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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行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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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说,他有一身不同寻常的甲胄?”季少卿不紧不慢地问道。

    “是。我早些年也招待过军队里的人,见过不少甲胄,铁甲铜甲皮甲皆有,可是没有哪一件能像祁将军的这件这么轻。轻得连我一个弱女子也能掂起来。而且我瞧着,甲胄上似乎有被火药灼烧过的痕迹,但也仅此而已了,它没有受到更大的损伤。”

    云岚毕恭毕敬地对季少卿汇报,她在祁越身边有个把月了,唯一摸出来的线索只有这个。至于布防图、作战地图、兵力名单之类的重要机密,祁越压根没让她有机会接触到。

    不过单是这一条,足够让季少卿感兴趣了。这种甲胄听上去极为稀有,当务之急是弄清楚它的防御力是否真的远超寻常甲胄,以及它的来源,然后他就可以找机会参他一本。身怀宝物却隐瞒不报,这宝物又是与军事相关的,祁将军本就不算皇上最信任的那一拨人,这事儿报上去,足以让他进一步被怀疑。

    祁越在家安分了几天,接到了季少卿的来信,信上说云岚此番闹小脾气离家出走,他已经教育过了,希望祁将军不要记恨不懂事的小姑娘,来将人接回家。

    他只能不情不愿地前往季少卿府上,客套地检讨自己,不该这么粗鲁,对着云岚推推搡搡。

    “嗐,祁将军莫挂心,我只是想着,等开了春,少不了皇室围猎活动,到时候大家都会携带亲密家眷参与,总不好让你形单影只。”

    最后当然是握手言和,他再把云岚从娘家接回来。但接回来后,还是那样冷漠而防备,她依然找不到接近他的空当。不仅如此,厨子也换过了,新的厨子从来没有失手的时刻。

    就这样胶着着,他们迎来了除夕。祁越早早地接了顾钰慈和顾沅回来,预备年夜饭。

    “一个月后围场狩猎,可以带家眷,妹妹来是不来?”饭桌上云岚笑着给顾钰慈夹菜,弄得顾钰慈受宠若惊。论年纪,理当她喊云岚妹妹才是。

    “我们要是都去,人未免太多了,这还是由主事的做定夺。”她在桌下轻轻踢了祁越一脚。

    祁越被承认为一家之主,尾巴翘上天,飘飘然道:“嗐,皇家围场大着呢,多几个人不至于站不下,你俩也跟着去,看我能猎中什么东西回来。”

    出发的前一夜,顾沅躲在卧房发出弹幕,叫他务必穿上顾钰慈给他特制的甲胄。

    自从顾钰慈对她明确了自己不打算和男人双宿双飞,她现在发弹幕,就基本不会避着她。顾钰慈瞅了一眼内容,不解道:“这么多朝中重臣和皇子都在,皇上也在,叫他穿这身,不怕暴露了?”

    “就是要他暴露,先让他跌跤吃苦头,才能有养精蓄锐的空间,现在他处于树大招风的状态,其实对他没有好处。”顾沅打完字便关掉屏幕,“我也算顺手帮了云岚一个忙,她用不着劳神费力想办法让他穿那件甲胄了。”

    文字弹幕要求做的事,祁越未有不依的,出行当日,顾钰慈撩开马车帘子,就能看到他穿着自己的作品,被衬得高大挺拔,器宇轩昂。

    云岚观察着她的小动作,故意套话:“这种板板正正的铠甲是真衬人,这通身的气派,妹妹之前可有见过?”

    这话轮到不知内情的人听了,还以为她是在阴阳怪气,变相讽刺人眼界窄。顾钰慈却能察觉出,她其实是想知道,这身甲胄是不是跟她这个妹妹有什么关系。

    顾钰慈心知这事迟早能追究到自己头上,她已经从顾沅那收到警告了。不过现在没到承认的时候,她装傻道:“他块头摆在这,哪怕□□,也自有一番气派。”

    云岚眼中透着一丝鄙夷,好像在说我就知道你俩关系不干不净。

    祁越耳朵尖,听到这句,心里可美死了,哪天非得在顾钰慈面前脱光了,让她好好瞧瞧,甚至摸摸。他这一身的肌肉,可不是摆设。

    到了围场,女眷们没有太多的发挥空间,她们并无资格随着男人深入,只能在边缘等待。云岚一贯在这种社交场合如鱼得水,借着将军夫人的名头,跟太子妃、宠妃、公主等人打得火热。

    今天怀宁公主不在,顾钰慈只能和顾沅缩在边上闲聊。但她名气大,在场的好些人都在她店里买过东西,因此哪怕自己不想说话,也隔三差五有人来喊她。不一会儿她身边就围了好几个世家小姐,问她什么时候出新式样的首饰。

