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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一腔志付诸东流 回故土满目忧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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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这次栽了!就栽在那个女商贩手里了!他妈的!女商贩的那个臭男人,叫来那么多人打了我还不算,还不依不饶地把我扭送到部队,非要我的好看不可!

    ……咳!真是前功尽弃啊!真是付诸东流啊!这就叫‘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啊!

    ’想想,古往今来有多少英雄豪杰都栽在女人身上了,一腔抱负,尽付东流,闹得是鸡飞蛋打、身败名裂。分明前车之鉴,近在眼前,却非要心存侥幸,步人后尘。现如今五年流血流汗、艰辛奋斗的成果,顷刻间飞灰湮灭!落得个竹篮打水一场空!”

    ……想当初,他怀揣一腔梦想,雄心勃勃,要出人头地,要摆脱穷困的山村,摆脱那:

    “祖祖辈辈穷种田,

    面朝黄土背朝天。

    终年不见酒和肉,

    一日三餐棒子面。”的穷苦命运。可如今……

    他望着窗户外呼啸而过的山山水水,恍若这五年军营生活的一幕幕经历,那一株株花草树木都是军营生活的一滴水,一片回忆。但这些瞬间都成为过去了,无法再伸手够得着它们……。

    列车一声长啸,打断了他的思路,他揉了揉因多日来心情沮丧、烦而不寐,而干涩得布满血丝的双眼,又感觉脸颊烧灼滚烫,心烦意乱,就站起身来,穿过臭哄哄的狭窄拥挤的过道,走进了车厢尽头的洗手间。

    他使劲打开水龙头,伸出两只肥厚的手掌,接了满满两掌的冷水,然后把那张发烫的脸埋了进去。

    半晌抬起头来,对着洗手间墙壁上的大镜子照了照,那大镜子里赫然显现出的是一张古堡村人再熟悉不过的脸,宽阔厚实,一脸横肉,皮肤灰黑,额头上一双眼睛大而扁圆,白眼球大,黑眼球小,看人时尽拿白眼球瞪着你,人称“白羊眼”。他就是古堡村的白世雄。

    白世雄从小就是一名不良少年。

    这白世雄原是她母亲肚子里带着他嫁给了古堡村一位姓白的,叫白茂生。白世雄的母亲是四十里外的一个叫刘家窑村的姑娘。因为作风比较混乱,在村里名声不太好,怀孕了没法处理,家里才托媒人介绍,匆忙嫁给了古堡村的白茂生。结婚后没多长时间就生下了白世雄。

    白茂生的母亲有一天就把白茂生叫过去问他:“你媳妇生的这孩子是不是你的种?”

    白茂生一脸茫然:说道:“是我的啊!”

    白茂生母亲把脸一拉,眼一瞪,说道:“你就是个蠢猪!人家都捉了你王八了,你还乐呵呵的,傻开心呢!你就不会扳着指头算算?”

    这白茂生于是掐指一算,“不对,连打结婚办事到现在才六个半月。”

    这白茂生一头就气得栽倒在土炕上了。不一会儿,他就爬起来过去质问他老婆,而他老婆却是左问不认账、右问也不认账。

    白茂生就把他们结婚过门的日子到生产的日子一计算。这白茂生老婆撑不住了,就全招了。说她嫁给他的时候,已经有两个多月的身孕了。所以当初白茂生的老婆就提出来,不喜欢传统结婚仪式,在家里吹吹打打,乱哄哄的,一点也不文明,要求按照新式婚礼,即履行结婚。

    当时非常盛行履行结婚仪式。于是白茂生就和白世雄母亲抛弃了农村传统结婚模式,在古堡村第一家实行履行仪式结婚。

    现在白世雄的母亲坦白说,当初实际就是为了躲避农村的闹洞房,怕乱的流产了。白世雄母亲对白茂生说:“现在就打开窗户说亮话了!这孩子不是你的种,是谁的,我也不知道。

    反正今天是掉在你家炕上了,你家愿要就要,如果不愿要了,等过了满月,我就抱着孩子离开这个家门,咱们从此就一刀两断,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说完就伏在土炕上“呜呜呜”地哭起来了。

    白茂生一下子慌了神了,心里想:“如果不要这孩子,就老婆也没了。这老婆的长相还算可以,在古堡村也算是上等水平。当初如果不是带着肚,说不定人家还瞧不上咱呢!

    这要是走了怪可惜的!现在自己这家景要再娶一位这么个模样的老婆,就如同和尚打架扯辫子,不可能的事了。要留下,可是这孩子分明不是自己的种,心里觉得窝囊。当一辈子王八。想了半天拿不定主意,就去找他母亲商量去了。”

    他母亲是个精明女人。不用他儿子过来说,就知道那孩子百分之百不是他儿子的种。于是也在思索着这件事该怎么个办比较好呢?她就找老头商量去了。

    她先把儿媳妇生的孩子不是白家的种,向老头摆了出来,看看接下来怎么个办好?

