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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经年未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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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叔叔和黄阿姨倾尽所有的积蓄买了一个小小的四合院,带着五个孩子高高兴兴地搬进了新宅。

    家中孩子多,杜叔叔和黄阿姨的负担很重,大姐米粒中学毕业后就没有继续上学,而是进了工厂上班挣工资,帮着父母一起拉扯四个弟弟。

    多年过去几个弟弟也长大了,上大学的上了大学,该工作的也参加了工作,杜叔叔和黄阿姨也退休了,一家人的日子总算苦尽甘来。

    这时家中只留下了最小的儿子杜民还没有结婚,孩子们陆续长大,离开了家,杜叔叔和黄阿姨突然觉得很冷清。

    他们担心杜民结婚后也离开了家,就把米粒叫回了家,当着她的面对杜民说:“你成家了就跟我们一起住,伺候我们终老,将来这房子就是你的,特意把你大姐叫回来,让她给你做个见证,这样我们百年之后,你也不会为难。”

    米粒是家中长姐,年少时一起拉扯过几个弟弟,在家里除了父母就是她比较有威望,杜民觉得父母能当着大姐的面说出这样的话,自己将来也应该不会吃亏,于是他留在了父母身边。

    这些年,有杜民留在父母身边,哥哥姐姐们特别放心,他们很少回来看望父母,就算是杜叔叔和黄阿姨最后的时光,瘫痪在床也是杜民和他媳妇一把屎一把尿的伺候,没有半句怨言。

    两个老人最后都是八十多岁才离世,父母走了,杜民一家人还是住在这个四合院中,哥哥姐姐们也各自忙各自的,谁也没有提这个房子的事情。

    一晃杜民都快六十岁了,孙子都满地跑了,终于听到了老房子要拆迁的消息,杜民一家兴高采烈地盘算着要多大的房子,还能分多少钱。

    没想到多年不登门的几个哥哥此时突然来访,三哥对杜明说:“这房子你住了这么多年,念在你伺候父母有功的份上,我们从来都没有多说什么,但是现在房子要拆迁了,所得的钱应该有我们几个一份。”

    杜民一时间傻眼了,想当年为了照顾父母,他放弃了单位的分房指标,一直住在这个小小的四合院里,这几年房价越来越高,儿子结婚的时候也没有钱买房子,现在这个地方住着一家六口人,好不容易盼来的希望,几个哥哥却要来分一杯羹。

    杜明想起了当年父母说的话,就对几个哥哥说:“当年父母在世的时候说过,这个房子是留给我的,当时还让大姐做的见证人。”

    大哥轻蔑地说:“现在父母去世了,大姐得了老年痴呆,这话还不是由着你说。”

    “你一个人占着这套房子,住了这么多年,我们都没有人跟你计较,已经做到了仁至义尽,现在房子要拆迁,分一份给我们怎么了?”二哥毫不留情地说道。

    杜民没想到亲兄弟在见到钱的时候也这么蛮不讲理,但自己为父母付出了那么多,现在要把房子平分,他心里还是很不痛快。

    就没好气地说道:“父母生病的时候你们在哪里?父母需要伺候的时候你们在哪里?父母需要陪伴的时候你们在哪里?现在一听说拆迁,一个一个回来都争的面红耳赤,你们好意思吗?”

    几个哥哥听他这么说,也很来气,大哥说道:“你是伺候了父母,但这个房子你也住了几十年,就算你租房住,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吧,这些年我们没有一个人说让你搬出去,但现在房子要拆迁了,我们也是父母的儿子,为什么就没有我们的一份?”

    杜民觉得很委屈,现在房价这么高,如果不能拿到拆迁房,一家人连住的地方都没有,现在他们老两口的退休工资加起来不到5000块钱,孩子们也都是打工为主,没有房子让他们怎么办呢?

    可几个哥哥根本不考虑这些,为了分到拆迁款,他们几个直接住到了四合院,等着拆迁办的人来签合同。

    杜民很无奈,只好请了左邻右舍和居委会的人来调停,左邻右舍见证过杜叔叔和黄阿姨最后都是杜民伺候的,而且他对老人很好。

    最后在居委会的建议下大家都各退一步,因为杜民没有房子,这次拆迁分一套房子给杜民一家住,剩下的钱五个子女平分。

    几个哥哥虽然不太满意,但当着外人的面也不好闹得太难看,就只好答应了作罢。

    一场老宅风波就这样过去了,可兄弟之间的情分也生份了。

    从前,有个财主,事事精打细算,处处斤斤计较,十分抠门吝啬。

    一天,财主带着管家,背着干粮,到乡下去收租子。

    在去收租子的路上,一条大河挡住了主仆二人的去路,只见这条大河河面宽阔,水流湍急,深不可测。

    这可急坏了财主,正在发愁之际,河对岸划来了一条小船,船上坐着一个撑船的老汉。

    财主看了,急忙喊到:“喂!打鱼的老汉,我们俩要到河对岸去,你的船能否让我们坐一下?”

    那老汉听了,忙说道:“我不是打鱼的,是撑船摆渡的,专门在这河上渡人。”

    财主一听这老汉是专门摆渡的,心里松劲了半截,心想:“坐这摆渡船可是要收费的啊!”

    想要这,财主叹了口气,对管家说道:“唉!我们也不知道这河水的深浅,不坐船的话,我们不一定能趟得过不去啊!”

    管家道:“是啊!要是不知道深浅的话,我们也不敢贸然趟水过河呀!”

    于是,财主忙问撑船的老汉:“你渡一个人,收多少钱呀?”

