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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阴阳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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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年前,南国。

    “贵妃娘娘,是皇子。”

    床榻上的女人脸色苍白,头发和汗水交织在一起,层层叠叠的贴在妖冶冷艳的面容上。看着襁褓中红扑扑的男婴,眉眼和自己何其相似,有生恩却无养恩。罢了,日后事成再弥补吧。

    “宫外准备的怎么样了?”

    “回娘娘,宫外已备好,是女婴。”

    “嗯,去吧。”

    婢女抱着孩子福了礼,转身走向暗道,步履轻踏。

    稳婆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娘娘,娘娘饶了小人吧,小人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看见,娘娘,娘娘饶命啊!”

    芷贵妃摆了摆手,立刻有婢女走上前捂住稳婆的嘴,手臂微收,地上的人顿时没了声息。

    “娘娘,解决了。”

    “清理了吧,本宫乏了,女婴寻来便来寻本宫吧。”

    婢女们熄了烛火悄声退下,偌大的宫殿静悄悄的,月光透进显得冷寂阴森。

    芷贵妃靠在榻上看着那淡淡月光,嘴角勾起一丝诡异的笑。

    “呵,去母留子?”

    暗道的门轻轻打开,身着黑袍的女子怀中抱着襁褓,月光打在怀中女婴的脸上,脸圆圆的像个小苹果,看上去就是个惹人喜爱的。

    “娘娘,换来了。”

    芷贵妃睁开眼睛,撩开轻纱,朱唇轻启。

    “我看看。”

    婢女闻言走上前,将女婴递给贵妃。

    女婴睡得安稳,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已经被定下,毫无选择权利。

    “是个可人儿的,就她了。打今儿起,就是我的孩子了,怎么办你明白的。”

    “是,娘娘睡会吧,奴婢会帮您解决的。”

    清幽的香气缓缓飘散,倦意上涌。

    翌日早。

    “皇上,皇上,贵妃娘娘昨日夜里生产了!”

    “这么大的事情也没人来告诉朕,是公主还是皇子?”

    皇上将茶杯放到桌上,虽透露关怀之意但目光却不似紧张。

    “是,是公主。”

    龙座上的人没有继续回答,低下头肩膀微微耸动,抬起头来却是大笑之声。

    “走,去看看。”

    大太监李公公赶紧站起身跟了上去,少年登基的皇帝如今长大了,心思却是越来越难捉摸

    “皇上驾到!”

    太监细长的嗓音划破长空,鹭栀宫的宫女太监们跪在两侧,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喜气。

    “参见陛下。”

    南帝大步走进殿中,抬手止住芷贵妃的动作。

    “都说了不必,你可是功臣,快,把宝贝公主抱来让朕瞧瞧。”

    “皇上,您给咱们的女儿起个名字吧。”

    芷贵妃半靠在南帝身上,娇媚的开口。

    乳母抱来公主,刚出生的孩子却不哭不闹,竟能咿咿呀呀的发出声响。

    “既然她这么小就能咿呀学语,赐‘吟’字吧,这又是夏季,号鸣阳,赏淮柔封地。”

    “多谢陛下赐名,只是吟儿年岁过小,现在就赐了封地,臣妾怕被弹劾媚惑君上呀。”

    南帝放声大笑,看向怀中的冷艳女子,抬起手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头。

    “就数你想最多,有朕护着你还怕什么?”

    婢女们见状纷纷退下,把寝殿留给皇帝和贵妃独处。

    十五年后。

    “吟儿,知道母妃今日叫你来是为何吗”

    “吟儿知道,父王想和安国和亲,结百年之好。”

    姜吟走上前,乖顺的趴在皇贵妃腿上,眼神清澈,嘴角微扬。

    “既然知道,就要记得母妃教你的东西,窃情报,帮南国。不要让母妃教导你的一番苦心白费。”

    “吟儿明白。”

    姜吟站起身,行了全礼便退下了。

    “公主,您怎么不为自己争取一下啊,听说要嫁的是三皇子,无权无势还只知花天酒地,皇贵妃娘娘还让您打听情报,这不是把您往火坑推吗。”

    姜吟赶紧捂住婢女的嘴,连忙左看看右看看。

    “我的福猪宝贝,你小点声吧,你想害死你主子我啊?提都提了,我能拒绝吗?再不好过也不会比之前难过,你放宽心吧。”

    姜吟嘴上虽这么说,但心里还是有点委屈的,不过皇贵妃对自己也不算差,好吃好喝的供了十五年,原先还好奇怎么让自己一个公主学习暗探的本事,还请武林高手来教自己武功,如今倒是越发明白了,怕从一开始自己就是个棋子,唉,生身母亲,亲情淡泊呀。

    “报,陛下,安国前来接亲的礼队已经到了。”

    “叫公主出来吧。”

    南帝靠在椅子上,神情倒是有些不舍,这个女儿自己是真心疼爱的,小的时候古灵精怪的,和其他公主皆不一样,对自己少了几分敬畏多了几分亲昵,原是不舍将她嫁去的,但皇贵妃坚持。

    思及此处,南帝拳头不可察觉的紧了紧,该动手了。

    “杜大人,这是朕亲手所写和亲文书以示诚意,请您转交给安帝。”

    南帝身边的大太监正双手捧着和亲文书站在杜德易面前。

    “我朝天子愿与南国结百年之好,但臣来时,陛下有句话让臣带给您,还望您退下左右。”

    南帝抬了下手,宫人们纷纷退到殿外。杜德易踱步上前,立定于案几下方。

    “陛下说,若您愿派遣五名郡守同公主共去安国赴婚,安国可助陛下一臂之力。”

    “不知安帝所谓何事可助?”