    老头一听也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来这高兴了半天,这个男孩子不是他白家的种,白高兴了!于是也皱起了眉头……,想了半天说道:

    “这是不是白家的种,只有白家知道,旁人哪能清楚呢?咱说是白家的,还不就是白家的!这个东西谁也看不见,摸不着的。一拳头砸在肚子里算了。这个女人我看身板还不错,说不定还能再生出个把儿子来,那不就是咱的种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村子里这么多孩子,谁家敢保证就是自己家的种呢?现在世道不一样了,人都开放了,行动都自由了,一个女人出去谁能知道她干什么去了?那是一个人,她长得腿,到处要跑,不可能每次都跟着她。

    像以前女人们守着家门,春香秋冬不离开炕头,那要说是自己家的种还差不多。现在都是睁一眼闭一眼活着,掉在咱炕上就是咱的种。”这一番话说的白茂生母亲豁然开朗。

    白茂生母亲也赞同老头的这一通高论,并附和着说道:“这种事实际就是一种心理作用。他只要生出来不痴不傻就算了。”

    等白茂生找他母亲时,他母亲就给他回了一句话:“滚在咱炕上就是咱家的种!只是让她知道知道,别糊弄咱傻王八就是了,以后做事良心一点。”

    白茂生就把他母亲的话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老婆。他老婆从此很感激白家宽宏大量。于是二年后就又给白家生了一个儿子。

    但是这白世雄却不是个争气的种,一点也不给他妈长脸。从小就是一名不良少年,调皮捣蛋不好好上学。到了学校常常错误不断。老师常常批评教育,但批评完了,过几天就又犯了。

    后来一发生问题老师让家长去,他母亲就主动出面到学校去接受没体面去了。因为她清楚,这不是人家白家的种。但这事只有白家知道。这是白家的秘密。

    于是他母亲一去,老师就讲述白世雄在学校的所作所为,讲完就提出警告,如果她的孩子不能学好,还是打架斗殴,耍流氓,继续危害学习环境,破坏教学秩序,学校就要开除他。不能因为他而影响人家别的孩子上学。

    他母亲就赶紧给老师说好话,希望老师“高抬贵手!”。她带回去好好管教。于是老师也一次又一次的让步。但这白世雄恶习难改。他最大的一个毛病就是在学校调戏女同学。经常对女同学搂搂抱抱,偷偷抚摸女同学的身体。

    女同学们经常向老师告状。有时在上晚自习时,就悄悄把教室的灯弄灭,然后就抚摸女生的大腿。女生们就在黑暗中,发出一阵阵尖叫!

    他前面坐的一位女同学,因为他抚摸这女孩的胸部,这女孩就报告了老师。他就一直对这女孩怀恨在心,想着要报复一下这女孩。

    这女孩长着一头秀发,梳着一条长长的独股辫子,又黑又亮。有一天,正在上自学,这女孩正聚精会神地做作业。头发辫子在身后耷拉着。白世雄就拿火柴悄悄的给女孩把辫子点着。

    这火马上就烧起来了,这女孩吓得一直尖叫!同学们一起围过来拿书本才把头发给扑灭。这女同学就吓得病倒了。这女孩的家长很快就找到学校来了。要求学校处理!学校只有把白世雄的家长叫来,给人家赔情道歉作出赔偿。

    后来学校实在是没法子教育了,就在小学还未毕业,就劝退学了。然而,退学之后,学校不上了,但是参加劳动年龄太小,于是每天就纠结一把子赖小子在村里鬼混。

    有一年的夏天,村子里打完麦子了,剩余的麦秸秆就垛在麦场里,垒的像山一样高。白世雄纠结了两个不上学的孩子,一个十三岁名叫狗小,一个十二岁名叫二蛋,白世雄十四岁。

    三个人就偷偷地在麦垛上挖了一个大洞,这个洞入口处小,里面大。平时就把洞口拿麦秸秆堵上,人们也看不出来。他们三个就钻进去躺在里面玩。感觉里面黑咕隆咚,静悄悄的,干什么事外面也不知道。

    一天,白世雄就和这两个孩子说:“你们说咱们在这里面玩什么最好?”一个叫狗小的说:“黑咕隆咚好睡觉。”

    另一个叫二蛋的附和说:“可以偷吃东西。”

    白世雄说:“你们说的都没意思,睡觉?在家里还没睡够吗?至于吃东西,早那里不能吃呢?还需要钻进黑洞洞的地方吃吗?”

    二蛋又问说:“那你觉得咱们玩什么好呢?”

    白世雄说:“在黑洞洞的地方,玩女孩最好,谁也看不见,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二蛋又问说:和女孩这么玩呢?“

    白世雄说道:“笨蛋!和女孩脱了衣服睡觉啊!”

    狗小问说:“人家哪个女的愿意和咱们来睡呢?”

    白世雄说:“咱不会抢一个来?”

    二蛋说:“哎呀!那是犯法的事。”

    狗小说:“对,那弄不好还得蹲大狱呢!”

    白世雄说:“你们两个孬种!胆小怕事,成不了大事。一个男人必须要有胆量,将来才能在社会上站住脚呢!咱拿刀子威胁住她,她要敢说出去,就把她一家子都宰了,她还敢再说嘛?她不说,谁会知道?你们跟着我干,管保让你们爽一回,又平安无事。”

    这狗小和二蛋就动心了。于是三人就开始寻找目标。她们就发现有一个女生家里离学校比较远,每天黑夜下完晚自习,只能和同学们相跟走一截路,和同学分手之后,要一个人走一段路,这个女生名叫慧琴。于是他们就决定劫持这个女生到他们的麦洞里睡觉。

    密谋好后,他们提前每个人准备了一把水果刀。白世雄又准备了一块毛巾。

    一天黑夜,天空没有月亮,地下漆黑一片。他们三个人纠结在一起,鬼鬼祟祟就出发了,三人窜到了女生慧琴回家的必经之路上悄悄潜伏起来,就等慧琴读完晚自习一个人回家路过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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