    撑船的老汉道:“从河这岸坐到河对岸,渡一个人,收一文钱。你们两个要坐船吗?”

    财主道:“我不坐船,只让我的管家坐船就行了。”

    撑船的老汉问道:“你们两个人,就他一个人坐船呀!”

    财主指了指管家,给撑船的老汉说道:“是,就让他一个人坐船。”

    撑船的老汉道:“那好,就他一个人坐船,我只收一文钱。”

    管家听财主说只让他一个人坐船,忙疑惑地问道:“掌柜的,您不和我一块到河对岸收租子了呀?”

    财主道:“我也去啊,我什么时候说我不去了呀?”

    管家听了,更加迷惑了。

    等撑船的老汉划着船到了岸边,财主问道:“这条大河水面这么宽阔,河水深不深呀?”

    撑船的老汉也没多想,便随口说道:“这条河看起来水面挺宽的,其实河水没有多深,最深的河中间位置,也就只到腰窝那么深。”

    财主又问道:“水这么浅,怎么没人趟水过河呀?”

    撑船的老汉道:“这水面太宽了呀,趟水过河挺消耗体力的,万一到了河中间位置,要是体力不支了,那该有多危险呀!”

    财主点了点头,说道:“原来如此啊。”

    撑船的老汉问道:“你们二位这是准备到河对岸干啥去呀?”

    财主道:“这个年轻人是我的管家,我们准备到河对岸去收租子。”

    撑船的老汉也指了指管家,问财主道:“你是来送他过河的呀?”

    财主道:“我们俩一块过河。”

    撑船的老汉一听,顿时懵了,忙问道:“你刚才不是说就他一个人坐船吗?”

    财主道:“是啊。我们俩就他一个人坐船。”

    撑船的老汉问道:“那你坐哪里呀?”

    财主道:“我坐在管家的肩膀上,让管家驮着我过河。”

    撑船的老汉终于明白了,忙笑道:“你这个掌柜的,可真会开玩笑!你出一文钱,还想让我把你们两个都渡过去啊。”

    财主道:“我又没有坐你的船,当然不出船费了。”

    撑船的老汉笑道:“你这个掌柜的,也太会算计了,也太抠门了呀!两个人坐船,竟然只出一个人的船费!难道你不算人吗?”

    财主不耐烦地说道:“我就问你一句,一文钱渡我们两个人,你愿意不愿意?”

    撑船的老汉摇起船桨,又向河对岸划去,边划船边说道:“一文钱渡两个人,这样的傻事,我可不干!你们俩趟水过河吧!”

    财主愤愤地说道:“趟水就趟水,趟水我一文钱也不用花了,反正已经你已经给我说过河水不深了。”

    管家看撑船的老汉眼看就要把船划远,便着急地给财主说道:“掌柜的,两文钱就两文钱呗!那差这一文钱呀!”

    财主生气地质问道:“废话!一文钱不是钱呀?这一文钱你出呀?”

    管家看财主生气了,也不敢再提坐船过河的事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撑船的老汉把船一点一点地划向远方,只到消失在宽阔的河面上。

    财主看管家呆呆地愣在河岸边一动不动,便大声说道:“你还不赶紧快点把鞋脱了,把裤腿卷起来,过来背着我过河呀!”

    管家看了看宽阔的河面和湍急的水流,怯怯地说道:“掌柜的,我心里有点害怕啊!”

    财主气愤地说道:“你个没用的东西!你怕什么呀?难道你想让我背着你过河呀?”

    管家答道:“掌柜的,我不是这个意思的,我害怕背着您走到河中间时,累得走不动了,把您扔河里淹着了。”

    财主道:“闭上你的乌鸦嘴吧!还没过河呢,你净说些不吉利的话!”

    管家道:“只要您不埋怨我,我现在就背着您过河。”

    于是,管家就弓下腰来,背起财主,趟着水朝河对岸走去。

    这管家虽然说年轻,但这财主吃得肥头大耳的实在是太重了,他背着财主还没走到河中间时,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了。

    财主看管家在河水里越走越慢,喘气的声音也越来越粗,心里顿时也害怕起来。

    趟了大半天,他们终于趟到河道中间了。

    这时,只听管家说道:“掌柜的,我现在累得已经两眼直冒金星,感到您越来越重了,好像一座大山一样压在我身上,令我喘不出气来。”

    财主低头看了看湍急的河水,不禁心惊胆战,头脑发麻,一阵眩晕,死死用双手搂住管家的脖子,哀求道:“好管家,您千万可不能把我扔到河里啊,我不会凫水,要扔下去了,我非淹死不行!”

    管家道:“掌柜的,我实在是支撑不住了,现在双腿已经开始发抖了,我要是倒在河里了,我们俩可都全完了!”

    财主叹息道:“唉!这都怨我,不舍得多花一文钱,这一文钱可别送了我们的两条人命啊!”

    管家道:“掌柜的,您别说了,现在再埋怨,还有啥用啊!”

    财主着急地问道:“好管家,您说我们可该怎么办呢?”

    管家道:“掌柜的,我慢慢把您先放下来。”

    财主听了,忙说道:“那可不行,那可不行!你这不是把我扔河里吗?我会被水淹死的!”

    管家道:“掌柜的,我放您下来时,您用双手抱紧我,然后再慢慢地往水里下,这河道中间的水也太不深,刚到腰窝,不会淹着您的!”

