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青梅竹马
虽然夜风武将老板娘当做敌人看待,但秦青寒当面给他钱的事情,依旧让夜风武觉得老脸尴尬。
他将现金塞进自己的口袋,而后从容淡定的坐在了桌子旁,这才冷哼道:“你想怎么样?”
夜佳佳瞥了桌子上那个被吃的很是干净的点心盘子,而后戏谑道:“倒是个情种,为了自己的女人,竟然将整盘点心都吃了,你就不怕有毒吗?”
夜风武眼中泛着浓浓的不屑,哼道:“雕虫小技而已,还想……”
嘭~!夜风武的话还未说完,其脑袋便是重重的砸在了桌子上,显然是昏厥了过去。
……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当夜风武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已经身处一个非常尴尬的地方了。
这里依旧是佳人小院后宅的那间房子里面,对面的墙上还是那面巨大的镜子。
而之所以说夜风武身处的地方比较尴尬,那是因为,他现在被牢牢的绑在了一个结实的木椅之上,双手双脚不能动弹一丝一毫。
“这么快就醒了,身体素质挺可以的吗!”
这时,身后忽是传来了老板娘的声音。
随着一阵脚步声,那一双穿着长筒过膝布靴的大长腿,便是呈现在了夜风武的眼前。
老板娘眼中挂着一丝淡淡的惊讶,还有一抹玩味,在她的手中,竟是拿着一个老旧的熨斗。
夜风武好奇,这女人是要做家务熨衣服吗。
却见老板娘将熨斗插上电,而后伸手摸了摸熨斗的表面,这才转身看向夜风武,淡淡的道:“好吧,在熨斗完全加热之前,你只有几分钟的时间来回答我的问题。”闻言,夜风武的眉头皱的厉害,他冷哼道:“你要用熨斗烫我?”
老板娘做出一副歉意的表情,道:“没办法,条件简陋,能作为刑具的东西不多。”
夜风武心中愤怒,他堂堂血狼王,竟然会在有朝一日里,被一个女人用熨斗威胁,太特么欺负人了。
于是,夜风武咬牙道:“我说过,我没有恶意。”
老板娘却是淡淡的哼道:“第一次我饶了你一命,你应该知难而退的,所以,第二次的后果,你应该早就知道才是。”
夜风武轻蔑的冷哼一声:“你以为我会在一个女人面前屈服么!”
老板娘不咸不淡的道:“如果你的女人在我手中呢。”
话音一落,夜风武的脸色就变得无比的凝重起来,一股冰冷的杀意也是呈现眼中。
“你在找死!”夜风武冷冷的说道。
老板娘不屑道:“倒是够狂,但你有能力打得过我吗。”
“你到底是谁?”夜风武咬牙切齿的问道,他担心这个女人真的抓了青寒。
老板娘轻哼道:“你能找到这个地方,却不知道我是谁?”夜风武寒着脸道:“我说过,我没有恶意,放了我的女人,她是无辜的。”
老板娘嘴角掀起一抹玩味,道:“看来,你是不肯招了。”
说完后,老板娘拿起熨斗就是朝着夜风武走去。
望着那跟自己的脸差不多大的熨斗,夜风武皱紧眉头说道:“自始至终,你有问过我什么吗?”
“嗯……”老板娘微微一愣,而后轻笑道:“没问过吗,好吧,当我疏忽了,不过,这都不重要了。”
说着,老板娘拿着熨斗就是走到了夜风武的面前,那云清风淡的样子,哪里像是逼供,分明是一种变态的玩弄。
夜风武心中疑惑,这老板娘有些不正常。
当老板娘手持熨斗准备朝夜风武脸上压去时,她的一双美目忽是瞥到了夜风武肚子上的一处异样。
那里,竟是插着一根白色的骨刺,很是诡异。
老板娘眉头一皱,忽是将那根骨刺拔了下来,皱眉问道:“这是什么?”
老板娘可以确定,这根骨刺绝对不是自己将他架进来的时候意外碰到了什么,而是……在他昏迷的时候就已经有了。
夜风武嘴角掀起一抹诡异笑意,淡淡的道:“这叫龙骨巫针,一针……可解百毒。”
话音一落,那老板娘的脸色就是大变,隐隐感觉到了一种不妙。
啪……啪……啪……
紧跟着,一声声爆响就是传入了耳中,却见那紧紧绑着夜风武手臂和双腿的绳子,竟是瞬间断裂。
老板娘大惊失色,这绳子皆是尼龙材质,每一根都有拇指粗细,而且,她绑的又极为的牢固,即便是寻常的初级罡武者,也不是那么容易挣断的。
可是,这个小子,他怎能有这么大的力气。
老板娘毕竟有高级罡武者的实力,所以,她的反应速度极为的迅捷。在夜风武刚刚挣断绳索的时候,老板娘的一脚,便是踹在了夜风武的胸口。
轰咔~!