    南帝面色微变,杜德易面色不变,笑意盎然。

    “陛下与臣心知肚明,臣告退。”

    “李德全!给朕查!是谁走了风声!”

    大太监李德全跪在地上,顾不上礼数,连滚带爬的站起身连忙告退。

    “福珠,你说这安国三皇子,到底是不是像传闻那般品行不堪?”

    “奴婢也不知道啊,不过看这安国随行的婢女们感觉安国规矩甚多!她们一言一行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奴婢可不行啊!”

    福珠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公主,面容妖艳但那一双眼睛却清澈无比,仿佛世间最干净的雪山泉底。

    “你忘了本公主一直叫你谨记在心的第一准则吗!遵循本心,做自己!”

    福珠连忙点头,自家公主从小就和别的公主玩不到一起去,按公主的话说“太娇弱”,从公主可以走路起,皇贵妃娘娘就逼着公主习武习权术,读那些根本看不懂的天书,公主太可怜了。

    迎亲队伍和送亲队伍走了足足一个月才到达安国。

    “整天坐这慢慢悠悠的马车,晃的我都要吐了!”

    姜吟刚到为她新建的府上便立刻摊在床上,任福珠如何劝都不肯动。

    “鸣阳公主,您梳洗一番就该入宫面见陛下了。”

    姜吟看着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婢女,唰的坐起身端上高贵典雅的微笑,得体的打赏了她。待那婢女出去备水,姜吟立马捂着自己的后腰。

    “福珠快快快,快扶我一把,起太猛扭着腰了。”

    层层叠叠的鹅黄色宫纱羽衣遮住了白皙水嫩的肌肤,略施粉黛更衬的姜吟似仙女下凡般美艳。

    姜吟看着镜中的自己,朱唇轻启。

    “出发。”

    “南国鸣阳公主觐见。”

    太监的通报声此起彼伏的穿越在宫殿之中,姜吟迈着莲花步,双手规矩的交叠在小腹前,头上的步摇细微的晃动。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安帝打量着跪在下手的年轻女子,不卑不亢,神态自若。

    “起来吧,既是和三皇子成婚便也是朕的儿媳,不必多礼。小康子,赐座吧。”

    “谢陛下恩典。”

    此时此刻的咸阳宫内,一名雍容华贵的妇人正半倚在榻上看书。

    “禀太后娘娘,奴婢远远的瞧了,姿态甚可,不会给三皇子丢人的。”

    “嗯,你既觉得可以那就赏吧。”

    “公主,您是说安国皇帝说三天后就让您和那个什么三皇子成婚?”

    “是啊,我也想着怎么这么着急,我还以为能在这长安多玩几天呢。不过现在最要紧的是去联络一下母妃给我的那份眼线名单,以后肯定用得着。”

    回到府上姜吟立马换下那繁缀的衣衫四仰八叉的躺在大床上,抬头看着床顶计算着明天先去哪里,突然房上有一丝响动,姜吟悄悄坐起身,心中暗数三个数,猛的一拍床榻腾空而起,屋顶的人看到突然出现的姜吟,立即转身就跑。

    姜吟倒也不追,只喊了句话便下来了。福珠听到声音冲进屋内,看到自家主子的屋顶破了个大洞不禁哭唧唧。

    “公主,您就不能开门出去吗,这个时辰奴婢去哪找瓦匠修屋顶啊!”

    姜吟笑嘻嘻的搓搓手:“一时情急,一时情急,嘿嘿”

    第二天一早,主仆二人顶着四个黑眼圈踏上了长安的大街。

    “公主,都怪您,奴婢一晚上都没睡好,您怎么总踢被子啊!”

    “你还说呢,你呼噜声震天响,本公主差点被你吓死。”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本店镇店之宝今天重现江湖,价高者得,各位客官若有需要里面请里面请啊。”

    小二的吆喝声打断了姜吟的话,早就听说安国卧虎藏龙,今日倒也能见识一二。

    “今天的第三件物品就是我手中这支簪子,相传是几百年前开国皇后大婚时所戴的簪子,品相完美造型别致,打造工艺也很高,所以价钱有点高,五百两银子起售。”

    “五百两?他怎么不去抢?”

    姜吟瞪大了眼睛回头和福珠说道。

    “姑娘刚来的吧?”

    和姜吟坐在一桌的男子看着一脸震惊的二人,不以为意的说着。

    “姑娘定是出来才不知道这儿的规矩,这儿的东西首先质量最佳,其次售后完美,最后啊,坊间传闻,这是三皇子开的,那可是皇家子弟啊,虽说风流了些,但也还是很管用的。”

    “多谢这位大哥告知,您这杯茶我请了。”

    “哎,不必不必,不过姑娘,这地方的人天南海北,你可得多加小心。”

    姜吟颇为豪气的冲那好心大哥抱了抱拳,转头张口就喊:“两千两。”

    “公…姐,这这这,您太冲动了吧?”

    福珠拉着姜吟的袖子,下巴差点儿掉在桌子上。

    “珠啊,如果真是三皇子开的,我们就帮他一把,以后在府上也能好过些。若不是,权当交个朋友了。”

    “这位小姐出价两千两,还有没有更高的?”

    “三千两!”