    财主好像没听见似的,一言不发,仍然死死地搂住管家的脖子,趴在他的背上不肯下来。

    管家接着道:“您从我的背上下来了,我好喘口气,歇一会,攒攒劲。您要是不下来,我在河中间没劲了,万一倒下去了,我们俩的麻烦可就真的大啦!”

    经过管家苦口婆心的劝导,财主终于同意下到了水里,但双手仍死死地抱着管家。

    正在主仆二人在河中间歇息之时,撑船的老汉划着小船又过来了,他看了看站着河中间瑟瑟发抖的财主,说道:“掌柜的,你们俩走得不慢啊!已经走了一半了。”

    财主道:“我们都已经走了一半了,给你一文钱,你可以渡我们两个人了吧?”

    撑船的老汉反问道:“你不是不坐船吗?”

    财主忙说道:“坐,我坐。”

    撑船的老汉不急不慢地说道:“你现在想坐,我现在不想渡你了,你的一文钱不好挣啊!”

    说完,撑船的老汉又划着船桨走了。

    财主抬头看了看太阳,太阳已经快落山了,又往河对岸瞅了瞅,不禁感叹道:“今天我们趟水就是到了岸上,也收不成租子了啊。”

    管家问道:“那我们是趟到对岸去,还是再趟回去呢?”

    财主道:“我们还是再趟回去吧。”

    管家问道:“为啥要趟回去呢?”

    财主叹息道:“我们趟到对岸时,天都已经黑了,租子也收不成了,还得花钱住客栈,还得花钱吃饭!趟回去,回家吃,回家住,一文钱也不用花。”

    管家也叹息道:“一文钱是没花,白趟了水,租子也没收成,还差一点搭上性命。”

    “啊!”

    一块烧红的铁,直接烙上了一名怀有六七个月身孕的女子的肩头,烧穿了她的衣物,烫熟她的肌肤。

    不过瞬间,她雪白的肩头便已经血肉模糊。

    “姜小雨,只要你把解药给交出来,本帅就放过你!”

    突然,一道冷厉无温的声音朝着她砸过来。

    姜小雨惨白着脸,极其失望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只见说话的人一身戎装,笔挺崭亮的黑皮靴,沉眉冷目地站在她的面前,而他的手里,还拿着马鞭。

    他是当今统帅三军的督军总帅,更是八抬大轿迎娶,与她拜堂成亲的夫君!

    可是此刻,他却为了另外一个女子,对她施以这样的刑罚。

    肩膀上的疼痛摧垮了她,“大帅,我没有……没有对红珠下毒,我怎会有解药?”

    霍行占冷漠地瞧着她,“还嘴硬,来人,继续用刑!”

    这一下,烧红的铁烙印在了她的左肩上。

    手底下对她行刑的人甚至还拿来了镊子,直接拔下她一个指甲盖!

    “啊——”

    十指连心,钻心刺骨的疼痛猛地蔓延而来。

    姜小雨撑不住,惨叫挣扎不断,连肚子也疼了……

    “姜小雨,别再固执了,将解药给交出来。本帅可以念在往日的夫妻情分上,饶你不死!”霍行占皱眉开口,却是示意手下的人住手。

    姜小雨虚弱无比,固执地摇头否认。

    “我……我没有解药,我没有伤害她……”

    “死到临头,你还在死鸭子嘴硬?”霍行占手中的马鞭,直接朝着她挥了过来,打在了她的手上。

    “昨日是你和红珠一起外出同游,她吃了你做的莲子粥,为何她中毒了,你却毫发无伤?”

    姜小雨惨叫都没了力气,“我……我不知道,大帅,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我,我还有你的孩子……”

    话起,话落。

    霍行占的视线落在姜小雨隆起的小腹上,过往不耻的一幕,瞬间就涌上心头。

    “这个孽种,若不是你家的财富可以为本帅变换物资,你觉得本帅还会留你到今日吗?速速将解药给本帅交出来,不然,就别怪本帅不念旧情!”

    她没有下毒,何来解药?

    刚想要解释,姜小雨便察觉到肚子剧烈地疼了起来,而下身处猛地涌现出血红,顺着她的大腿根部蜿蜒而下。

    她的声音颤了,“孩子,我的孩子……”

    “你交出解药,本帅就让人给你请大夫!”

    霍行占冷漠地看着眼前这一切,当做是筹码在这里威胁着她。

    然而姜小雨已经疼的说不出任何话来。

    她眼神哀求的望着他,唇角翕动无声的说:“救,救我……”

    偏在此时,照顾红珠的贴身丫鬟莲心,匆匆地跑了过来:“大帅,姨娘快要不行了,大夫说,要是没有解药,姨娘恐难以活命。现在解药一时半会没法制好,但有一物,可为姨娘暂缓病痛!”

    “什么?”

    “大夫说,六七月的婴儿胎心最合适!”

    姜小雨一听,心跳停了一拍。

    好在听到了他的回话——

    “胎儿就算了,红珠的病,本帅会再请大夫过来看看。”

    不管怎么说,姜小雨到底是他的夫人,若是对她做那么残忍的事情……也不合适。

    霍行占的视线从姜小雨的身上离开,转而落在莲心身上,“你先好好照顾她,本帅去去就回。”

    莲心一听霍行占这话,直接跪在了霍行占的面前,放声大哭道:“大帅,你不能包庇夫人呀,如果不是她,大小姐怎么可能会命悬一线,需要这种法子来救命?”

    “大帅,你不要被夫人这种无辜的外表骗了,这个女人心狠手辣,她为了嫁给你,不惜以家族捆绑你,不仅将二小姐害死了,还将大小姐给害成这样!大帅,我求求你,救救我家大小姐吧!”

