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3章 燕雨辰的过去
逍遥子的话让姬长歌表情一滞，惊讶的打量着燕雨辰。
这个看上去年轻的寅虎组组长，实际年龄应该也得六七十岁了。
这些年姬长歌一直不明白，明明拥有神兽白虎异能，实力为什么迟迟没有达到道天。
原因居然是燕雨辰自己压制修炼？更深层次的是为了能够随意在国际上行走？
虽然按照国际惯例，道天不能随意出入本国以及他国“三领”，但是遵守的又能有几个人呢？
之前在炎黄东部公海，不还让炎黄道天和邪神教道天对峙了么？
想到这，姬长歌看着燕雨辰的眼神变得有些奇怪。
燕雨辰很敏锐的察觉到了姬长歌的眼神变化，连忙挤了挤眉，然后对着逍遥子笑道：
“书圣前辈，我的事情自己清楚。
我和龙的情况不一样，虽然按照天赋，我能上道天，但要是一个处理的不好，实力即便达到道天，估计也就是初级阶段，永远无法迈步到极限！”
逍遥子深深地看了一眼燕雨辰，低声说道：
“你还是相信彭祖和牛鼻子给你的批语么？白虎锐金，伤人伤己？”
“哈哈哈哈！”
燕雨辰爽朗一笑，耸耸肩道：
“彭祖前辈和道子前辈的批语，我虽然铭记在心多年，但是让我担心的不是这些，而是我自己能感受到身上的桎梏，我需要一个契机！”
“所以，沐风，就是你的契机么？”
逍遥子说到这，微微一抖《论语》，身上的气势一变，不仅仅变得更加巍峨，更是夹杂了丝丝的……杀气？
燕雨辰并没有因为逍遥子的气势变化而有所异动，依旧笑眯眯的说道：
“沐风是我最看好的下属，没有之一，不仅仅是因为道子前辈的批语，而是他的韧性，他的正义。
假如我的契机是需要他付出无法承受的东西，那么一辈子卡在掌控，我也是没有丝毫怨言的！毕竟炎黄需要的是新鲜血液，而不是我们这些旧时代的遗民。”
说到这，燕雨辰也不管逍遥子有什么反应，伸手拍了拍姬长歌的肩膀，笑道：
“长歌啊，你就好好陪着书圣前辈，如果南边有什么变化，我会及时和你联系，你就和书圣前辈南下吧！”
说完，燕雨辰对着逍遥子抱拳行礼，然后直接走了出去。
在走出房间的瞬间，就传出了燕雨辰浑厚的吼声：
“十二纹章所属听令！第一，第三，第四特遣队，随我南下平乱！”
“是！”
无数应和声响起，周遭的灵气也是变得混杂不堪。
直到十二纹章前沿阵地再次回归平静的时候，姬长歌蹙着秀眉转身来到逍遥子身边。
此刻的逍遥子已经没有之前的任何气势，坐在椅子上翻看着论语。
如果不是身上依旧有声响传出，逍遥子整个人乍一看去，就如同鹤发童颜的读书老者无异。
看着眼前这个和自己太爷同为道天级别的老者，姬长歌微微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缓缓把嘴闭上了，但是眼里的纠结之色依旧清晰可见。
“长歌，你是想问雨辰的事情，还是想问沐风的事？”
逍遥子没有抬头，目光依旧停留在书本之上。
姬长歌愣了一瞬，逍遥子这话里有话啊！
想了想，姬长歌也分辨不出含义，无奈的点点头，说道：
“两个都想问，书圣前辈愿意为小女解惑么？”
听到这回答，逍遥子忍不住笑出了声，再次盖上书本，对着姬长歌指了指最近的座位，示意坐下。
待到姬长歌坐定，逍遥子才缓缓开口道：
“有些事儿，我没办法和你明说，毕竟你也处理不了，也可能理解不了。但是我可以告诉你的是，雨辰这人，很正直，很执拗，很负责，也很自负。”
姬长歌听到这话，脑海里却是浮现了沐风的笑颜。
逍遥子似乎是感受到姬长歌的心绪，忍俊不禁的笑道：
“你是想到了沐风那小子了么？”
姬长歌顿时一惊，脸上挂上红霞，然后嘟囔道：
“没，没有啊，我想他干什么啊？咱们说的不是燕组长么？”
既然姬长歌不愿意承认，逍遥子也没有打算挑破这层窗户纸，脸上的笑容微微收敛：
“在我看来，雨辰和沐风是一个模样的人。当年我第一次见到雨辰的时候，正是在北疆肃清无人区灵兽的时候。
因为靠近帝都，整个炎黄的注意力都放在这边，那时候的雨辰，实力也不过是堪堪四海级别，一人杀穿了数十万的兽潮。
回来的时候，身上没有一处完整的皮肤，满身伤痕，却又笑的阳光。”
说到这，逍遥子双眼微微眯起，似乎是陷入了回忆，想起了当年那个意气风发，却又鲁莽的燕雨辰。
