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选择
宁肆意还没打出去电话，容兰的电话就来了。
宁肆意站在阳台上，接通了电话。
“小四一查分了没有啊？”
宁肆意想给容兰一个惊喜，故意藏起情绪，语气异常平静：“查了。”
容兰沉默一瞬。
“小四一不管考多少，都是最棒的，我们小四一每天这么辛苦，只要拼尽全力了，努力过就不算失败。爸爸妈妈和哥哥都会永远爱你。”
宁肆意透过窗户看外面的星星，眼泪早已夺眶而出。
久久沉默后。
她小声抽泣着：“妈妈，我考了685。”
她笑着：“我可以，上南城大学了。”
耳边再次沉默。
宁肆意好像听到了抽泣的声音。
“妈妈？你怎么了？”
“我就是心疼我的女儿，幸好，结果没有辜负你。”
宁肆意抬头望着星星。
“妈妈爱你，宝贝真棒。”
是妈妈爱你，宝贝真棒，不是宝贝真棒，妈妈爱你。
我的女儿，不管怎么样我都爱她。
爱不是只有表现好的时候才可以得到。
电话挂断，宁肆意望着深不可测的夜，笑了。
隔天，几人准备聚餐。
这次黄晓选择吃火锅。
为了庆祝宁肆意高考大捷。
宁肆意发现有个微信没回，是昨天十二点的时候。
朱河尤：［小意，你考了多少？我考了667，可以上堰大了！］
41：［恭喜，我考了685，你也考得不错呀。］
抬眼，就看到黄晓把自己包装的严严实实的。
徐小北：“带个口罩就行了吧四毛哥。”
“是吗？”
“平时我们出门不都只戴口罩嘛，有时候连口罩都不戴。”
“哦~那大家把口罩戴上吧。”
“队长你不戴吗？”
江延瞥了他一眼：“麻烦。”
“啧，你这张脸，就算不认识你也会被要微信的。”
黄晓递给宁肆意一个口罩。
宁肆意有点懵：“我也要戴？”
“有点自知之明，你也会被要微信的。”
“哦——”
宁远星：“先去商场。我给我妹妹买点东西。”
宁肆意看向他，疑惑：“买什么？”
黄晓抢答：“高考奖励？”
“是高考礼物。”
徐小北诚恳发问：“有什么区别吗？”
李思妤解释道：“奖励是表现好的时候才有的。礼物的意思是，无论小意考得好与不好，都会得到。”
黄晓捂住嘴：“我去，被感动到了。”
宁肆意晃了晃手机：“爸妈已经给我发过红包了，不用你买。”
“那不行。”
“那你准备给我买什么呢？”
“你们小姑娘都喜欢什么？衣服包包鞋子化妆品？”
宁肆意想了想：“我觉得我什么都不缺。”
李思妤发声：“高跟鞋怎么样，人生中第一双高跟鞋，很有意义的。小意这身衣服就缺个高跟鞋。”
宁肆意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白鞋，迟疑道：“是吗。”
“队长，你怎么不说话啊？”
“你们聊的话题，我没法参与。”
“但是你有情史啊，你就没送过女孩什么礼物？”
宁肆意打断：“哥，那你给我买条裙子吧。”
“行啊，到时候看看。”
商场，宁肆意随便进了一家店。
一群人陪着一个小姑娘买衣服，这阵仗，让销售员都惊住了。
几位男士找到自己的归宿——休息区。
过了一会，李思妤咳嗽一声，把众人带到试衣间前：“现在小意在两条裙子上纠结，几位帮忙看看？”
黄晓应答：“行啊。”
宁远星翘着二郎腿：“纠结什么，都买了不就行了。”
李思妤一脸神秘微笑：“你还是先看看吧。”
宁肆意从试衣间里出来，身上这套是森系的淡青色的改良旗袍，有泡泡袖，腰收的恰到好处，长度到小腿，活脱脱的江南旗袍美人，清纯小白花。宁肆意很喜欢这条裙子。
第二套的风格截然不同，是一条黑色的蛋糕裙，腰部镂空，长度到大腿，性感且不廉价。
宁肆意甚至没勇气走出试衣间。
销售员小姐姐笑眯眯的：“这位小姐身材很好，这条裙子搭配一条黑色丝袜会更性感的。”
宁肆意不自在的摸了摸脖子。
黄晓拍了拍徐小北，打趣道：“小北，你脸红个什么劲儿啊。”
宁远星：……
江延始终一动不动，眸子里也没什么情绪。
宁肆意皱皱眉。
啧，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不是喜欢性感这挂的嘛。
李思妤双手叉腰：“投票决定。”
宁远星一脸“善意”微笑：“第一套，宁肆意，你要是穿第二套出去瞎逛，我把你书桌上江延的照片撕了。”
宁肆意：……
江延：？
李思妤歪歪头：“我觉得第二套好看，孩子长大了嘛。”
黄晓附议：“美呆了好嘛！我选第二套。”
徐小北惺惺开口：“我还是觉得第一套好看。”
目光聚集到江延身上。关键性的一票。
江延喉结滚动，盯着宁肆意的眼睛：“第一套。”
意料之外的答案。
宁肆意有点震惊。
宁远星满意的结账付款。
火锅店很近，所以几人步行到火锅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