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沙漠之旅
“咳…哎，呦！食物掉了下去，捡个那个贼好吃的东西，嗯，现在都已经晚上十点半了，时间有点久了，下次再见，对了碟我不要了！你们先去，啥？墨水，别了，不需要，不需要，就这样了。”
“啊？”
朱老师随着地挂断电话，风护和旁边的高冲，默尔索都表现出一脸懵逼，满头的问号样。
“奇怪…朱老师平常不是这样的，今个怎么说话云里雾里的。”
“不会是得病说错话了吧？”默尔索推测道，但被风护一口否决。
“不可能，老师他一向是平和正常的，又没有受什么刺激…除了那次被盗贼蛊惑骗去见他的故人…但过后也好了啊，没发觉他有什么古怪的。”
“八成有鬼！这其中必有蹊跷，说不定是他在向你发送什么秘密信息呢！”
高冲的一番话，让风护觉得有理，他想了想，秘密信息？之前在市区的图书馆看过一本关于保密的书…突然间，他灵机一动，茅塞顿开。
“我明白了老师的用意了！”
“什么？”
“间断句保密法！我从一本书了解过，那是用来传递保密的信息的特殊方法，关键句每个字添加一个无关的字来混淆，避免被敌人发现泄露了秘密。”
“啊，这么说，你和你的老师知道的挺多的啊。”
“徒弟，你老师到底说了什么？就直说吧！”
风护轻快地说出口：“老师，他被人给盯上了，医院里面有细作间谍！”
“什么？细作，间谍！”高冲和默尔索吃了一惊，没想到他们一走，就出了这档子事。
“是盗贼的吗？”
风护无奈地点了点头，众人也严肃起来，面色凝重，情况严重，思考着现在该怎么办。
“不过，不用担心，照老师的意思，我们先去计划的沙漠里面。”
“啊？”
面对默尔索的难以置信，风护叫他过来，结果没几个回合，默尔索就就被一个过肩摔撩到在地。
“嗷，疼死了。”
“现在明白了吧？老师如果尽全力的话，那可不在我们之下。”
“…”高冲全程在旁边，没说一句话，倒也默认了风护的说法，他和朱襄华烨斗过，信得过他的格斗武艺。
“好！既然没有意见了，咱就先作调整，一星期就出发去。”
风护的提议，倒地的默尔索和站立的高冲都一致地点头同意，后和潘迪的交谈中，亦是如此。
…
“嗬，这里一望无际啊！”
经过这一天的行程，风护终于抵达了西北沙漠，吐鲁番盆地，飞出了春风不度的玉门关外，大雁往南飞，八百里地面不见人。
“望各位，飞船马上抵达目的地，请收拾好行李，准备出舱！”飞船的人工智能语音从天花板的微型广播器传出，默尔索哈喇子流着不情愿地从卧床起来，昏昏沉沉的，揉着惺忪的眼睛，边走边用手掌捂嘴打着哈欠，扭头看了看窗外的风景。
“戈壁荒漠，沙丘绿洲，真够壮观的啊，关键是人烟稀少，不错不错。”
“…目的地，就是下面了，大伙准备了，就要降落。”
“哎呀，地上沙漠望不到边，够干旱的喽。”
西北罗布泊，一直都是生命的禁区，早有的新闻报道过这里险恶风沙，尘暴能卷起一头牛几丈高，炎热时节寸草不生，戈壁滩白骨干瘪曝地。
因而，留下在这里的人，不是那些狂热的探险家就是绿洲的原居民。毒蛇猛兽尚且不回来
风护和高冲等人降落在一处面积不大的绿洲，刚一出来，就要忍受太阳的怨念，被火烧一般的光炙烤的折磨。
“唉，这里，热死了，艹。”高冲擦了擦汗，抬头不敢，阳光十分地毒辣，诅咒恫吓着地面的生命。
我的能力只能加热，降温可不行啊。飞船的自信，现在都荡然无存了，十分苦恼。
四周死寂一般安静，万里无云，不见一只鸟飞过。
地球之耳，当年彭博士就在这里神秘失踪的，喏一看，还有他的雕像，为了指引迷失的探险家，据说还被谣言成穿越了。
解释道，同时从包里面迅速拿出水壶喝了几口水，酷暑难耐，这太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睛。
快拖虚了，这里一直都是这么火热么？现在的方向在哪？找不到北了！
“哈！你终于开窍啦！嚎！把人害惨了，艹！瞧你 之前带路带到什么鬼地方？石乐志了么？”默尔索嘲讽吐槽风护，拿着湿透的衣领当做扇子扇风散热。
“诶，这个给你！别把你的汗臭味扇过来！”
默尔索接过去，是一个小型的电扇，上面小猪的图案，中间是一个按钮，底下可以拆开。
“唔，没想到挺凉快的啊，早点拿出来不就好了吗？舒服！”默尔索贪婪地享受着救命的凉风，恨不得自己放大些，重新沐浴在飞船里面。