这一脚,直接将夜风武连人带椅子踹出了四五米远,然后狠狠的撞在了墙壁之上,整个椅子都是完全化作了一堆碎木。
虽然将夜风武踹飞,但老板娘的脸色依旧充满震惊,她惊讶道:“原来你一直都在装睡。”
夜风武将身上的碎木屑拍掉,这才一脸平静的站了起来,而后淡淡的哼道:“为了能够对付你,我这几天可是下了不少功夫啊。”
没错,夜风武自始至终都没有昏迷,在他吃下那盘点心的时候,就已经在自己身上扎下了一针解毒针。
所以,他只是假装睡了半个小时而已,期间,这个女人离开过了十几分钟,所以,他担心秦青寒是不是真的被她抓了。
老板娘眼中泛起一抹戏谑,而后哼道:“对付我,哼,你有什么能力打赢我,就凭这一身蛮力吗?”
说着,老板娘忽是将手中的熨斗扔在了桌子上,抬脚就欲冲向夜风武。
嗯~!
紧跟着,老板娘的脸色就是一变,忽是发觉体内的罡气有些提不起来,她低头一看,却见小腹处竟是扎了三根黑色的针。
唰~!
老板娘冷着脸庞将其拔了出来,这才瞪着夜风武说道:“这是什么?”
她忽然想起,这一定是在自己刚才将他踹出去的时候,他扎在自己身上的,可是,她竟然没有发觉,唯一的解释就是,速度太快了。
夜风武眼中泛着一抹玩味,而后淡淡的笑道:“放心,针没有毒,不过,你的罡气暂时无法动用了。”
老板娘的眉头紧紧皱起,她的确感觉自己的罡气暂时被封住了,好诡异的手段,这小子这十几年到底做了什么。
但紧跟着,老板娘就是轻笑道:“封了我的罡气又能如何,我可是一个高级罡武者,单凭这些年我强化的肌肉力量,就不是你这样的人能够相比的。”
“而且……”老板娘倾城的脸色渐渐泛起一抹不屑,又是说道:“以你的能力,又能够将我的罡气封印几分钟呢,三分钟,还是五分钟,时间一过,你依旧死路一条。”
夜风武嘴角微微掀起,老板娘说的没错,他的确只能封印她至多五分钟的时间,不过,夜风武淡淡一笑:“忘了告诉你了,我也是一个罡武者。”
“什么……”
话音一落,那老板娘的脸色瞬间就是变了,她惊诧道:“怎么可能,我并没有感觉到你体内有任何的罡气。夜佳佳是一个高级罡武者,她绝对能够察觉到任何罡武者体内的罡气,可是,自始至终,她都没有发觉夜风武体内有罡气,这在罡武者中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老板娘眼中的惊讶渐渐消散,转而是玩味一笑:“小子,你想骗我,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话音一落,老板娘已是冲向了夜风武,短短几米的距离,她眨眼便到。
呼~!
那一条让人惊艳的大长腿,忽是凌空劈下,狠狠的砸向了夜风武的胸口。
夜风武嘴角掀起一抹”淡然的笑意,脚步一挫,便是轻松躲过。
嘭~!
这一脚直接砸在了地板上,将那坚硬的木质地板都是砸出了一个凹坑。
老板娘的罡气虽然被封了,但她的肌肉力量依旧强悍,绝对比得上任何初级罡武者,这就是高级罡武者的强悍之处。
夜风武可以断定,即便老板娘这般状态,也绝对可以碾压初级罡武者的白熊。
不过,自己可不是寻常的初级罡武者。
躲过这一脚后,夜风武原地转了半圈,以一种诡异的身法来到了老板娘的身后,伸手便是抓向了老板娘长及腰臀的秀发。
见状,老板娘的脸色瞬间就是愤怒起来,作为女人,她最在意的就是容颜和秀发了。
所以,在感觉到夜风武的手掌之后,她的上身猛然朝前压下,一个极为潇洒漂亮的前空翻,便是轻松躲过了夜风武的手掌。
与此同时,老板娘的一条大长腿,也是顺势撩向夜风武的下巴。
夜风武没想到老板娘的身手如此敏捷,但若要比近身格斗,没人可以赢得了他。
所以,夜风武微微后仰,再一次轻松躲过。嘭~!
