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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误会香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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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榴花似火,红透深院数重帘幕,花萼盛绽若美人翩跹裙裳,画檐垂藤懒卧绿窗纱下,窥得美人面,如晓花,交相辉映。

    耿紫黎今日起得早,沐浴熏香身着锦绣罗衣,穿戴璎珞环佩,要去宫中为皇上祝寿。

    婢女绿珠来请,“公主,早膳已备妥,金丝蜜枣羹搭配四色小菜,还有桃心酥饼。”

    耿紫黎用过早膳,白玥来传,说宁王妃的车驾已启程。

    耿紫黎今日要同宁王妃一起入宫。

    宁王是耿紫黎一母同胞的哥哥,因她父皇驾崩时宁王年龄尚幼,便由她九皇叔继承皇位,也就是当今圣上。

    耿紫黎自回到京都后,只去宫中和宁王府拜见过,并不与其他人往来。前几日宁王妃就递了帖子,邀她今日一同入宫。

    宝马香车,幡旗开道,宁王妃的车架缓缓行来。宁王妃的侍女走到耿紫黎身前施礼道:“公主,王妃请您同乘。”

    耿紫黎步入宁王妃的车架,挨着宁王妃同座。

    宁王妃笑问道:“身子可好些?”

    “多谢王嫂惦念,本无甚大碍,只是不想往来应酬,便总称病不出。”

    “是了,我也不爱热闹,倒不如在自己的小园子里清闲自在。”宁王妃念着驸马娶平妻的事,拉过耿紫黎的手关切道:“委屈你了,靖阳侯那妹子如何?”

    “只在她入府那日见过一面,看着是个知礼的人。”

    “听说靖阳侯亲自送嫁,又替妹子求见你,他们可有对你不恭敬?”

    耿紫黎微微抿唇,敛目道:“靖阳侯张扬惯了,京中无人敢拂其面,便是我也要礼让三分。”

    宁王妃知她心存芥蒂,提点道:“驸马娶平妻是皇上下旨赐婚,今日宫宴上万不可面露不悦。”

    “是,我晓得,秦氏怀有身孕,希望她早日为驸马生下嫡子,我更能清净些。”

    宁王妃吃惊道:“怀有身孕?”

    耿紫黎点头,她虽然不理会郡王府的事物,但康婆婆在郡王府中有许多耳目,此事亦是康婆婆告诉她的。

    宁王妃略一思量,“靖阳侯护短,对他妹子多有维护。还听说他对先夫人感情深厚,至今尚未续弦,看着像是个重情义的人。”

    “传言不足为信。”因着他护短,便可仗势欺人,耿紫黎并不喜欢这样的人。

    想到靖阳侯的亲事,宁王妃又笑道:“皇后早就想将她侄女嫁给靖阳侯,今日宫宴要热闹了。”

    耿紫黎并不关心,只盼着宫宴早些结束,她想回来陪延儿。

    琼芳园里张灯结彩丝竹悦耳,帝王的寿宴庄重热闹,从晨起至午后,耿紫黎跪拜的膝盖微疼。

    礼程毕,酒宴开席,歌舞升平,皇上召耿紫黎与驸马、秦韵瑶至御前。

    皇上看着耿紫黎说道:“朕政务繁忙,荣昌回京后尚未召见过,几年未见,荣昌看着不似幼时孱弱。”

    耿紫黎施礼,“承皇上福泽庇佑,皇后娘娘对儿臣亦慈爱有加,儿臣身子渐渐大好。”

    “如此最好。”皇上叮嘱驸马:“公主金枝玉叶,驸马要好生爱护公主。”

    驸马连声称是。

    皇上又说道:“听闻前些时日,公主与驸马起了龃龉?”

    驸马忙跪下道:“是臣之过,求圣上责罚。”

    皇后见如此情形,笑着劝慰皇上:“小两口玩闹,公主已经责罚过了,皇上若再降罪,公主心里却过意不去了。皇上不如命驸马再给公主陪个不是,如此和和美美,岂不更好。”

    驸马从善如流,一再向耿紫黎赔不是。

    耿紫黎见他惯会做戏,也顺势让他起身。

    皇后笑道:“公主这是心疼了,驸马快些起吧。”

    皇上又命人将秦玄毅召来,“如今驸马也是你妹夫,咱们绕来绕去,确是一家人了。”

    “驸马有齐人之福,娥皇女英相伴羡煞旁人。”皇后看着秦玄毅说道:“靖阳侯操劳国事,是我朝之福,陛下之福。就让华儿代我敬靖阳侯一杯酒,以慰靖阳侯劳形之苦。”

    徐素华是皇后的侄女,出身名门秀外慧中,心仪靖阳侯多年。

    徐素华款款上前,端起一杯酒敬靖阳侯。

    秦玄毅没有迟疑,伸手接过一饮而尽,躬身谢皇后赐酒。

    皇后笑对皇上说:“皇上,您看靖阳侯与华儿站在一起十分相配,一对璧人看着就让人赏心悦目。”

    皇上笑而不答,“靖阳侯,你也代朕敬众卿。一会儿群臣来敬酒,照往年一样,你仍替朕饮些。”

    酒过三巡,皇上不拘束众人,各府的夫人小姐就三三两两聚做一团,亲热交谈。

    宁王妃带着耿紫黎在琼芳园的水风凉亭里小坐,秦韵瑶来拜见宁王妃,宁王妃命她上前说话。

    宁王妃打量秦韵瑶,是个标致得体的美人,面相透着贤惠,靖阳侯教养出的妹子,实是不差。

    挨得近了,宁王妃闻道一股药香。

    宁王妃看着秦韵瑶缀在腰间的香囊问:“这针线绣的好,可否给我一观?”