“能省就省，现在我们谨慎点，切忌跑得远，迷失了方向。这沙漠天气说变就变，晚上和白天的温差可以达到五六十度呢！”
“往哪边呢？应该是沙漠的西边，嘿！各位，前面好像有人，是一片绿洲啊！”默尔索喜出望外，瞄了瞄发现了一片胡杨林，旁边还有几座平顶方形泥土夯实的砖瓦房子，样子维吾尔阿以旺样式的土坯民宅居地，附带着前后庭院，分别种植果树和牲畜，用土胚墙作为栏杆围墙。
“你不会看走眼了吧？万一是海市蜃楼就糗大了。”
“不会的！你看还有一个人坐在凳子上吃瓜，这沙漠种西瓜没毛病！昼夜温差大，有利于糖分积累的，这可是我在地理课上学的，呃？”默尔索孜孜不倦地进行了科普，却发现风护和高冲早已把他甩在后头。
“玛德，等我一下啊，这鬼天气！”
待三人来到阿以旺房屋前，发现端坐的那人是个花甲老人，旁边有锄头，地里种着碧绿的西瓜。
“不会是什么陷阱吧，感觉有阴谋。”
“瞧你们说的，是不是被盗贼打出ptsd了，天天提心吊胆的，哪有那么多陷阱阴谋？”默尔索对风护过于谨慎嗤之以鼻，大步走过去。
“那个，你好！老人家。”默尔索尴尬地打着招呼，以示友好。
“哦，你们是？”老人转过身，看着风护一行人，饶有兴趣地打量着。
“我们是从远方而来，在沙漠里转悠很久，非常劳累，想在这里借宿可以吗？”
“ 哦，当然当然，远方的阿达西（朋友）！好久不见人来了。”老人站起来给风护搬起板凳，并做了自我介绍：“老夫名为买买提，我家世代在此处居住，敢问你们为何来此地？”
“因为…”默尔索正要说，却被高冲打断了抛出一连串的话语：“老人家，你说你家世代居住在这，请问这座沙漠是什么地方？你家为何只有你一人居住在此地？”
“啊，那可有年头了。容我慢慢道来，这座沙漠，绵延百里，名为孤烟，是曾经古人栉风沐雨驻守的边塞，他们孤寂地生活在这里，默默承受着漂泊异乡和外敌入侵的内外苦痛，所谓“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羌管悠悠霜满地。”甚至白骨露于野。”
“到最后好多人被这沙漠掩盖，和尘埃一起，默默消失在历史岁月里。”
风护等吃瓜听众津津有味听着买买提老人的讲诉，老人见他们愿意听，也滔滔不绝地讲诉。
“据说这里还是玄奘取经的一站点，孙悟空三借铁扇公主芭蕉扇，和牛魔王大战过，那架势，嚯！斗得天昏地暗。”
“还有一个智者，阿凡提，骑着他的小毛驴，帮助了好多贫苦百姓们，把地主老爷阿巴依捉弄，为老百姓发声。”
“哇，这里的故事好多，怪不得是文明遗迹。”
“对，记得很久以前，这里还不是沙漠，那时候还有湖泊，鳄鱼什么的，说起来我都有点不信，但我的爷爷也曾经讲过，年代太过久远。”
“老爷爷，你在这听说过废弃的石油开采站么？”
“石油？不太懂，据说是有过，白头雕来这里飞过，但找不到悻悻而归，嗬！估计已经被掩盖在黄沙之中了。”买买提老人看了看手表，站起来朝屋内走去，担起水桶，里面乘了木瓢，径直走向胡杨林。
“老人家，您这是，要去哪？”
“抱歉各位，那胡杨树这会儿该到浇水的时候了。”老人哼起了歌谣：“太阳明天出来…啊，哼啊哼，我的青春不回来…”
“年纪都这么大了，每天还要这么辛苦。唉，可怜啊。”
“不过，这也是他自愿的，毕竟他自己说自己的儿女没有不孝敬他，一直让他去城里享福安度晚年，但他一直是推脱拒绝的。”
风护觉得，那个老人的背影越来越小，说不定有一天要倒下永远起不来了，但他还是一如既往地挑起担子，即便最后真的倒下了，那骨子里的劲儿依旧驱使他不停地向前。
“所以我们该去那里找资源？这四周沙漠戈壁的，不要又白来一趟，这到桃源市可有几千公里啊。”
“这地图上显示的应该不会错，只是年代久远，看来兜兜转转，耗费体力，不如先用…”
风护话未说完，买买提老人又返回来重新出现在他们面前。
“远方的朋友们，忘了告诉你们，在这沙漠里一定要注意两点：第一是极为容易迷路，一定要小心，不要走散了；第二是在深夜，无论是谁叫你们出来，千万不要随便出去啊。”
“啊，老人家，为何？这夜晚，难道有什么野兽会过来袭击么，感觉不太可能吧。”默尔索反问道。
“不，这可比野兽厉害恐怖多了。”买买提老人