    逐渐地,风头全被顾钰慈吸引过去,云岚也改变战术,挤到她旁边,对她大夸特夸,说她多么心灵手巧,简直像有什么特殊才能。

    “我找她定制嫁妆,那么复杂的翡翠镯子和喜帕喜服,她硬是一个月内就做好了,我瞧她也没有雇多少帮工。”云岚举起一只胳膊,露出镯子,“一个月能做成这样,实在稀有。这么快的速度,我总是觉得她有独门秘笈,可惜她做东西的时候,从来不让别的人观摩。”

    “赤玉阁在京城,就是以速度和质量都远超于人才声名远扬的。”另一位小姐笑道,“不过不让观摩,还真是遗憾,我一直想看看,是什么样的巧手,能这般快速又精准。”

    云岚哈哈一笑:“我有时怀疑她其实有好几只手,有时有怀疑她其实用的根本不是手,而是别的什么东西。”

    这话有几分惊悚,云岚又是顾钰慈的嫂子,挨得那么近的人,说出这么诡异的话,姑娘们看顾钰慈的眼神也染上异样的色彩。

    顾钰慈几乎有点佩服云岚,她一语中的,只是因为语气带有神怪味道,容易被人曲解。

    她刚想掏出针线,准备在各位娇生惯养的姑娘们面前露一手,让她们看看自己本身的手速就快过常人,省得天天疑神疑鬼。

    这时祁越骑着马从林子里钻出来,还拖着一匹尚未死绝的鹿。另一位御前侍卫紧随其后,一脸不甘,大概是二人同时瞄准,而侍卫射箭慢了一拍。

    狩猎时的大风头,譬如猎熊,当然是让给皇上和太子,他们猎猎鹿就差不多了。祁越对着顾钰慈挥手,兴奋道:“回头拿鹿皮给你做副手套!”

    顾钰慈唯有干笑,心里骂他没眼力见,哪有打猎归来第一件事是对妹妹而不是对夫人报喜的。

    果然,众人看看云岚,又看看顾钰慈,神色皆十分耐人寻味。

    按云岚平时的性子,多半是若无其事上去说几句体己话。今天她却闹小脾气,当众撒火,拽着顾钰慈的胳膊,将她往祁越面前推:“一回来就喊你,你再不去,有人要伤心啦!”

    顾钰慈顶着或戏谑或谴责的目光,走到一半,忽然感觉到后背传来一道劲风,很像箭矢的破空声。

    她本能地猫下身子躲开,腕子却被祁越一拽,随后她只感到整个人一下子腾空了,草地森林在眼前飞速旋转,末了啪叽落在祁越的臂弯里。

    那根带火的箭矢擦着马儿的鬃毛飞过去,钉死在树干上,火在树干上席卷,很快连叶子也烧秃了不少。

    姑娘们的尖叫声震耳欲聋,顾钰慈倚着祁越的胳膊,看到云岚和一位公主抓着彼此的手,脸上泪痕交错,惊惶之际却能分出眼神来观望他俩这边。

    “我总感觉还会有……”她矮下身去,尽力往祁越怀里躲,他穿着塑料甲可以刀枪不入,她可挨不住任何一箭。

    话音刚落,又有两支火弩从相反的方向飞来,祁越搂着她转了个身,让两支箭全部射在自己后背。

    顾钰慈听到他闷哼了一声,有点紧张,小声道:“很疼吗?”

    她对甲胄的材质放一百个心,对自己的手艺也无可怀疑,但毕竟这些箭是从较远的地方射来的,如果稍微脆皮一点,扛不住这么强的动能,依然有可能被震得肋骨骨裂或骨折。

    祁越咧开一个有点扭曲的笑容,布满老茧的大手往她脸蛋和嘴唇上刮了刮:“你舍不得啦?”

    他稍稍挪了个空,让她拉着缰绳,随后挽弓拉弦,对准了箭飞来的方向,随后他给了马儿一鞭子,折身回到森林深处。

    不出所料,一处茅草丛无风自动,祁越拿刀挑开,只见一个身着黑衣黑纱的蒙面人跌坐在地,捂着腹部的箭矢瑟瑟发抖。

    祁越本来想把这人捆起来,留待稍后慢慢审问,谁知道这人还是个死士,没一会儿就七孔出血,就此断了气。

    这时大部分人都听到动静,不管打没打到猎的,纷纷赶回。见祁越背后还冒火星子,统统倒吸一口气,皇上大骇道:“爱卿可有受伤?快些坐下,寡人这就宣太医!”

    大部分姑娘都花容失色,哭唧唧地对自家男人诉说方才的险境,顾钰慈一落地,就被顾沅抓过去抱头哭诉。顾沅鼻涕一把泪一把,哭得十分逼真,头耷拉在她肩上,在她耳边轻声道:“大概不久之后便会有一场硬仗,你我都需做好准备。”

    那边太医不敢怠慢,心细如发地检查片刻,额头上蒙了一层薄汗:“启禀陛下,祁将军——”

    皇上急了眼:“快说!伤得怎样?”

    “祁将军他……毫发无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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