    离台子最近的少女举起自己手中的小牌子,身边的丫鬟立马大声加价。

    “四千两!”

    姜吟一拍桌子,仿佛狠了狠心般说出这个数字。

    “五千两!”

    “好,这位小姐出价五千两,还有没有比五千两更高的?五千两一次,五千两二次,五千两三次,成交!”

    姜吟站起身,对那女子施了一礼,语不惊人死不休。

    “恭喜小姐,以五千两高价得玉瑙茶花簪一支。”

    那女子知道自己被骗了,立刻涨的小脸红粉交加,气的指着姜吟半天也未说出一个字来。

    姜吟如法炮制,短短几刻间帮此店赚了十万两白银。就在大家要对姜吟此举讨个说法时,一护卫模样打扮的人下来带走了姜吟。

    吱呀一声,门打开了。姜吟看到一白衣男子坐于窗边,墨发飞扬衣衫翻动,身形似利于雪山之巅的仙人般傲然,听到门的响动微微侧头,仅一侧脸便能探到此人的风华绝代,这白衣衬他再合适不过。

    “面若神坻,三皇子不愧安国第一美男。”

    “鸣阳公主娇艳如桃花,一双眼睛却似山泉般清澈,公主也不愧为三皇子妃。”

    一时间,屋内风起云涌。姜吟自顾自的走到他身边给自己倒了杯茶,茶气袅袅,春茶的香气弥漫开来。

    “不知公主此番助我,是受何人嘱托?”

    “无人,帮我未来夫婿赚些银子,我也能挥霍一二不是?”

    姜吟举起茶杯,烟气慢慢熏染了她的眉眼。

    “公主此番举动可是得罪了些京中贵人,日后若是有人找你麻烦…”

    “日后若是有人找我麻烦,三皇子会保护我的,对吗?”

    季轻尘一愣,随即温柔的笑起来。

    “公主说的是,我的义务就是保护你。”

    躺在床上的姜吟还在微微颤抖,这三皇子太恐怖了,简直就是笑面虎,根本不是流连花丛的人好吗!

    “殿下,属下上次去查探时就被她发现,今日您还叫属下现身,被识破怎么办?”

    “无妨,日后朝夕相处总会见到的,不过这人倒真有意思,竟将我想要拉拢的人推到我手中。”

    “啊?”

    季轻尘并不解释,只让明诚交到几句话给暗线。竖日一早,唐家大小姐在“藏宝斋”豪掷五千两白银只为一支传言中的前朝簪子一事就传遍长安上下。

    “公主!唐家大小姐来了!”

    杜大人,这是朕亲手所写和亲文书以示诚意,请您转交给安帝。”

    南帝身边的大太监正双手捧着和亲文书站在杜德易面前。

    “我朝天子愿与南国结百年之好,但臣来时,陛下有句话让臣带给您,还望您退下左右。”

    南帝抬了下手,宫人们纷纷退到殿外。杜德易踱步上前,立定于案几下方。

    “陛下说,若您愿派遣五名郡守同公主共去安国赴婚,安国可助陛下一臂之力。”

    “不知安帝所谓何事可助?”

    南帝面色微变,杜德易面色不变,笑意盎然。

    “陛下与臣心知肚明,臣告退。”

    “李德全!给朕查!是谁走了风声!”

    大太监李德全跪在地上,顾不上礼数,连滚带爬的站起身连忙告退。

    “福珠,你说这安国三皇子,到底是不是像传闻那般品行不堪?”

    “奴婢也不知道啊,不过看这安国随行的婢女们感觉安国规矩甚多!她们一言一行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奴婢可不行啊!”

    福珠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公主,面容妖艳但那一双眼睛却清澈无比,仿佛世间最干净的雪山泉底。

    “你忘了本公主一直叫你谨记在心的第一准则吗!遵循本心,做自己!”

    福珠连忙点头,自家公主从小就和别的公主玩不到一起去,按公主的话说“太娇弱”,从公主可以走路起,皇贵妃娘娘就逼着公主习武习权术,读那些根本看不懂的天书,公主太可怜了。

    迎亲队伍和送亲队伍走了足足一个月才到达安国。

    “整天坐这慢慢悠悠的马车,晃的我都要吐了!”

    姜吟刚到为她新建的府上便立刻摊在床上,任福珠如何劝都不肯动。

    “鸣阳公主,您梳洗一番就该入宫面见陛下了。”

    姜吟看着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婢女,唰的坐起身端上高贵典雅的微笑,得体的打赏了她。待那婢女出去备水,姜吟立马捂着自己的后腰。

    “福珠快快快,快扶我一把,起太猛扭着腰了。”

    层层叠叠的鹅黄色宫纱羽衣遮住了白皙水嫩的肌肤,略施粉黛更衬的姜吟似仙女下凡般美艳。

    姜吟看着镜中的自己,朱唇轻启。

    “出发。”

    “南国鸣阳公主觐见。”

    太监的通报声此起彼伏的穿越在宫殿之中,姜吟迈着莲花步,双手规矩的交叠在小腹前,头上的步摇细微的晃动。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安帝打量着跪在下手的年轻女子,不卑不亢,神态自若。

    “起来吧,既是和三皇子成婚便也是朕的儿媳,不必多礼。小康子,赐座吧。”

    “谢陛下恩典。”

    此时此刻的咸阳宫内,一名雍容华贵的妇人正半倚在榻上看书。

    “禀太后娘娘,奴婢远远的瞧了,姿态甚可,不会给三皇子丢人的。”

    “嗯,你既觉得可以那就赏吧。”

    “公主,您是说安国皇帝说三天后就让您和那个什么三皇子成婚?”

