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 35 章
森鸥外并不想多想, 但是鹰无彼岸现在的神色……真的太像跟踪后被抓包的人了。
爱丽丝忍不住吐槽：“什么样的将军什么样的兵啊。”都是变态。
“这完全是个意外，”鹰无彼岸冤枉，“恰好坐到一家店里了, 现在想跑也来不及了。”
向日葵他们的桌子是离开的必经之路, 只要不是眼瞎了肯定能看到。
“我倒是相信彼岸君没有这种想法的, ”森鸥外笑了笑, “不过你得小心千万别被发现了。”
鹰无彼岸要是能做出这种事, 猪都会上树了。
森鸥外注意到爱丽丝在和牛排较劲：“怎么了，爱丽丝酱？”
爱丽丝皱眉看着餐刀：“完全切不动的劣质品。”
森鸥外掏出手术刀, 语气欢快：“没关系, 我们用自备的！”
爱丽丝：“……不要！”
那玩样切过人了没有啊？他才不要相信你个能把宰过前任首领的手术刀一直留在现在的家伙，万一拿错了怎么办？
鹰无彼岸不由得多看了几眼相似的也在平行世界切过他的手术刀。
森鸥外后面向日葵他们那桌相谈甚欢。
现在的这种情景的确什么都不说降低存在感是最正确的选择，但是……
鹰无彼岸看着手里的史莱姆，陷入了深深的纠结。
说起来那位创世神等级的人物真的那么喜欢史莱姆吗？
那他要是将来也送他一套这个有用吗？
鹰无彼岸深吸一口气，肃然道：“森先生, 我决定了。”
森鸥外从爱丽丝那边收回目光：“什么？”
“人有时候也是要为信仰有舍有得的, ”鹰无彼岸异常认真说了这句话, 然后抬起手, “服务生，我要继续点菜！”
森鸥外：“……”
他是不是应该奉劝一下自己的干部不要把史莱姆当成信仰，他这个把横滨当成信仰的顶头上司还在这里坐着啊。
“不好意思, 我来晚了。”向日葵他们那桌的最后一个人, 那个想要给向日葵介绍的男生也来了。
森鸥外从饮料杯的影子里扫了一眼，倒是一个看起来就能在七八十分的男生。
刚才还说着“我可不是会去管妹妹爱情的人”、“大家都应该有自由恋爱的权利”的鹰无彼岸的目光从史莱姆里面抬起来, 看到那个男生的第一眼就满脸嫌弃：“森先生, 你看那孙子都迟到了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整个人都弱不禁风的。”
一看就是一个过肩摔就会再也爬不起来的类型。
“那帮国中生看起来都比他靠谱, 起码打网球显得很有活力。”
除了那个戴着帽子闷声不说话的小鬼，其他人都挺活泼的，这么一比起来最后进来的那个说是腼腆都是抬举他。
面对浑身上下洋溢着“不满意”气息的鹰无彼岸，森鸥外无奈道：“彼岸，不要用同事的标准去评判普通人，还有你拿国中生和上班族对比？”
这已经不单单是活不活力的问题了，是什么都没经历过的年轻人和社畜的对比，完全没有可比性。
“……是，”鹰无彼岸不太情愿的答应了一声，然后低头一看。
最后一个被拆开的盲盒里依然不是隐藏款。
服务生抱歉的表达了店里今天的盲盒都被抽干净了以后，鹰无彼岸的心情顿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低落了。
人生的快乐没有了。
他叹了口气，脑袋垂到桌面上，喃喃道：“我还不如被当成跟踪的变态，起码也不算白来……”
“是、吗？需不需要帮你梦想成真？”
一个凉飕飕的声音打破了鹰无彼岸的失落。
他浑身一僵，扭过头正好看到了站在他旁边盯着他的向日葵。
向日葵那边的角度能看到鹰无彼岸以及森鸥外的背影，她本来也是推脱不了朋友才来的，心不在焉就扫到了专心致志抽史莱姆的鹰无彼岸，却没看到森鸥外。
向日葵：“解释一下？”
“……”鹰无彼岸的求生本能在过肩摔的威胁下全速运转，他坐直身体，突然严肃的正经起来，“向日葵，好久不见。”
“上午才见过。”向日葵不吃这套。
鹰无彼岸：“别那么严谨，我也是出来陪森先生吃个午饭而已。”
鹰无彼岸：森先生，我危。
“森先生？”向日葵一愣，转过头这才看到了无奈的森鸥外和他旁边的爱丽丝，整个人顿时不对了，“首领？！”
不正经的哥可以想怎么算账怎么算，森鸥外和其他成员的关系可没到和五大干部那样可以开玩笑的程度。
爱丽丝正巧这时吃完了蛋糕，接受到鹰无彼岸求救信号的森鸥外笑了笑，道：“爱丽丝酱也吃完了，那我们就先走了，我在这里的话你们怎么样都会不自在的吧，不用在意我。”