这一带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怪物食尸鬼
“食尸鬼？那是什么？
听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嗯，不知从何时起这沙漠里出现的一种怪物，蛰伏在沙里，遇到活物就会猎取，连骨头都不会放过。”
“卧槽，这么恐怖，”默尔索听闻便吓了一身冷汗。
“嗯，还有他们最喜欢夜晚时刻，集体出动，样子狰狞凶恶，青面獠牙，非常的恶趣味，过往生物的血肉吃了，皮骨用来做衣服鼓。”
所以您是怎么做到不被它们袭击的。
这个…不方便说，总之一句话，不要出门。
“这老人，有点古怪，徒弟你还是要提防些。”
“高哥，怎么你变得这么谨慎了？这可不像你。”
“不像？那是，只不过现在的我不过是见多了而已。”
高冲吃完纵然起身，环顾四周，整理好行李，仔仔细细地观察着这土坯房的结构。
“屋子…没有问题，这种庭院…，适合种水果。暂时也没有发现什么隐藏的机关…看来确实是我多虑了，风护，那我们就在这里等老人家回来吧。”
“啊，高哥，这么快想通了？”
“哈哈，来来来，这里的瓜很特么甜，多吃点。”
“这是老人家的，不要随便拿，未经人家允许这叫偷，那是盗贼才干的事。”
“唉，多大点事啊，我们之后付钱不就行了。”
“那也得等买买提老人家他回来再说，你着急干什么？”
“可是…”默尔索抓头难堪。
“喏，这里还是那么多的水，凑合喝，不够再作打算。”
默尔索只好道：“行吧，反正都是为了解渴…你们先喝。”
风护等人开怀大笑，这一切都被老人看在眼里
“阿达西，老朽一定会竭尽全力的，苍天保佑。”
这里风沙又要来了，赶紧种，无论再难，必须要治理，身后就是国。
买买提老人轻车熟路地挑着担子，往胡杨林走起
过的这条路，几乎是见证了他的青年，中年和现在的老年，他对于这件事，一直都当成自己毕生的事业加快了脚步，浇水可不能耽误了，买买提老人几十年如一日，植树造林，灌溉浇水，年过古稀，心里装的始终只有这一件事。
“老朋友，我又来了。”买买提老人熟练地一边浇水，一边给自言自语道，在他看来这些树就是他的朋友相陪伴了好多年。
劳作着一会儿，他又不得不喘口气，锤了锤背，坐在地上歇会儿，年龄让他原本健康的身体衰弱，老化，已经不允许做过多的体力活儿了。
自己这辈子，后半生为了治理沙漠，花甲年开始折腾，到现在成效还是那么差…
“这样子，图什么呢？”他扪心自问，为了国？可他长久没有看见人了，他两年前才知道地球上的人们大部分都纷纷离开了前往星际移民开垦新的家园，其他的人都一副看不起样，嘲讽他是个古董，根本不懂得变通，
“水源都要断了，还搁这种，不是蠢是什么？”
“就是，特么的做作。”
“沙漠里种？脑子有病吧？能活的了多久？”
“有钱了闲着没事干！”
种种非议，让他几乎快被摧垮了，所幸他的老伴儿总能在他苦闷无助的时候给予他鼓励，“别怕，有我呢！甭管他们的，只要认真学，相信自个儿，总会成的，我们这一代治理沙漠。
因为有她的陪伴和照顾，使他振作起来，不断学习治理沙漠的知识，懂得看着灌木丛能生存，明白要因地制宜，因而在边缘多多中梭梭树，在风沙区多多种胡杨。
“…总之讲究科学治理，不能盲目地种，尽量遏制住沙漠扩展趋势。”
一连几个月反复摸索，失败又失败，买买提在老伴儿的扶持下不断坚持着。
一天，他在照常去种树，归来时候喜出望外，原来他种得树观察到了树有了苗头，长势旺盛，效果非常好。
“老伴儿，我们的树…”
买买提回到家时，她已经离开了，天塌下来了。
“不…”
但他还要继续活下去，这是他和老伴儿的约定和誓言，只要还活着就一定不能停下…
“快醒醒，你的事还没有完成，快醒醒！”陷入回忆的买买提突然醒悟过来，原来是自己歇息过了睡着了，幸亏脑海中及时提醒自己，
“是老伴儿托梦吗？”买买提自言自语道，或许是吧，不过他也不能再多想了，刚才耽搁的时间现在要弥补回来。
“买买提！”
正当买买提起身干活，一阵古怪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
“呃，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