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审问
季含珠把季春艾的小娘从季奎府里接了出来，和季春艾一同放在府里。
而且，她把季春艾和玲儿安排在了一个院子。
玲儿现在越来是懂事了，人也长高了不少，不光课业学的好，因为对建筑感兴趣，她还被季含珠送去了工部，给她找了一个师父，让她跟着学习。
不过，虽然玲儿在府里的时间不多，但是她机灵聪慧，看上去又天真单纯，把她放在季春艾的身边最合适不过。
这两日，季含珠也没闲着，她派人偷偷潜伏季奎的府里搜查，倒真的在王氏的房间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粉末。
她耐着性子等了两日，拿着衣服和从王氏那里搜来的粉末去找那个草原的商人，这次终于被她找到了。
只是，她以为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的商人是个老者或者中年人，却没想到他竟然是一个十分年轻的男子，看样子和魏昭年岁差不多。
男子将季含珠请进府，热情又不显得唐突。
“你就是好友说过的那位小姐吧，既然是好友所托，图那定尽力相助。”
季含珠道了谢，说明了来意，并把父亲的衣物和药粉拿了出来。
在图那仔细分辨时，季含珠也在打量着他。
她之前也见过草原人，最早接触的是之前在宫中做过质子的草原小可汗，后来也见过一些草原商人。
他们的体型普通比中原人偏壮，头发很多是卷曲的，而且她见的那些人，就算会他们的话，说起来也总带着口音，不像这个图那，除却他那一头微卷的长发，稍微立体一些的五官，他的口音竟然和中原人无异。
图那像是没发现季含珠的打量，仍然认真地检查着衣物。
过了片刻，他抬起头，一脸正色，“这衣服上确实被涂抹了药粉，这药粉也是草原上才有的稀有植物制成。”
“这种药看似无毒，但是长年累月积累下来，一旦人受伤，伤口便无法愈合，最后流血过多而亡。”
季含珠眸子一缩，难怪给父亲检查的军医都没有发现中毒，原本它只是让伤口无法止血。
“至于这盒子里的药粉，和衣服上的药是同一种。”图那又道。
季含珠眸色冷了下来，过了片刻，她站起身，“多谢，以后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图那起身送季含珠，笑了笑，“既然如此，小姐是否方便留个名字？”
季含珠也没隐瞒，“长宁县主，季含珠。”
图那微微顿了顿，接着向季含珠行了一礼。
季含珠回了定国公府，她让人把齐玄叫来，让他再仔细询问一下之前的军医，她想知道更多的细节。
当晚，季含珠便派人去了季奎府上，悄无声息地把王氏和季春莲给抓了过来。
王氏和季春莲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
她们一动，这才发现自己被绑着，顿时一脸惊恐地四周张望，结果发现竟然身处地牢之中。
“来人啊，你们是谁啊！”王氏喊了起来。
王氏不知道是什么人抓她们，她也没惹其他人啊，现在他们无权无势，她实在是猜不透。
季春莲也醒了过来，清醒过来后她挣了挣身上的麻绳，却根本挣不开分毫。
而她急得快要哭出来了。
“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王氏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昨晚她们好好地在家里睡觉，谁知道第二天醒来就到了这里。
王氏和季春莲喊了很长时间，却根本没有人理她们。
直到喊累了，喊得口干舌燥，她们两个这才停下来。
而她们这一绑就是一天的时间，这一天她们也是滴水未进，连个人影都没看见。
紧绷的神经和饥渴折磨着她们，让她们几近崩溃。
直到天黑，她们才听见地牢门口传来一声缓慢的脚步声。
她们顿时抬起头，一起看了过去。
地牢里本就点着灯，昏黄的灯光下，一身红衣的季含珠缓缓出现在她们面前。
王氏和季春莲都瞪大了眼睛，过了好一会儿，王氏先回过神，“含珠，你抓我们做什么？你之前想要季春艾，我已经把她给你了啊！”
季含珠没说话，只是来回看了看她们两个，那眼神让她们心生畏惧。
“含珠妹妹，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季春莲也知道此时不能再和季含珠硬碰硬，便堆着笑，一脸的讨好。
季含珠手里拿着自己的软鞭，一下一下地敲打着手心。
她用鞭子在王氏的脸上比了比，勾唇一笑，“堂婶，不知你还记不记得，大概三年前，你和堂叔往府里送过一些礼物，其中还有几件给父亲的衣物？”
王氏被季含珠手里的鞭子吓得脸色更白了几分，她听了季含珠的话愣了愣，想了一下，便马上点头，“对，我记得，是有这么回事。”
那时他们指望定国公，自然要想办法讨好，所以也经常给定国公送些礼，刷刷好感。
季含珠点了点头，“不错，记得很清楚。”
“那想必你也记得在衣服上做过什么吧？”
王氏愣住，“做过什么？”
她就是在裁缝店订的衣服，之后就松了过去，她能做什么？
“没有啊，那些衣服都是我订做的，用的是上好的绸缎，我不懂你的意思。”
季含珠眯了眯眼睛，拿出一个小瓷瓶，“这个是你在房间的地砖底下发现的，藏的十分隐秘，这里面装的东西想必你很清楚吧？”
王氏眨巴了几下眼睛，“我的房间，我，我不知道啊。”
季含珠眸子一眯，一鞭子抽在王氏身上，“再说一遍。”
王氏哀嚎一声，“我真不知道啊，我之前确实在地砖里面藏过私房钱，不过后来都拿出来用了，我根本没见过这个瓷瓶啊！”
季春莲见季含珠是真的打人，吓得一缩。
“还不说实话，看来是要多打几下了。”
“别、别打，我说的就是实话啊！”王氏吓得冷汗涔涔。
季含珠抬起鞭子，还没落下，王氏便嚎叫一声，晕了过去。
王氏晕了，季含珠直接看向季春莲。
季春莲心头一跳。
“那你说说，是不是你和你娘一起，在我爹的衣服上下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