    “是啊,我也想着怎么这么着急,我还以为能在这长安多玩几天呢。不过现在最要紧的是去联络一下母妃给我的那份眼线名单,以后肯定用得着。”

    回到府上姜吟立马换下那繁缀的衣衫四仰八叉的躺在大床上,抬头看着床顶计算着明天先去哪里,突然房上有一丝响动,姜吟悄悄坐起身,心中暗数三个数,猛的一拍床榻腾空而起,屋顶的人看到突然出现的姜吟,立即转身就跑。

    姜吟倒也不追,只喊了句话便下来了。福珠听到声音冲进屋内,看到自家主子的屋顶破了个大洞不禁哭唧唧。

    “公主,您就不能开门出去吗,这个时辰奴婢去哪找瓦匠修屋顶啊!”

    姜吟笑嘻嘻的搓搓手:“一时情急,一时情急,嘿嘿”

    第二天一早,主仆二人顶着四个黑眼圈踏上了长安的大街。

    “公主,都怪您,奴婢一晚上都没睡好,您怎么总踢被子啊!”

    “你还说呢,你呼噜声震天响,本公主差点被你吓死。”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本店镇店之宝今天重现江湖,价高者得,各位客官若有需要里面请里面请啊。”

    小二的吆喝声打断了姜吟的话,早就听说安国卧虎藏龙,今日倒也能见识一二。

    “今天的第三件物品就是我手中这支簪子,相传是几百年前开国皇后大婚时所戴的簪子,品相完美造型别致,打造工艺也很高,所以价钱有点高,五百两银子起售。”

    “五百两?他怎么不去抢?”

    姜吟瞪大了眼睛回头和福珠说道。

    “姑娘刚来的吧?”

    和姜吟坐在一桌的男子看着一脸震惊的二人,不以为意的说着。

    “姑娘定是出来才不知道这儿的规矩,这儿的东西首先质量最佳,其次售后完美,最后啊,坊间传闻,这是三皇子开的,那可是皇家子弟啊,虽说风流了些,但也还是很管用的。”

    “多谢这位大哥告知,您这杯茶我请了。”

    “哎,不必不必,不过姑娘,这地方的人天南海北,你可得多加小心。”

    姜吟颇为豪气的冲那好心大哥抱了抱拳,转头张口就喊:“两千两。”

    “公…姐,这这这,您太冲动了吧?”

    福珠拉着姜吟的袖子,下巴差点儿掉在桌子上。

    “珠啊,如果真是三皇子开的,我们就帮他一把,以后在府上也能好过些。若不是,权当交个朋友了。”

    “这位小姐出价两千两,还有没有更高的?”

    “三千两!”

    离台子最近的少女举起自己手中的小牌子,身边的丫鬟立马大声加价。

    “四千两!”

    姜吟一拍桌子,仿佛狠了狠心般说出这个数字。

    “五千两!”

    “好,这位小姐出价五千两,还有没有比五千两更高的?五千两一次,五千两二次,五千两三次,成交!”

    姜吟站起身,对那女子施了一礼,语不惊人死不休。

    “恭喜小姐,以五千两高价得玉瑙茶花簪一支。”

    那女子知道自己被骗了,立刻涨的小脸红粉交加,气的指着姜吟半天也未说出一个字来。

    姜吟如法炮制,短短几刻间帮此店赚了十万两白银。就在大家要对姜吟此举讨个说法时,一护卫模样打扮的人下来带走了姜吟。

    吱呀一声,门打开了。姜吟看到一白衣男子坐于窗边,墨发飞扬衣衫翻动,身形似利于雪山之巅的仙人般傲然,听到门的响动微微侧头,仅一侧脸便能探到此人的风华绝代,这白衣衬他再合适不过。

    “面若神坻,三皇子不愧安国第一美男。”

    “鸣阳公主娇艳如桃花,一双眼睛却似山泉般清澈,公主也不愧为三皇子妃。”

    一时间,屋内风起云涌。姜吟自顾自的走到他身边给自己倒了杯茶,茶气袅袅,春茶的香气弥漫开来。

    “不知公主此番助我,是受何人嘱托?”

    “无人,帮我未来夫婿赚些银子,我也能挥霍一二不是?”

    姜吟举起茶杯,烟气慢慢熏染了她的眉眼。

    “公主此番举动可是得罪了些京中贵人,日后若是有人找你麻烦…”

    “日后若是有人找我麻烦,三皇子会保护我的,对吗?”

    季轻尘一愣,随即温柔的笑起来。

    “公主说的是,我的义务就是保护你。”

    躺在床上的姜吟还在微微颤抖,这三皇子太恐怖了,简直就是笑面虎,根本不是流连花丛的人好吗!

    “殿下,属下上次去查探时就被她发现,今日您还叫属下现身,被识破怎么办?”

    “无妨,日后朝夕相处总会见到的,不过这人倒真有意思,竟将我想要拉拢的人推到我手中。”

    “啊?”

    季轻尘并不解释,只让明诚交到几句话给暗线。竖日一早,唐家大小姐在“藏宝斋”豪掷五千两白银只为一支传言中的前朝簪子一事就传遍长安上下。

    “公主!唐家大小姐来了!”

    ——————更新啦

    “姜吟!你给我出来!”