却见老板娘空翻之后,双脚忽是蹬在了墙壁之上,而后借势朝着夜风武窜去。
因为双脚在墙壁上借了力,所以,老板娘的速度更快,而且异常凶猛,如一头猎豹一般。
面对这快速凶猛的一击,夜风武的身体迅速躺下,紧接着便是用一个异常干练的鲤鱼打挺跃了起来。
那老板娘显然也没有想到,夜风武的身手竟然也是如此的犀利。
呼~!
当她落地之后,本想转身继续反击,却见一只脚已经狠狠的踢在了自己的屁股上。
啊~!
这一脚极为的迅速,老板娘惊叫一声便是飞了出去,而后重重的砸在了沙发上。
她心中除了羞愤之外,更多的则是惊讶,因为,夜风武刚才躲过自己的一击后,本不应该有如此迅捷的反击啊。
这有些违背原理啊。
但她根本不了解夜风武的战斗技巧,夜风武这八年来一直都在锻炼肌肉力量,他的战斗技巧无懈可击,看似不可能的事情,夜风武却能够轻松做到。
“混蛋,你惹怒老娘了。”夜佳佳愤怒的骂了一声,那矫健的身影便是再一次冲向了夜风武。
老虎的屁股怎么能摸呢,更何况是凶悍如母老虎的夜佳佳。
呼呼呼~!
夜佳佳的战斗方式不仅迅捷,而且异常生猛,短短十几秒钟,她至少出动了几十拳外加十几脚,每一击的力量都足以重创一个初级罡武者。
夜风武心中有些惊讶,这个女人果然厉害,单凭肌肉力量就能有如此强横的战斗力。
夜风武惊讶的同时,夜佳佳则要更加的震惊了。
这些年,她跟在雪姨的身边,无时无刻都在雪姨的指导下训练着。
在她还是初级罡武者的时候,同等级下就已经无一敌手了。
可是,与夜风武的战斗,她竟是有一种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感觉。
他的格斗技巧无懈可击,力量、速度、反应,皆是让她心惊不已。
雪姨一再教导过她,若能将这三者运用到极致,哪怕她面对高等级的罡武者,也绝对有一战的实力,甚至还能够将其战胜。
可是,她花了近十年的时间去训练,却依旧还差那么一丝。
而这个家伙,他却做到了,夜佳佳可以深刻的感受到夜风武的战斗有多么的完美。
他身上没有任何的破绽,若没有绝对的力量压制他,自己……绝无可能赢得了。
嘭~!
夜佳佳一脚踹出,却被夜风武的膝盖给顶了回去。
在这短暂的空隙之下,夜风武趁虚而入,一拳便是朝着夜佳佳的胸口打去。
夜佳佳脸色大变,慌忙抽身而退,堪堪避过了这一拳,可是,夜风武显然没想放过这个机会,脚下步伐紧跟其上,逼得夜佳佳连连后退。
这让夜佳佳越斗越心急,因为她越来越吃力了,面对一个毫无破绽的人,她的每一次攻击都是毫无用途的。
而且,对方的攻击又是那般的犀利,一招连着一招,哪怕一个微小的失误,都有可能被他重创。
不仅如此,夜佳佳心中还有一个最担忧的事情,那就是……罡气。
他说自己是一个罡武者,可是,直到现在,他依旧还不曾动用罡气,也就是说,他单凭肌肉力量就能将自己逼得险象环生。
所以,夜佳佳心中已经震惊的无以复加,为什么他会这么厉害,什么样的人才能将他培养成这样的高手啊。
而在一间卧室中,那巨大的单面反光玻璃前面,老人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客厅中的精彩战斗。
那昏花的双目中早已充斥了一片惊讶,还有一抹担忧,她呢喃道:“他竟然有这么强的身手,佳佳的罡气似乎提不起来了,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客厅中……
夜佳佳的脚步仓皇后退,可是,夜风武步步紧逼。
嗡~!
突兀的,夜佳佳看到夜风武的周身弥漫出了一层漆黑中带着一丝赤色的气息,这气息出现的那一刻,夜风武的气势瞬间就是暴涨了无数倍。
就连他脚下的步伐也是更加的快速。
“这是……罡气,好诡异的罡气。”
夜佳佳心中震惊,但紧跟着,一只拳头便是轰然打在了她的胸口。
嗯哼~!这一拳的力量极大,夜佳佳闷哼一声便是飞了出去,而后重重的撞在了身后的墙壁之上,将那坚硬的墙壁都砸出了一片凹痕。
夜佳佳只觉得一阵气血翻涌,若不是这些年利用罡气将身体强化了许多,这一拳足以将她完全重创。
嗖~!