    秦韵瑶解下香囊呈给宁王妃,宁王妃拿在手里看了一会儿,笑着夸针线手艺巧。

    待秦韵瑶离去,宁王妃悄声对耿紫黎说道:“你们这郡王府里不太平啊。”

    耿紫黎疑惑问道:“王嫂,为何会如此说?”

    “驸马姬妾甚多,为何就没有留下子嗣?”

    “之前也有姬妾为他生下孩子,只是都没有养大。”

    宁王妃在她耳边轻声说:“秦氏香囊里放了许多味道浓重的药材,其中有麝香,分量不多又被其它香味掩盖,不易发觉。”

    宁王妃喜爱医理,对药材十分熟悉,因此敏锐的发觉香囊里的不妥。

    耿紫黎心中惊讶,竟有人对秦韵瑶下手,那麝香极有可能使秦韵瑶滑胎。

    宁王妃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侍女打断,“王妃,皇后娘娘请您过去说话。”

    耿紫黎在宁王妃离开后,就去寻秦韵瑶。

    康婆婆知道耿紫黎的心思,遂劝道:“公主,宁王妃都在明哲保身,您何必去趟这趟浑水?靖阳侯和秦氏对您不恭,何必帮她们,您就当不知道这回事儿。”

    “总归是一条性命……就当是为我自己,驸马有了嫡子便不会来逼迫我。”耿紫黎看到秦氏与一些名门贵女在假山群前说话,“鹤仪,去请秦氏过来。”

    鹤仪请了秦韵瑶前来,耿紫黎解下自己系着的香囊递给秦韵瑶,“我见你这香囊绣的好,与你换如何?”

    秦韵瑶不知公主为何喜欢自己的香囊,就算绣工好些,但比起公主金线绣的香囊来说相差甚远。

    秦韵瑶也解下自己的香囊递给耿紫黎,“公主喜欢,就先拿这个把玩,妾身再做几个好的献给公主。”

    她将自己的香囊递给耿紫黎,却不敢去接耿紫黎的香囊,“公主的香囊贵重,妾身不敢收。”

    耿紫黎不以为意,“夕有换帕之谊,我也附庸风雅与你换香囊,你收着便好。”

    耿紫黎与秦韵瑶换了香囊,就往湖边走,待走到□□人稀处,将那香囊提着看了看,“婆婆,你能看出这香囊是谁的手笔吗?”

    “老奴不知,公主若要查,老奴就命人查一查。”康婆婆回道。

    耿紫黎摇摇头,“不必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康婆婆赞同道:“郡王府里的腌臜事多着呢,实在与公主不相干,不必为了这些事劳心。”

    耿紫黎将香囊抓在手里,扬起手臂往湖里抛去,香囊落在水面上荡起一圈圈涟漪。

    秦玄毅方才就见到耿紫黎与秦韵瑶交换香囊,悄悄跟着她来到此处,又见她将秦韵瑶的香囊抛进湖里,不由皱了皱眉头。

    他从假山后转出,朝耿紫黎走去,“公主为何将瑶儿的香囊抛入湖中?”

    耿紫黎被唬了一跳,看到是秦玄毅走来,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她们方才的谈话。

    耿紫黎又见他神情不悦,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便不愿同他讲话。

    耿紫黎转身要走,秦玄毅紧走几步拦在她面前,“公主不想解释吗?”

    耿紫黎开口慢慢道:“不过是不喜欢了,便扔了。区区一个香囊,本公主如何处置还要问过旁人吗?”

    秦玄毅眉头皱的更深,“若是臣有得罪公主的地方,臣向公主请罪。但舍妹生性单纯,不谙深宅内院的勾心斗角,公主不必为难她。”

    耿紫黎因他的话气得手发抖,他将她看做是奸诈狠毒的妇人。

    “自以为是!侯爷若是疼爱令妹,就不该将她送到驸马的后院。”

    “希望公主能将臣的话放在心上,切莫以权势压人。”

    “你!”耿紫黎被气得脸色通红,到底是谁在以权势压人?

    因耿紫黎扔了秦韵瑶的香囊,秦玄毅认定她不但不好想与,更是小肚鸡肠锱铢必较。但眼前还有一桩要紧事要问她,便不再纠结香囊。

    “臣有一事想请教公主。”秦玄毅看着耿紫黎问道:“听闻公主乃是双生子,公主的双生妹妹幼时走失,可有此事?”

    耿紫黎从不知晓自己还有个双生妹妹,因她失忆后,种种过往均是康婆婆讲述,康婆婆并未说过她是双生子。

    康婆婆今日见到秦玄毅,心中的不安更加深重,因她仔细观察秦玄毅时,竟在他脸上找寻到一点延儿的影子,这让她心如冰窟。

    康婆婆反问道:“侯爷为何问起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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