    闻言,霍行占大惊失色,是一把抓住莲心的衣襟,眉目沉沉地怒然发问:“你说什么?”

    “奴婢也是刚刚才得知的。原来二小姐当初遭遇的那些,根本就不是意外!而是夫人容不下二小姐,也为了稳固自己的位置,才设计叫人绑了二小姐到烟花巷。如若不然,我家二小姐怎会觉得耻辱,羞愧自杀?”

    “莲心,你……你不能血口喷人——”

    姜小雨原本被折磨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可听到莲心这样的污蔑,瞬间怒急攻心,下意识的斥责。

    莲心闻言扭头,怒不可遏的瞪着她。

    “我打小就照顾着我家大小姐二小姐,她们是什么性子的人,莲心最清楚不过。就是因为你嫉妒我家二小姐深的大帅的喜欢,你嫉妒,才用这样的法子来铲除我们的二小姐!”

    姜小雨听到莲心对她的指控,下腹更疼了,小腿上的血流不止。

    “我没有……大帅,”她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解释,“你相信我……嫁给你到现在,小雨是怎样的人,大帅……大帅还不清楚吗?”

    霍行占攥紧了手,逼问莲心,“你说的都是真的!”

    “莲心敢以性命担保,绝对千真万确。我有二小姐写的血书绝笔,大帅要是还不信,可以等大小姐醒来后,亲自去问我家大小姐!”

    一听到“血书绝笔”这四个字,霍行占的心口是狠狠一震。

    他转过头来,阴鸷锐冷地盯着姜小雨,这样仇恨不信任的眼神,看的姜小雨是从头凉到脚,手指冰凉。

    “我没有……是……是她们串通好的,我没有做过的事情,我从不会……”

    “够了!”

    霍行占愤恨地打断她的话,不想听她继续往下说话,往日所有的情分,还有那些顾及,此刻荡然无存。

    有的只是深深的厌恶。

    “姜小雨,本帅从没有见过你这种恶毒的女人。事到如今,你还在狡辩!

    “尔曼被人侮辱后的自杀,难不成是她自己策划的?还有红珠的毒,也是她自己给自己下的?姜小雨,编理由能不能编的好听点,本帅怎么容你!”

    “来人,给她灌药!把她的孩子挖出来救人!”

    这一刻,霍行占不再有丝毫的犹豫。

    她的错,那么,便该由她来承担!

    “不,不要……”姜小雨挣扎着,可是有什么用呢?

    她的手脚都被束缚住,根本就没有办法挣开逃走。

    下人端药上来,掐住了她的双颊,直接给她灌药,她不愿意喝,下人就用力地掐她的下巴。

    她哭喊着,汤药洒了很多。

    然而下人很快又重新端了一碗上来。

    这一刻,姜小雨忍着疼,绝望的看着霍行占。

    “大帅,我真的没有……没有做过那些事情。我出生名门,根本不屑跟她们争什么,而……而且我肚子里的孩子,是我们的亲骨肉啊……”

    霍行占就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一切,不再有丝毫的不忍和怜悯。

    她明明知道,他喜欢尔曼,可她却让人……最终伤了尔曼,害得尔曼自杀,现在又害红珠中毒,姜小雨有今日,全都是她罪有应得,她该死!

    看着霍行占眼里的冷漠和狠绝,姜小雨这才意识到,她爱上了一个什么样的人。

    眼前这个杀伐决断的男人,常年征战杀伐决断,早已六亲不认,她嫁给他,他没有浓情蜜意,他甚至连所谓的骨肉亲情都没有!

    “孩子……”眼前一黑,紧接着,她便再没有任何的意识……

    姜小雨是被痛醒的,四周剧烈蔓延开的疼痛,宛如汹涌的洪水般,朝着她铺天盖地的包围而来。

    她有意识时,第一时间摸向自己那隆起的小腹。

    腹部却一片平坦,姜小雨呆住了。

    孩子,她的孩子呢?

    回想到昏迷之前霍行占命令下人对她的所作所为,姜小雨的脸色骤然惨白,眸里翻腾起恨意和痛意,她撕心裂肺的尖叫出声,“霍行占——”

    尖叫声惊动了门外守夜的下人,姜小雨的贴身丫鬟小碧迅速地推门进来。

    见姜小雨捂住胸口,悲痛欲绝的模样,小碧吓住了,迅速地跑到她的面前,“小姐,小姐,孩子……以后还会有的。”

    本想安慰,可心里却是十分的心疼。

    她家小姐,名门千金,在霍行占这里却一点都不被当回事!若不是她们被限制了自由,她早已经冲回姜家告状去了!

    “我的孩子呢?霍行占把我的孩子抱去哪了?”姜小雨在听到小碧说起“孩子”时,脸上激动狰狞,像疯了一样抓住小碧的手腕,不停地摇晃。

    她的双手指甲盖早已经被霍行占的人生生拔下来了,这样一用力,手指顷刻鲜血淋漓,触目惊心。

    再加上她此刻的披头散发,简直形如鬼厉!

    “小姐,你别这样……”

    小碧不忍,可是姜小雨却红着眼睛,“你说,说我的孩子现在到底在哪里!”

    “小姐,孩子……孩子已经被大帅命人取出,挖了心脏给红珠小姐做了,做了药引……”小碧说这话的时候,都不敢去看姜小雨。

    “你说什么!”

    姜小雨如遭五雷轰顶,眼底里是死寂的绝望和猩红,“我的孩子……真被做了药引?”