夜佳佳落地之后刚欲起身,却忽然听到了一阵刺耳的破空之声。
紧跟着,她就是感觉身上至少有五六处地方传来针扎一样的刺痛。
更让她心中震惊的是,她的身体……竟然无法动弹了。夜风武距离夜佳佳三米远的地方,一条手臂高高抬起,呈现出了一种扔暗器的姿势。
夜佳佳咬牙道:“卑鄙无耻的混蛋,你用暗器。”
啪~!
夜风武从容淡定的点了一根香烟,而后走到夜佳佳的面前,朝着她倾城的脸蛋吐了一口烟圈。
这般姿容,与那些流氓混混倒是极为的相似。
夜风武淡淡的道:“就凭你的花拳绣腿,不用定身针,你也不是对手。”
没错,这几针正是龙骨巫针中的定身针,原本这种针法只是为了麻痹病人而已。但夜风武利用御针术结合龙骨巫针的针法,创造了一种更加适合战斗的招数。
为了能够对付夜佳佳,夜风武这几天可没少花功夫修炼御针术。
望着夜风武那有些下流的神态,夜佳佳气得咬牙切齿,但她全身动弹不得,只能哼道:“有种放开我,我们继续。”
夜风武轻哼一声:“你当老子傻吗,放开你,等你罡气恢复么。”
说完后,夜风武忽是揽住了夜佳佳柔软纤细的腰肢。
见状,夜佳佳眼中顿时泛起浓浓的羞愤,冷声道:“你做什么,你不能欺负我。夜风武翻了翻白眼,哼道:“你想多了,老子对你没兴趣。”
而后,夜风武将夜佳佳放在了客厅中间,并让她稳稳的站在了那里。
夜佳佳心中紧张,没想到自己会输给夜风武,更没想到他竟然有这么厉害的身手。
夜风武的目光在夜佳佳玲珑凹凸的曲线上肆意的瞥了一番,故作猥琐的笑道:“真是不错的身材,有男朋友了吗?”
夜风武猜不透这个女人是敌是友,但上次吃下的暗亏,依旧让他耿耿于”怀,这一次,若不将场子找回来,他华夏血狼王的名头岂不受辱。
更何况,若她真的伤害了秦青寒,那么……不管她是谁,都必须死。
夜佳佳满脸的怒容,不知为何,看到这个从小被自己揍到大的家伙敢出言调戏自己的时候,她更觉得憋屈和愤怒。
于是,夜佳佳咬牙道:“还说不会欺负我,敢动我一下,你一定会后悔的。”
夜佳佳在等,等自己的罡气恢复的那一刻,她就可以将身上的定身针逼出来。
可是,她的心思怎能逃过夜风武。却见夜风武的脸色渐渐变得冷了起来,而后道:“距离你恢复罡气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了,所以,能不能活命,就看你接下来会不会识时务了。”
夜佳佳一脸的惊讶,她道:“你要杀我?”
唰~!
紧跟着,一把漆黑如墨的唐刀,便是出现在了夜风武的手中,唐刀出现的那一刻,夜佳佳已经感觉到了夜风武身上已经涌现了一股杀意。
这一刻,她可以确信,这家伙……真的敢杀自己。
夜风武冷哼道:“我杀过不少女人,也折磨过她们,相信我,没人能够支撑太久的时间。”
夜佳佳更觉得心中愤怒了,这个混蛋,他竟然还折磨过女人,时隔十几年的时间,他到底有了怎样的心性啊。
万一,他变了呢,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坏蛋呢。
良久后,夜佳佳才是极度失落的道:“你要折磨我么?”
感受着夜佳佳的失落,夜风武眉头微微皱起,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但他还是冷哼道:“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第一个问题,我的女人在哪?”
夜佳佳淡漠的冷哼一声:“我并没有抓你的女人闻言,夜风武又岂能轻易相信她的话,他虽然一直在假装昏迷,可是,这个女人期间离开过十几分钟,以她的实力,绝对可以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抓到秦青寒。
正所谓龙有逆鳞,触之必怒,而秦青寒就是他的逆鳞。
所以,夜风武的语气又是冷了几分,他目光冰冷的望着夜佳佳,再一次冷声说道:“最后问你一次,我的女人在哪儿?”
夜佳佳也是气得不行,她怒道:“我已经说了,我没有抓你的女人,爱信不信。”
夜风武的双目微微眯。”起,低沉的声音从口中发出:“我刚才说过,我很擅长折磨人,所以……”
唰~!
夜风武手中的黑色唐刀轻轻一抖,一抹黑芒便是在夜佳佳的身上闪过。
啪嗒~!
