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很有眼光
“我们的心，都有滴血的时候，伤口或许好了，但疤痕长留。”
华星按照唐一凡的示意把云舒推荐给了导演：“我这有个人吧，特别合适。您看这样行不行，今天反正也拍完了，临演的钱你照付，明天加戏的钱我出。如果明天拍的好呢，您就用明天的，如果今天的好，那咱就照旧。但是咱们得有个约定，您就和她这样说……”
搞定了导演华星问唐一凡：“凡哥，你怎么能请的动嫂子来演啊，你这不是往人伤口上撒盐嘛。”
唐一凡：“你不懂。走，带你串门去。”
两人来到观澜人家，华星就被安排到“新家”打扫卫生去了。
唐一凡买了一捧红色小蔷薇，便上楼敲门去了，开门的是云舒，她看到对方手里拿的花眼睛亮了一瞬：“谢谢。”
唐一凡：“不用谢，我是买给阿姨的，不是买给你的。”
她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嘴上：“嘘，小点声，都在午休呢。”说着顺手把花放在了桌上。
唐一凡：“你没睡啊？”
云舒瞪了他一眼：“你不是说要来嘛，等你啊，难不成让我爸等你？”
唐一凡陪着笑：“别，还是你好。”
云舒把他让进屋里，两人坐在沙发上说话：“说吧，准备让我怎么还钱？”
唐一凡往后靠在沙发上，炽热的眼神从未离开过云舒，伸出的手随意的搭在沙发靠背上：“很简单，就耽误你几个小时，就能挣这个数”，他伸出手比划了一下，继续道：“不仅能还了我的钱，而且还有的赚。”
云舒：“要说就说不说赶紧出去，小小年纪还学会卖关子了。”
唐一凡：“啧，你这是对债主说话的态度吗？”
云舒差点被气笑了：“债主大人，您请说。”
唐一凡这才满意：“我不是接了个戏演律师吗，我辩护的是一个离婚案，争夺孩子抚养权的……”云舒听到这里眼神立刻暗了下来，“我们吧缺一个带孩子的女演员，之前那个临演家里有事来不了了，我这不就想起你了嘛。”
云舒：“你走吧，我不演。”
唐一凡：“哎，别急啊，你看看你，一句话还没说完就翻脸。你知道戏里边我辩护的那个女人为什么离婚吗，家暴，不止一次，开始她不敢说，怕别人知道丢人。可你知道吗，全世界为了宣传抵制家暴每拍多少影视剧来宣传，家暴零容忍这个道理你不是不懂，都是受害者，怎么就不能站出来为广大妇女儿童说话？而，而且还有钱赚。”
云舒：“你说儿童？”
唐一凡：“是，打老婆的都是疯子，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都打得，你怎么能断定他不会打孩子？”他的指向性已经很强了，但唐一凡并不是危言耸听，他是真的担心。担心那么可爱的被自己妈妈小心呵护着护在手心里的小宝贝遭遇恶魔的毒手。
唐一凡看出女人的动摇，伸手去揉了一下她的头发，戏谑道：“就你这狗啃的头发，一上台保证本色出演就能博得一片喝彩。”
云舒瞪了他一眼：“你骂我呢吧？”
唐一凡：“没，没，我哪儿敢呢，就是不为别的，请你救个场。怎么样，来不来？”
云舒：“行，我去。但是我知道一个临演挣不到你那个数，多余的钱我就不要了，然后咱们的账就此一笔勾销？”
唐一凡：“没问题。不过明天一早拍摄，这边离剧组有些远，你要是不能住剧组安排的酒店，估计就要起一个大早。”
云舒：“我可以住酒店。”
唐一凡：“叔叔阿姨能同意吗？”
云舒笑了笑：“我是个成年人了，跟你一样什么事还要去问父母吗？”
唐一凡：“得，又看不起人。”
云舒：“一会恒儿醒了，我给他喂点饭，就跟你走。”
唐一凡没想到云舒这就答应了，而且还能跟他回去住酒店，两人又多出了许多相处的时间，心里欢喜的不得了。看到云舒搁在沙发上白皙纤细的手，不知道摸上去是什么感觉，很想上去摸一摸，刚要伸手云舒就站了起来：“我给你倒杯水喝。”
云舒给他倒完水，并没有再回去坐下，她找来一个花瓶走到桌前拿起那捧红色的小蔷薇拆开包装插了起来。唐一凡看到女人摆弄鲜花是嘴角一直噙着笑，眼神温柔而缱绻，他坐不住，起身跟了过去：“你喜欢花？”
云舒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