    姜吟半倚在门口看着怒气冲冲的美丽女孩,不禁抖了抖肩膀,好凶。

    “姜吟,你说,你为何要诈我钱财?”

    “唐姑娘,早上好,里面请。”

    姜吟略往后退,让开门口,示意唐糖进去说话。唐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心说这人是不是有问题,我来算账还让我进去坐,还跟我说早上好!

    “福珠,上完茶就出去吧,把门关好。”

    福珠点点头,转身走出去,将周围所有的下人都清干净,自己也似门神般站在门口。

    “既然唐小姐来了,那我就开门见山的讲了。我不是在害你,我是在帮你。”

    “帮我?帮我花掉那五千两?怕我带在身上累?”

    姜吟噗嗤一声笑出声来,这个唐糖还真是天真无邪。

    “唐小姐,你回家以后唐大人有责罚你吗?”

    唐糖摇摇头。

    “那可有扣下你的月银?”

    唐糖也摇摇头。

    “那可曾禁足?”

    唐糖还是摇摇头。

    “这不就对了,所以说我并没有害你分毫。”

    “话,话虽如此,但我还是损失了五千两,何况你帮我什么了?”

    “这你就不懂了吧,回去以后跟唐大人说,机会来了,他自然会懂的,你那五千两也会补给你。”

    “这,这怎么可能?父亲莫不是昏了头?”

    “信不信由你,若我说对了,今晚你就来我府上找我我解释给你听。若错了,那五千两我赔给你。”

    唐糖将信将疑的走了,福珠走进来看着自家公主。

    “就,就这么走了?”

    “对啊,就这么走了。”

    “这么简单?”

    姜吟抓起一把瓜子,半睁眼的看了福珠一眼。

    “孺子不可教也。”

    唐糖回到家,在自己的闺房中犹豫了好一会才决定试试姜吟的话。

    “父亲,今日孩儿去拜访了鸣阳公主,她让孩儿告诉您,机会来了。”

    “机会?什么机会?”

    “就是,就是孩儿前几日在藏宝斋花了五千两银子”

    “藏宝斋?!”

    唐糖以为父亲生气了,低下头不敢说话,像个吓坏的小鹌鹑。

    “你可真是父亲的好女儿,乖,你那五千两为父替你出了。明日白天,再去藏宝斋花五万两,父亲给你钱!”

    唐糖:“?!”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父亲正想加入三皇子阵营,正愁没有地方找门?”

    唐糖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姜吟。

    “我的乖乖,你终于明白了。你父亲虽是太子一党,但却是真正的要投靠三皇子。”

    “这么说,你还真的在帮我?”

    姜吟坚定不移的点点头,绝口不提自己也是想给三皇子留个好印象。

    “那太好了,既如此误会解除了,你我就是姐妹,明日你陪我去藏宝斋一趟,再去买点首饰。正好你也快与三皇子大婚了,我就帮你添点私房钱。”

    姜吟:“诶?安国的女孩子都这么单纯的吗?”

    第二天一早唐糖就带着自己的丫鬟小厮还有豪华无比的马车来到了姜吟的门前。

    姜吟:有钱真好

    二人来到藏宝斋门前,正巧今日也如昨日般售卖,唐糖拉着姜吟的手连忙走进去。

    “今日各位可有福了,传说这是仙璃国小公主的生辰礼‘八品粉晶镯’,这可是仙璃国国主寻了无数名有修为的灵剑之人为其爱女打造的。女子戴上美容养颜,容颜永驻,男子送人保准马到成功。起售价,五千两。”

    “姜吟!你喜不喜欢!”

    唐糖自顾自的拉着姜吟激动的说着话,没有发现姜吟额头滴下的汗珠和苍白的脸颊。

    “为何,为何这种感觉如此熟悉?”

    姜吟看着那镯子,仿佛它和自己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又仿佛毫无关联。但就像有人慢慢引诱她,得到那镯子。

    “五万两。”

    藏宝斋内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回头看着这年轻女孩。虽面色苍白但长相太过妖艳,竟有一种奇异的美。

    “姑娘可确定了?”

    “确定,五万两。”

    “五万两一次,五万两两次,五万两三次!成交!请姑娘跟随小人来后面记上姓名。”

    姜吟站起身,看着小二手中托盘上绚丽多姿的手镯,一步一步的上了二楼。

    “不知公主为何要花五万两买这手镯?”

    姜吟猛地抬头,看清来人便藏下眼中的暗潮汹涌。

    “是殿下啊,没有原因,就是喜欢,觉得和自己有缘。”

    “既如此,公主初来安国,我也没什么可送的,这镯子权当送你了。”

    “多谢殿下。”

    姜吟行过礼就要走,岂料三皇子又说了句话。

    “公主殿下今夜定要好好安睡,明日等着我去迎娶你。”

    姜吟回过头看着季轻尘的脸,实在搞不懂他这个人到底是何性格。

    “唐糖,你先回去吧,我还有点事情要办。”

    “好,那我今日清晨就来找你,给你添底气。”

    姜吟看着她,不禁笑了笑,这傻丫头,真单纯。唐糖走后姜吟便带着福珠和芷皇贵妃在安国布置的眼线一一见面,回到府中已是傍晚。

    “这,这怎么回事?”

    “回公主的话,三殿下今日路过,看咱们府中太素,便让下人买来这红绸彩灯,说是为明天预备的。”

    姜吟抬头看了看这恍如白昼的府邸,不禁抚了抚额,怕是个钱多的傻子

    “公主,公主快醒醒,该梳妆打扮了。”

    姜吟迷迷糊糊的坐起来,任由旁人随意鼓捣。

    “新郎官来喽!”