紧跟着,夜佳佳身上的紧身小恤便是一分为二,直接跌落在了地上。
夜佳佳虽然身不能动,但依旧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小恤滑落了。
一瞬间,夜佳佳的脸庞便是通红一片,她无比愤怒的道:“你个混蛋,你怎么能做这么无耻的事情。”
夜风武的目光并未在夜佳佳那只剩下一条文胸的上身停留,而是绕到了她的身后,再一次哼道:“下一刀,你将没有任何,说……还是不说。”
夜风武说自己擅长折磨女人,其实不过是为了吓唬这个女人而已。
但这前提是她真的没有伤害秦青寒,否则,她将是自己第一个展开手段折磨的女人。
夜佳佳眼角浸着泪水,她很想告诉夜风武自己的真正身份,也很想告诉他,他的生母就在旁边的卧室中,可是,她答应过雪姨,要替她隐瞒的,而且,她也不信任夜风武。
因为,他已经不再是那个跟自己一起长大的混小子了。
分别的十几年,她无法预料他究竟做过什么,他超强的身手更是让她难以预估他的目的。
万一,他会对雪姨不利呢。
可是,她不能再让夜风武继续羞辱自己了,所以,她深一口气,语气也是变得软了一些,道:“我真的没有抓你的女人,我没有必要那么做。”
唰~!
一道轻响下,夜佳佳的眼睛顿时瞪大,因为,她已经感觉到,自己上身唯一的衣物……已经被斩断了。啪嗒~!
白色文凶和两滴晶莹的泪水同时跌落在了地上。
“混蛋……你竟敢……你竟敢这么欺负我。”夜佳佳气得满面通红,也许是因为太过羞辱,就连她的语气都是有些颤抖起来。
嗒嗒嗒~!
夜风武的脚步缓缓移动,淡淡的声音也是从他的口中发出:“当我走到你前面的时候,下一刀……你会知道你会失去什么。”
卧室的玻璃前面,老人也是将这一幕看在眼中,她的目光越发的焦急,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自己的儿子将佳佳给欺负了。
她想喊,可是,这间卧室的装修是佳佳特制的,隔音效果太强了。
所以,老人想要转动轮椅走出去,可她太过虚弱,几乎费了所有的力气,却只是走动了半米远而已,而她距离门口至少还有两米远。
客厅中……
听着夜风武的脚步声,夜佳佳吓得脸色苍白,等他走到自己面前的时候,岂不是什么都看到了,而且,他难道还要将自己所有的衣服都斩下来吗。
想到此,夜佳佳即羞愤又害怕,随着夜风武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自己的一侧,夜佳佳闭着眼睛就是大喊道:“不要过来,我什么都说,我真的没有抓你的女人,你就不能给她打一个电话确认一下吗。”
“呃……”随着夜佳佳惊慌失措的喊叫声,夜风武的脸色顿时变得极为的尴尬起来,他竟然一直都没有想到给秦青寒打一个电话。
靠,自己一定是担心过头了,就连理智都有些跟不上了。
于是,夜风武急忙掏出手机给秦青寒打了一个电话。
嘟……嘟……
“风武,你回来了吗?”电话接通后,里面就是传来了秦青寒有些担忧的声音。
夜风武松了一口气,而后说道:“我稍后就回去了,我就是有些担心你,所以给你打个电话,嘿嘿,你忙,你忙。”
说完后,夜风武便是挂断了电话,而后一脸尴尬的看向夜佳佳,干咳一声说道:“你早说吗?”
夜佳佳气得几乎要将牙齿都咬碎了,她冷冷的骂道:“混蛋,你太混蛋了,你怎么能针对我。”
夜风武翻了翻白眼,哼道:“说得我跟你很熟似的,好吧,下一个问题……”
“不要到前面来。”
夜风武刚要绕到夜佳佳的前面,就见夜佳佳急声尖叫了一声。
夜风武只好将脚步收了回去,而后重新回到了夜佳佳的身后。
“第二个问题,公孙雪怡在哪?”夜风武淡淡的说道。
夜风武有预感,这个女人绝对与公孙雪怡有关系,但却不知道是好是坏,所以,他第一次来的时候,并没有开口询问公孙雪怡的事情。
话音一落,夜佳佳的脸色瞬间就是变得震惊起来,她本能的就是开口道:“你怎么知道她?”
可是,话一出口,夜佳佳就已经后悔了。
果然,夜风武的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意,哼道:“看来,你真的知道公孙雪怡藏在何处了,说吧,这对我很重要。”夜佳佳的心情极为的复杂,她真的有些担忧,担忧夜风武的真正身份会威胁到雪姨。
所以,她咬牙道:“问你一件事,你如实告诉我,之后,我再考虑该告诉你什么?”