鹰无彼岸：“……”
鹰无彼岸难以置信的看着他，眼里流露出您真的要抛弃我吗的感情。
向日葵那桌都听到了她惊讶下喊出来的“boss”。
菊丸英二好奇的回过身：“黑田姐，你遇到了你们公司的老板吗？”
森鸥外和蔼乃至平静的以一个普通上司的身份和他们打了招呼，留下气氛极其诡异的鹰无彼岸和向日葵走了。
向日葵看着森鸥外的背影，道：“真想不到高高在上的首领也会出来逛街什么的……不对，鹰无彼岸你刚才是不是还想……”
反应过来的向日葵一回头，顿时沉默了。
座位上哪还有半个人影。
鹰无彼岸早在她目送森鸥外的那一瞬间就一把将所有的史莱姆都装进兜里，留下足以付清账单的钱，从桌子底下钻了出去跑路，整个流程麻利的让系统都震惊了。
世界上不怕有沙雕，但是沙雕这种东西往往是会传染的，所以总能聚集到一窝沙雕。
当年鹰无彼岸也被黑田龙传染过，一度让家附近的警察叔叔认为龙叔利用他这个小孩子运送违禁品，结果最后证明他们是带着猫饭去喂附近的流浪猫，大家最后还一起友好的拍了在摇摇乐上的照片。
向日葵作为系统口中除了伏黑惠以外的又一个正常人，当然会成为这种沙雕的断绝者。
不是鹰无彼岸麻溜，是他熟练。
鹰无彼岸当天本部都没回，跟中原中也对调了几个外派的任务，晚上直接按照周末的惯例去接伏黑惠和伏黑津美纪。
津美纪给他打电话说他们在学校旁边的网球场。
鹰无彼岸停好车去找两个人，刚走到网球场没有铁网的门那里，突然听到了一声大喊“小心”。
某人多年锤炼的危险预警让鹰无彼岸及时反应过来，他停住脚步，一个不明物体直接擦着他的鼻梁飞了过去。
鹰无彼岸发誓他听到了空气发出的刺耳声音，甚至仿佛看到了火星，而且他明明没有被打中皮肤还有点隐隐作痛……
狙.击枪？！
暗杀！
“不是，宿主你可以冷静一下，”系统阻止了他，“狙.击枪都打不出来这个威力，这得是肩扛火箭筒……也不是肩扛火箭筒，那只是一个国中生打出来的平平无奇的网球而已。”
鹰无彼岸：“……平平无奇？”
开玩笑网球要是能打出来这种力度，可以去Mafia获取一个不错的职位了。
擦过他被镶嵌在地里的网球印证了系统的话。
鹰无彼岸为被砸出个坑的地面默哀，打出来那一球的少年跑过来，连忙朝他道歉：“不好意思，您没事情吧？”
两个人对视一眼。
鹰无彼岸：和向日葵吃饭的国中生？
桃城武：“哎？你不是菊丸姐姐朋友的哥哥？”
好复杂的关系，这孩子记忆力真好。
虽然能认出来，但是话都没说过，鹰无彼岸朝他点了点头，径直走进网球场去找坐在场边长凳上的两个小孩。
伏黑惠和伏黑津美纪没去打网球玩，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惠，津美纪，你们两个怎么在这里？”
提起这件事伏黑惠脸上不爽的神色更深刻了。
津美纪把他的脸朝鹰无彼岸掰过来，愤怒道：“有个班里的同学非得抓着惠换牙的事情笑话他，他们打了一架，那个人输了以后又找了他高年级的哥哥来。”
伏黑惠脸上果然有一块青色，不过是打赢了留下的。
高年级的一看就想欺负人，还说什么我也不用体格优势对付你，不如用网球决胜负好了，可他明明自己就是网球社的人！
争吵的时候青学的几个人路过，帮伏黑惠出头接下来这场比赛。
国中生们表示他们不欺负小学生，要求和条件随他们出。
小学生们绞尽脑汁，就差让他们把双手都绑上了。
这样的条件他们怎么都能赢。
接下来的一切，简直可以说是吊打。
国中生们单脚跳着都能打败他们。
就连个子最小的越前龙马打完一场下来喘气都没变化。
越前龙马：还差得远呢。
“原来如此，还挺巧的，”鹰无彼岸顺手揉了揉伏黑惠的头发，“反正你也没加入什么社团，现在看看对网球有兴趣吗？”
伏黑惠看了一眼打完球正在旁边喝pota的越前龙马，道：“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练成他们那个样子的吧？”
鹰无彼岸拍拍虽然看着像是个普通人但是实际上根本不像他自己认为的不普通的伏黑惠的肩膀，真诚道：“不，你想就可以。”
万一打网球都能变成术式了，去上咒术高专的时候他很期待五条悟的反应啊。
旁边喝pota的越前龙马突然喷了，他一边咳嗽还一边看着天空，呆愣道：“那是什么东西啊？”