    屋内的一众丫鬟婆子看着姜吟,心里暗暗道:这莫不是魅人心魄的妖精,也太吸人了…

    随着姜吟走出屋外看着一身红衣的季轻尘,心中感慨:果然是三殿下,怎样都像个神仙似的…

    “姜吟,我以后会多来找你的,你在安国也没有朋友。放心,如果三殿下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我…”

    “你什么呀,你还能打他不成?”

    姜吟歪头看着一脸认真的唐糖,不禁出生调侃。

    “打就打!哼!”

    “是谁要打本皇子?”

    门外传来男人好听的嗓音,唐糖红着脸一溜烟儿跑了出去,留下姜吟一人凌乱…

    季轻尘撩开红红的盖头,在喜娘的祝贺下笑弯了眼,看起来很是真心。

    “都下去领赏吧,今天晚上不必派人守着了。”

    丫鬟婆子们依次退下,季轻尘一步步靠近姜吟,姜吟还有点害羞,小脸绯红。

    “娘子,我们圆房吧?”

    姜吟看着突然凑近的脸,平复了一下心情。不停的安慰自己,这是应该的这是应该的。

    “娘子看上去好像不情愿啊?”

    “殿下,外面天还未黑,我…我。”

    竖日一早,丫鬟们进来伺候,姜吟坐在榻上看着忙碌的下人们,睡意朦胧。

    “公主,不不,三王妃,你累不累?”

    福珠站在床边看着自家公主,唉,终于是女人了。

    “我累什么?等一下,你叫我什么?”

    “王妃啊,啊,早上皇上下了圣旨,封三皇子为王爷,就等您起来去谢恩了。”

    这个老狐狸,倒真是一个机会也不放过。姜吟微哼一声,起身任由丫鬟们换衣梳洗。

    “三王爷携王妃前来觐见!”

    “三王妃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可还习惯?”

    “回父皇的话,儿臣说习惯吧定然是假,但是王爷对儿臣很好,今日还说要给儿臣煲汤喝呢。”

    “哼,堂堂王爷,还需下厨?”

    “回父皇的话,儿臣觉得能为自己心爱之人下厨羹汤也是一种人生向往。儿臣没有那些想要驰骋疆场或权力一生的想法,这样的生活轻松自在。”

    “既然你如此喜欢,那就一个月别出门了,在府里做饭吧!”

    季轻尘:“是,父皇。”

    姜吟:?????!

    马车外传出充满市井气息的叫卖声,马车内的气氛似乎有些紧张。

    “王妃,你看本王为了你又惹怒了父皇,这一个月可得劳烦王妃多多照顾了。”

    姜吟笑的很甜,内心不甜。

    “王爷说笑了。臣妾可什么都没做呀。这不是您和父皇早就商量好的吗”

    季轻尘收起笑容,敛了浑身的亲热之气,淡淡的看着姜吟。

    “女人太聪明可不是什么好事。”

    姜吟感觉周身的空气突然冷了下来,打了个寒颤。

    是夜,太子府上歌舞升华。

    “禀太子,三王爷今天随便封了王爷,但也无甚用处,刚去谢恩就被关了禁闭。四王爷最近带着巡抚司巡视的很是仔细,也不知是在密谋什么。”

    太子季星泽坐在上位,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不必管他,老四成不了事的,继续喝吧。”

    “大人,准备好了,只等那位一声令下。”

    “今夜子时,动手。”

    黑衣人退下,巡抚司司长身影一闪便悄悄进入了一处暗角。

    “王爷,都已准备好了。”

    “走吧。”

    “啊,死人啦死人啦!”

    妇人的尖叫声划破长空,原本宁静的早上变得血凝满地。

    “这,这不是丞相府吗?竟,竟被灭门了?”

    “听说城东王大人家也被灭门了…”

    “还有城北…”

    “给朕查!是谁,一夜之间有这本事,灭了朕的半个朝堂!”

    姜吟泡在热水之中缓解着浑身的劳累,回想着昨晚的血雨腥风。

    “本王不知,王妃身手如此敏捷。”

    “臣妾刚入安国第一晚,来探查的不就是您的手下吗?”

    季轻尘笑笑,走到姜吟身后为她轻轻按摩头皮。

    “王妃抓到人证了吗?可别让别人污蔑了本王啊。”

    “自然是抓到了,父皇的吩咐臣妾当然会尽力而为。”

    “那本王就等着看好戏了。”

    季轻尘起身,叫了福珠进来替姜吟更衣。

    “穿那件吧,一会还有事。”

    “王妃,您也太辛苦了,昨夜一晚上都没休息,您先去靠会吧。”

    姜吟点点头,靠在躺椅上本是没打算睡的,没想到竟然睡着了。一睁眼就看见李德全擦着汗哈着腰在旁边候着。

    “哎呦我的王妃殿下啊,您再不起老奴这脑袋就要落地了。”

    看着坐在不远处的季轻尘,瞬间懂了怎么回事。

    “至于装这么到位吗。”

    “王妃说什么?”

    季轻尘突然开口,吓了姜吟一跳。

    “没什么没什么,快走吧快走吧。”

    耳朵这么好使,是狗吗…

    皇宫大殿内满朝文武及太子、四王爷都跪在地上感受着皇帝的天子之怒。

    “父皇,父皇儿臣真的冤枉啊,昨夜昨夜儿臣一直在太子府内从未出去啊!”