闻言,夜风武的嘴角顿时掀起一抹嘲讽,而后将那冰凉的刀锋放在了夜佳佳的脖颈上,这才哼道:“你是不是忘记了一件事,现在的你……没有谈条件的资格。”
感受着肌肤上传来的冰凉,夜佳佳心中气愤,这家伙怎么就变得这么冷酷无情,又那么的下流无耻。
但为了弄清楚夜风武的真正目的,夜佳佳再一次咬牙说道:“我要明白你真正的目的,否则,就算死……我也不会告诉你。”
夜风武冷哼一声,淡淡的道:“既然如此……”
夜风武手中的唐刀忽是一挑,将夜佳佳那长及腰臀的秀发撩了起来,刹那间,那光洁无瑕的纤纤玉背,便是呈现了夜风武的眼前。
“头发不错,若是齐根斩断的话,你……”夜风武语气轻佻,他要一步一步的挑战这个女人的底线,逼她说出她所知道的一切。
“嗯……”猛然间,夜风武的眉头狠狠的一挑,一双目光更是死死的盯在了夜佳佳那光洁无瑕的肩膀之上,那里……有两处奇形怪状的伤疤,更似是两个齿痕。
伤疤的痕迹虽然已经有些淡了,但依旧被夜风武一眼看到。
一瞬间,夜风武的身体便是完全的紧绷在了原地,就连他的头皮都是禁不住的发麻起来。
因为……这个伤疤,太熟悉了,刻骨铭心。
而此时,夜佳佳感觉到自己的头发被撩起后,她更是急得满面通红,不由恼怒的吼道:“对女人做这种事情,你还是个男人吗。”
夜佳佳是一个极为漂亮的女人,所以,她非常在意自己的秀发,听到夜风武要斩断她的秀发后,夜佳佳心中顿时害怕极了。
“呃……”
突兀的,夜佳佳的娇躯狠狠的一震,忽是感觉到一只灼热的大手触摸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这一刻,夜佳佳吓得脸色苍白,心中第一个想法就是,他……不会是要对自己做什么邪恶的事情吧。
一瞬间,夜佳佳便是既紧张又愤怒的咆哮起来:“夜风武,你敢欺负老娘,我一定会杀了你。”
“夜佳佳,你大爷!”紧跟着,同样是一声暴怒,从夜风武的口中发出,这声暴怒几乎贴着夜佳佳的耳朵,所以,吓得她浑身一颤。
“你……”夜佳佳脸色惊讶,良久后才是道:“你认出我了?”
夜风武气得满脸通红,这个伤疤,他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刻骨铭心,无论是位置还是形状,他一生都无法忘记。
因为,这是他造成的。
还记得,那是夜风武九岁的时候吧,他被体内的幽冥鬼气折磨的生不如死,所以,像往常一样的偷偷躲在了家里草棚中的角落里。每次发作,他都会承受彻骨的寒意,有时候,体内更似是有万把尖刀绞割一样。
夜风武从小顽劣,但他却明白一件事,既然痛苦无法避免,那么,自己便独自承受。
从小到大,养母一直都是疾病缠身,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三十多岁的年纪,却像一个五十岁的中年妇人。
而夜佳佳那时候也才十一岁而已,所以,他不愿让她们为自己担忧。
他像一个坠入万年冰窖中的孩童一般,将身体蜷缩成一团,不仅要忍受彻骨的冰冷,而且还要承受体内的剧痛。
忽然,一个娇小的身影走到了他的身边,她没有说话,而是蹲下将夜风武紧紧的抱住。
那时候,夜风武已经痛苦到几乎失去意识,感受着夜佳佳身上的温软之后,他感觉很幸福。
他说:“夜佳佳,我好难受,我会死吗?”