唐一凡：“那你喜欢什么花，下次我买给你。”
云舒：“就这个，蔷薇是我的生日花，她没有玫瑰那么浪漫，没有芍药开的那么艳丽，也没有月季的香气逼人。可我觉着她就是她，既有点浪漫，又很漂亮，还有点淡淡的清香，她是属于她自己的存在。”
唐一凡：“像你一样吗？”
云舒没有回答他：“这花在海边这里能开小半个月呢，别再买了。”
唐一凡：“其实，我妈也喜欢蔷薇，所以我就买了。”
云舒：“你长的这么帅，阿姨一定很漂亮吧？”
唐一凡“嗯”了一声，难得有点沉默，却在下一秒反应过来：“哎？你刚说什么，说我帅？”
云舒：“是啊，怎么你有异议？”
唐一凡：“没有没有，我是想说你很有眼光。”
两人正聊着，屋里的恒儿哇的一声哭了，云舒赶紧跑进了屋里，他看到云舒弯着腰再给小宝贝换纸尿裤，哄了一会抱出来准备做饭。
唐一凡：“你抱着他怎么做？”
云舒：“平时都是我爸做，这不是咱们要走吗？我就热一下中午的蒸鱼和米饭。”
唐一凡走过去轻轻的朝小宝贝伸出了手：“恒儿，认识叔叔吗，叔叔抱抱让妈妈做饭好不好？”本来也没抱什么信心，可小恒儿像是听懂了一样立刻伸出手往唐一凡的怀里蹭去。他就这样把孩子抱了过去，云舒有些惊讶，恒儿平时连冷超都不找，竟然让唐一凡抱。
唐一凡：“好宝贝，没白给你买那么多玩具，还记得叔叔是不是？”
云舒：“他是觉着你和他是同类。”
唐一凡再次充分发挥了自己的厚脸皮：“同类也行，反正他喜欢我。恒儿来，睡了半天了，我们来练走路。”
给恒儿喂饭的时候，云译从房里出来了，唐一凡赶紧站起来打招呼，云译笑了笑：“小唐来了，快坐。”
云舒：“爸，我一会带恒儿出去，明天给他们剧组帮点忙，晚上住剧组安排的酒店，明天忙完就回来。”
云译：“嗯，注意安全。小唐啊，辛苦你照顾一下小舒。”
唐一凡：“放心吧，明天保证完好无损给您的送回来。”
两人来到酒店前台办理入住时，唐一凡接到华星的电话，这才想起来把人给忘了：“我和云舒到酒店了，你自己打车回来。”
华星：“？？？’”
“滴滴滴……”
华星知道定是成了，自言自语道：“重色轻友啊！”心里却是替对方高兴的。
云舒的房间就在唐一凡和华星的房间隔壁，唐一凡知道小宝贝睡的早，也看出云舒面上的疲倦，就叫酒店把餐送到云舒的屋里，安排好一切之后也没有多留，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唐一凡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松了松领带才发现自己穿的这是白天的戏服，他笑了一下，心想哪怕只是这样，哪怕云舒只是住在他的隔壁，知道她能够吃好休息好，也足以让自己安心。
第二天。云舒把恒儿哄好以后，交给作为旁听“亲友团”的几个女演员抱着在台下听证。唐一凡作为云舒的代理律师，两人就正式“开庭”了。他没有提前把剧本给云舒，是因为怕云舒看了睡不好。云舒默了几遍点点头表示记住了。
唐一凡最后又体贴的跟她确认了一遍：“可以吗？”云舒看起来有些紧张，他说：“没事，一会随意发挥就好。ng几遍都是正常的。”
化妆师给云舒化了一点愁云惨淡的妆，显得人是特别的憔悴。唐一凡紧紧的攥了下拳走了上去。
按部就班的走了几步程序以后，唐一凡的问题问到了重点：“李女士，这里有一张图片，是电梯里面的摄像头拍到您的丈夫张先生禁锢了您的人身自由，强行把您圈在怀里的是也不是？”
云舒想了一下那个场景，开始背台词：“是，我们那时已经分床睡了，我并不想让他碰我，可是那天他突然很反常。”说着给出了一个有些害怕的表情。
唐一凡：“可是摄像头只拍到这么多，你们就进屋了，进屋以后发生了什么，必须由你自己亲口告诉我们，能做到吗？”
云舒按照台词继续说：“回家以后因为我要做饭，他暂时就放开我了，可就在我正做饭的时候，他拽着我的头发把我拖到了沙发上……”她突然怎么也想不起下面的台词，刚才的一幕太过熟悉，记忆中那恐惧的片段再一次席卷了她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