    小碧掉着眼泪,不敢出声。

    霍行占……真是好狠的心!

    姜小雨再也无法再平静,她踉跄地从床上下来,强忍着腹部剖腹取子的刀伤,疯了一样朝着红珠所在的房间冲过去。

    小碧拉都拉不住,急的也只好跟上,“小姐……”

    滔天恨意支撑着姜小雨,她冲到门口的时候,正好就瞧见霍行占端着一个碗,小心翼翼地给顾红珠喂着药。

    药引,孩子的心……

    “我的孩子,孩子——”她疯了一样冲过来,抢过那药碗,“心呢!”

    姜小雨猩着一双眸,手中的药碗直接砸在了霍行占的身上,“孩子的心呢?孩子呢?你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顾红珠一副受惊的模样,霍行占将她护在身后,冷漠地吐出这两个字。

    “死了。”

    姜小雨的眼泪直接从眼眶中滚下来,“霍行占!我跟你拼了!”

    说着,她整个人扑了过来,叫喊着要跟他同归于尽,却被霍行占一把给推开。

    “姜小雨,你的眼里还有没有本帅!居然敢在本帅的面前放肆,来人,把夫人给我押到柴房里面去!”

    话音一落,他的两个士兵便进屋过来。

    姜小雨一个刚刚剖腹取子,还惨受他折磨,元气大伤的女人,又怎么可能会是这两个士兵的对手?

    “霍行占,顾红珠,你们不得好死!”

    她癫狂的,不顾形象地诅咒,但最后还是被士兵给拉走了……

    而她这么一闹,霍行占也没什么心情,嘱咐莲心好好照看顾红珠后,他便转身离开。

    顾红珠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脸色跟着冷了下去。

    “她怎么还没死?”

    身边的丫鬟道:“她被剖了肚子,元气大伤,撑不了多久的……”

    顾红珠这才冷哼一声,满意的闭上了眼睛,养神。

    ……

    霍行占来到关押姜小雨的柴房门前,支退了两个士兵后,他一双黑色皮靴,肃冷杀伐地踏进了柴房。

    原本目光毫无焦距的姜小雨在看到霍行占的那一瞬间,立即攥紧了拳头,眸里染着滔天的恨意。

    “姜小雨,到现在为止,你还不承认你的过错吗?”

    面对霍行占的质问,姜小雨突然癫狂的笑了,不顾腹部发疼,恨声道:“是,这一切都是我干的,是我找人侮辱的顾尔曼,是我给顾红珠下的毒,你满意了吗!”

    她现在是明白了——

    只是死死地盯着他,在看了好一会儿后,她意识到了,她从来都没有走进这个男人的心里。

    他心里只有权,杀伐天下,征战四方。

    唯一的一点情,也给了别人……

    “姜小雨!”他怒不可遏,猛地大步上前,一把将她给抓了起来,大手掐住她纤细的脖颈。

    “你以为本帅不敢杀你吗!”

    看他一副咬牙切齿,恨意滔天的模样。

    姜小雨讽刺般的笑了,“你霍大帅有什么不敢的,你连一个未足月的,你的亲生孩子都敢杀,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既然恨我,那你杀啊,你杀啊!”姜小雨以前是不敢和他对着干的,总觉得他一身戎装,肃冷之戾气太过明显。

    更觉得他是高高在上,杀伐的将才,可现在她连死都不怕,又怎还会怕他?

    霍行占看着眼前几近癫狂的女人,胸膛里的怒火不停地翻涌起伏。

    他的手指骤然一收,她惨白的脸便在他的注视之上,一点一点的涨红。

    “杀了我!”她呼吸逐渐急促,“顾尔曼是我找人去害的,你不知道顾尔曼死的有多痛苦吧,她是你最喜欢的女人……我告诉你,你不杀我,就算你救活了顾红珠也没有用!”

    “只要我一天还是大帅府里的夫人,我绝对不会允许你的那些小妾出现在我的面前,我见一个杀一个,见一双……杀一双!”

    她的孩子死了,再也回不来了。

    她不是霍行占的对手,现在被关在柴房里面,什么都做不了,也回不去姜家了。

    她最后一丝期待都没有了,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可是,就在姜小雨以为自己要被他给活活掐死的那一瞬间,他却突然松了手,将她狠狠地甩在地上。

    “你不想活,但本帅偏偏就不给你这个痛快!姜小雨,本帅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霍行占眼底有浓浓的厌恶和恨意,姜小雨悲极生乐,扯着嗓子哈哈大笑起来——

    “霍行占,你蠢,你真蠢!”

    “啪!”

    霍行占被激怒,拎起姜小雨,扬手扇了她一个巴掌。

    男女力度有别,加上霍行占怒火冲冲,这一巴掌打过来,姜小雨直接吐了一口血……

    “姜小雨,你真该死!”

    姜小雨讥嘲地盯着他看,唇边染着血丝,凄然的笑,“霍行占,若你有天知道真相……”

    “知道真相又怎么样,本帅不会再被你这种心肠歹毒的女人左右了!你不是口口声声辩解,这一切都不是你做的吗?”

    霍行占气极反笑,“本帅会叫你彻底无话可辩!”

    甩下话,霍行占直接就踏出了柴房。

    她忍着眩晕,听他与门外的士兵道:“传令张副官,让张副官好好地调查尔曼的死,还有红珠的中毒事件!”

    “是,大帅!”

