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没见过几个男的不爱玩的
“你说什么？”
小梅不可置信的抬头。
小丽又重复了一遍：“他从来没有玩过女人。”
“怎么可能？”小梅回头看了包厢的方向一眼，“他那些事都传遍了，人人都说他爱玩，这几天和他老婆那样子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不玩女人？”
她不敢相信。
小梅第一反应就是不相信。
接着，她又觉得是小丽别有用心，她可能也想博得傅景和的欢心，从而编了个故事让她退缩。
那么多女人，少一个就多一个上位的机会。
“傅家什么地位？”
小丽知道她心中的想法，不屑一笑，“我们可都是混口饭吃的，那些普通人能散几个子出来？我们赚的就是有钱人的钱，要是把他们得罪了，财路就断了。”
像她们这种行业的，把嘴巴闭紧，才是赚钱之道。
做好自己分内之事，得到的小费也会不少。
有钱人的任何私隐之事，谈什么见不得光的业务，有什么样的隐疾，有什么怪癖，这些都要守口如瓶。
每个行业都有每个行业的规则，包括禁忌。
什么能碰，什么不能碰，都是有条条框框的。
对于她说的话，小梅自是知道，但仍保有几分怀疑。
“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我也干过和你一样的事情，他也是让我走。”小丽道，“不过我没有你那么‘识相’，不愿意离开……”
她耸了耸肩，又点燃了一根烟，“如你所见，我现在在这里上班。”
小梅这就懂了。
是傅景和发话了，不想再看见她，所以她丢了饭碗。
“如果是傅总发话，今天你怎么还能……”
每个来这儿工作的人，也是有背调的，以前在什么场子工作，什么原因离职，都会知道的一清二楚。
小梅的话戛然而止，她似是明白了什么，“这事没有传出来。”
她如今信了八九分，暗自有些庆幸。
还好她走得快，不然再多说个一两句，可能就没了工作。
“今晚我被派过去的时候，心里很紧张，怕他认出我。”小丽自嘲的笑了一声，“事实是，他根本就没记住我……我们对他来说就是一个工具。”
他从来没有问过她们的名字。
傅景和从来都只是做戏。
她进了换衣间。
“帮我拿下烟。”她将手中的烟给了小梅，重新换了一条裙子，“我刚来的时候你帮我应对了一个麻烦的客人，我感谢你。我在门口等你，如果你没被赶走，我就提点你两句。”
但是，小梅心中还存有一丝疑惑。
她混迹于这里也有好几年，没见过几个男的不爱玩的。
“如果他从来没有玩过女人，那他做戏是给谁……”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小丽没有察觉她的异样，从她手中接过烟，随口道：“谁知道呢？这些有钱人，都有些奇奇怪怪的癖好。”
她出了试衣间。
小梅陷入沉思。
在这呆了几年，自然知道这段时间程思都在这里活动。
但她们私下都会聊这些有钱人的八卦，私事很少讲，但明面上的事情也有很多可以吐槽的。
比如哪位老板，很喜欢灌别人酒。
比如程思，以前可从没来这里玩过。
她的活跃，是从这一个多月开始的。
莫不会……
她似是想到了什么，心中一跳，转身就去了电梯口附近。
没有被客人带着，她们是不能随便去楼上的客房的。
客房那几层，刷卡才能上去。
她站在墙后，刚好从她这个角度，能看到所有从电梯内外进出的人
不过几分钟，她就看到了一个男人从电梯里面出来。
小梅跟了上去，看到他径直出了会所。
她面色大骇，程思爱玩男人也是假象！
他们跟着程思上了楼，过一会直接就下楼出会所，大家后面没再见到他，自然而然就以为他真的陪客人去了。
难怪一个多月从没有人注意到。
更何况，他们的嘴巴都闭得很紧，就算男人们彼此都心知肚明，但谁都不会主动撕开这个口子。
谁会和钱过不去？
如果这对夫妻的表现都是假装的，是要做什么？
……
傅景和在包厢坐了一会儿，便也上了楼。
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就在程思的隔壁。
走到窗前，看着外面如墨的夜色，双眼之间流淌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色彩。
“程思。”
他默念了一遍她的名字，心中愈发烦躁。
傅景和从口袋里掏出烟点上。
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烟头上的一点星光。
烟燃着，但他没有吸一口。
四周出奇的安静。
每每想到程思，周身就会染上几分落寞。
“为什么……”他望着夜色低声开口，有些烦闷，又有些不解，“会喜欢十九？”
他第一次见程思，是七岁那年。
程家和傅家的交情，是从他爷爷那儿开始一直到现在的。
七岁那年，爸爸傅启行辞去了工作，接管了家业，一家人从临川市搬到了南星市。
也就是那一年，爷爷傅贺楠单独邀请程家上门做客。
程家一大家子都来了，包括程思。
那时候的程思才五岁，小时候的她不如现在古灵精怪，怯生生的躲在她哥哥的后面，一副想跟他们玩又害怕的样子，到现在都记忆犹新。
“眼睛很大。”这是七岁的傅景和的脑海里蹦出来的第一印象。
之后的童年，他们互相串门，经常在一起玩。
直到他和十九初中毕业，出了国。
两年后，程思也被打包送到了美国，和他们一个学校。
意识到自己喜欢程思，是他大二的时候。
程思和他吃饭的时候，随口聊起班上有个意大利男孩向她表白，听到这个消息他心中一缩，双手冰凉。
他当下就想宣之于口，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