    “父皇,儿臣也冤枉啊,因为王妃不舒服,儿臣早早的就睡下了,这这府上的下人们都可以作证啊。”

    “哼,当朕老糊涂了?你们府中下人的话也能信?”

    “三王爷到!”

    “老三,你来得正好,你昨晚干嘛去了?”

    “儿臣在府中,未曾出府。”

    “三王妃呢?”

    “她也未曾出府。”

    皇上看着淡定自若的二人,又将目光转向太子和四王爷。

    “父皇,儿臣也未曾出去啊!您怎么怎么就相信老三的话呢…”

    “大胆!”

    安帝将手边的茶杯扔向太子。

    “朕一直让李德全的徒弟住在他府上,李德全徒弟说老三确实未曾出府,朕为何不信?倒是你,将矛头抛向自己的兄弟,你愧为一国太子!”

    “儿臣真的冤枉啊!”

    “父皇,儿臣认为此举许是他国暗探所为,若非熟知我安国地形及大臣府邸所在,不会在短短一夜之间灭了这诸多大臣的满门。所以,父皇不妨查查近日来到安国的外国人。”

    四王爷突然站起身眼神恶狠狠的看向季轻尘。

    “老四的意思是,三王妃是凶手?”

    “儿臣不敢,只是给父皇一个建议。”

    安帝看着站在下首的儿子,转了转拇指上的扳指。

    “太子觉得呢?”

    “儿臣也觉得是他国杀手所为,父皇也知道,自儿臣坐上太子之位,丞相大人一直帮助儿臣、教导儿臣。他遇害,于儿臣百害而无一利啊。”

    太子句句诚恳,让人不禁觉得他是一个好太子。

    “陛下,门外有人递了句话。”

    “哦?是谁?”

    李德全慢慢靠近安帝耳边。

    “三王妃,东西在太子府及四王爷府里的花湖地下。”

    安帝眯起眼睛,不明深意的笑了几声。

    “你去吧。”

    李德全缓缓退下。

    “你们先起来吧,来啊赐座。”

    “谢父皇恩典。”

    “老三,你觉得是不是他国杀手啊?”

    大殿之内虽容纳进百人,但却鸦雀无声。

    “儿臣不知,但父皇一定能查明真相。”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李德全带着两个钥匙回来了。

    安帝听完李德全的耳语,将钥匙扔在太子和四王爷脚下。

    太子和四王爷还未来得及解释就被皇帝的殿前侍卫拖走。

    “太子,私养重兵,老四私存兵器、拉拢重臣。太子、老四废为庶人,家中女眷充为官妓,仆人关入大牢,明日问斩。”

    “陛下盛明。”

    “父皇盛明。”

    “老三,三日后立太子。”

    三皇子府内。

    “殿下,王妃自送了话儿给李公公就在屋里再没出去过了。”

    “她可是帮了本王一个大忙,本王去看看她。”

    季轻尘刻意放轻脚步怕吵到睡觉的姜吟,走到门口,听着屋内主仆二人的对话,神色晦暗不明。

    “福珠,你把这封信放到楚馆,让她们快马加鞭送回去吧。”

    “您真的要帮皇贵妃啊,这要是被人发现可是要杀头的呀!您已经嫁给三王爷了,您已经不是南国人了,您何必以身犯险啊!”

    “快去吧,回来的时候给我带包他隔壁的桃花酥。”

    福珠拿着信走了出去,姜吟收回目光,将视线转到茶杯上,白嫩的指肚摩擦着晶莹剔透的白色琉璃杯。

    三日后,册封太子的典礼已备好,举国欢庆的仿佛前几天的惨案未曾发生过。有人注意到,城内斩首的地方血迹都还未干透,红黑的痕迹映着漫天的红色,耀眼至极。

    季轻尘身着绛紫纹蟒衫,脚着月白暗云靴。

    “咨尔皇三子多季轻尘,体乾降灵,袭圣生德,教深蕴瑟,气叶吹铜。早集大成,不屑幼志,温文得於天纵,孝友因於自然,符采昭融,器业英远,爰膺锡社,实寄维城,懿河间之不群,慕东平之最乐。自顷离明辍曜,震位虚宫,地德可尊,人神攸属,式稽令典,载焕徽章,是用册尔为皇太子。

    往钦哉!有国而家,有君而父,义兼二极,重系万邦。何好非贤,何恶非佞,何行非道,何敬非刑。居上勿骄,从谏勿弗,懋兹乃德,惟怀永图。用陪贰朕躬,以对扬休命,可不慎欤!”

    礼部尚书的声音还在宫殿内回荡,文武百官已跪在下首。

    “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

    季轻尘的声音听起来永远都是那般高高在上,仿佛不将一切放在眼里。姜吟与季轻尘一同端坐在安帝下首,得体的微笑面对一波又一波的祝贺。

    “贵国皇帝一定没想到,你来了这短短一月就成了太子妃吧。”

    季轻尘突然靠近姜吟,热热的呼吸喷洒在姜吟的脖颈处,引的姜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殿下聪明绝顶,权谋过人,太子之位不早就是囊中之物吗。”

    “太子妃既如此了解我,那来猜猜孤手里这封信,是谁的?”

    姜吟下意识往他手中看去,自宽大的袖口中露出白色一角。姜吟伸手抚了抚头上的步摇,轻轻笑了起来。

    “太子殿下可是不信臣妾?”

    “爱妃不妨解释一下这里是何内容?”

