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不赚白不赚
“他们甚至给瓷娃娃取名为贵妃瓷，瓷娃娃究竟变成什么样，唐明皇本人也十分好奇，于是有一天，他再次踏进了贵妃的寝宫，两人和好如初。”
“接下来就是有名的马嵬坡事件了，听说杨贵妃是带着瓷娃娃入棺的，瓷娃娃事件里有关杨贵妃的事迹就到此为止了。好了，你现在可以问了。”
言七一口气说完，喝了口水，换了个姿势，好整以暇的看着顾川。
顾川都听呆了，半晌才回过神，原来是杨贵妃的心头好，怪不得叫贵妃瓷。
“这么说，杨贵妃手上的瓷娃娃就是我们那天看到的贵妃瓷？可是我们看到两个了，这怎么说？”
“故事还没完，接下来我要说的是近现代的事。说不清瓷娃娃是怎么再现江湖的，但是传言都说它能赐予人类美貌，能让普通人变成绝世美人，能让容貌本就姣好的人更加光彩照人，那是一种无与伦比的美丽，但凡听说过的人都想得到它。师门中有位高人偶然遇到它，认为它是邪祟，因为它在赐予人们美貌的同时，也夺走了他们一些东西。”
“什么东西？”
“生魂，寿命等等，终生纷纭。”
“这么说瓷娃娃夺走的是覃书忆的寿命？”
“很难说，被夺走生魂的人也会加速衰老。你真想知道，可以亲自去问她。”
“我倒是想。”顾川苦笑道，“你说她知道……瓷娃娃的事吗？”
“高人曾经说过，瓷娃娃在赋予雇主美貌之前必须要征求他们的同意，否则协议不能生效，很显然覃书忆是同意这么做的，为了美貌不惜一切代价，现在是她付出代价的时候。”
“值得吗？”
“她认为值就行了，你的意见不重要，不管怎么样，你只是一个外人，如果她不愿意，你也没办法。”
“如果她愿意呢？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到她？”
“你也看到了，她已经衰老到这个程度了，就算你从中干预，她也不会回到从前。你能做的只是阻止她变得更老，在她老死之前，安然度过晚年。前提是她本人愿意，要解决这事其实并不难，砸碎瓷娃娃就行了。”
“这么简单？”
言七白了他一眼，暗自冷笑，天真！要真这么简单的话，覃书忆就不会走到今天这步了。
“祝你好运，救世主。”
言七面无表情，下了逐客令。
“我要休息了。”
“那我先走了，有事发消息。”
“最好没事，我很忙，还有记得你答应过我的事。”
“放心吧老板，绝不敢忘！”
有了言七给的信息，顾川一下子自信了不少，只要劝覃书忆砸掉瓷娃娃，这事就算解决了。
一想到覃书忆白天对他的态度，忍不住仰天长叹，恐怕这个任务不太好完成啊！
第二天一早，芊芊给他打来了电话。
顾川迫不及待：“怎么样？打听到什么了？”
“顾川，我一姐妹见过你说的那个娃娃，叫什么……贵妃瓷还是什么的，我姐妹说它能让女人变得更好看，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总之有一段时间特别多人关注。我姐妹找它找了好多年，她本来是想亲自找你来着，但我一想，那哪行啊，就赶紧帮你推了。”
“谢谢你，芊芊。”
“这东西真有这么神奇吗？”
“你也想要？”
“我？笑死！本姑娘已经够好看了好吗？！哪用得着这种东西？再说了，天上也不会掉馅饼，我不信有这种好事！”
“不错，有觉悟！是这样，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什么事啊？”
“我想让你帮忙劝劝覃书忆，把这东西砸了。”
“好说，包在我身上！”
芊芊十分仗义，当即就答应了顾川的请求，二人也不浪费时间，直接往覃书忆的别墅赶去，保姆带他们进了房间。
覃书忆笔挺的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犹如一个七老八十，行将就木的人。
芊芊吓了一跳，她怎么也没想到昔日好友，竟然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书忆，你这是……”
“芊芊来了，对不起，我身体不舒服，我……”
覃书忆在看到芊芊时态度还算温和，直到余光瞥见一旁的顾川，瞳孔急骤收缩。
她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迅速将脸埋进了被子。
“你又来干什么？我说了不用你管，谁让你多管闲事了？”
顾川神色一滞，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抗拒，早点治好难道不好吗？
“书忆，你别这样，顾川他也是想帮你。”
“不需要，我不需要，你快点让他滚，让他滚，我不想看见他！”
覃书忆情绪激动，语气激昂，好像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为了不再刺激她，顾川只好先走了。
顾川给言七打了个电话，神色落寞：“老板，也许我真的不适合干这行，明明是一个很简单的任务，我却连门都入不了。除了给你添麻烦，好像什么都做不了，你还是找别人做助手吧。”
“这么快就放弃了？你早听我的不就好了？”
“我现在一点办法也没有，为什么她特别抗拒我的帮助？只要我一出现，她就会变得特别激动，我没有别的意思。”
“因为你是个男人。”
……
“我是男人又怎么了？我不理解。”
“你不是一向都很聪明吗？怎么这次反而糊涂了。覃书忆是为了变美才找上贵妃瓷，然而现在的她不仅没有获得美貌，反而……用丑陋来形容不为过吧。你是在场唯一的男人，唯一见过她现在容貌的男人，她在意你的看法远远超过在意我们的。”
“你的意思是……”
“美貌是一个女人的骄傲，尤其是覃书忆这种混迹于娱乐圈的明星，对美貌的看中程度远超普通人，她的疯狂你也见识到了。失去了美貌，她的自尊心受挫，所以不愿意见人。”
覃书忆害怕被他看到现在的尊容，可是不管怎样，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和覃书忆又不熟，而且不是已经看过了吗？
顾川还是觉得匪夷所思，就算被他看了又怎么样，难道比救治自己的命还重要？
他们一不是夫妻，二不是情侣，仅仅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以后都未必能见面，因为一个陌生的男人而放弃生命，顾川是不相信的。
“实在不行，偷偷给她砸了？”
顾川黔驴技穷，开始出馊主意。
……
“老板，既然她反对我接近，你能不能亲自出手？”
沉默……
顾川已经猜到了她的意思，不过他不想轻易放弃。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大不了再问她要一笔钱，反正她有的是钱，老板，那可是钱，岂有不赚白不赚的道理？”
“你说得也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