鹰无彼岸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又一个丑陋的像是大肉虫子一样的胚胎出现在那里。
鹰无彼岸：“……”
现在这个情况，这个场面……
网球咒灵？
冷静一下，果然还是周围发生过什么不对劲的事情？
系统很快就给出了咒灵的等级评定。
是特级。
这间网球场处在离学校不远的地方，现在还是人来人往的放学时间，不光是伏黑惠他们，还有不少孩子都在这里玩。
在人声嘈杂的网球场里，鹰无彼岸用三秒钟想了个能将危害最小化的办法。
“你们两个去车里等我，接下来的事我处理。”鹰无彼岸把车钥匙扔给津美纪，走到网球场的角落里打电话。
“向日葵，帮我调离横滨第三小学最近的小队来，拿着枪把尽可能把所有人都从网球场这里赶走，然后把周围区域封锁不许任何人进出，联络咒术师。”顿了顿，鹰无彼岸补充道，“让他们以特级咒灵的准备派人来。”
向日葵的反应非常迅速，没有问多余的话：“我知道了，你也小心！”
挂掉电话后，鹰无彼岸准备用凛冬将至搞些状况让人先跑掉一部分。
他的手刚摸上作为媒介的铁网，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你在干嘛啊？”
鹰无彼岸一愣，转头却发现伏黑惠和伏黑津美纪根本没走。
两个小孩困惑的看着他，津美纪道：“彼岸哥你在思考吗？”
“我不是，我……”
“你该不会也能看到天上的那个东西吧？”伏黑惠突然道。
身为咒术师后裔的血统让伏黑惠从小就能看见咒灵，发觉其他人都看不到以后，他为了避免带来麻烦也选择装作视而不见。
津美纪好奇道：“天上？天上有什么？”
“什么都没有。”两个人突然异口同声，把津美纪吓了一跳。
“津美纪，那些人帮你打网球也很累了，去帮忙买一些饮料来吧。”鹰无彼岸拿出一些钱——起码要想个办法走一个是一个。
津美纪的神色看起来有些犹豫，她看看弟弟和鹰无彼岸，还是点点头转身走了。
伏黑惠看她走远，道：“津美纪在担心你。”
鹰无彼岸：“为什么要担心我？”
“因为你刚才一副有事情要发生，要赶紧打发我们走的样子，”伏黑惠道，“虽然和津美纪妈妈以前的神色不一样，但都异曲同工，而且你肯定是真的有什么事情，因为天上的那个东西吗？该不会你是负责处理那种东西的人吧？”
小孩子的心思其实都很敏感，鹰无彼岸在想什么他的部下都看不出来。
看着脸上还青着一块的小男孩，鹰无彼岸蹲下来和他平视：“我可没有那么厉害，让你们担心很抱歉。”
伏黑惠想说其实他最近感觉自己好像能掌握什么力量，就和天上那个奇奇怪怪的东西有关，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们……”刚才第一个看到咒胎的越前龙马走到这边，犹豫道，“能看到天上的那个东西吗？”
越前龙马满脑子都充斥着：这该不会是鬼吧的想法。
鹰无彼岸：“能看见。”/伏黑惠：“看不见。”
越前龙马：“……”
鹰无彼岸和伏黑惠对视一眼，又同时朝越前龙马点了点头。
越前龙马这才松了口气。
面容俊秀的少年压了压帽子的帽檐，故作轻松道：“还差得远呢……我们还是报警吧。”
“已经算是报完警了。”鹰无彼岸道。
在这座城市里，警备部队还没有Mafia好使呢。
Mafia的动作非常快，外面响起枪声的第一时间，伴随着人们的尖叫声，鹰无彼岸趁着其他人都被吸引了注意力，手掌摸到地面开启异能。
网球场中心顿时凭空一座冰山冲破地面，一直到把咒胎的存在冰封在其内。
异能对咒胎没什么用，但鹰无彼岸需要让其他人不要再看见它。
“呜哇！这怎么回事？”桃城武差点踩到冰上滑倒，“外面的是枪声吗？出什么事了！”
大石秀一郎道：“桃城，不要想了，我们快跟着其他人一起离开这里，英二和越前也都跟上！”
这个时候就不得不说一声人们在面临恐惧时下意识的求生本能，哪怕是网球场里打的最欢的孩子也在其他人的呼喊下飞快的跑走了，鹰无彼岸他们是掉落在最后面的人。
鹰无彼岸拉起伏黑惠：“好了，我们也走。”
在谁也看不到的冰层里，咒胎突然睁开了一只眼睛。
刚刚踏出去一步，鹰无彼岸眼前的景色骤然一变。
刚才的网球场变成了一座垃圾场一样的废墟。
人类生活里被毁坏后弃之不用的东西在这里变成了连绵不绝的小山，甚至有一个棉花都掉出来的玩具熊的头滚到了鹰无彼岸脚边。
