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我终于找到你了
“小飞,来,咱爷俩喝两杯。”江老爷子亲自给程飞斟酒。
“茅台?”
这可是国酒,有钱都未必能买到。
“这酒啊,对于会喝的人来说他就是一瓶好酒,对于滴酒不沾的人,他也就是那么一回事事。”
程飞端起酒杯,先是嗅了嗅,酱香味儿充满鼻腔。
轻轻呡一口,味蕾瞬间被打开。
缓缓咽下,酒液顺着喉咙直达胃部。
不愧是国酒,酒香突出,酒体醇厚,回味悠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酒香味。
“好酒。”
前世,因工作的原因,程飞没少应酬喝酒,可说到国酒,那是很少有机会喝到。
“那就多饮几杯。”姜老爷子再次替程飞斟满酒。
“小峰他小姨来京城了。”
程飞端酒的手一顿,随即仰头干了杯中酒。
“好。”
姜老爷子抬起眸子,有些意外程飞的反应。
姜老爷子眼中的程飞实在是老成,别看他有时候像个孩子一样,在遇到事时,有和这个年纪不符合的成熟稳重,处事不惊,天大的事在他眼中都没有任何波澜。
“这是经历了什么变故,才会让一个人失去该年龄应有的反应。”姜老爷子想起程飞的身世,心里不由得为之一痛。
“原本是说明天安排你们见面的,可我那妹妹等不了,自从告诉她你的消息后,拖着病痛得身躯,怎么也得回国,一下飞机就嚷着要见你,现在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姜母坐在一旁,眼里满是心痛,开口向程飞解释。
程飞缓缓放下酒杯,“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或许我能医治好小姨的病也未尝可知。”
“是的,我们也是这么想的,就算你们没有血缘关系,以你的医术,一定能治好我小妹的病。”
一时间,几人都陷入了沉默。
姜峰下楼得知情况,默默坐到一旁。
姜老爷子时不时得看看手腕上的表,姜母不停扭头看向敞开的大门。
姜峰握住母亲有些颤抖的手,以示安慰。
程飞一杯接着一杯,一瓶好酒,他独饮了大半。
时间在漫长,也有到点的时候。
“滴。”汽笛声打破寂静的夜晚。
姜家三口急急起身,走向大门。
程飞起身缓缓跟在身后。
一辆黑色的红旗缓缓停在大门口,车刚停稳,后门从里面直接打开,一个面容憔悴的女人着急忙慌从车上下来,视线在几人中寻找,最后落在程飞的脸上。
程飞同样被眼前的女人吸引。
女人40岁上下,未施粉黛,脸色苍白,一袭白色的连衣裙更显病态,看上去有些弱不禁风。
浓眉下一双眸子,泪光点点,胸口微微起伏。
女人眼睛不曾离开程飞,缓缓走上前。
程飞静静看着越来越近的女人,心跳加速,拳头不由自主得紧握。
女人眼里时而惊喜,时而悲伤,时而心痛,晶莹的泪珠顺着眼睑缓缓落下,抬起的手放下又抬起,终于抚摸上程飞的脸庞。
“启儿,你是我的启儿?对不对?对不对?”女人泣不成声。身子瘫软下去。
“小妹。”
“小姨。”
······
众人急忙上前搀扶。
“大姐,我找到启儿了,我终于找到他了。”女人说完,晕了过去。
众人又是一阵慌乱。
“小飞,快来,看看小姨。”姜峰急得大喊。
程飞怔怔望着发生的一切,脑子在女人抚摸上脸庞时早已短路,无法思考。
他和眼前的女人有某种说不出的联系。
姜峰的呼喊没有惊醒发愣的程飞,直到被拽了一下,他才反应过来,急忙蹲下身子查看。
“她是急火攻心,提不上气,才会晕倒的,我给她扎几针就好了。”
程飞话音刚落,姜峰已经跑进屋子寻找程飞随身携带的包裹。
“来了,来了,银针来了。”
程飞抽出足有十厘米的长的银针,在女人耳根,手指,人中都扎上。
随着手起针落,女人缓缓睁开眼睛,一眼就找到程飞。
“启儿,是你吗?”
“是我。”虽没有确定身份,程飞还是忍不住给以肯定的回答。
“我就知道,我一定会找到你。”女人紧紧抱住程飞,生怕一个不小心,人又不见了。
在大伙的劝说下,女人总算进到屋里,握着程飞的手,一刻也没有松开过。
“小姨,很晚了,去休息吧,你身体会受不了的。”
“我不累,我要看着启儿。”女人执拗看着程飞,眼里的爱意溢出眼眶。
程飞眼看女人不听劝,手快速在女人耳根后一按,娇弱的身体缓缓倒在沙发上。
程飞抽出自己的手,活动一下指头,吩咐道,“把她抱进卧室吧。”
姜母急忙起身,进卧室帮忙。
“小飞···”姜老爷子欲言又止。
“我也不确定,还是做个亲子鉴定吧!”程飞的医术再好,也没有好到可以能看透两人之间的血缘关系。
“小峰,你去安排,让你小姨和小飞做过亲子鉴定。”
“好。”走出卧室的姜峰拿起篮子里的剪刀再次返回卧室。
不一会儿姜峰一手拎着剪刀,一手握着几根头发走了出来。
程飞接过剪刀,顺势剪下一拽头发,递给姜峰。
姜母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透明袋,小心翼翼把两人的头发分开装进袋子。
“结果最快24小时出来。”姜峰说完,拿着装有头发的袋子走出家门。
“小飞···”姜老爷子开口。
“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会尽最大的努力治好小姨的病。”程飞已逐渐冷静下来。
“她的病很很严重吗?”姜母急切的发问,她可是知道程飞的医术,癌症都能治好,怎么到了自己妹妹这里,只能是尽力。
“我还不知道小姨的情况。”程飞老实回答,他刚才所有的注意,没有放在病情上。
“?”姜老爷子夫妻对视一眼,有些不明白,但谁也没开口询问。
几人和程飞虽然相处只有短短的半个月,但程飞的脾性他们还是多少了解一些的,有些事,在程飞面前,不必知道太多,刨根问底,有时候反而得不偿失。
这一晚注定是个不眠夜,大伙儿在客厅,一直坐到天亮。
就连陪同的小姨来的司机保姆也只是坐在椅子上打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