    ……

    柴房。

    姜小雨等熬过了眩晕,才有了点动作。

    她强忍着疼痛将木柴给拨开,慢慢的坐好。

    她的脚下是一片一片的稻草,时不时的还有老鼠,臭虫从她的面前爬过。

    姜小雨以前身为千金大小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何曾见过这般下等的黑暗肮脏?

    尤其是人心的可怕。

    明明没有做过的事情,她却被人这样的栽赃冤枉,解毒需要未出世的孩子心脏为药引,究竟什么医理!

    还有顾尔曼的事情……

    可惜她已死,所有的一切死无对证。

    唯一只剩下顾红珠……

    姜小雨缩在角落里,身上的伤口裂开,渗出血来。

    她抬手艰难的擦了唇边的血,眼前突然一黑,晕了过去……

    ……

    姜小雨是被冷水泼醒的,她猛地睁开了眼睛,胃部一阵痉挛,趴在地上干呕不已……

    “知道你高贵,以前是千金大小姐,但你已经嫁到我们大帅府,就是我们大帅府里的人!现在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你要不要点脸啊,恶毒的婆娘!”

    一个老妈子双手叉腰的站在她的面前,恶意的讽刺。

    屈辱,愤怒从姜小雨的心底里迅速地窜出。

    可惜她虚弱的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也不想反驳。

    看到她趴在地上的模样,老妈子又冷声呵道:“你有今天全部都是你自作孽,不可活!以前大帅虽然是不喜欢你,可是你好歹还是夫人。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对尔曼小姐下那样的毒手,还有红珠小姐……”

    “真活该,报应来了吧,你该庆幸,你的孩子救了你一命,不然你以为你现在还能活着?”

    这些话,犹如数万支羽箭狠狠地射在姜小雨的心口,不过瞬间的功夫,就已经千疮百孔,鲜血淋漓。

    姜小雨恨的牙齿直打颤,没有指甲的手指扣在地上。

    “我的孩子,在哪!”

    “你还想着孩子?大帅把孩子的心挖了以后,直接命人丢到黑树林里去了,尸体现在应该被野狗吃完了吧……”

    被吃了?

    姜小雨的脸上血色尽褪,身子摇摇欲坠。

    恨意怒意翻滚而起,她的心口疼得甚至有些难以呼吸。

    为什么要对她的孩子这么残忍?

    她要杀了他们!

    姜小雨用尽全身力气爬着站起身,却还没有走两步,却气急攻心的吐了一口鲜血……

    “吱呀”一声,开门的声音打断了姜小雨的思绪,

    她被声音吸引了过去,只见顾红珠穿着一双白色的小洋鞋,还有精心刺绣,上好绸缎做的旗袍,娉娉婷婷的朝她走来。

    她盈盈一笑,讽刺得意。

    “呀,这不是我们的大帅夫人吗?怎么在柴房里,还这样的狼狈呀?”

    姜小雨死死地盯着她,“顾红珠——”

    顾红珠看到她仇恨的双眸时,皱眉不喜。

    啊摇着身姿走到了姜小雨的面前,狠狠地踩在了她的手背,用力的碾压。

    姜小雨无比动弹,痛的直冒冷汗,死死地咬住下唇,哪怕是血腥在唇舌中蔓延,也不曾松口呼喊一声。

    看到姜小雨这般隐忍的模样,顾红珠冷冷的笑了。

    “姜小雨,你看你忍的这么辛苦,不如求我,求我我就放过你,怎么样?”

    “你、做、梦!我绝对不会,跟你这只疯狗求饶!”

    “你居然敢骂我是条疯狗?”顾红珠当即怒了,狠狠地踹了她一脚!

    姜小雨被踹在地上,喉间又涌上一抹腥甜。

    “只有疯狗才会乱咬人,”她强忍着,目眦尽裂地盯着顾红珠,“顾红珠,要么你就弄死我,否则我绝对会杀了你,为我儿子报仇!”

    “哈!你倒是提醒了我,不过你觉得你这个样子,能有机会走出这里吗?”顾红珠哈哈大笑起来。

    她抬了抬手招来下人,老妈子立即端了辣椒水过来,直接就泼在了姜小雨的身上……

    “啊——”

    辣椒水泼在伤口处,姜小雨疼得浑身颤抖,她痛苦的蜷缩在地上,难以忍受。

    顾红珠像是看到了一个滑稽的小丑般,捧腹大笑起来。

    “就你这样还想要杀我?我告诉你姜小雨,你不会有这个机会!从现在开始,你只是被关在柴房里面,人人皆可喊打的过街老鼠!而我,摇身一变就会成为大帅夫人,从今以后,再也不会有人能争得过我顾红珠!”

    姜小雨忍着疼,冷声问:“你妹妹是你害死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设计的,我没猜错吧?”

    顾红珠的神色缓了下来,红唇却得意的往上翘。

    “果然是聪明伶俐的姜家大小姐,是,这一切都是我做的。谁阻挡我的路,我就杀谁,霍行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你简直丧尽天良,连自己的亲生妹妹都不放过!”

    姜小雨趁着她得意,强撑着一口气,猛地起身朝她扑了过去——

    “顾红珠,我要你偿命!”

    毕竟是伤痕累累的女人,动作慢的很。

    顾红珠的身形一侧,轻而易举的就避开了她的攻击,甚至还动手,用力地推了她一把。

    “砰——”

    姜小雨被她推的撞墙,发出巨大的一声响。

    她的额头瞬间破开了一个口子,殷红粘稠的鲜血从她的额头蜿蜒而下,让她看起来更加的狼狈不堪。

    顾红珠见了,当即大笑一声。

    “就你这样还想杀我?姜小雨,你和顾尔曼一样蠢,一样的不自量力!”

