儿是真的担心。
“徐茉她这是……”
村医没办法,只好实话实说:“她这是怀孕俩月了。”
哗!
这话一出,整个卫生所的人都瞪大了眼。
知青大队长气的不行。
何鸣更是脸色发白。
因为,他和青奚的离婚证还没办下来呢,就在刚才,何鸣还污蔑青奚和周启琛关系不正常,结果接着徐茉怀孕的事情就被曝光了。
徐茉一个大姑娘家,平时又是住在何家,还有人看到她跟何鸣亲近。
现在她怀孕了,这孩子是谁的,大家心里都有数。
“怀孕了?”
“这可真是……造孽啊。”
“何鸣,你刚才还污蔑青奚同志呢,结果你自己才是最不要脸的那个。”
“乱搞男女关系,你等着被举报吧。”
“什么玩意儿啊,这一家子没有一个好东西。”
“赶紧先去把你妈送去城里截肢吧!”
在一众鄙夷、谴责声中,何鸣慌忙张罗着把赵美兰抬上拖拉机,然后送去了城里。
至于徐茉,何鸣也顾不上管她,把她一个人留在了卫生所。
等醒来知道自己怀孕的事情曝光以后,徐茉躺在卫生所的床上呜呜直哭。
这俩月,她过得提心吊胆,一直想找机会去把孩子打掉,但是赵美兰死活不愿意,劝她生下来。
何鸣也表示想要这个孩子。
徐茉犹豫到现在,越拖越狠不下心去打孩子,于是就成了今天这样的状况。
一个未婚就怀孕的姑娘家,而且还是和一个没离婚的男人。
可想而知,从这天开始,徐茉在何家村成了众人鄙夷的对象。
何鸣在城里照顾赵美华,一直没回来。
于是就留徐茉独自一人承受这种流言蜚语,每天都在哭。
这个时候她才意识到,何鸣之前的甜言蜜语全部都是空话。
若是这个男人真的爱她,怎么会让她未婚怀孕,让她名声尽毁呢?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
“嫂子嫂子!”
周启琛兴高采烈的从外面冲进来,拿着一个证件本笑的满脸喜气:“我刚才在门口遇见知青大队长了,他让我帮你把这离婚证捎回来!组织上已经走完程序,批准你离婚了!”
青奚正在书桌前温习功课。
这些天,高考恢复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就等着十月底开始考试。
所以最近很多知青,以及曾经上过高中的人,都在抓紧时间努力温习功课。
“既然离婚证都下来了,那你还叫嫂子?”
青奚接过那离婚证,笑眯眯的看了一眼周启琛。
周启琛微微一征,竟多少有些赧然。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微红着一张俊俏的脸试探性的说道:“那……青奚同志?”
青奚噗嗤一声笑出来。
她也没理周启琛,自顾自的在房间里找了些衣物,放到洗漱盆里。
找衣服的时候,难免有些贴身衣物被翻了出来。
周启琛有些害羞的撇过身,干巴巴的问道:“嫂……青奚同志,你这是要去做什么?”
“去河里洗澡。”
青奚凑到他身前,隔着周启琛的身体去拿他后面架子上的肥皂,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周启琛脖颈处,酥酥麻麻的:“怎么了,你要和我一起洗啊?”
周启琛只觉得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
他倏然瞪大了眼,脸色红的滚烫:“我……我……”
我了半天,什么都没说出来。
青奚拿着肥皂的那只手,有意无意的蹭过他的喉结、耳垂,令小周老师身体一阵战栗。
最后,她就这样端着水盆,瞥了一眼周启琛,自己默默出了屋子。
那爽漂亮的眼睛里,神情火辣勾人,让人很不得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周启琛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被那一个眼神直接点着了,干涸的厉害。
他颤抖着手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在心里经过不知道多少次纠结以后,一咬牙,红着脸跟了上去。
十月份的何家村,夜晚宁静安详,蛙声虫鸣不断。
月色下,青奚端着洗漱盆,在田埂里安静的走着,向前走的时候,她伸出白嫩的手指,一点点拨弄着身边的稻米。
周启琛在后面跟着,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前面的青奚,用手去触碰青奚碰过的稻米。
两个人就这么一前一后的走着,直到地方越来越偏僻,四下无人。
一条干净澄澈的河出现在眼前。
青奚放下洗漱盆试了试水温,转身看向在不远处红着脸踌躇不前的周启琛,笑道:“这深更半夜的,我一个女人来洗澡,你跟来干什么?”
“我……”
周启琛红着脸磕磕巴巴的说道:“我不放心,来给你看着人。”
“这里除了你我,还能有什么人?”