【系统警告：感知到特级咒灵释放领域】
居然已经醒了？！
方才的冰里什么都没有，特级咒灵不见踪影，不知道藏去了哪里。
伏黑惠看着眼前的情景愣了愣，下意识抓紧鹰无彼岸的手道：“津美纪的确逃出去了吧？！”
其他人的反应更是激烈，除了他们两个和青学的四个人，还有几个跑得慢的和伏黑惠约架的小子也被留在了这里。
大家环顾四周一片茫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有人被变故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也有胆子大的想去爬一爬那些垃圾山。
菊丸英二非常非常怕鬼，他直接手脚并用爬到大石秀一郎身上去了：“不不不这不可能是鬼的吧？哈哈哈，别开这种玩笑啊……”
见此情景，鹰无彼岸摸摸伏黑惠的头：“刚才忘了和你说，我的确不负责这种情况，不过我见过的人比较多。”
说完这句话，鹰无彼岸站起身，深吸一口气，喊道：“全体都给我安静！”
别说在这种人心惶惶的状态下一声喊还真的有用。
大家顿时不出声了，全都愣愣的看着鹰无彼岸。
发现自己是唯一一个大人的鹰无彼岸更头疼了，他抬手一指那个试图翻阅垃圾山的：“下来，你当这是玩游戏吗？”
小孩子胆战心惊的挪下来：“不、不是吗？”
“怎么看这里也不是什么游戏，好了英二，你也冷静一下。”这里最靠谱的大石秀一郎把挂在身上的大猫安慰好，对鹰无彼岸道，“先生，您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吗？”
桃城武：“虽然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就现在这个状况我们肯定是没机会参加晚上的训练了吧？”
鹰无彼岸直接把最糟糕的可能性说了：“处理不好的话估计打网球的机会都再也没有了。”
“？！”
鹰无彼岸把咒灵的存在和他们都说了一遍。
一直生活在现代阳光下的少年们的三观顿时崩塌了。
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的存在啊？！
菊丸英二大惊失色：“那岂不是什么恐惧都能变成怪物？！那为什么还会有恐怖片的存在？！”
鹰无彼岸：“！”
少年你反应迅速，和他想到一块去了！
一个小男孩道：“可、可是是怪兽的话，让奥特曼来把它打到不就好了……”
鹰无彼岸：“——”
啊，还活在有奥特曼存在的世界，好幸福啊。
鹰无彼岸也就能和这几个国中生交流一下，伏黑惠便主动去和其他的小学生道：“奥特曼根本就不存在，还不如靠我怕们自己想想该怎么脱身。”
小孩子们顿时有些骚动，这时那个刚才爬上垃圾山的小孩突然痛苦的喊了一声：“好痛啊！”
他的手掌和鞋子竟然都发生了一定程度的腐烂，虽然程度不深只是手掌破皮的程度，却也让其他人彻底对周围恐惧起来，纷纷抱团远离了那些垃圾山。
哭泣的声音也随之响起，一个两个都开始在那里想妈妈了。
鹰无彼岸顿时觉得脑子嗡嗡的，却深知这个时候不管自己说什么别哭了都没有用，还可能引起反效果。
他宁愿去连夜灭了三四个敌对组织也不愿意面对不听话的小孩子。
突然一个小小的声音道：“说起来，不是因为伏黑我们才会到这里来吗？”
伏黑惠愣住：“……哈？”
网球场外围直径直径一公里都被港口Mafia的人清空，周围人还以为这里要发生流血冲突，逃跑的逃跑报警的报警。
向外跑去的人流里只有一个年轻的男生格外与众不同，他逆着人流向里走去，年纪轻轻面容严肃……手里提着一个印着“绝赞好评发售全新口味芋泥啵啵大福”的袋子，里面隐约飘散出点心的香甜气息。
男生走到Mafia包围圈的外围，心里对这与其他地方截然不同的一幕有些好奇，同时也想起了之前同伴在他来横滨的时候提过。
“横滨的Mafia格外与众不同，效果上和军警没什么区别，看到了就拿港口Mafia当军警对待吧。”
“啊对了，那个做蛋糕挺好吃的大叔就是他们的高层！”
男生叹了口气，叫住一个Mafia：“我是咒术师，让我进去，还有……谁帮我保管一下帮朋友带的的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