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因果循环
两人的关系看起来十分亲密。
秦舒假装不在意的样子，她避开不想看厉司翰和童薇薇一起站在自己面前的样子，可是低头垂眉间，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看向了他们，两人紧紧牵着的手。
她也曾经幻想过，厉司翰能这样牵着她的手，站在所有人的面前，可是未曾有过。
以前不会，以后更不会了。
这些年以来，在厉司翰的生活中，她是一个连姓名都不能有的人。
看见现在的情景，再想到这些的时候，秦舒的心不由得紧了一下，是难以言喻的疼。
这种疼痛密密麻麻，针扎一样。
在这一刻，秦舒甚至怀疑，厉司翰是故意的，故意不让她离开厉氏集团，故意让她瞧见他们两人有多么地般配，而自己却一直遥不可及。
如果厉司翰要的报复是这些，他做到了。
童薇薇沉溺在喜悦之中，她说着最温柔的话，向宋天琪还有众人挥手告别，最后还不忘记叮嘱秦舒，“舒舒，这阵子照顾好宋总。”
宋天琪原本僵硬的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厉总，童总慢走。”
秦舒现在没有心情去计较其他，她听见了童薇薇的话，接着点了点头，“好。”声音有些颤抖。
童薇薇听完秦舒的回答，放心地笑了，她挽着厉司翰的胳膊朝着车子的方向走去。
他们转身离开后，秦舒才敢抬起头，目送两人离开，已经耗尽了她最后一点精力。
看见童薇薇离开，秦舒也不想装了，她往隔壁挪动一小步，对着身边的宋天琪告别，“宋总，今天有点晚了，就不相送了。”她知道宋天琪绝对是认得自己的。
说完后，秦舒微微点头示意，告别。
现在的自己，就像个小丑一样，秦舒刚面对完厉司翰的羞辱，还要装作若无其事一样去面对宋天琪。
她做不到！
秦舒刚走几步，宋天琪就追了上来，身后的保镖本想跟上，但是很快就被宋天琪给阻止了。
宋天琪看向了简希，示意他们站在原地等待即可。
简希安静地站在原地，她甚至还和保镖们一并转身，背对着两人，老板的私事，他们懂得回避。
他拦住了秦舒的去路，“舒舒，我送你。”他的手拉住了秦舒的胳膊，猜测到她现在心情不好，但是大晚上的，觉得还是有必要送一下。
宋天琪的这一声“舒舒”，秦舒抬起头，看着他那双深邃的黑眸子，带有一丝不解，眉头处紧缩起来。
明明就是认得自己的，为什么前两晚相遇后，要不辞而别？
“天琪，你是故意的吗？故意来看我现在有多难堪？”秦舒止不住地伤心起来，她不想在宋天琪面前，让他看见自己的不堪。
她怎么也没想到，几年后的今天，宋天琪会以这样的身份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当初自己为了养父的债款，毅然抛弃了他。
今天却让他看见自己被厉司翰无情地撇下，这是报应吗？还是因果循环。
那些日子，她的确恨过厉司翰，但是日渐一日，她也没想到自己会无法自拔地爱上这个冷酷的男人。
宋天琪看听见秦舒的问题，他顿了顿，“舒舒，你是这样想的？”他始终盯着秦舒的双眼，没有半分闪缩。
他的确恨过秦舒，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他很想告诉她，那些事情都过去了，但是现在不是一个适当的时机。
宋天琪站在寒风中，觉得心一下子也冷了起来。
秦舒红了眼睛，湿润了眼眶，但还是很争气地，没有滑落出来。
僵持几秒后，秦舒掀了掀眼皮，先开了口，“宋总，对不起，刚才失态了。”她收放自如，一下子就恢复了理性，这些年来，她在厉司翰身边一直都活得小心翼翼。
不轻易表露自己的情感，不轻易地发泄情绪。
总是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不想让人看懂。
秦舒说完，轻轻地挣脱了宋天琪，脸上努力维持着微笑，一个成年人的体面。
她看见商务车朝着自己的方向驶来，车子在她身旁停下的一刻，她用力拉开车门上车，动作连贯，没有一丝想要停留下来的意思。
宋天琪独自站在寒风中，他看见远去的车子，然后走回到间隙身边，“走吧。”
简希没有迟疑，接收到宋天琪的信息后，她也跟着上了车。
一行人，随着宋天琪上车后，他们也迅速上车撤离。
宋天琪坐在商务车上，他的脸色变得有些暗沉起来，没有说话。
不该出声的时候，简希就安静地坐在宋天琪的身边，充当一个合格的助理角色。
秦舒坐在商务车子里，她告诉了司机自己的住所位置后，就没有再吭声，习惯性地看着车窗外面。
江城的夜景很美，一路上的灯光闪耀，就是个不夜城。
车子在路上稳定行驶着，路边的灯光透过车窗闪耀进来，照射在秦舒的脸上，今天的一切发生得有一些突然，她还没好好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绪。
宋天琪回来了，秦舒做梦也没想到他会以这种方式回来。
从前的少年已经成长，现在已经是能够独当一面的财团总裁，成熟稳重了不少。
这些年来，她已经放下了宋天琪，将他们的过往尘封在心底。
现在的他，让秦舒一点也琢磨不透，如果他也要来寻自己麻烦，秦舒也不想逃避，毕竟当年的确是自己欠了他的。
秦舒心里有不少的疑问，但是也不再细细推敲下去，此刻的她什么也不想管，只想安安静静的。
商务车子停在秦舒的公寓小区门口。
秦舒独自回到空荡荡的公寓里面，她躺在沙发上也懒得开灯，感觉到一阵疲惫，渐渐地睡着了。
“嘟嘟嘟”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
秦舒极不情愿地在外套的口袋里面拿出手机。
看见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厉司翰？
她怎么也没想到厉司翰会给自己打电话，有种激动的小情绪，但是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秦舒没有犹豫，她手指滑动屏幕，接听起来，“喂？”她不知道自己在期待着什么，一只手握着手机另外一只手支撑着手臂，那么地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