夜佳佳脸上满是泪水,她紧紧的拥着夜风武,摇头道:“有姐姐在,从今天起,姐姐为你一起分担痛苦,好吗。”
那一天,夜风武永远无法忘怀,一向如小母老虎一样的夜佳佳,竟然会那么的温柔。可是,他越来越痛苦,越来越难以忍受。
夜佳佳含着泪水说道:“小风,痛的话……就咬我吧,这样,我就可以真正的与你一起分担了。”
夜风武已经被痛苦模糊了意识,所以,他狠狠的咬在了夜佳佳的肩膀上,殷红的血液染红了夜佳佳的衣服。
那一声压抑的闷哼,他至今都依稀记得。
后来,每一次自己发作的时候,夜佳佳都会出现在自己的身边,她会像第一次那样将自己拥住。
可是,夜风武再也没有咬过她,哪怕如何的痛苦难耐。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每次夜佳佳洗澡的时候,他都会闯进去,看似是在捉弄她,实则却是因为想要看看她的伤疤,他想要永远都记住这个伤疤的样子。
还有一次,夜佳佳开玩笑的告诉他,这么丑的伤疤,长大后一定没人要了。
夜风武却是拍着胸脯保证道:“没人要你的话,我娶你,不过,你要温柔一些。”
当然,夜风武的话少不了一顿暴揍。
夜风武虽然经常遭受夜佳佳的暴力,但他却在夜佳佳的面前发过誓,等他长大后,一定会保护她,再也不让她身上有任何的伤疤。
可是,夜风武十岁那年,一个很美很温柔的女人,却是将夜佳佳带走了。
他不知道夜佳佳为什么会离开他们,那时候,养母已经卧床不起,随时都会离开人世的样子,可她还是离开了他们。
所以,有过一段时间,夜风武有些恨夜佳佳,恨她的绝情。
但夜佳佳离开后,他的养母竟然奇迹般的好转了一些,可是,依旧在夜风武十五岁的时候离开了人世。
怪不得,怪不得第一次进入佳人小院的时候,他会觉得夜佳佳有些眼熟。
夜风武的对夜佳佳的印象依旧停留在她十二岁的年纪,那时候,她穿着破旧朴素但却非常干净的衣裤,那两条长长的麻花辫,总是那般的整齐可爱。
紧跟着,夜风武忽是反应过来了,听夜佳佳刚才的话,她应该一直都知道自己是谁的,可是……她却一直没告诉自己。
不由的,夜风武更觉得气愤,忽是走到夜佳佳的前面,指着她的鼻子就是骂道:“你这个死丫头,你明知道是我,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夜佳佳的眼睛顿时瞪得老大,她的上身现在没上的针。
“眼睛别乱看。”夜佳佳睁开眼瞪着夜风武说道。
夜佳佳越是提醒夜风武,就越是能够激起夜风武的好奇,所以,他的目光不着痕迹的在夜佳佳的身上扫了一遍,那让人气血翻涌的画面,让夜风武都是忍不住的蠢蠢欲动。
而后,夜风武装作不在意的撇着嘴道:“你光屁股的样子我都见过,不过,现在倒是长大了不少。”
一边说一边将夜佳佳身上的针拔了下来。
诏狱。
陆绎进来的时候,岑福已经审讯了半个时辰,即便动用了刑罚,关文依旧一言不发。
陆绎坐下来,翘起二郎腿,眯着眼,右手食指有节奏地轻轻敲着桌面。
关文耷拉着脑袋,喘着粗气,头发一缕一缕地随着汗水沾在脸上、脖子上,这人虽已年过四十,五官却依然清秀,在男子中这相貌算得上是出类拔萃。
岑福走到陆绎身边,低声说道,“大人,看不出,这关文硬气得很,一个字都没说,看样子他们主仆感情确实深厚,竟可以以命相托,实属罕见,”
陆绎没言语,盯着关文看了一会儿,食指停了动作,站起身,吩咐岑福道,“命人好生看管,你跟我走一趟,”
关之翔府邸。
关之翔入狱后,其府已被看管,府内之人须经批准方可外出。
岑福跟着陆绎进了关宅,方才开口问道,“大人可是发现了什么,要询问其家人?”
陆绎边走边道,“如果没有意外,我料定那关之翔和关文的关系绝不是主仆那么简单,岑福,将关夫人和那两个小妾分别叫来,”
岑福应声去了。
片刻,关夫人来到。此时的关夫人容颜憔悴,早已没有了往日的光采,神情也有些恍惚。
“关夫人,本座有话问你,你须从实说来,”
“陆大人有话尽管问就是,妾身定会如实相告,”
“关之翔和关文,到底是何关系?”
关夫人听陆绎如此一问,浑身哆嗦了一下,眼神有些游移,身体稍稍扭转了一下,半晌才回道,“大人您是知道的,关文自幼跟随我家老爷,老爷做了官后,他就是府里的管家,”
陆绎加重了口气,“仅是如此?”