青奚笑眯眯的看着周启琛害羞无措的模样,拿着要换洗的贴身衣物走过去,用带子套住周启琛的脖子,就这样将他一点一点的牵去了河边。
略有些昏暗的月光下,青奚的模样格外精致妩媚,一颦一笑都带着勾人的魅惑。
尤其是,两人一起走进河边的时候,河水打湿了她的衣服,将其凹凸有致的身材彻底勾勒出来。
周启琛看的喉咙干涩,只觉得自己快要丧失理智了。
青奚伸出手来,将他一点点推倒在河边的浅水滩上,然后就这样……坐了上去。
“啊。”
周启琛只觉得一个激灵,红着脸说道:“你……”
青奚伏在他的身上,笑道:“别说话。”
周启琛红着脸和青奚对视,片刻后壮着胆子搂住她纤细的腰肢,然后微喘着吻了上去。
夏日的也晚并不冷,河水细细流淌。
河边的前滩上,男女的喘息声细细密密的响起,令人面红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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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美华在城里的医院截肢,总算是保住了性命。
十月底,她从城里回来,在村里的卫生所里继续养病。
因为右脚和小腿一起被截掉的原因,赵美华受了很多的苦,脾气也变得异常暴躁。
何晶则是因为偷鱼,被拘留了半个月,还留了案底。
至于何鸣,本身脑袋上的病根没好,最近更加严重了,总是时不时的脑子就疼,偶尔站起来还会头晕眼花。
又因为赵美华截肢花费了不少钱,何家现在算是被彻底掏空了。
他们这母子三人一个比一个惨,村里人也不待见他们,所以一家子凑一起总吵架,生闷气。
何家现在基本都住在卫生所里,她们一吵架,就闹得人尽皆知。
可谓是丢尽了脸面。
尤其是赵美华,截肢以后性格变得更加神经兮兮,动不动就开口骂人。
“徐茉,我让你给我端碗水你是聋了吗!”
就比如这会儿,赵美华躺在床上尖声吼道:“你是不是想渴死我啊!”
徐茉正在温习功课。
她最近孕吐的十分厉害,学习也总学不进去,记忆力都开始下降。
不仅如此,还要面对赵美华的各种磋磨,只觉得筋疲力尽。
“来了。”
强忍住心中的怒意,徐茉站起来给赵美华倒了杯水,然后准备回去继续学习。
高考马上就要开始了。
她现在名声尽毁,还大着肚子,如果不通过高考翻身,那这一辈子就彻底毁了。
赵美华冷笑一声,骂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就是想考个好大学然后离开我儿子对吧?我跟你说徐茉,你肚子里怀着我老何家的种,你哪儿都别想跑!”
徐茉没有吭声。
这一个月来,她已经受尽了赵美华的气,而且还没赵美华抽过耳光,所以现在根本不敢和她起正面冲突。
曾经徐茉以为,何家的人都不坏,只是对陈青奚稍微苛责了些。
所以她站在道德高地,指责陈青奚做的太过分。
直到……徐茉自己身处陈青奚的位置,遭受了陈青奚的遭遇。
她才知道自己之前错的有多离谱。
“妈,你能不能别吼她了,烦死了!”
何晶从旁边探出脑袋,大声嚷嚷道:“徐茉,快来帮我划重点,再做点小抄。马上就要考试了,我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没错,何晶也是要参加高考的。
只是以她的水平,多半是考不上,所以何晶就一直缠着徐茉,让她教自己。
可问题是,何晶就是个榆木脑袋,啥也不会。
教她的时候,还不能说重话,因为她会生气。
“好。”
徐茉木着一张脸走过去给何晶做小抄。
何晶还嚷嚷道:“你做的仔细点啊,该抄的都抄上,我可是要上大学的!”
这时候,知青大队长从外面走了进来,喊道:“徐茉,徐茉在吗?”
徐茉放下手中的小抄跑出去,笑道:“队长,我在呢,你找我啥事儿,是高考报名的事情吗,我已经报好了。”
何晶在旁边大声道:“队长,我也报好了!”
“不是,不是报名的事儿。”
知青大队长有些尴尬,看着徐茉殷切的表情,硬着头皮说道:“是这样的,不知道是谁举报了你跟何鸣乱搞男女关系,何鸣马上要被上面调查,至于你,则是被强行取消了高考资格。所以今年的高考,你就不用参加了。”
“这……这不行啊队长,这高考我可是准备了好久的!”
徐茉闻言崩溃大哭。
高考不能参加,她就算是彻底要在何家村,在何家里永远出不去了!
等知青大队长走后。
徐茉跑去找何鸣,哭道:“鸣哥!鸣哥你快帮我想想办法,我的高考资格被取消了!”
何鸣经常脑子疼,为了缓解疼痛,他开始酗酒。
昨晚喝多了,他现在还没睡好,听到徐茉的哭声,只觉得不耐烦。
“徐茉的高考资格被取消了?”
旁边那屋里,躺在床上的赵美华大声说道:“那感情好啊,取消了就取消了,刚好徐茉你可以替晶晶去考试,到时候让晶晶上大学!”
“对啊对啊,这是个好办法!”
何晶兴奋道:“徐茉,反正你也不能考试了,不如你就帮我考上吧,我以后会感激你的。”
徐茉气的脸皮都在发抖。
这究竟是一家子什么伥鬼啊!
“我不管!要考你自己考!我才不会替你考!”
徐茉再也忍不了了,她红着眼看向何鸣,哭道:“鸣哥,我都被你妈和你妹妹欺负成这样了,你说句话啊。”
“什么叫做我欺负你,徐茉你搞清楚好吗!自从你进了我们家以后,我哥脑子被打坏了,我妈截肢,我还进了拘留所。”
何晶尖声道:“我看你比陈青奚还恶心人,一个人克我们全家,我跟你说,你必须要给我替考!”
“烦死了!”
何鸣被吵的脑袋又开始痛,努力压下烦躁的心情,对徐茉说道:“茉茉,反正你也不能考试了,就替晶晶考吧。”
徐茉一脸难以置信。
她看着躺在床上醉醺醺的何鸣,只觉得陌生到了极点,也荒唐到了极点。
原来曾经陈青奚在何家过得就是这样的日子吗?
为什么她以前从来都觉得这都不是事儿呢?
陈青奚努力从这个火坑里爬出来,而她徐茉,却义无反顾的跳了进去。
看着眼前仿佛会吃人一般的无赖母子三人,徐茉彻底陷入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