    姜吟伸手从季轻尘袖中抽出信封,撕开了封住的蜡膏。

    “喏,殿下看看。”

    季轻尘没有接过,而是就着姜吟的手大致的看了一遍。

    还真是封家书。

    “爱妃还真是可爱,孤只不过玩笑一句竟真撕开了。吴恙,来,帮王妃把信寄出去。”

    吴恙接过信件,行了礼便告退了。

    姜吟依然保持微笑,内心却在磨牙:还好本公主够聪明,要不真让你发现了。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姜吟转眼来到安国也已经一年了。

    “殿下,明天就是您生日,要不要请唐糖小姐来玩啊,她最近心情好像很不好,每次从咱们这走都闷闷不乐的。”

    “好,你明天请个说书的,再找两个有名的厨子一并请到府里来。”

    临近年关越发冷了,姜吟也越来越懒,早早的就钻进被窝看话本子。

    “太子妃好雅兴啊,孤在外面忙里忙外,你竟在这躲着看话本子。”

    季轻尘说罢便脱下大氅,在暖炉上烤了一会走到床榻边。

    “臣妾哪有,今天臣妾刚按您的吩咐拉拢了那些大臣的女眷,累都累死了。”

    季轻尘嘴角勾起笑容,坐上床搂着姜吟,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姜吟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打开话本子看着季轻尘。

    “殿下,这本呢讲的是官家小姐和穷书生私奔,穷书生后来做了权倾朝野的宰相,您猜怎么着?”

    “孤猜,宰相一定抛弃了那小姐,娶了个另有助力的女子为妻,还抄了那女子的家是也不是?”

    姜吟从季轻尘怀里挣扎出来,一脸震惊。

    “你你你你,你是不是偷偷看了?”

    “权力大的男子,总是需要一位有助力的内人,而非只知春花秋月的娇女子。而有助力的内人眼里容不下沙子,定会把那女子赶走的。”

    季轻尘抬手为姜吟把头发拢到耳后,那神情温柔的似要滴出水来。

    姜吟却感觉仿佛一条毒蛇正吐着信子对着你。和季轻尘接触了一年,真的是太了解他了。每当他这样,总是对自己有所求。

    “殿下有何吩咐请讲,臣妾定尽心尽力。”

    季轻尘将她重新揽入自己怀中,一下一下的抚摸着她的秀发,仿佛在安慰一个紧张的小兔子。

    “那就别帮皇贵妃了,尽心帮我吧。”

    姜吟抬起头,看着季轻尘棱角分明的下颌。

    “好。”

    “父皇下了一道密旨,命我攻打吴国。即日启程。”

    “怎么这样急?扩张一事应从长计议啊。”

    季轻尘笑着摇摇头。

    “吴国与我国边境纷扰已久,前几日查出宫内有吴国眼线,父皇借此发兵,打个措手不及。”

    姜吟点点头,继续看自己的话本子。

    “你可想和我去?”

    姜吟听闻眼睛亮晶晶的,跪坐起来眨巴着眼睛看着季轻尘。姜吟本就生的妩媚动人,但偏偏眼睛清澈至极,此刻乖乖的看着季轻尘,更显得像个小孩子般明艳可爱。季轻尘仿佛收到蛊惑伸出手揉了揉姜吟的头发,手伸出去二人皆是一愣。虽然早已有了肌肤之亲,但这般宠溺的动作还是季轻尘第一次做。

    “咳你若想去,就赶紧备齐东西,明日我带着你。”

    “太好啦!臣妾一直想去别的国家看看,我一定不给殿下添乱。”

    说罢便蹦跳着下床去吩咐福珠拿这拿那。

    “我是带你去玩的吗?”

    季轻尘轻笑着喊了一句。他抬起手掌,想起那绸缎般的秀发在自己手中的感觉微微出神,口中喃喃道:“好像是,动心了。”

    浩浩荡荡的军队出发了,城中的百姓规矩的跪在道路两侧,文武百官也都等在城门口为尊贵的太子殿下送行。

    安帝站在高高的太楼阁,看着为首的那身穿银白色铠甲、乘着红色汗血宝马的人,眼眶微微湿润。

    “清儿,你在天上看着呢吧,咱们的孩儿已长大了,如今他太子之位坐的不稳,文武百官有不服之辈,朕,朕也是迫不得已啊。”

    “所以说,殿下不是今皇后亲生的孩子?”

    季轻尘点头,看着城外的风景,总是能想起不在皇宫内的日子。

    “我从小就只有母亲一个家人,我们生活在城外的小村子里,村民很友好,我也喜欢在那里。我五岁的时候,村子里来了很多士兵,带走了我和我的母亲。后来母亲就住在大大的宫殿里,我也不能每日和她见面。过了几年,她便走了。皇后收养了我,对我宣称是她亲子,之前因为身体弱寄养在佛祖之下。”

    姜吟看着季轻尘神仙似的面容,人都是有过往的。

    “唉,母亲葬在哪里?”

    姜吟叹了口气随着季轻尘叫了母亲,季轻尘微微一愣,似是注意到这点。

    “就在城外五十里处村外的树林里,我小的时候,她说那里挨着山挨着水,日后定要长眠在此。”

    “那我们去看看她。”

    姜吟握住季轻尘有些冰冷的手,想要给他一点温暖。季轻尘看着那微微使劲的小手,心也逐渐开始融化。

    “报!紧急军情!”

    突然而至的大喊声吓了姜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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