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川哥真是有本事呀！
听到张童说饿了，秦川想到刚刚张童吐得那一地。应该是胃里没有东西了！刚刚他还在想要不带张童先去镇上的小餐馆吃点东西。眼下听张童说想回家吃水煮鱼。
“好，好！我们这就回去吃让老爸给你做水煮鱼吃。走！”秦川一把抓过张童的手便朝着面包车走去。
此时秦晨刚好从鸭棚里走出来，想要去茶水房接点热水。看着两人如此恩爱的画面，哈喇子流了一地。
“哎，川哥真是有本事呀！以后我也得照这个标准来。”见两人上车后，秦晨直接转身去了茶水房。
回去的路上，张童脑袋靠在座椅上，呆呆的看着车窗外。这里的一切似乎和她想到都不一样，她以为的农村就是以前她在白城一起吃饭的农家乐，干净卫生。
而这里的显然不是，此时的她觉得电视里的都是骗人的。路过一条臭水沟的时候，张童再一次觉得有些反胃，不过此时胃里已经没有什么东西是可以吐的了。
这个村子给张童印象一点都不好，感觉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一种脏乱差的感觉。村子里只有一条主路是水泥路，其他的路都是那种土路，现在正值气候干燥车子驶过的时候，便会扬起风沙就像从地面上掀起一阵黄色海浪一般。
张童透过后视镜看着身后的黄色的沙雾，觉得一点都不美。反而觉得是一地的荒凉！贫瘠是她所能想起来的词语，也是能够用来形容这片土地的词语。
车子开进胡同后，胡同里邻居王小花的父亲王大山正在挑着稀粪，往停在胡同中间的粪耧车上倒稀粪。隔着老远便闻到了那股发酵的恶臭。张童眉头紧蹙，恶心的要命。
“那个，我们得把车停在胡同口，走过去。”秦川只顾着歪头倒车，没有注意到张童的不适。
秦川车子停好后，看到捂着鼻子的张童，又看了一眼停在胡同中间的粪耧车。刚好想起前几天去县城养殖工厂参观的时候发的几个口罩，当时他觉得戴着喘气不顺畅所以直接收了起来，在车上一通翻找在座椅后面的背兜里找到了。
拿出来拆开后递给张童。
“农村一般都这样，你戴上吧！或者我带你去镇上吃点？”秦川舍不得张童受半点委屈，虽然这些事情对秦川来说再平常不过了，可是对于从小在城里长大的张童自然是没有经历过的，看到张童一脸难受的样子，秦川心里也自然不好受。
都怪自己没本事，还要让她跟着自己受这些苦。
“算了，都已经回来了！”张童心里是极其排斥跟着秦川下车的，她巴不得秦川赶紧带着她离开这里，去哪都行，因为这里实在太臭了。她努力的屏住呼吸，赶紧都快要窒息了。
可是刚刚她好像看到在家门口拿柴火的秦国栋了，想着都已经回来了再出去多少有些说不过去，而且既然秦国栋已经说了中午做水煮鱼，所以不管她和秦川最终何去何从，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的。
“那行吧！”想不到张童居然会这么说，秦川觉得张童比他想象的要更加懂事，也更加让他心疼。
张童戴好口罩，下了车！胡同里那股恶臭扑面而来，似乎口罩并不能起什么作用。张童又想吐了，而且很强烈。
秦川轻轻地拉着张童的手。
“我们走快一点，直接走过去！或者屏住呼吸，没事的！”
这点臭味，对秦川来说真的不算什么，可以说从他记事起他就已经习惯了，甚至小的时候秦国栋在在家门口挑稀粪的时候，他还在门口抱着一堆零食吃，没有丝毫影响。
有时候见秦国栋累了有些挑不动了，他还会在旁边喊加油！
长大了以后，每当秦国栋挑稀粪的时候，秦川也会帮忙甚至推着稀粪往地里送，一路上都是闻着稀粪的味道都没有觉得有什么。
但张童不行，张童毕竟是在蜜罐子里长大的！城里的排污系统特别好，每栋楼都有专门的排污管道，不用管污水问题，即使有问题了直接找物业就好了。
不像农村自家粪池子满了就得自己清理。这一切对张童来说简直就是不停的刷新她对农村的认知。此时的农村在她眼里一点都不好！
张童死死的捂着戴在脸上的口罩，企图不让一点臭味钻进鼻子中，但好像并不是非常管用，于是她只能强忍着，此时的她觉得每一分一秒都是一种煎熬。
秦川带着她快速的走着，但想到有孕在身的张童又不敢走的太快。
王大山看到后，直接喊道：
“小川，领着媳妇溜达呢！”
“恩恩！是啊，二大爷！”王大山上面还有一个哥哥叫王大海。秦川和王大海叫大大爷，和王大山叫二大爷。他们的年纪都比秦国栋大一些。由于不是一个姓氏，两家关系又不错，所以秦国栋和王大山就以同辈身份相称。
秦川打完招呼刚想带着张童抓紧回家，却又被王大山叫住了。
“小川，你这会忙不？”
“咋了，二大爷！”
“你二大娘，说电视不出影了，我和你二大娘不会玩手机，就指着电视看新闻和天气预报呢！你帮看看呗！”
“行！”对于这样的请求秦川自然是没法拒绝的。
秦川转头跟张童说，让她先回家！他过去看一眼就回来。
张童有些难为情，毕竟她感觉一个人不知道和秦国栋还有刘春梅怎么相处，如果秦川在还好一点，可是他又不想让秦川为难，加上她真的一秒钟都不想呆在这条臭气熏天的胡同里。冲着秦川点了点头直接快步走向了秦家。
家里的大门是开着的，秦国栋在院子里支起了一个炉子正在往炉子里填柴火，这也就证明了张童刚刚没有看错。
张童快步走进院子后，摘下口罩。深吸了一口气！没想到空气里依然是臭烘烘的味道，张童再也忍不住了走到院子一旁干呕了起来。
“丫头，怎么了？”
刘春梅听到也赶快跑过来，然后又跑出锅房盛了一碗水递给张童。
张童把手上的口罩捂着鼻子上，觉得难受极了！刘春梅一下子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王小花她爹，干什么呢！偏偏今天清理粪池子。看把我们家闺女给害成啥样了！”
“他爹，一会你去说说王大山，或者去帮他抓紧弄弄，都一上午了他家池子这是满了吗？还没清理完了！”刘春梅见张童难受，自然也是心疼儿媳妇。
“这我咋说，王大山干活向来是慢性子，村里头谁不知道，加上现在腰间盘突出，还能干活就不错了。”
一周前秦国栋清理粪池子的时候，王小花的母亲秦桂芳便催着让王大山也抓紧清理一下粪池子，厕所都已经反味了！指定是存了不少了。王大山答应着说马上弄，结果拖了整整一周了才弄，这下还赶上了张童来家里。
刘春梅自然知道对于在城里长大的张童，鼻子浅闻不得这些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