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有人是想渔翁得利
林雪莹将脑袋抬起头,看着夏承霖的眸子微微泛红,“可是他现在已经动手了,将来若是等他登基,一定容不下王爷的!”
夏承霖蹙眉,痛苦又纠结。
林雪莹之前便有心帮夏承霖打探消息,这次她更是咬了咬牙,“王爷,您放心,别的我帮不上忙,但是含珠那边还是可以的。”
魏昭深得皇上信任,季含珠又受皇帝宠爱,在他们那里一定能得到有用的消息。
只是,她之前去找季含珠,似乎是让她烦了,她得想个其他的法子。
若是她能够进定国公府……
一个想法在林雪莹脑海里一闪而逝,却惊得她浑身一颤。
她在心里纠结挣扎片刻,再次抬头看向夏承霖,只是这次却是含情脉脉,“王爷,其实,我一直都喜欢王爷。”
“哪怕以后我在其他男人身边,我也会保住自己清白,只希望王爷不要厌弃我!”
夏承霖眸子里的惊讶一闪而逝,随即有些担忧地问:“雪莹,你想做什么?”
林雪莹只是望着他,“王爷,可以吗?”
夏承霖深深拧着眉,他握住林雪莹的肩,“雪莹待我如此真心,我定不会相负!”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林雪莹心里一喜,看着夏承霖的眸子更是娇羞了几分。
夏承霖则将她拥在了怀里。
这次春猎结束得十分匆忙,第二天一早,各家的人便陆陆续续回了京都。
魏昭回来后便又进宫了,季含珠则在谋划着接下来的事情。
如果之前的事情对夏承霖来说是不痛不痒,那洪灾一事则就像顽疾,不要他的命也会要了他半条命!
季含珠没将找到凶手的事情告诉玲儿,等她有了计划再告诉玲儿也不迟。
春猎后没几日,皇上便颁发了圣旨昭告天下,立大皇子夏承启为楚国的太子。
夏承霖就算再心有不甘,却也不敢再轻举妄动。
“糊涂!”
孙府的暖阁中,孙文成气得摔了手里的茶盏。
夏承霖在其他人面前都是高人一头的,可是唯独在孙文成面前,他只能乖乖听训。
孙文成摔了茶盏,接着便不停地咳嗽了起来。
“外公。”夏承霖上前想要帮孙文成顺气,却被他抬手阻止了。
又咳了几声,孙文成终于缓了过来,他靠在榻上,似乎气也消了大半。
“承霖啊,我知道你不甘心,可是,你怎么能如此沉不住气,不过是个太子之位,古往今来,被废黜的太子不知凡几,你何必冒这样大的险!”
夏承霖垂着脸,他并不后悔谋划这场刺杀,他只是遗憾没有成功。
只是,看见孙文成的态度,夏承霖突然反应了过来,“所以,外公是早就预料到了?”
上次他问过孙文成,可是他什么都没说,当时他还以为是稳操胜券了。
孙文成嘲弄一笑,“夏承启是嫡长子,皇上理应立他为太子。”
皇上对他们孙家早有不满,不要说他最近因为工部的事情给皇上施压,就算什么都没有,他也不会立夏承霖做太子的。
这也是夏承霖身为孙家后人该有的代价。
不过,他只相信事在人为。
“对了,之前在长河县那些冒充我们的人刺杀魏昭等人的事情可查清楚了?”
夏承霖摇头,“没有,那些人做得很干净,一点线索都没有。”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些人刺杀没成功,却突然又消失得无声无息了。
孙文成笑着眯了眯眼睛,“看来,有人是想渔翁得利啊。”
他们的人确实刺杀了两次,不过只是想引起魏昭和王大人的注意,没想杀他们。
可后来,却突然冒出一伙人,那伙人是真的想杀魏昭和王大人。
看着不像是寻仇,倒像是要将这浑水搅得更浑浊一些。
“夏承启那边你别废什么心思,倒是魏昭和背后的人,你要多加小心。”
最后,孙文成再次告诫夏承霖。
夏承霖点头应下。
魏昭一直便是一把锋利的箭,只不过他之前都在边关,和他们也没什么交集。
而自从他回了京都,就三番两次坏他们的好事!
希望林雪莹能有些用处。
……
春猎回来第二日,季含珠去看了赵鸾。
赵鸾真的生病了,许是春日气温多变,她着了风寒。
看见季含珠来,赵鸾有些病态的脸上顿时堆满了笑,拉着手将季含珠迎了进去。
“姐姐,你平时身体都很好的,这次怎么病得这样重?”季含珠见她精神不佳,有些担心。
赵鸾笑了笑,却笑得有些牵强,“天气变换不定,是我大意了。”
喜鹊过来给她们两人添了茶,看着季含珠的眼神带了几分欲言又止。
赵鸾看了喜鹊一眼,喜鹊便垂着眸子退到了一边。
“我还想着,等姐姐身体好了,我们一起去踏春呢。”季含珠没看见赵鸾和喜鹊的互动,只想着让赵鸾心里畅快些。
“好啊,我这病想来用不了几日便能好了。”赵鸾高兴地应下。
仔细想想,她们确实已经很长时间没一起出去玩了。
季含珠和赵鸾聊了半个时辰便走了,她担心赵鸾疲累,所以没待太长时间。
等季含珠走后,赵鸾脸上的笑便消失了,眼底也漫上一层哀伤。
“小姐为何不把这件事情告诉县主,县主活泛纯善,说不定会有其他见解。”喜鹊见赵鸾又是一脸愁容,心里也跟着难受。
“算了,我怎好把这件事情和她说,我只希望,她不要因为这件事情和我断了姐妹情分。”
“小姐不必担心,县主是个心胸豁达的,而且现在都说县主和魏校尉感情深厚,想来是已经放下康王爷了。”
赵鸾也如此希望,只是,眉心的褶皱却怎么都放不开。
在春猎前一晚,赵鸾听见自己父母的谈话,他们已经和孙贵妃私下里达成了共识,要赵鸾嫁给夏承霖做王妃。
这见事情虽然还没摆到明面上,但是看他们的意思,是已经确定了的。
赵鸾只觉得好像被当头泼了一盆凉水,一下子从头冷到脚。
她知道,自己的婚事由不得她做主,可是,为什么偏偏是夏承霖?
为什么……
她从小恪守礼法,不敢有丝毫逾矩,哪怕再不愿,也只能把这些藏在心里。
是啊,她从来都是如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