    “你们都想要嫁给霍行占,可你们配吗?霍行占是我顾红珠要嫁的人,你们跟我抢,我怎么可能会让你们有好下场?”

    说着,顾红珠的黑色双眸中却闪过了一抹歹毒的光芒。

    “其实被人侮辱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顶多就是做一辈子的老姑娘,不嫁人。更何况,有些官老爷为了她的美貌,也都能容忍她被人碰过,可谁曾想,她居然想不开自杀了,真是懦弱!”

    说着,顾红珠的眼里划过了一抹鄙夷般的不屑。

    说的好有道理的样子,自己害了人还这么言之凿凿!

    不过是一个男人,居然可以丧心病狂的残杀自己的亲妹妹,还心狠手辣的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

    姜小雨十分唾弃和恶心,“顾红珠,你简直妄为人!”

    “现在这个世道,仁慈能当饭吃吗?只要能得到我想要的东西,不择手段又何妨?”

    顾红珠一把扯过她的头发,笑的猖狂,“姜小雨,你现在就是一个阶下囚,你还妄想跟我争吗?尔曼的死已经归到你身上了,你觉得大帅会放过你吗?”

    姜小雨虚弱无比,但眼里恨意滔天。

    “顾红珠,你迟早会有报应的——”

    “我能有什么报应?你看我现在,这不是好好地站在你面前吗?我现在的身子骨可比你要好多了,不过话又要说回来,多亏了你的孩子呢!”

    顾红珠掩面笑着,十分的痛快。

    下一刻,她又狠狠地往姜小雨的膝盖上踢了一脚。

    “你以为有了孩子,大帅就会对你上心吗?我都还没有和大帅在一起,怎么能允许你怀上大帅的孩子呢!”

    看到姜小雨接近奔溃和疯癫的边缘,顾红珠依旧不肯放过她,接下来所出口的话,字字诛心——

    “不过话又说回来,我还是第一次吃婴胎的心脏,那味道太腥了,我闻到直想吐。可是我不吃怎么办呢?我不痛快啊。姜小雨,你的孩子,是由你最心爱的男人亲自命令挖出来,让人配好药材给我吃的,哈哈哈……”

    顾红珠几近疯狂的大笑。

    得意的一字一句,贯穿姜小雨的双耳。

    在这一刻,姜小雨仿佛看到她那个六七个月大的孩子,被人活活地从她的肚子里面取出来,那浑身鲜血淋漓的模样。

    她甚至能听到了哭声……

    “啊——”

    血腥的一幕翻涌在她的眼前,姜小雨再也克制不住自己,浓浓的恨意在心底迅速地窜了起来,直接爆发。

    她突然爬了起来,像个厉鬼一样朝着顾红珠扑了过去。

    “砰!”

    顾红珠头部砸地,头晕目眩,可姜小雨不肯放过她。

    她直接欺在顾红珠的身上,疯狂地抽着她的脸,掐着她的脖子,“顾红珠,你杀了我的孩子,你该死!我要杀了你,我要送你下地狱!”

    “救命啊,救救我……”

    姜小雨已经疯了,下手又狠又重,眼底浓浓的恨意击垮着顾红珠,顾红珠顿时有点害怕了。

    在这瞬间,她觉得自己可能会死在姜小雨的手里。

    莲心和其他下人过来要将姜小雨和顾红珠分开,可是姜小雨却发了狠,跟一个女疯子一样。

    她们怎么也无法扯开。

    直到,一声暴怒的吼声砸了过来——

    “姜小雨,你给我住手!”

    “大帅,救我,快救救我啊!”

    听到霍行占的声音,顾红珠宛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吓的是嚎啕大哭。

    “你给我闭嘴!”姜小雨心头烦躁,又是怒甩了一个巴掌,打断顾红珠的话。

    可是下一秒,霍行占手里面的马鞭便朝着姜小雨凌厉地打了过来,姜小雨瞬间皮开肉绽,被打倒在地。

    原本虚弱至极的她,就是因为怒意,恨意在强撑着,如今因为霍行占这一鞭,姜小雨再也撑不住自己,猛地吐了一口粘稠的鲜血来。

    她眼前的景象模糊发黑……

    但是,霍行占看都没有看她一眼,而是伸手将罪魁祸首顾红珠,温柔地扶了起来。

    “红珠,你怎么样了?”

    “大帅,呜呜……你要是再晚来一步的话,红珠,红珠就要去和妹妹会和了……”顾红珠扑进了霍行占的怀里。

    尔曼是霍行占的心头所爱,一提尔曼,便是禁忌。

    再加上顾红珠此刻害怕到极致的颤抖,泪水甚至打湿了他胸口的衣襟,霍行占怒到了极致。

    他猛地一下转头,凌厉地剜向姜小雨,“姜小雨,本帅原本想留你一命,现在看来,你这样的祸害不能留!”

    冰冷的话语,从他紧咬的牙关中迸发而出。

    只见他将顾红珠给送到莲心的手里,扬起手中的马鞭直直地抽向了姜小雨,疼的她在地上直打滚,惨叫连连。

    皮开肉绽,姜小雨的身上没一处好肉,她更是接连地吐了好几口的鲜血。

    鲜红刺眼的血顺着她的嘴角蜿蜒而下,沾染了她的衣襟,虚弱白皙的脸色,此刻红白交加,犹如鬼厉。

    看着莲心怀中,那暗自得意的顾红珠,姜小雨受到了莫大的嘲讽。

    她顿时哈哈大笑起来,目光却死死地盯着不远处的顾红珠。

    “我想要她死,怎么就是祸害了?顾红珠她害死了我的孩子,她就是故意的。像她这种丧尽天良的人,真的是死一百次,一千次都不够!”