关夫人抬头看了陆绎一眼,马上又垂下头。
陆绎看得出她眼神中闪过的慌乱,便又说道,“关夫人,关之翔所犯之事皆已清楚,就算没有关文的口供,也一样可以定罪,只不过先帝曾有旨意,务要彻底查清查实,论罪定处,至于他的家人,”陆绎停了停,看了一眼关夫人。
关夫人咬了咬嘴唇,脚底下微微晃了几下。
陆绎接着道,“关夫人想必知道,我朝律法,对于犯官家属或者流放,到那苦寒之地,能存活着十之一二,或者充为官奴,为人物,永世不得翻身,”
关夫人听到这里,眼泪扑簌簌掉下来,脚下一软,“扑通”就坐在了地上。
陆绎继续道,“若关夫人考虑清楚,如实将真相说出来,本座可以考虑在皇上面前替你们说情,至少可保关夫人不受那些屈辱,”
关夫人掩面哭泣,半晌才止住哭声,跪直了身子,“陆大人若能保我和一儿一女不受屈辱,我,我便将实情告之大人,但是,妾身还有个不情之请,”
“你说,”
“妾身知道不能妨碍官家办案,但妾身下面所说之事,实是有难以启齿之痛,还望两位大人在众人面前给我们家老爷留一丝颜面,”
陆绎和岑福对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
陆绎道,“关夫人,起来说话吧,”
关夫人站起身,咬着嘴唇,脸上显现出极其痛苦之色。
“妾身的娘家与关家同在浙江武义县,我父亲也是当地的商贾,虽不如关家富有,却也是衣食无忧,我父亲与公公早就相识,公公有意与父亲结亲,我父亲了解到关之翔勤奋读书,志在仕途,长得也是一表人才,极为欣赏,便一口答应下来,”
“妾身十六岁嫁入关家,本以为门当户对,举案齐眉,可以夫妻好,可是,可是,”关夫人说着又哭了起来,低头擦了擦泪,才又继续说道,“新婚之夜,他便借口劳累,甩袖而出,留我一人空守洞房,”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一个人委屈而眠,从此,白日里他假意与我夫妻和鸣,夜间,他便留我一人在房间,归宁时,母亲偷偷问我可还好,我只得强颜欢笑,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了半个月,有一日我无意间听到他与公公争吵,公公打了他一巴掌,还骂他不孝,不能给关家延续香火,”
“是夜,他被公公锁在房中,无法脱身,我看得出,他极为不情愿,硬着头皮与我圆了房,打那以后,他总是趁夜深时偷偷离开房间,但再没与我有过好,就是那一次,我们有了女儿晓婉,”
“晓婉两岁时,他挡不住公婆念叨,再一次与我同眠,说来也怪,”关夫人“哼”了一声,“许是上天眷顾与我,不想让我后半辈子孤苦,我们的儿子明儿便来了,打那以后,即便他对我冷淡,我也不在乎了,一门心思放在一双儿女身上,”
岑福听到此,脸上全是疑惑之色。
关夫人看了出来,苦笑了一下,“两位大人,妾身当时只以为他不喜欢我,故而不愿意与我亲近,也可能是他早已有了意中人,不管如何,我们的关系在外人看来至少表面上是和谐的,尤其是一双儿女出生后,他从不曾有何亏待,因而,妾身便忍了多年也不抱怨,”
“直到明儿五岁那年,请了私塾先生,有一日明儿生病发烧,晕倒在书房,我情急之下,一边派人请郎中,一边便去寻他,谁知,”关夫人眼中含泪,眼中全是愤恨之色,“我当时急匆匆寻他,情急之下未曾敲门便闯了进去,竟见到他和关文双双躺在床上,衣冠不整,”
“我才知晓,原来老爷他,他有断袖之癖,打那以后,老爷便与我明言,只要我不将此事说出,他定会善待我与一双儿女,我知此事已无回旋余地,便应了下来,”
陆绎和岑福皆是大吃一惊,心道,“原来竟是如此,”
岑福问道,“既是如此,关之翔为何又娶了两个小妾?”
“岑大人有所不知,老爷身在官场,有时不得不逢场作戏,据他说那是有人激他,无奈之下才有的举动,两人自进府后,抱怨颇多,但所幸老爷也不曾亏待与她们,因而她们并不生事,这些年下来,也相安无事,”
陆绎沉思片刻,冲岑福说道,“请关夫人下去休息,你顺便去问问那两人,不必来见我了,”
岑福应声而去。再回来时,冲陆绎点了点头。
陆绎和岑福从关宅出来,一路上都没有说话,一直到诏狱门口,陆绎方说道,“今日先这样吧,搁一搁,明日再审,”说完停了脚步,转身就走。
岑福点了点头,跟在身后,“大人,时日不早了,可要先回府?”
“嗯,”陆绎只应了一声,又说道,“今日咱们走回去吧,许是还能碰到岑寿,”
“岑寿?大人怎知会碰到他?难道是大人派他出来寻我们?”
陆绎侧头看着岑福,一脸嫌弃,“你这什么脑子?他来寻我们作甚?诏狱就摆在这,用得着寻吗?”
岑福一头雾水,无缘无故被陆绎呛了几句,只得噤了噤鼻子,不再吭声。
陆绎“哼”了一声,也不理会岑福,大踏步走在前面。
岑福只得紧跟几步。
“怪了,”岑福真就看到了岑寿,先是小跑几步到陆绎近前,用手一指,“大人,还真是碰到了岑寿,”紧接着又冲岑寿摆了摆手。
本站网站: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