不过对于姬长歌而言，却又是另一个画面，当年肃清北疆的时候，正是灵气复苏后的第四个月！
虽然不知道当代的灵武者们是如何在短时间提升实力，又能够稳定国家的。
但是他们吃的苦，受的累，姬长歌也是能够感受到的。
按照逍遥子的说法，当年燕雨辰短短几个月，提升到四海级别，一人面对数十万的兽潮，那个画面，那个战场，让姬长歌只觉得背后汗毛直立。
不知道想起了什么，逍遥子的表情变得有些欣慰，却又无奈的摇了摇头，继续说道：
“雨辰那孩子，很有锐气，不仅仅是因为白虎异能，更是因为他的本心，也正是这样的本性，让他这辈子过得很苦。”
说到这，逍遥子看着姬长歌问道：
“十二纹章的各组划分，辰龙组管理炎黄高端战斗力，而寅虎组却是应急战斗组，按照雨辰的实力，足够进入辰龙组，为什么司职寅虎呢？”
听到这话，姬长歌明显的有些发懵，微微张了张嘴，然后一脸狐疑的说道：
“您既然这么说了，那么燕组长成为寅虎组的组长，肯定不是因为白虎异能了！”
逍遥子欣慰的点点头，然后笑着说道：
“虽然十二纹章成立的时候，是按照十二生肖区分，但是当年炎黄可是有个实力不弱的老虎兽化异能者呢！
之所以燕雨辰能成为寅虎组的组长，是自己从底层一步步爬上来的！
之前东南亚，现在的漠北，明面上雨辰的指挥权是被炎黄高层安排的，实际上是他自己申请的！他眼睛里容不下对炎黄有威胁的任何事物。”
姬长歌这才恍然大悟的点点头，按照道理来说，东南亚已经让燕雨辰出面一次了，这次的漠北，应该安排其他组长或者副组长来主持的。
如果仅仅只是因为实力问题选择的燕雨辰。
但十二纹章还有更多的强者啊！即便总指挥姬无忧和副总指挥柳国一被牵制，一时走不开。
也可以安排辰龙组的副组长过来啊！那位可是掌控八星，国际尊称“冰神”的超级强者啊！
“所以这些年，燕组长一直都没有得到休息么？”
“虎跃山林，岂可居家？”
逍遥子缓缓了说了箴言，然后盯着姬长歌说道：
“刚才我试探雨辰，只是想要确定一下现在的他是不是以前的他，毕竟沐风这孩子，以后对我们炎黄的作用，不仅仅是力量上的帮助。”
姬长歌听到这话，顿时有些不解的皱了皱眉，然后想起了之前妹妹姬冥月和自己电话联系的时候说的话，似乎是猜到了什么，惊讶的看着逍遥子，说道：
“之前您和太爷他们，七人同上昆仑山，和彭祖谈的事情，就是和沐风相关么？”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知其可为而为之，知其不可为而不为。”
逍遥子老神在在的说了句，就闭上了嘴，双眼闪烁着精光打量着姬长歌。
姬长歌紧蹙双眉，逍遥子说的这句话虽然出自论语，但是作为道门传人的姬长歌，更多的想到道家经典《道德经》里面的无为而治。
“无为无不为无所不为，有为有不为有所不为。”
姬长歌喃喃自语般地说道。
逍遥子双眼的亮光更加明显，伸手连连抚须，欣慰的说道：
“儒释道三家，本就是贯穿于炎黄的历史长河中，长歌你的悟性不错。”
虽然被逍遥子夸奖，但是姬长歌的秀眉还是没有丝毫的松弛，抬头盯着逍遥子的双眸。
“沐风的未来，我相信他自己有自己的看法，不过刚才书圣前辈，更加担心的是燕组长会对沐风不利？虽然杀气很小，但我还是能够感应到的！”
被姬长歌如此直白的询问，逍遥子表情微微一滞，然后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长歌你误会了，我真的只是为了试探雨辰是否还是如同以前。雨辰这人，不管怎么说，都是一心为了炎黄的，我不会担心他会对沐风这样正直的孩子出手。
要说担心，我更担心的是，沐风的未来向着雨辰发展。毕竟锐气伤人伤己。”
逍遥子虽然说的言辞凿凿，但是姬长歌还是心里埋下了种子，毕竟之前这位道天可是假装不了解沐风的呢！
“道天，虽然已经问道于天，但都有一个毛病，嘴里没一句实话！”
姬长歌轻哼一声，也不再说话，有些气鼓鼓的看着逍遥子。
逍遥子苦笑的摇了摇头，心里暗想：
“无忧啊无忧，你这四代里面的两个丫头，都是人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