    “大帅……”

    顾红珠在莲心的搀扶下,委屈地低下头。

    “夫人,这次的事情,我也很难过。可是如果不是你心生歹念,下毒在先,大帅他不会为了救我,而伤你孩子的性命。红珠是真的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你,你先前害死我的妹妹不够,现在又要来加害于我……”

    说到最后,顾红珠直接掩面痛哭了起来。

    “我妹妹真的好可怜,原本她可以嫁给自己的心上人,和大帅做一对人人羡煞的鸳鸯!可就是因为你的妒忌,你害死我妹妹!”

    “而我……你是不是见我知道了我妹妹死亡的真相,所以才想着杀我灭口?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夫人,你为何要如此咄咄逼人?”

    顾红珠的每一句话,每一字,都如锋利的锐刀一样,狠狠地刺在霍行占的心口。

    他想起了因为被人侮辱而死的尔曼,顿时被滔滔怒火所吞噬,却在怒意盎然的时候还强忍了脾气,给了她解释的机会——

    “姜小雨,你一口一个冤枉,现在人证物证,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看到霍行占这样仇恨的目光,姜小雨讽刺般的笑出声,而此刻眸底却是死寂的失望,以及满满的鄙夷。

    到了这份上,说与不说没什么太大意义。

    如今她就想知道,他以后得知顾红珠才是害死他心爱女人的人,会是什么表情!

    见不得姜小雨这样的罪恶滔天,却一副什么事不关己,被冤枉的凄惨模样。

    他攥紧了手,“来人,把她给我关进密室!”

    门外的士兵领命进来。

    姜小雨直接被拖了出去,她满满的愤恨和不甘,“顾红珠,你害死我的孩子,吃了我儿子的心脏,我和他就是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你一定会遭到报应的,你一定会比我的孩子死的还要惨!”

    顾红珠可不怕她这样的话,主要是她那双冰冷,充满恨意的双眸看的她汗毛直竖。

    她走到霍行占的面前,下意识地往他的跟前缩了缩,“大帅,我好害怕,夫人是真的想要我死……”

    “还不赶紧把她拖到密室里面去?姜小雨,到现在你还不肯悔改,你们把她带下去的时候,给我好好的教教她!”

    霍行占咬牙切齿,黑色的双眸中是熊熊的怒火。

    姜小雨这样,无非就是在挑战着他的底线。

    一听到霍行占这句话,姜小雨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你们这对狗男女,有本事就杀了我!不然,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绝对!”

    “霍行占,”她的最后一句是看着他的眼睛说的,“你杀了我们的孩子,你一定会后悔的,我就等着你痛哭流涕哈哈哈——”

    霍行占的脸色铁青,“疯子!”

    姜小雨被霍行占的士兵给拖进了密室。

    她虽然见不到霍行占和顾红珠,但对他们的诅咒可没有少。

    她被带进地牢后,直接被士兵们绑在了木架的上面。

    士兵们狠狠地扇她的嘴巴,想要她就此停止诅咒,烧红的铁,长鞭,铁钩等等,残酷的刑罚落在她的身上。

    但姜小雨除了骂人,她已经什么都做不了了。

    “霍行占,顾红珠,你们不得好死,我要是死了,就变成厉鬼回来杀光你们!”

    长鞭一道又一道地挥舞在她的身上,姜小雨被打的奄奄一息,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看到她已经昏死过去,站在她面前的那两个士兵替她松了绑,丢在了地上。

    “想她可是堂堂的大夫人,却这么恶毒,将自己硬生生的弄成了这般田地!”其中一个士兵低低叹息。

    “那能怪谁?只能怪她自己咯。我们只顾听大帅的命令,以后还是不要再说这些,要不然被大帅听见了,会怪罪我们的!”

    另外一个士兵小心翼翼地说道,随后两人便离开了密室。

    ……

    姜小雨也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长时间,再醒来的时候,浑身上下都充斥着血腥,还有痛意。

    她下意识地环顾着四周,发现自己还是没有脱离密室,但她的身边却围坐着好几个男人。

    “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得罪霍大帅了,居然被打成这个样子?啧啧啧,这浑身上下哪里还有一块好肉啊,丢到妓院里都没人要啊!”

    “什么这女人?她可是霍行占明媒正娶的夫人。之所以会被弄成这个样子,是因为她心狠手辣,害死了霍大帅最心爱的女人!”

    “不过霍大帅也太不知道怜香惜玉了点,居然把一个美女给打成了这样……算了,虽然难看,但也是个女人,还是免费给我们的,免费的我们干嘛不要呢!”

    说着,这男人坏笑出声。

    其他人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十分的猥琐,听的姜小雨是一阵恶寒。

    她已经疼得动不了了。

    而现在这么多的男人,她不是他们的对手,也逃不掉!

    怎么办呢?

    她还在想对策,有人发现了她已经醒了。

    “呀,她已经醒了。我倒是要试试看,霍行占的女人到底是怎样的一番滋味!”

    说着,那粗粝的大手直接抚上她的脸庞。

    姜小雨偏头避开,可她全身虚弱,再加上男人用力地掐住她的双颊,她屈辱无比,“滚,别碰我!”

    “不碰你?兄弟们在这被关在这里好长时间了,你家大帅要的就是我们对你……你还想我们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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